第434章 風箏的問題

蕭寶曼不想打草驚蛇,他害怕,會惹惱了,突然潛入這個別院的人,但是,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來殺自己的,那麽,蕭寶曼幾乎,就是沒有一絲的勝算了,畢竟,這個地方,人煙罕至,就算蕭寶曼叫破了喉嚨,恐怕,都不會有人出現,來拯救蕭寶曼的!

似乎,不管蕭寶曼做什麽準備,都是死路一條了!

“咳咳!”索性,蕭寶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從桌子上麵,重新拿了一個茶杯,倒了一盞香茶,然後,一幅鎮定自若的樣子,開口說道:“既然,人都已經來了,也被我給察覺到了,那麽,你也真的,沒有必要繼續躲著了,過啦一起喝杯茶吧!”

果不其然,蕭寶曼的話音剛落,瞬間,身後便傳來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蕭寶曼很想,轉過頭去看看,但是,他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的鎮定,所以,還是保持了靜止動作,任由身後的人靠近!

很快,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出現在了蕭寶曼的麵前,並且,慢慢的坐到了,蕭寶曼的對麵!

“還以為,我會嚇到你呢!”來者毫不客氣的,拿起了桌子上麵,蕭寶曼提前倒好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你這兒的茶葉,倒還是不錯啊?”

“原來是你啊!”蕭寶曼看著麵前的人,竟然是拓跋恪,心中是有幾分失落的,看來,自己的一切行蹤,果然,都是被拓跋恪掌控起來的!

“怎麽?看到是我,心中有些失落嗎?”拓跋恪看著蕭寶曼,突然冷漠起來的麵孔,心中不禁有些生氣,“不然,你還想是誰啊?”

“我隻是有些好奇!”蕭寶曼不想激怒了拓跋恪,他淡淡的開口,說道;“你為什麽,要把我一個人,給關在這個院子裏麵,連個丫頭和仆人都沒有?你這算是,在報複我嗎?”

“錯,我是在保護你!”拓跋恪一本正經的回答著,確實,他對外聲稱,南齊和親的公主,已經在戰亂中去世了,他也找了一個屍體,給南齊送過去了,這也算是一個交代,可是,如果在北魏的皇宮裏頭,突然有一次,出現了蕭寶曼的身影,隻怕,這對於蕭寶曼和拓跋恪來說,都是個不小的麻煩呢!

“那我便信你一次吧!”蕭寶曼知道,拓跋恪沒有必要欺騙自己,還有就是,蕭寶曼上下打量著拓跋恪,他身上那件黑色的衣服上麵,清晰的刺繡著,龍的紋樣,這也就說明了,很有可能,現在的拓跋恪,已經不是皇太子,而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北魏皇帝了!

“你除了相信我,還能怎麽辦啊?”拓跋恪的臉上,倒是顯得有些自鳴得意,似乎,正如他之前所說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手中,隻要他想要的,就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時候!

不管是皇位,還是蕭寶曼這個人!

“你今天過來,不會隻是為了,像我炫耀這些吧!”蕭寶曼看著拓跋恪的樣子,是真的很想,直接給拓跋恪一巴掌的,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拓跋恪給整治了,所以,還是要乖乖的比較好!

“聽說你喜歡放風箏,所以,給你送來了一個!”說著,拓跋恪從他的背後,拿出了一個袋子,扔到了蕭寶曼的麵前!

蕭寶曼突然就明白了,原來,自己用風箏,向外界求救,消息根本就沒有放出去,全都是落到了拓跋恪的手中的,也對,除了拓跋恪的人之外,誰還會對一個風箏感興趣呢?

“隻不過,我不喜歡在風箏上麵寫字!”拓跋恪說著,臉色突然一變,沒有了剛剛的笑意,甚至,還帶上了幾分狠厲!

這樣的拓跋恪,讓蕭寶曼心中一沉,看來,人做了皇帝之後,果然,都是有些改變的,現在的拓跋恪,蕭寶曼更加忌憚了!

而且,拓跋恪這一次來,估計不是和自己閑話家常的,肯定是因為,自己製作的那個風箏,惹惱了他,所以,他來找自己興師問罪來了!

即便是這樣,蕭寶曼慢慢的,打開了那個袋子,隻見,裏麵一個,非常小的風箏,製作很是精細,不過,質量有些沉重,個頭也小的可憐,估計,是不可能飛起來的!

“風箏這種東西,對於朕來說,隻是一個玩物而已!”拓跋恪突然,饒有興致的,把玩著那個小風箏,然後,繼續開口,說道:“風箏其實,是不可以飛出去的,因為,如果他飛出去了,就有可能不會飛回來了,所以,我從來都允許,它飛出去!倘若,一個風箏不聽話了,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拓跋恪這番話,是意味深長的,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直接將那個風箏,遞到了蕭寶曼的麵前!

就好比,蕭寶曼就是這個風箏,對於拓跋恪而言,隻是一個寵物,甚至是一個玩物,而且,如果蕭寶曼,妄想逃離這裏,比如說,再次用計謀,向外麵傳遞消息的話,那麽,拓跋恪是絕對不會,讓蕭寶曼繼續存在的!

蕭寶曼心中,是非常忌憚拓跋恪的,他乖乖的,接過了拓跋恪手中的風箏,然後,繼續開口,說道:“我現在,還真的就如同,這個小風箏了?”

“嗬嗬!”蕭寶曼自嘲著開口,說道:“這個風箏,身上沒有絲線,他不能飛,而我呢,被關在這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裏麵,別說是飛了,就算是走出去,這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到底還有什麽,是不能放心的呢?”

“你太聰明了,所以,我不太放心!”拓跋恪想了想,回答了蕭寶曼的這個問題!

“可是,如果我不聰明的話,你又怎麽會,對我另眼相看,想把我牢牢地,給留在你身邊呢?”蕭寶曼淡淡的說著,話語之中,帶了一些嘲諷,畢竟,現在,拓跋恪這樣的做法,簡直就是,典型的自相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