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痛痛快快

“嗬嗬,放心,我可舍不得殺了你!”拓跋恪冷笑,他也知道,這一次,總算是嚇到蕭寶曼了,真沒想到,蕭寶曼也會有今天!

“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蕭寶曼揚起頭,十分嚴肅的開口,詢問道;“你應該知道,蕭綱派了很多人,一直都小心的把守著這裏,你出現了,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如今,你若是想帶我走,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你隻能殺了我!”

“我很好奇,你不殺了我,又為什麽要出現呢?”蕭寶曼歪著腦袋,實在是想不清楚,拓跋恪的腦子裏麵,究竟在想些什麽,畢竟,他不是個衝動的人,不可能因為腦袋一熱,就追了過來吧!

“畢竟,你現在應該,是在平城的皇宮裏頭才對,你的國家,現在正需要你呢!”蕭寶曼說的義正言辭,實際上,就是想要弄明白,拓跋恪究竟要做什麽!

“嗬嗬!”拓跋恪聽了蕭寶曼的話,不禁諷刺的笑了起來,隨後,他有些嗤之以鼻的開口,反問道:“難道,你們在這裏停留,不正是為了,等我來的嗎?”

“等你?”蕭寶曼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要等你?”

說實話,蕭寶曼恨不得,趕緊離拓跋恪遠遠的,他就是個瘋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要了自己的性命,有怎麽可能,會故意在這裏,等他過來見自己呢?

“不是等我,那麽,你們為什麽,要在這裏停留這麽長時間?”拓跋恪心中惱火,他派出了那麽多人,分兵多路,去尋找蕭寶曼的下落!

竟然,全都是一無所獲,等到她們,總算是查到,這一處驛站的時候,卻什麽都已經晚了,他沒有那麽多人手了,而且,距離那麽遠,他總不能,帶著大部隊,來這裏抓人吧?

更何況,他連這一次出來,都是在朝堂上稱病,這才一個人,悄悄跑出來,見蕭寶曼一麵的,說實話,白天的時候,他眼睜睜的,看著蕭寶曼和蕭綱,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在街道上麵閑逛的時候,心中真恨不得,直接將蕭寶曼殺死!

可是剛剛,他明明看到了,蕭寶曼眼中的落寞,想來,這樣的生活,並不是他想要的,她一點兒都不快樂!

看著那樣傷心的蕭寶曼,拓跋恪原本,很是堅硬的心腸,竟然一下子就軟了,他果然還是輸了!

“一切路程,都是蕭綱安排的,而我,也隻不過是,跟著他的計劃罷了!”蕭寶曼心中有些忐忑,她知道,這一次拓跋恪,是真的生氣了,他也非常擔憂,自己會不會一不小心,將拓跋恪給惹火了,從而,讓自己在這裏,結束餘生呢?

所以,不知不覺的,蕭寶曼竟然,還給拓跋恪做起了解釋!

“蕭綱這個人,他之所以走的這麽慢,無非,就是想讓我看到,如今的現實罷了!”拓跋恪說著,冷笑了一聲,似乎,並沒有因此,而覺得有什麽痛苦的,反而,他一臉不屑的表情,“的確,你是和他在一起了!”

蕭寶曼十分警惕的,望著麵前的拓跋恪,並且,伴隨著拓跋恪的一步步靠近,蕭寶曼也開始後退,心中的恐懼,一下子,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不過這樣的舉動,卻讓原本,心情就十分煩躁的拓跋恪,更加的惱火了,他緊皺這眉頭,大聲嗬斥道:“你再後退一步試試!”

話語裏麵的威脅,讓蕭寶曼意識到了,危險正在慢慢靠近自己,他不禁立即停住了腳步,一動都不敢動了!

說實話,蕭寶曼心中也很清楚,這一定是蕭綱故意的,因為,現在發生的這一切,蕭綱肯定都已經知道了,隻不過,他並沒有露麵,或者是,他覺得還不到,露麵的時候!

甚至,今日拓跋恪之所以,可以進入到這裏,都是蕭綱的意思呢,原因很簡單,他就是要讓拓跋恪知道,勝利的一方,是屬於拓跋恪的!

蕭寶曼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對於這個蕭綱,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他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處呢?

“你既然知道,蕭綱是故意這樣做的,為什麽還要出現?”蕭寶曼揚起頭,努力用平和的聲音,輕聲詢問著!

“你以為,他這種小兒科的行為,會激起我的情緒嗎?”拓跋恪冷笑,似乎,對於麵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放在手中!

隨後,一把鋒利的匕首,突然抵在了蕭寶曼的脖子上!

“啊!”蕭寶曼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她反應過來之後,第一個想法,就是難不成,拓跋恪是轉成,過來殺自己的?

“你是來殺我的?”蕭寶曼顫抖著聲音,輕聲問了一句,畢竟,麵對生死的時候,人肯定都會恐懼的,這都是人之常情,任何人都躲不掉!

隻是,有些人善於隱藏,她可以不表現出來,而有些人,天生就不是演員,自然,什麽都藏不住!

“你覺得呢?”突然,拓跋恪看著蕭寶曼,那滿臉恐懼的表情,來了幾分興致,他微微上揚唇角,反問了一句!

“你如果想要殺我,就動手吧!”蕭寶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做的那些事情,在拓跋恪這裏,是過不去的,也是絕對不可能,被原諒的,似乎,死去都是早晚的事情,如今,他隻希望,拓跋恪可以給自己一個痛快的,不要讓自己,死的太痛苦就好了!

“嗬嗬!”然而,就在蕭寶曼,已經做好了,接受死亡的準備時,拓跋恪竟然笑了起來!

這下子,讓蕭寶曼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他揚起頭,一臉疑惑的,盯著麵前的拓跋恪,開口問道:“你笑什麽?”

“你就這麽想死嗎?”拓跋恪輕笑著,望著蕭寶曼!

什麽叫我想死?蕭寶曼簡直快要崩潰了,明明就是拓跋恪自己,拿著一把匕首,想要自己的性命,怎麽到了拓跋恪的嘴巴裏,就成自己想死呢?

試問,能夠好好活著,誰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