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對於你
順著張歲明眼神的方向看去才知道他說的是正在黑著臉的王素文，立馬否認，“才不是！”奇怪於方才還有笑臉的王素文怎麽一下子臉又黑了下來，真的是情緒捉摸不定的人，她都快無語死了，這種人要是真的是她家的，估計她每天都要跳腳。
“真的不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可是充滿了滿滿的愛意。”張歲明調笑，所謂旁觀者清嘛，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林九心一急，“真的不是。”又抱怨出口，“那種人隻是比較變態而已，估計他眼神本就是長那個樣子的。”她都快被折磨死了，怎麽可能有愛？還滿滿的愛意，沒有滿滿的恨意都算不錯了，真的，這種誤會很容易害死人的，還是解釋清楚一下比較好。
不過張歲明倒是沒再說什麽，“噢！”他雖說早熟了點，不過也沒喜歡過人更是沒有被人喜歡過，經林九心這麽一說他倒是有些懷疑，可能是自己經驗不足。看的不對。“反正你自己多留意著點嘛！”悄悄附在她耳側，“不過不要太認真哦，萬一動了情，不小心回去了怎麽辦？”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些感情。
林九心心下一怔，似被說中心事般，心裏頓時難受至極，額頭泛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頓時臉色有些發白，還好進門的舞者吸引了張歲明的視線，他沒有注意到林九心的變化，倒是王素文皺眉，跨步攬過她，低聲詢問，“怎麽了？怎麽突然臉色變得這麽難看？”
林九心搖頭，“我…”有一股想靠近他懷裏的衝動，被她忍住了。
“不舒服嗎？”王素文發覺她身子微微有些顫抖著。“要不要回去？”本來是想帶她來看看表演的，反正在家他也無聊，最重要的是沒有事情做的話她又會亂想，更怕鐵天龍會再上門去找她。
“我沒事，過去坐吧！”林九心克製住自己有些不安的情緒，就著王素文扶著她的身子的力量往前走，還好這會兒張歲明去了裏屋，不然被看見了估計緋聞在他眼中再也不是什麽緋聞了。
王素文小心扶著她，尋了個座位坐下。
林九心怔愣著發呆，王素文就定定的看著她，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舞群全部進來了，張歲明又跑了過來，見到冷著臉的王素文不自覺繞遠了些，卻是被林九心發呆的神情嚇到。
“姐姐？”怎麽突然臉色那麽難看？
“啊？怎麽了？”林九心回神，有些恍然。
張歲明笑了笑，“姐姐會跳舞吧？”
“我…”不會。
不會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張歲明給拉走了。
王素文一下猛立而起，抓住林九心令一隻手。
突然的力道是林九心停了下來，張歲明愣了下也停下來，手卻是依舊握著林九心的手，王素文不語，直直盯著被張歲明拉著的林九心的令一隻手，眼中怒火直冒。
“額！這個，你們聊，我先去看看…”張歲明覺得有一股無形的震懾力彈到他身上，非常壓迫，慌忙放開林九心的手。
林九心皺眉，被他握著的手臂傳來輕微的刺痛，“王素文，你又發什麽瘋？”真的是陰晴不定的人，一會兒晴天一會兒暴雨的，和這種人再多呆一刻恐怕自己被精神出問題的，林九心掙紮著要抽出手來，怎奈他握得更緊，眼中好似狂風暴雨呼嘯而來，直盯著門口的方向。林九心一愣順著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讓他那麽恨，露出那麽恐怖的表情，這不轉頭還好一轉頭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就停止了跳動般，難過的不能呼吸，鐵天龍，她有多少天沒見到他了，這一刻相見卻不如不見，林九心扭頭想走，卻是被王素文一個用力摟在懷中，嗓音低低，沉穩而溫潤，與他暴風雨般的臉麵極為不符合，“我在呢，別怕！”
“我…”她承認自己有些懦弱，懦弱到想逃開不想麵對鐵天龍。
鐵天龍一進門就看到林九心和王素文的，腳步一頓，卻見她轉過身來，心裏竟有些絲恨意，因為他看到王素文的手正握著她的手，兩人看起來感覺那樣親昵，可是自己明明隻是利用她讓淩千千吃醋的而已，為什麽心裏會那麽難受，這麽幾日總是會想到她，想起她傷心的眼神，開心的笑容。
“九心…”他不想會在這兒遇見她。
林九心努力使自己鎮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回應，“嗯！”
“可以和你談談嗎？”
“不必了！”王素文比她更快開口拒絕。
他沒有理會王素文，眼中依舊帶著詢問直視林九心。
點頭，她不該逃避的，事情總是要解決的，畢竟曾經那麽喜歡過，現在也依舊喜歡著，就算被利用也好，被欺騙也擺都想要一個理由的吧。
她轉頭看向王素文，眼中一片清明少了原本暈著的哀傷，“王素文，你可不可以…”
王素文放開她的手走開，他明白她的意思，或許更能明白她的心。
尋了雅間的位置坐下，他們需要安靜點的地方，需要好好談談。
“九心，我…”鐵天龍看著她心裏很是難受，不明白這幾日對她的思念究竟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喜歡？
林九心深吸了口氣，“天龍，我沒有怪你，你也不要覺得愧疚，畢竟…這種事情不是一廂情願就可以的。”她真的明白，隻是心不聽自己的使喚還是會痛。
“不是的…我…”痛苦的掙紮著，他有些怕再一次傷到了她。
看著他苦痛的神情林九心心裏也不好受，若是她這麽利用了一個人或許也會愧疚難安吧，“我們以後還可以做朋友吧？”她想若是沒有喜歡上他的話，可能他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也說不定，隻是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假如，若是有的話，她就該假如自己沒有來到這個時候，那便著一些都不會發生了。
鐵天龍頓了頓點頭。
“其實，我和你一樣，都喜歡著不喜歡自己的人，也許放手會令自己更快樂。”林九心淡淡說出口，她可以正視自己的心，可以正視這份沒有回應的感情，她覺得話說出口心裏舒暢了許多。
鐵天龍愣了愣，眸色越發黑暗，“或許，我們…可以試著在一起。”他竟有些緊張，渴望她可以點頭。
林九心搖了搖頭，露出溫和的笑臉，“天龍，感情不是隨便能拿來試的，若是不合適了再分開，會受更深的傷的。”她還是早點抽身比較好，若是能夠百分百保證他會愛上她，能夠給她這份感情的回應，她一定義無反顧投入進去，可是她知道不可能，她很膽小，沒有百分百確定的事情她不敢。
她的坦然，拒絕讓鐵天龍心裏極是不舒服，想起方才王素文握著她的手和對她說話時溫柔的眼神更是心中難受，“是因為王素文嗎？”
沒錯，他這些日子派人去查了下他的情況，原來他竟是當今六王爺，這一點讓他更為不舒服。自己沒有得罪過他，卻也偶然間知道他調查過自己，不知用意為何，那日在文淵樓他和林文輝為何剛好會在那裏，這個問題這幾天一直縈繞在他心頭，其實他早該明白什麽原因的才對。
“和素文沒有關係的。”林九心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嚇到。
鐵天龍臉色黑了三分，“原來竟是他讓千千去的文淵樓。”他恍然大悟，原來就納悶著為何林文輝和淩千千認識，淩千千那天出現在文淵樓甚是奇怪。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了，被蒙在鼓裏的隻有他一個，或許還有林九心。
“九心，我對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