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太近了
他這算是？相信了嗎？林九心有些怔愣，四目相對是坦然，是欣喜，是愛戀，他竟似有這麽多情緒，坦然是為何？欣喜又是為何？竟是有愛戀呢，她曾經奢求過的東西，在鐵天龍身上得不到，在他身上得到了，可是她能回報他嗎？
“王素文，我…你知道嗎？我…不是真正的林九心。”像是道出了心中的一直憋著的話語，心一下子舒暢了下來，卻又是有緊張的氣氛上揚。
王素文挑眉一笑，“是不是你沒喝醉酒永遠不打算告訴我？”將她深抱擁進懷中，“我喜歡的是你，一年前見到你的第一刻就喜歡上你了，那時還是你是不是？”
“你？”林九心有些驚訝，一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麵，那時候不是互相看著不順眼嗎？“你不是很討厭我？”
王素文笑得有些無奈，“我…”
“是因為麵子嗎？”好麵子的家夥，不敢表白吧。
或許是吧，但是他知道真正的原因，他也怕呢，怕被她拒絕，他都知道她心裏有著別人，怎麽敢告之與她。
“其實，現在剛好。”臉上浮起一抹嬌羞，林九心頭一歪深埋在他胸口，竟是這般害羞了起來，自己怎麽就像小女孩吧了呢？
“什麽？”王素文心中狂喜，發覺她的每一句話都會撞在他心口上，讓他高興不已，有她在真好。
林九心嘟嘟嘴，轉過臉對著他，“我說剛好啊！”時間剛好，氣氛剛好，感情剛好。不自覺眸色又暗了暗，伸手覆上他的臉，“王素文，你不介意嗎？”
“介意什麽？”真是情緒多變的丫頭。
“我或許就不見了呢！”她說的有些心酸，鼻子也酸酸的。
“不會的！”王素文安慰著抱緊她，“你去哪裏我都會找到你的。”
林九心笑著，“真的啊？”若是真的就好了。
不想太多，能過一日就是一日，或許命運本來就安排她在此處，想多了也沒有好處呢，何必自添煩惱。“王素文，你不怕嗎？”
他認真的望著她，“怕，怕你突然不見了，怕我找不到你…”
“其實我是說…”不怕這般詭異的現象嗎？畢竟靈魂和身體不是原本就配對好的。
她愣著，他明白了她問的是什麽，笑得輕柔，“是你，什麽都不怕。”隻要心是她，魂是她，就好。
林九心傻笑著看著他，淚水順著眼角不自覺下流，其實她是感動。
“怎麽了？”手指輕柔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怎麽就哭了？嗯？”
“人家感動啊，你說的那麽深情幹什麽？”林九心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很早之前就喜歡上他了，隻是被欺負成性，連著自己都覺察不到自己的心意嗎？那麽對於鐵天龍的心又該怎麽解釋？
“幹嘛皺眉，為難著什麽？在我麵前不準想別人。”霸道而又溫柔的宣示。
林九心怔住，他果真有讀心術呢，往後可要小心才對。
“我可不會什麽讀心術…”祁素文勾唇淡笑。
林九心更是一驚，“還說不會！”明明就是會，怎麽每次都這樣子。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王素文突然很認真的看著她，“九心，忘了他好嗎？”抓過她的手放在胸口，“以後心裏隻能有我，我的這兒也是屬於你的。”
多麽深情的告白，林九心眼角又開始濕濕的，她應該開心的才是，“我…盡力…”徹底忘記一個人哪有那麽快，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慢慢淡忘。
“好，我等你。”
林九心一把跳起，猛的抱住王素文的脖子，“王素文，你真的很討厭。”幹嘛對她這麽好，他還是像以前那樣逗著她，惹她不高興比較好，這樣的他讓她好心疼。
王素文反抱著她，“好，我討厭。”
久久林九心才放開他，笑著拉起他的手，“那你送我回去吧！”這一次再晚都要回去，不然爹該懷疑了。
欺身上前，“九心…”大手繞過她的腰部，含情脈脈。
林九心一慌，連忙推開他，發覺自己的臉又開始不爭氣的紅了起來，真的是越來越難以抵住他的**，就這麽一下自己居然臉紅心跳的厲害，真的是羞死人了，“那我自己走了。”
手被拉住，王素文勾唇笑起，“我送你。”
月色朦朧，並肩而走的兩人手拉著手，沐浴在朦朧的月光在，婆娑樹影搖晃著不時穿插在投影在地上的長長的身影上，靜謐而美好。
“到了呢！”林九心掙脫著要放開他的手，卻是被握得更緊，她怕被林明空或是林文輝瞧見了呢。
王素文知道她的擔憂，笑得邪惡，“九心，我送你進去。”
“不要！”她完全都沒有準備好呢。
“好！”
“嗯！”林九心頓了頓，“那我先進去了？”
王素文笑著點頭，“好，我看著你進去。”
儼然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甚是甜蜜。
昨日沒有向張歲明告別就離開了，怕他會到處找著自己林九心便想著用過早膳之後便去色香樓找他，順便問一下他是怎麽來到這兒的，有沒有回去的方法。
用過早膳林九心往門口瞧了瞧發覺沒有王素文的身影低歎了口氣尋問清清要不要跟著她一塊兒出去，清清當然願意，前往色香樓的路上林九心一直納悶著，以往王素文都會早早的來找她，今日卻是沒有來。
“小姐…”清清拉了拉的袖子示意她看向前方。
林九心一愣，她想不到鐵天龍會這麽早等在林府門口。淡笑著上前，心口隱約還是有一股難受堵著，“天龍…”
“九心，可以占用你一點兒時間嗎？”他的神情好像極是憔悴呢。
林九心點了點頭要請他進去府中，倒是鐵天龍搖頭，“可以陪我去文淵河邊走走嗎？”
“嗯！”抱歉的看了清清一眼，她又不能帶著她出去了，清清自是明了。
“小姐早些兒回來，清清在府中等你。”
林九心淺笑看向鐵天龍，“走吧！”
上午的文淵河甚是不一樣，微風涼涼幾許吹過，亂了林九心的發絲，鐵天龍定定看著她，眼中思緒流轉，伸手輕柔為她拂去被風吹散著掛在臉上的發絲，“你瘦了。”
林九心苦笑，她本來就是瘦子，再瘦應該也不會瘦到哪裏去吧！“你也是！”他卻是也瘦了。兩頰微微有些凹進，是整軍操練過於辛苦了嗎？不然為何會很累的樣子？
“九心，現在喜歡你還來得及嗎？”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聽得林九心心中一怔，他這是什麽意思？
“我，發覺喜歡上你了。”遲來的真情告白。
林九心難以置信瞪大眼，心突突的跳動著，“你…”不是還喜歡著淩千千嗎？她都告訴她了，他當時和她在一起隻不過是為了激她淩千千而已。
鐵天龍一急握住她的雙肩，“九心，那時是我不對，我沒有想好，可是現在我明白了，我知道自己的心意，此前的請你原諒我…”
林九心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變成這樣子了？早前那些傷心的難受的都是多餘的嗎？他竟然真的喜歡上自己了？不知是喜還是悲，腦中思緒混亂著，她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九心…”鐵天龍臉色暗淡，握著她肩膀的手力道更加重了些，林九心突然就想起淩千千此前說過的話，他這回是真心的嗎？還是新的一輪利用？她沒有理由不懷疑。肩膀處有些發脹，腦袋暈暈的，她需要鎮定一下理清腦中的想法。
“天龍，我…”王素文的臉一下子從眼前劃過，有那麽一刻怔愣。
鐵天龍知道他這麽說有些突然，她一時間恐怕也是難以接受的吧，“九心，你不用馬上回答我，明日我來找你…”
林九心搖了搖頭，“我…先回去了。”有想逃開的衝動呢，很是強烈。她在去前麵走著，鐵天龍在身後跟著，不敢太過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