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交易
“啊，別……”薛影墨嘀咕了聲：“那麽美的人，打傷了就不好了。”
林湘芸眼珠子一轉，“莫非，薛老爺對她有意？”
“我想娶她當十二姨太。”他毫不加掩飾的一臉色相。
“如果……”她頓時心生詭計，“我把這個美人送給您，您是否就會把這批兵器賣給我們？”
“真的？”他開心地問，老臉頓時精神抖擻了許多。
“當然，而且，今晚她就屬於你的。”
“好！好！好！”薛影墨連聲應好。
林湘芸嘴邊的笑意越來越大。
夜。
唐海心坐在床榻上，望著雲歸送她的發簪，心裏思念著他快點回來。
這時，林湘芸推門而進了。
“夫人……”她忙起身。
這麽晚了，她這是要幹嘛？
“坐下吧。”她笑得很是燦爛，同時把一碗燕窩放在了桌子上。
“夫人，這是……”
“這是我親手做的燕窩，你幫我嚐嚐好不好吃。”
唐海心眉一皺，幹嘛誰都不找偏找她？這裏麵不會有毒吧？
“怎麽？懷疑裏麵有毒？不敢吃？”
“呃……不是……”她何時變得這麽好了？
“那就快點把它吃了！”她命令著，麵無表情。
唐海心猶豫了一下下，心想著不管了，諒她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謀害她！於是當下心一狠，便端起了青瓷碗。
“吃啊！”她催促著。
她用湯勺舀了一小口，送進了嘴裏，嗯，味道還不錯，蠻好吃的。
“怎樣？”
“回夫人，味道好極了。”
“是嗎？那就把它吃完吧。”林湘芸冷傲地站起了身，走出了門外。嘴角卻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腳才剛跨出門檻，裏麵便傳來了“咚！”地一聲。
唐海心早已趴倒在桌子上了！
“薛老爺，”她叫著在外已等得不耐煩的薛影墨，“美人今晚是你的了，快進去吧，隻是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好，一定一定。”薛影墨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
裏麵的燈一下子便熄滅了。
林湘芸滿意地邁步走了。
很好，除去了一個礙眼的人！
“嘔！”她忽然覺得胸口很悶，忍不住趴在走廊邊嘔吐了起來。
摸向肚子，她臉上現出了喜悅……
“唔……”次日，唐海心挪了一下身子，覺得渾身酸痛。“好……痛……”
她睜開了眼，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昨晚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睡得不錯嘛。”林湘芸坐在一旁，正冷眼看著她。
她一驚，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啊！”
這是……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昨晚發生的事，你還記得嗎？”
“昨晚……你，你對我做了什麽？”她忍不住大聲地問。
“不是我，是薛老爺，你已經是他的人了。”
薛？那個色老頭？不！不！這不是真的！
“不！”她的眼淚即泉湧而出，“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做？我要告訴雲歸！這不是真的！不是！”
“閉嘴！死心吧！雲歸他不在，沒人能幫得到你，你還是乖乖的去當你的十二姨太吧！”
唐海心咬緊了牙，“這是夢！對！一定是夢！”
她不相信，她成了殘花敗柳！
“海心，你別怨我，我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林湘芸換上了語重心長的口氣，“薛老爺說一定要得到你才肯把那批兵器賣給我們，我也沒辦法啊！”
“這是借口……”她哭著喊，“我不是交易品！”
“可是你知道的，自從爹死後，雲歸便像變了個人似的，他發誓要為自己的爹爹報仇，要血染整個**寨，而薛老爺的兵器，就是不可缺少的東西之一，我這麽做，也是為了雲歸啊！海心，難道你就不想幫雲歸一把嗎？”
唐海心停止了哭泣。
幫嗎？這個代價，太大了！
“我知道你對雲歸的心思，愛一個人，不就是願意為他付出所有嗎？”見她似乎有點明白的樣子，她又趕緊說道：“雲歸會感激你的，海心。”
感激嗎？
“我要洗澡。”她麻木地說了一句。
“好，我讓人為你準備澡浴。”
最後瞅了一眼陰沉的她，她麵無表情地邁出了房間。
怎麽？終於開始絕望了嗎？唐海心。
把自己沉浸在水裏，她使勁地擦洗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好髒！好惡心！
那個男人的味道仿佛還在！
這是夢對吧？是吧？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她抱頭失聲地哭著。
最後，是放聲地大哭。
夢櫻，你在哪？我需要你……
“大家聽到了嗎？這件事純屬意外，我去追林芷藍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大家不要再懷疑她了。”雲歸望著一屋子的人說。
大家訥訥地低下了頭。
“以後，誰要再敢傷到她，我決不輕饒！”他說得很認真。
“她真的不是內奸嗎？”人們還是忍不住交頭接耳。
“大家聽我說，也許你們還不了解她，對她還心存警惕，但是，有一點你們必須知道，她是我的夫人，是我必須去信任的人，也是你們可以信賴的。我相信時間可以證明一切，你們以後就會發現，她是一個絕對值得去依靠的同伴，所以大家不要再對她有敵意了。”
“如果大家還是對她心存猜疑的話，那麽我白狐願意賭上一切來證明她的清白！”沉默了許久的白狐插話了。
眾人頓時紛紛一愣。淩霄也在瞬間垮下了臉，竟然連白狐寨主都發話了，那自己還有什麽理由來質疑？
“算了，寨主都那麽說了，我們還能說什麽？就相信芷藍夫人吧！而且，上次還是她幫我們把親人的遺體安葬的，我們應該感激她才對的……”
“哎，說起來，這芷藍夫人上次還幫我照顧了我那生病的兒子呢……”
“說到這，我也想起不久前，這孩子經常來給我送吃的，我老伴死得早，膝下無兒女，這孩子卻對我說，以後會把我當自家人一樣，好好孝順我呢……”
“芷藍夫人真心不錯，我家那小痞子殷白可喜歡她了！”殷蘭笑嗬嗬地說著。
“說起來，我們也或多或少的受過芷藍夫人的恩惠呢……”
大家暖暖地說起了以往的事情，心中不禁多了份感恩。
站在堂外，林九心櫻聽著裏麵的話，聞著撲鼻的淡雅清香。
心曠神怡。
對著鏡，唐海心麻仁地塗著胭脂。
菱鏡中的美人是令人驚豔的，卻，少了一份生氣。
她想通了，為了雲歸，她可以付出一切！
她可以為了他卑賤地活著！為了他，什麽都可以！即使，是當那個色老頭的十二姨太！
“那麽，這份契約就這麽定了……”殿堂裏的林湘芸蓋好印章後笑著道，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好，隻要有需要，我的兵器隨時送到！”薛影墨扯著幹巴巴的臉說。
“喲，十二姨太來了……”
唐海心愣愣地走了過來，一身綾羅綢緞，玉簪金杈的，那個美啊，可是賽過貂蟬西施！
薛影墨即口水直流地盯著她發呆，“那麽，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先行告退了。”
“好……我送薛老爺。”
薛影墨牽起了發呆的唐海心，笑著走出了殿堂，走出了歐陽府。
永別了，雲歸。
也許我隻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不久後你便會忘了我曾經來過你的世界，但是，你對於我來說卻不一樣，你是我生命裏許多過客中，唯一讓我懂得如何去愛，去付出的人。為了你，我可以苟延殘喘地活著……
神遊般，唐海心傻笑了一下。
“美人，你笑起來好漂亮喔！”馬車內，薛影墨摟著她，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入了神。
惡心的味道！
“去哪？”她問，兩眼恍惚。
“當然是薛府啊，小美人。”
“薛……府？不是歐陽府嗎？”
“你現在是我的十二姨太了，不再是歐陽府的小丫鬟了……”
“十二……”心，劇烈地痛了起來。
眼淚像珠子般，滾滾而落。
“啊？美人，你哭什麽？別哭了啊！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要什麽，都可以給？那麽清白呢？他可以還給她一個完璧之身嗎？
可以嗎？
“夫人……夫人……”一名侍衛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正在用膳的林湘芸挑了挑眉。
“怎麽了？”
“少爺……他回來了！”
“真的？”她一下子騰了起來，喜悅地問，“少爺現在在哪？”
“在書房裏呢……”
“好！快讓廚房煮幾樣好吃的端去……”
“不用了。”清冷的聲音，歐陽雲歸已走了進來。
“雲歸，”她忙走到他跟前，“你回來啦？餓了嗎？快坐下來吃飯吧……”
“薛老爺願意把兵器給我們？”他直接切入正題。
“嗯，契約都有了……”她無比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