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家
“你，你，你！你想怎麽樣？我們沒錢醫！”基本上沒開口的葉大河這個時候說話了。
蔣氏葉趕快點頭。
“嗬，前兩天你們才叫人來買我，我可聽說了，你們要把我賣到鎮上王員外家當妾的呀!據說賣我就有三十兩了，你們這麽會做生意的人怎麽那點小錢就沒了？”
“還有那個比我大一歲的姐呢？你們把她賣給人家當丫鬟的錢呢？”
“原來大丫頭被你們賣了，怪不得我都好久沒見到她了，你們還是人嗎，這太平盛世的你們居然還賣孫女！”說話的還是那個張寡婦，一副正義的使者摸樣。
“當王員外的妾多好啊，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好多人想去還去不了呢。”說話的是陳氏。
張寡婦實在聽不下去了，這一家都是什麽人呀？馬上出口幫腔著：“那麽好你怎麽不把你家葉梅送去，你也好跟著享清福呀？也許你現在就在想若王員外看得上你，你也甘心和你家葉梅一起去吧”？
鎮上王員外誰都知道是個老色鬼，在這鎮上十裏八鄉的都是出了名的，七十好幾的人了，家裏後院的妾室就有二十幾房。
村裏人一聽，對葉大河和蔣氏的看法也大了，這是誰也不會把自己家的孩子往火坑裏推呀！
這個張寡婦還真和我胃口呀，每次都要嗆蔣氏和陳氏幾口，嘿嘿，真上道，葉搖可在心裏暗暗的想著。
“你們別瞎說，我們家的事管你們什麽事？趕快都給我滾，蔣氏撒潑到”。
“蔣氏你別太過分了，你們家都出賣兒賣女的事了，還不允許人家說兩句公道話嗎？”
就在這個時候村長站了出來了，他也是實在聽不下去了，在他管轄的村裏出了這樣的事，傳出去他也是麵上無光啊。
剛葉銀豐那小子把他拉來，以為是來斷公道的，可來了這麽一會了，也沒人問問他的意見。
村長看了看葉搖可歎了歎氣對著葉大河說道：“葉叔，你家在村裏什麽可情況大家心裏都明白，你以前也在城裏呆過的，我想那小可的藥費你應該還是有的吧？要不就賣幾畝地湊湊，反正你家地也有那麽多。“
”咱們做人也要講講良心吧，再怎麽說也是你的親孫女呀，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去了嗎？大丫頭都被你們賣掉了，你們再把二丫頭就這麽給逼死了，還叫葉景他們一房怎麽活啊？”
蔣氏見村長開口就維護著老大一家，她趕忙接過話說道：“呀！大侄子，你這話說的什麽呀？誰家的孩子誰不心疼呀?大丫頭賣她去大戶人家當丫鬟有什麽不好，那些個丫鬟吃穿可比咱們鄉下人家強百倍啊！可我們真的是沒有那麽多銀子，一大家子那麽多張嘴巴呢，賣了地不是要咱們一家子都等著餓死嗎？說的好像誰家都和你家一樣好過呢。”
說著說著蔣氏又開始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手拍著腿開始哭喊起來：“我們這家的日子看來是沒發過了，老大你們一家的也是沒良心的還和著外人一起來還逼著我們，這家還不不如分了，不然是想逼著這一大家子人活活餓死啊！”
葉搖可一聽好呀，就是想說這個呢。
“分家？分家好呀。再不分以後我哥和弟弟不是被你們賣了就是打死的！”
“你這死丫頭怎麽和你奶說話的呀，不是你們逼你爺奶，誰會叫你們分呀。”
陳氏馬上狗腿的扶著蔣氏對葉搖可罵道！
她也想分，分了那老兩口就不會再出五十兩銀子了，以後她的兩個孩子的婚事就可以辦好點了。
“好！趁村長在，今天就把這個家分了。”
“搖搖，你別胡說，快，快給你爺奶們認錯，說這家不分，我們不分。”藍氏趕忙阻止的說到。
“娘，你也別勸我了，你沒看人家多想把我們撇開嗎？以前人家都沒把我們當家人看，何況現在我還是個這麽大的包袱。”
“爹，你也勸勸娘吧，分了我們還能過幾天清淨日子，這麽多年，你也很少在家，我們這一房過的日子比畜生還不如，天天被他們欺負，當下人使喚，你看三弟多瘦小啊，分了家說不定還能吃個飽飯。”
“你這個賠錢貨，你嘴裏說的什麽東西呀！好像我們虐待你們了一樣，在這裏亂說什麽！”蔣氏橫著一臉的肥肉氣呼呼的指著葉搖可就罵，恨不得上前再給她幾個巴掌！
“哼！一群白眼狼，分吧，快點分！就當我沒生過你這畜生！”葉大河也被葉搖可的話給氣得火大。其實葉大河此刻聽見葉搖可同意分家也是暗暗高興的，隻要不拿出那五十兩就好，反正分了家自己還是他們的長輩，難道還敢怠慢與不孝順嗎。
“爹娘你們別生氣，他們就是一群白眼狼，別把身體氣壞了不值當。以後媳婦我和當家的會好好孝順你們的。”說著還給蔣氏撫了撫胸口，好一副馬屁精的嘴臉。
葉景看著自己的爹娘再看看看自己的三個孩子和妻子，對著葉搖可點了點頭。
此刻葉景的心算是死了，知道自己爹娘不會救自己女兒那還不如自己一家在一起過幾天安心的日子。
葉景對村長拱了拱手道：“村長，今天分家這個事就請你給我們做個公證吧。”
“哎，你可想好了？”
“恩，想好了”。葉景道
“恩，好吧。”村長語重心長的點點頭。
“老太婆，你就快說把，要分些什麽東西給我們，你到是趕快呀，你也知道我時間不多了，在我臨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帶領我們大房一家脫離你們的苦海。”說完葉搖可還假裝的咳嗽幾聲。
“哼！看你死丫頭還嘴硬，以後分出去沒飯吃別上門來求我。”蔣氏差點被葉搖可的話給氣個半死！
“別別，趕快呀，我死在這裏我做鬼都會回來看你們的。”葉搖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嘴臉也回道
“這樣吧，家裏靠後山那個老房子就給你們，在把靠老房子的地給你們三畝地給你家，還有家裏的鍋碗瓢盆你們分一份那雜糧分你們二十斤。”
“老爺子，聽著你說的這些倒是蠻多的，但是你給的都是些什麽啊？”
“就那老房子，也是很多年都沒住過人的，年久失修，屋頂還缺著那麽大的洞，那三畝地也是荒地，水田也沒，分我們的也是雜糧，我可知道現在家裏住的是青瓦房，你們還吃白麵，院子裏還跑著這些雞呢？”
“這些怎麽算？還有，這麽多年爹賺的錢一個子兒不少的交給你們，連娘做繡活的錢也是上交了，你們一分錢都打算不分給我們嗎？”
“還有，我還病著呢，要不要我告訴大家，我這些傷是怎麽來的嗎？”葉搖可眯了眯眼睛輕輕的票了葉大河蔣氏一眼。”
那老兩口接到威脅的眼神趕快開口道：“我還沒說完呢，再分你們兩隻雞，一公一母，白麵三斤，靠河邊的地也給你們二畝，山頭的水田給你們二畝，再給你們二兩銀子。“葉大河咬牙切齒的說道。
葉大河心裏不爽，要了他這麽多東西，就像割了他肉一樣疼，但他不得不這樣，畢竟這死丫頭的傷都是他們幾個搞成的，傳出去就不好了，這些東西跟那五十兩比起還是少的。
“二兩銀子？若是賣我的話那可是三十兩，何況我們這是一大家子。怎麽你至少也得給我們過五兩，多了也不要了。你看著辦吧。”葉搖可淡淡的說道。
“死丫頭，你要那麽多銀子想藥我們的命啊？”
“老太婆，五兩銀子要不了你們的命，大家都知道沒五兩銀子會要我甚至我們一家人的命。”
“好啦，別吵了，就這麽辦吧，葉大河也不知道怎的突然也變得好說話了。
葉搖可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管他呢，就他們那樣，以後分出去了自己帶著一家人致富去，才懶得跟他們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