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蠱”?那就不是以上的詛咒咯,虧她還蠻期待滴說。(汗啊~小姐,你的思考方式恕在下實在無法恭維!)等等,剛才花妖說什麽?隻有吞日王朝皇室血脈才能下的詛咒?那對她下咒的人豈不是……

“不是夜冥。”雲清逸打斷她的猜測,口氣依然淡淡的,卻不容質疑。

額……他怎麽老是知道她的想法?

“血蠱是一種可怕又殘忍的詛咒。首先,下咒之人需用自己全身的血液來煉製蠱藥。”

“全身的血液?那下咒之人豈不是……”她不敢想下去。

“是的,下咒之人會在蠱藥煉成的同時血盡而終。”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如此下咒方法,聞所未聞,根本就是以命來換嘛。

“血盡而終”?那是多麽痛苦的死法!下咒之人要不是絕望至極就是對對方憎恨至極,不然絕不會輕易下此詛咒。那相同的,中了詛咒之人,是不是會比下咒之人痛苦幾百倍?

想到這裏,水映月覺得一股冷冷的寒意直串腦門,不自覺的往雲清逸的懷裏靠了靠。

看出了她的害怕,雲清逸把她抱得更緊了。

“中了詛咒之人,會在一個月內失明,接著會在失明後的五天失聰,然後就是舌頭麻木不能說話,同時失去味覺、嗅覺以及全身無力不能動,惟獨隻留觸覺。可是,意識卻保持著清醒,清醒的感受得到自己的各個感官的失去,卻連自殺都沒有辦法。”

醫學上有植物人之說,但是植物人大都是因顱腦外傷或其他原因,導致長期意識障礙,有呼吸、脈搏、血壓,體溫也可以正常,隻是沒有任何言語、意識和思維能力,處於一種特殊的昏迷狀傑。也就是說,除了昏迷以外其他狀態都算正常的,而且,一旦恢複意識,基本上就無後顧之憂了。

但是中了“血蠱”之人,卻恰恰相反。除了意識與觸覺外,其他地方都“死”了。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不能說話,不能動,卻能清楚的感受得到冷、熱、飽、餓、以及各種痛苦,卻又無能為力。

天啦,這到底是怎麽殘忍的詛咒啊?光想起來,就讓人有窒息的感覺,更別說此時的她正中了這種詛咒了。

難道她最終會落得如此下場?

雲清逸握住她顫抖的雙手,似安慰的說道:“放心吧,月兒,你不會有事的。”

真的會沒事嗎?她迷茫的抬起頭“看”著他,他則附下身子吻住她的唇,輕柔的,淡淡的,似春風般,融化了她的不安。

》》》

“我不是說過,中了血蠱之人會在失明後的五天失聰嗎?”

水映月點了點頭,卻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義。

雲清逸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鼻子,寵溺的笑道:“小傻瓜,你不是沒失聰嗎?”

額?對啊,從失明到現在都大半個月了,她的聽力還不是好好的嗎?這又是怎麽回事?

感覺她的身子有些冷,雲清逸便把她抱起來放到**,自己也跟著側身躺下,拉起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

“其實,這次要多虧了夜冥及時找到你。”

“夜冥?”

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頰,雲清逸卻答非所問:“既然有人能下此詛咒,相對的,也就有解除詛咒之法。”

“真的?”她興奮的仰起頭,沒有焦距的眼睛卻閃閃發光。

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有人下咒就有人能解,術士下的詛咒,法師不是一樣能解嗎?(WOW又來了,汗~~~~~~)嘿嘿,她就知道,穿越女永遠是打不死的小強。

“是真的。下咒之人必須是吞日王朝的皇室血脈,而解咒之人也必須是吞日王朝的皇室血脈。下咒之人是用全身的血液來下的詛咒,相對的,解咒之人也必須用血液來解除詛咒。”

什麽?用血液來解除詛咒?

水映月的神情暗淡下來。難怪夜冥會逼著她喝他的血,原來,他竟是在用他的血來救她!四個時辰一次,一次一大碗,這半個月來,她到底喝了他多少血?他……這是何苦呢……

看著她的神情,雲清逸輕輕的歎了口氣。他怎麽會不清楚夜冥為她所做的一切?他對夜冥是心存感激的。但是,感激會有很多種方法,卻絕不包括對愛情的忍讓!

“月兒,夜冥對我們的恩情,我們以後自當償還。現在首先該解決的就是如解除你身上的血蠱。”

咦?不是說夜冥的血能解嗎?

看出她的疑惑,雲清逸淡淡的解釋:“夜冥的血隻能暫時壓住你身上的詛咒,卻不能完全解除詛咒。也就是說,他的血隻能讓你不再失去其它的感官,卻不能讓你恢複失去的感官。更何況,一個人的血液總是有限的,如果無節製的提供給另一個人,那他自己最終也會血盡而終。同樣的,中了詛咒之人也因血液的終止而險入最後的危險。”

水映月的眼中蘊滿了淚水,不是因為知道了血蠱“無法可解”,而是因為夜冥……夜冥,他是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吧?可他,為什麽還要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喝下他的血,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會血盡而終嗎?

到底是誰?是誰如此恨她,竟會對她下如此狠毒的詛咒?

替她擦了擦眼中的淚水,雲清逸的瞳孔聚滿殺氣。

下咒之人肯定已經死了,但是讓月兒吃下蠱藥之人卻還活著,而這個人,正是這一切陰謀的主導者。

哼,難道他還不知道,這個人的主要目的是夜冥而不是月兒。但是,不管怎樣,月兒已經被牽扯到其中,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沉呤了半刻,水映月突然問道:“花妖,這種詛咒不是隻有吞日王朝的皇室血脈才會下嗎?也就說,知道之人也隻限於吞日王朝的皇室血脈,那你怎麽會知道?難道……”

雲清逸淡淡一笑,“月兒,不瞞你說,我已經知道我的身世了。”

“什麽?你已經知道了?”

這次他笑得很溫柔,“是啊,師父臨終前把我的身世都告訴我了,當然,包括血蠱以及解蠱的大概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