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得到苗族的救助

晚上森林裏的氣溫變得很低,顓孫極由於運功為秦千絕療傷,再加上本身深受劇毒的原因,此刻被寒風吹得皮皮發抖,臉色也變得更加慘白。

秦千絕把顓孫極的反應看在眼裏,感到十分內疚,她快速地撿起地上的樹枝丟進火堆裏,來加大火堆的亮度和熱度,隨後自己站起身走到顓孫極的身旁依靠著他坐下,緩緩地伸手輕輕地搭在顓孫極的肩膀上,眼裏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很快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搭在顓孫極肩上的手也變得更加用力。

顓孫極此時覺得自己像是掉進冰窟般寒冷,自己的頭仿佛也有千斤般重,對於突如其來的溫暖,心中一喜,忙把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靠近了那個溫暖的源頭。

秦千絕看著顓孫極那可愛的舉動,心裏頓時柔軟成了一片,顓孫極幼稚可愛的時候,果然很容易激發女性體內那深藏的母愛。

“長老,就是那兩人。”一個穿著古怪的大胡子男人帶著一群同樣穿著古怪的人來到秦千絕和顓孫極所在的區域附近內,然後大胡子男指著他兩回頭對著一個帶著銀色發箍的老人恭敬地說道。

“嗯,我看那男的好像中了我們族裏的‘為你傳歌’,而且中毒跡象有明顯的加深,看來在不救他的話,不出三天就會變成傀儡了。”發箍老人,流著長長的白色胡子,從遠處看去波有些古道仙風的派頭。

“長老,這麽說叛徒雷應該是到世俗中去了,也隻有他才會那麽熟悉為你傳歌的配置方法。”大胡子男皺著兩道粗黑的眉毛,臉色暗沉地說道。

老人皺眉深思,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寶貝的胡子,“雷這麽做一定是有人要利用他來製造蠱毒想達到控製人為己所用的目的,看來我們是不得不參與進這件事了。”說罷,放下撫摸胡子的手,輕歎了口氣,然後抬手指向顓孫極和秦千絕,對著大胡子男吩咐道:“這兩人應該有些來頭,我們先幫那男的解毒,然後去詢問一下事情的經過。”

“好的,長老。”大胡子雙手交叉在胸前,恭敬地低下頭道。隨後轉身走向顓孫極他們。

“喂,醒醒。”大胡子是個比較粗枝大葉的人,所以他一般叫人就是直接把人推醒,站在不遠處的長老看著大胡子的舉動,嘴角直抽搐,這小子的性格一直都是這麽莽撞。

秦千絕被人這麽用力的推著,再濃的睡意也被推沒了,她睜開眼入眼的是一張粗獷帶有大胡子的臉,把她嚇了一跳。

“啊!你是誰?你要幹什麽?”秦千絕猛的推開大胡子,雙手握拳舉在胸前,一臉防備的緊盯著眼前穿著奇怪的人。該死,顓孫極現在深受重傷,沒有任何戰鬥力,要是現在碰上有輕功的土匪的話,他們兩今天就真的要命喪於此了。

大胡子身強體壯,秦千絕那用力一推對他的影響不大,他看出秦千絕對自己的防備之意便主動退後了兩步,側身指著不遠處的那些人對秦千絕說道:“你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我叫閃電,你也可以叫我大胡子,那位白胡子的老人是我們族長,我們居住在森林深處,恰好發現了你們,所以想幫助你們。”大胡子性格較為憨厚,他不想讓秦千絕誤會他們的好意,所以費力的解釋著。

秦千絕聽著大胡子急急巴巴的話,心裏猜想到了一個可能,不由一喜,忙張口問道:“你們是苗族人對吧?”

大胡子忙點點頭,證實了秦千絕的猜測。

秦千絕激動極了,她趕忙上前抓住大胡子的衣袖,哽咽地說道:“太好了,顓孫極終於有救了。”然後對著大胡子伸手指向顓孫極,焦急地喊道:“快,快點救他,他中了你們族裏的蠱毒,昨晚又用內力為我逼毒,現在他的情況很糟糕。”

大胡子沒有想到秦千絕會如此激動,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做何反應。

白胡子老人看出了大胡子的尷尬,便走向他們,在秦千絕麵前停下,撫摸著白色的胡子,麵帶微笑地說道:“這位姑娘,不必如此心急,我們在發現你們時就已經知道那位公子中了我們苗族的蠱毒了,所以我們有法子救治他,他不會有所危險的。現在我代表苗族的鄉民們邀請你們去我們苗族做客,不知姑娘願意否?”老人講話有些拗口,不過秦千絕還是聽懂了,她回首掃了眼顓孫極滿是冷汗的俊臉,堅定地點了點頭。

無論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麽,現在為了救顓孫極她也隻能選擇相信他們了。

白胡子老人見秦千絕同意了他的提議,笑著撫摸著胡子,微微點頭說道:“那就請姑娘隨我們走吧。”說完先行一步走在前頭,轉身時對著大胡子用眼神示意了下,大胡子心領神會,蹲下身背起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顓孫極。秦千絕走在白胡子老人身後,不時擔心的回頭望一眼顓孫極,見他毫無知覺的被大胡子背在肩上,眼眶不自覺的紅了。

要不是為了救她,他的毒也不會這麽快就發作了。

一行人走了許久,秦千絕感到自己的腿酸疼的厲害,因為森林長在山上,所以他們走的是崎嶇的山路,這對於從小生活在平原上的蘭茜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也幸虧她以前拍過關於山區的電影,現在還能勉強的走些山路,要不然早就扛不住了。

“姑娘,在堅持下,我們很快就到了。”大胡子背著顓孫極走在秦千絕的前麵,側頭見秦千絕臉色通紅,滿臉大汗,便好心的出聲安慰道。

秦千絕累的手腳發軟,這具身子平常身子就不是很好,她對著大胡子虛弱的笑了笑,舉起手拿寬大的袖子擦了擦臉上不斷滾下的汗珠,抬頭看了眼正晴空高照的天空,無力的籲了口氣,用右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悶痛的胸口,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