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炎就這麽安靜的看著這樣的藍淺語,不管是腹黑的她,冷淡的她,溫柔的她還是安靜的她都是最美的,而且。他都很喜歡,很喜歡…

兩人就維持著這一份安詳的平靜。站在遠處的藍淺月看著這和諧的一幕差一點就忘記了來此的目的,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罷了,就讓他們,呆一下吧。以後,這樣平靜的日子,他們恐怕,很難再有了…

許久後,藍淺語微微一皺眉,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笑:“二姐既然來了怎麽又不出來呢,”

藍淺月這才現身,笑道:“妹妹可真敏感,不過我站了很久咯。”

藍淺語微微皺眉,她站了很久?可,自己居然剛剛才感覺到她的存在,看墨羽炎絲毫不意外的樣子,恐怕是早就知道她來了吧,自嘲的一笑,沒想到,自己居然走神到這個程度了…

墨羽炎看出了藍淺語的不悅,其實,他從她過來的那一刻起,他就發現了她的存在,隻是知道她沒有殺氣,這才沒有管她。墨羽炎臉上偽裝的傻氣早已不在,他微微眯起血色眼眸,看向藍淺月,君臨天下的氣勢在此刻毫不掩飾的綻放,薄唇輕啟:“二姐還是說重點吧。本王與愛妃可沒這個時間陪你在這浪費。”

藍淺月挑眉笑道:“咦?怎麽不裝了?不怕被我知道了告狀嗎?”

墨羽炎略一挑眉,並不看她,隻是勾了勾嘴角:“要告狀早告了。何必等到現在。”

藍淺月聳了聳肩,似乎對於他知道這件事並不感到意外。的確,從她與小語兒攤牌那天,她就知道他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也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是裝傻的了,所以她才不會感覺驚訝。所以她隻是笑笑:“王爺還真是犀利,也難怪我妹妹會喜歡你。”

“過獎。”對於與他不相幹的人,他從來沒有多少話與對方交談,所以,對於她的誇獎,他隻是敷衍的兩個字。

藍淺月並不在意,隻是看向藍淺語,笑道:“小妹,你該知道這次我請你來是為什麽。我希望你能答應,更何況,對你們的未來會有幫助。”

藍淺語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淡淡一笑:“有幫助?你怎麽知道?我又為什麽相信你?你知道我的身份,就該知道所謂的親情打動不了我。”她之前所說的她不是外人,不就是想告訴她,他們有著血緣關係麽?該說她太天真還是太傻?

藍淺月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無心參與朝政,更加無心參與到皇室的恩怨中去,所以,當初在宮宴上被皇帝下令終身不得踏入皇宮的旨意才不會感覺到震驚與不甘,但,你們可否想過,一旦三弟的秘密被外人知道,你覺得,你們還能安然退出嗎?”

這番話與其說是告訴藍淺語,還不如說是說給墨羽炎聽的,沒錯,即使永不進皇宮正和他意,但,誰又能保證那野心勃勃的人不會對自己起心思呢。以前的自己,始終都隻是一個人,對別人的生命不會有任何的不忍,

他甚至喜歡看著這些無知的人們為了那一個寶座鬥得死去活來,而他,則像是哥下棋的人,看著棋盤上的棋子的鬥爭,但,現在,他有了她,他就必須參與進來,而且,不但要參與,還一定要得到讓任何人都捍衛不了的地位,這樣,才可以保護他的家人…

心中已有了另一番思考,但墨羽炎卻還是不動聲色,隻是任由藍淺語與藍淺月交談,他將選擇權交給了藍淺語,因為,即使不要這個位置,他也能盡自己的一切辦法保護她…

藍淺語並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走到一旁的石桌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看了看,這才說到:“所以呢?我就得幫助你?還是那句話,我為什麽相信你?我想以我和我相公的能力,想要保護我們的家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藍淺月也走到她對麵坐下。一手撐著下巴,如同聊家常一般笑道:“可,你們還有一個更強大的敵人在等著你們,想要對付他,就必須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否者,到時候前後夾擊,你們覺得,你們還有這個能力保護自己嗎?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與淩王合作,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個後顧之憂徹底鏟除,你們才能夠安心的對付那個強大的敵人、淩王會成為你們最好的幫手、”

藍淺語一頓,隨後放下手裏的茶蠱,眼裏的平靜變成了堪比冰山的刺骨,她陰冷的目光射向藍淺月:“你怎會知道這件事?”

藍淺月冷冷的打了個冷戰,這家夥怎麽還是這麽的可怕…微微閉上雙眸,平靜心裏的異樣,再次睜眼,她還是那個優雅冷清,卻在藍淺語麵前有著俏皮笑容的藍淺月:“當然是算出來的。”

藍淺語眼裏的陰冷不變,眯起雙眸:“那我的身世也是你算到的?”

藍淺月笑著點頭。“不然你以為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你到底是什麽人?據本王所知,你與二哥在婚前應該是從沒有見過吧?為何會因為他而找語兒?又為何確定二哥一定會幫我們?”墨羽炎忍不住插了一句。

藍淺月聳了聳肩:“因為,命中注定。淩王他其實並不壞,他也想擁有一個像樣的家,隻是,那些人都不給他這個機會罷了,隻要小語兒治好他,他絕不會與你們為敵。”

“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們。你真實的身份?”藍淺語將手裏的茶細細的抿了一口,似乎是對這茶的味道很是滿意,所以,微微的點了點頭…

藍淺月突然站起身子,手撐在石桌上,俯身向前,腦袋在距離藍淺語臉一米的地方停下,眼睛看向藍淺語笑道:“如果,我說,我是神,妹妹會信嗎?”

“信。”藍淺語放下茶蠱,微微向後仰頭,將藍淺月與自己拉開距離,然後才站起身來,雙手背後,走向墨羽炎,在墨羽炎身邊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藍淺月,平淡一笑:“但我也相信,此刻的你,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淩王一個人在外麵可是等很久了,你們,

明日再來吧。”

說完,藍淺語便推著墨羽炎的輪椅,往他們的房間內走去,直到關上了房門,墨羽炎才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後開口到:“你答應治他了?”

藍淺語笑了笑,走過去窩在他的懷裏,貪婪的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道:“你不是希望我治嗎。而且,治了對我們也不會有壞處。”

墨羽炎一愣,原來自己那一刻的心思她都已經猜到了,還為了自己答應治病,他笑了笑,下巴嗑在她的腦袋上,吸允著她的發香。有些無奈與心疼的說道:“你不必強迫自己的,你該知道,我不喜歡你承擔太多的。”

藍淺語坐直身子,對上墨羽炎如紅色寶石一般明亮的眼睛,輕輕吻了吻他的唇,這才看向他說道:“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治病而已,你該知道我的醫術。你也該知道。我並不是一個隻會躲在自己男人身後等著被保護的女子,我要的,是能夠和你並肩作戰,不管前方的路有多麽的難走,我都會陪著你,一起走下去。”

墨羽炎的心裏有著一種叫感動的東西流傳在他的心房,他緊緊的抱著藍淺語說道:“對不起,娶了你,卻沒辦法給你你想要的安定生活。我向你保證,等解決了這些繁瑣的事情後,我們就搬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開始全新的生活,還有,我們的孩子…”

藍淺語溫柔的笑了笑,附上他的臉頰,笑道:“一家人,說什麽對不起,不過,我記住你這句話了。你可別想耍賴哦。”

墨羽炎一手抱著藍淺語的腰,一手托著她的腦袋,低頭吻上了她的唇,還抽空說了句:“不會。”

房內又是一片春光…

墨羽炎與藍淺語走後,藍淺月便直接坐在了石凳上,果然,剛坐下,一身白衣的墨羽淩就從暗處走了出來,結白的顏色。如同天使一般出現在這夜色中,讓人有一種他即將消失的錯覺。他從懷裏拿出一張白色的宣紙與毛筆,在上麵寫到:“你為什麽幫我?”

藍淺月趴在石桌上,看向他,眼裏充滿笑意:“因為,你是我夫君啊。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是要和我過一輩子的人。而且…”而且,你曾經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隻是因為這樣?”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在意她因何會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因為看到她夜出害怕她有事就跟來了,更不知道,為什麽,她說因為自己是她相公,自己會覺得欣喜若狂…他隻知道,他變得好不再像自己了…

藍淺月無所謂的笑了笑:“對啊,不然我能因為什麽幫你,我們無親無故的。”

墨羽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是坐在了藍淺月的對麵不再說話。

被墨羽淩看的全身發毛,藍淺月不自在的站起身,挑起有些僵硬的嘴角,笑了笑,道:“所以你要不要考慮對我好些?這樣也對得起我這樣幫你了。嘿嘿。”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