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男子是哪個王爺,但她知道,喊王爺肯定是沒錯的,因為那個軒王喊這人叫哥哥……

藍淺語隻是趴在墨羽炎的胸口,玩弄著他的黑發,並不說一句話,而墨羽炎則是抱著藍淺語,也是一句話不說,他倒想看看,這下,她還怎麽繼續……

江水燕見兩人許久不說一句話,一時有些著急,道:“就算王爺不想原諒小女子,那也不該汙蔑小女子的一片心意吧?要是傳了出去,王爺將來如何在朝廷混?如何在皇宮裏混?”

聽了江水燕的話,墨羽炎突的一笑,如同那久久不開花的曼陀羅突然展開了它美麗的花朵,美麗,而且帶著劇毒……可惜江水燕隻看見了他的美麗,甚至沉浸在了這舉世無雙的笑容裏……

“你膽子可真大,要知道,這裏就算不是京城,就憑你說出口的這些話,本王就可以治你一個殺頭之罪。”墨羽炎收起笑容,有些厭惡的看著江水燕,她眼裏的癡迷讓他覺得惡心。

江水燕一愣,連忙跪在地上,惶恐道:“王爺恕罪,小女子隻是一時情急脫口而出。王爺恕罪。”

“本王警告你,若是你再敢肖想你不該肖想的東西,本王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墨羽炎無情的警告著,他本就是個嗜血的人,除了他懷中的女子,他不會給任何人留情……

江水燕臉帶淚水的抬了起來,哭喊道:“為什麽?我隻是控製不了自己的心,想喜歡一個人,為什麽你連這個權利也要剝奪?”

藍淺語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手指一彈,一顆藥丸準確無誤的扔進了她的嘴裏,她說道:“因為他不是你該喜歡的人。”

“你……你給我吃了什麽?”江水燕惡狠狠的盯著那絕美的女子,此刻的她,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喝血……

墨羽炎袖子一揮,將江水燕瞬間摔在了門外,連房門也順帶關上了,這才問道:“娘子為何不直接殺了她?”

藍淺語淡淡一笑:“你不覺得,慢慢折磨她,比直接殺了她更加好玩嗎?”

墨羽炎但笑不語,隻要是她喜歡,他都可以縱容她,甚至幫助她……

“你的武功,究竟到了什麽地步?”藍淺語終於忍不住問道,對於他的武功,一直都是她解不開的迷,她怕,怕自己努力那麽久,最後離他的距離還是那麽的遠,遠到,明明近在咫尺,卻如同隔了海角天涯一般……

見到藍淺語眉目中的憂心,墨羽炎微微歎了口氣,萬年的默契,即使時隔萬年,即使她不再記得以往,他們之間的默契從不會減少,而他怎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他答道:“你隻要知道,你隻需朝著你心中的方向前進,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我都會用盡一切幫你擋下來,而你我的距離,從來都是零,就算真的有距離,我也會讓它變成沒有距離。”

藍淺語靜靜的躺在墨羽炎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她輕輕的動了

動才開口道:“我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些東西正在朝我們前進,有些事,有些人,都讓我覺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亦或者是有人操眾著這一切,而不是簡單的巧合,比如雪月,軒轅稟,比如……果果,再比如……你。而這些謎團一旦解開,我們就再也不會有這般安寧的日子了。相公,我怕,怕自己以後再也沒了和你在一起的機會,怕自己哪天睜開眼睛突然再也看不到你,更怕這所有的一切隻是個夢,而你,從來不曾出現過……”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是她第一次有這樣害怕的感覺,第一次,這麽害怕失去一個人,第一次,這樣安靜的向他表達自己的脆弱……

墨羽炎緊緊的抱著藍淺語,親吻著她的秀發,有些心疼的說道:“相信我,得到魂珠後,你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你也會知道你該知道的一切,而你的害怕,也會在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我們,也將麵臨著一場戰爭……但是你要相信,一切結束後,我們安寧的日子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

許久都沒有聽到回應,墨羽炎低頭看到她的睡顏,卻是無奈的一笑,他的娘子,總是這麽的讓他感到無奈。卻是他這一生的最愛……

“父皇,兒臣願意一同前去雪國。”墨羽榮看著眼前慵懶的靠在龍椅上,眼中卻看不出情緒的父皇說道。

一旁的墨羽淩隻是垂著頭,淡淡的看著底下,不知在想些什麽……

墨皇隻是看了眼墨羽榮,隨後便收回了目光,看向墨羽淩,問道:“淩兒可想與朕一同前往?”

墨羽淩抬起頭,一雙淡然的眼睛看不出他的心思,隻聽見他說道:“兒臣願聽父皇的安排。”

墨皇眼中精光閃過,這個老二他一直都故意表現的最是疼愛,目的就是要牽製住太子,也讓他明白,老大雖是太子,但卻不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一人,老二的確做到了,卻並沒有持寵而嬌,反而極其淡漠無謂,讓他竟有些不明白這棋子的心思,不過,棋子,就是棋子,再厲害,在他眼裏也隻是雕蟲小技,想到這,墨皇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們二人就陪朕一同前去吧。派人尋得老四的下落,帶上老四一起,老五又不知道上哪瘋去了,罷了罷了,就你們三人吧,明日辰時出發。”

“兒臣領命。”墨羽淩與墨羽榮異口同聲道。

“如此,榮兒便退下吧,淩兒留下,朕有話說。”墨皇疲憊的抬了抬手,眉宇中是遮不住的滄桑。

墨羽榮眼神一寒,隨後行了個禮道:“父皇早些休息,兒臣告退,”

墨羽淩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一點也不想知道墨皇將他留下會是何事。他也確實一點都不想知道,他隻想早點回家,回到,有她在的家……家?以往的淩王府對他來說隻是一個落腳的地方,而現在的淩王府,因為有她,所以成了家,他心中的家。想到此,墨羽淩眼中閃過一絲溫暖。

“告訴朕

,那個治好你啞病的人是何人?”墨皇終於忍不住問道、

墨羽淩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一個高人,不過兒臣答應過她,不會將她的身份暴露給任何人。所以,希望父皇別為難兒臣。”

墨皇微微眯起雙眼,帶著一絲威脅道:“就連父皇也不能告訴?”

墨羽淩的嘴角始終都是不變的笑容,對於墨皇的威脅也選擇無視:“不能。”

墨皇不怒反笑道:“即便皇兒不告訴父皇,父皇也有辦法知道這人是誰,你病好的半個月前,也隻有那個魔胎與他的王妃出現過,而那王妃從小就是個刁蠻任性的女子,卻不學無術,所以,治好你的,是那個魔胎?不知父皇說的可對?”

聽到墨皇如此稱呼自己的兒子,墨羽淩微微皺起眉頭,如今墨羽炎不光和他是一條船上的人,更是自己恩人的丈夫,所以,他有些不悅的說道:“不管當年國師說過什麽,老三都是您的兒子,您不該這般稱呼三弟。”

“哈哈哈……三弟?如今你與他的關係倒是好了起來?”墨皇突然收起笑容,微微眯起的眼睛突的睜大,對著墨羽淩道:“就算所有的兒子都隻是朕的棋子,朕也不會認他,他連給朕做棋子也不配,朕,從沒有過這個兒子。”

墨羽淩從來都知道自己的父皇凶狠無情,極其討厭三弟,卻沒想到他會討厭到這個地步。當年墨羽炎的母妃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子,按理來說,就算因為國師的預言而對三弟有著一些害怕,也不該有如此深的厭惡與討厭,他甚至在父皇眼裏看到了‘恨’。

“父皇,從小到大,您總是故意放任其它皇子欺負三弟,就連曾經太後最喜愛的五弟也因為接近三弟,而被您故意冷落,三弟從出生開始便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如今,五歲的他,聰明的如同天才,可您卻逼著他喝毒,太醫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卻從此傻了,如今,三弟二十幾了,為何您還不願意放過他?”

墨皇不待他說完,猛地一掌拍向了他,怒道:“怎麽?如今你也開始和父皇對著幹了?從小,父皇最疼的就是你,為何如今連你也向著他?事情的緣由,你還沒這個資格知道。”

墨羽淩自嘲一笑:“父皇疼愛我?若父皇真的疼愛兒臣,便不會讓兒臣成為你手中的棋子,若父皇真的疼愛兒臣,便不會讓兒臣去傷害自己的兄弟,若父皇真的疼愛兒臣,便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威脅兒臣,父皇,兒臣累了,真的累了,兒臣隻想好好的活著,和愛的人平平凡凡的活著……”

聽聞墨羽淩的話,墨皇突然笑了,眼神瞬間變得陰狠起來,他看向墨羽淩道:“沒想到這般淡漠的淩兒也是如此敏感,不過真可惜,朕還沒想著要讓你休息呢,你一直是朕維持老大勢力的棋子,朕又怎麽會那麽容易就放棄這顆棋子?所以,別想著和我耍花樣,朕會讓你和你的可愛王妃……生不如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