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才不要!”黛玉驚的像小兔子一樣從他懷裏跳出去跑開,麗莎見狀也推開冠良,笑著與黛玉鬧在一處,晚餐後散散步還是不錯的,隻可惜春寒料峭,總覺得有點寒冷。

司機從後麵緩緩的跟上,停在水溶身邊。

“玉兒,你們快回來,要上車回家了!”看著她們鬧了一會兒,揮揮手,水溶拉開車門等待著。

“知道啦!”兩個丫頭嬉鬧著跑出去了二三十幾米遠,聞聽水溶呼喚,站定平複喘息,而後拉著手就要往回走。

正在這時,忽然右側角落兩束車的遠光燈瞬間開亮!晃的讓人睜不開眼,看不清車裏的人!散在四周的保鏢見狀馬上掏出手槍,衝上前去阻擋。麗莎和黛玉被強光照的暈乎乎,不知道生了什麽事,隻用手擋光呆立在哪裏……。

“玉兒!”

“麗莎!”

兩個男人頓時感覺到了危險,不約而同同時撲上前去。不料那汽車竟絲毫不顧前麵有人,一聲深踩油門加聲後,飛馳過來!一個近處的保鏢剛照著車玻璃開了一槍便被加的車撞飛到一邊,又連續撞倒幾個人後直奔著兩個女孩子的方向衝來!保鏢們對著駕駛室連續的開槍並未能製止車子前進,好似裏麵坐著的不是人。可這麽近的距離,就算是打爆輪胎,衝擊力也絲毫不會減!也許會更嚴重也說不準!

亮著強燈的車子了瘋的撞過來,太快了!黛玉二人嚇得腿都軟了,下意識裏知道應該逃開,卻不想根本挪不動步子……眼看車到了眼前,黛玉驚恐的眼睛一閉,等待疼痛的來臨。猛地,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過,隻覺得身子被手臂環住,的衝力使她的身子向一邊倒去……就在要接近地的刹那,身體被轉了位置,護的牢牢,並非摔在地麵,而是壓到了一堵溫暖的胸膛。因為慣性,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停住。

此時,那輛瘋狂的汽車四周已經被槍打爛,卻仍舊沒有減,先是撞上了水家的那輛奔馳,而後飛快的擦著車身逃離。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車子不可能被攆上的時候,隻聽遠處一聲清脆的槍響,逃離中的車輪胎被穿了糖葫蘆,左側兩個輪子全部爆胎!疾馳中的車登時失控回轉後側翻,向前方斜著滑出五十多米,最終撞倒了一個商業街的石塑雕像,方才停下來。幸虧這時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鍾,加之天寒,街上的人並不多,剛剛還能看見的一些行人早已在槍戰伊始跑的無影無蹤。否則定會殃及無辜的路人

“快!防止那車爆炸,我要活口!”水溶極快的反應過來,大聲喝道。

“是!”一部分保鏢紛紛從車裏取了滅火器,迅衝過去把那車裏外噴灑了一遍,並仔細搜查,另一部分趕去照顧剛剛被撞的人。

“玉兒!”水溶急切的喚著懷中緊閉雙眸的愛人:“玉兒!你有沒有摔傷?”

“哥……哥哥……”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絲淩亂,滿身塵土的水溶,“哇!”的哭出聲來,摟著他的脖子哭道:“溶哥哥……好危險的……”

“不怕,不怕……有我在,玉兒什麽都不要怕!”緊緊的將她揉進懷中,黛玉的小臉貼在他的脖頸之上,淚水順著領口滑進襯衫,水溶隻覺自己的心髒都要燃燒起來了!後怕,驚怒!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妄圖傷害人!又是孫媚然搞鬼嗎?不會,據可靠的消息渠道匯報,孫媚然懷了秦雄的孩子,被呂佩丹打掉了,失血過多好容易保了條命,已經被秦雄暗中送走療養。難道是秦雄?還是衝著司家那兩位來的?

疑問間,那邊的搜索已經結束,負責人穆七上前總結匯報,卻被水溶打手勢製止。先是急令水家調車,而後打橫抱起黛玉,坐在路邊的花壇上,輕拍細哄半晌,消除她的緊張。麗莎的情況要好一些,畢竟從小到大,這樣的事情也經曆過了幾次,都是些家族商界恩怨,冠良正與水溶一左一右將兩個女孩子救下,現在正小心翼翼的替麗莎整理衣服。

“水少爺!”剛剛用餐的那家餐廳侍者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喝點熱的湯壓壓驚吧……”事情生的地方離著不遠,從一聲槍響他便趴在玻璃上看著了。

“謝謝!有勞了!”水溶端過碗,舀起一勺放在嘴邊試了試溫度,一點點喂給黛玉,對於這家店,水溶倒是知根知底的。侍者又去給麗莎送過去,很是殷勤。

“溶哥哥,是紅棗和枸杞的湯!”黛玉品了幾口,幽幽道:“小時候受了驚嚇,娘也會給我做這個壓驚的……”不禁靠在他的懷裏,想起了已逝的賈敏,淚複又落下。

“嗯,娘親一定是很賢良淑德的女子……”輕輕吻去她的淚珠,水溶愛憐道:“以後這任務就交給我了,不過呢,還是喝的越少越好,我可不想讓你再受到驚嚇……”

水家派出的幾部車沒多一會兒便到了,水溶安排人將受傷的人送去醫院。

“少爺,警察局那邊到了,您要不要先走?我來安排”穆七一邊請示,一邊看著由遠及近的紅藍警報燈。

“那幫廢物,你去處理吧,剛才不管現什麽一律保密!”水溶白了一眼“趕來”的警車,命令到。

“是!少爺!您放心,我會處理幹淨的。”穆七是水家暗裏的人,如今劉成禮不在,他便背地裏代理水家安保負責人的位置。這小子隻有十八歲,卻深諳黑白兩道規矩,自然知道如何和警察打交道。

“要是有什麽打點上的損失,直接找我來補!要是他們不依不饒,就給他們幾條槍就是了。”水溶先把黛玉放進車裏,而後說道。

“少爺見外了,龍興本來就是您的!”穆七恭敬的說。

“我怎麽不知道什麽龍興?你小子少胡說!”冷冷的話語裏不帶一絲破綻。

“是!”穆七一怔,卻瞬間明了:“今晚是龍興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行了,去吧,過了午夜來宅子。”車門一關,絕塵遠去……

“夫人,您點的湯已經送到了,請問還有什麽吩咐?”侍者回到餐廳內。

“暫時沒有了,辛苦了!”言罷,三張百元大鈔遞過:“菜單上並無這湯,這些應該夠了吧?多的就算是你的了。”

“謝謝夫人!謝謝!”侍者興奮的接過錢,兩碗湯不要說成本不高,就算是高價賣百元也就夠了,這小費可真不少!

女人起身輕歎一聲,寬沿的帽子內襯薄紗,遮住了大部分麵孔,款款離去,從背影上看,身材高挑纖麗,嫋娜婉轉,若非從聲音判斷,還真以為她隻有二十幾歲。

再說水父,得了兩個孩子遇到危險的消息,一直坐立難安,派出車子後,幾分鍾就要站到窗口看看大門那裏的動靜。

“老爺!少爺和小姐回來了!”雪萊匆匆進來稟告,水父趕緊起身往外迎,不想水溶已經抱著黛玉大步走了進來。頭上、臉上都是塵土,西裝襯衫擦破了幾處,狼狽得很。他懷中的黛玉髻有些亂,臉上的淚痕與浮塵混在一起,沒比水溶好到哪裏去,直看的水父心揪揪的。

“水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知道是什麽人嗎?”人沒事就好,水父先是命人趕緊準備壓驚湯來,而後問道。

“那車的具體情況穆七知道,我還沒有問,那車爆胎爆得很怪異,裏麵如果有人估計也上傷得不輕,他今晚午夜來。”水溶調整了姿勢,讓黛玉更舒服些。

“伯伯……”看到水父關切的眼神就像是父親疼愛女兒一般,黛玉哽咽一聲喚出,差點沒把水父的眼淚也招下來。

“哎……乖玉兒,水溶,還不快把玉兒送回房休息,明姨,明姨?”水父忙著喚道:“壓驚湯做好了沒?快點送上樓去!”又忙著安排叫杜醫生。

“你也放鬆下吧,爸爸,我過一會兒再下來。”水溶向父親微微行了禮,抱著黛玉回房去了。

顏蕙正在喂那兩隻玄鳳,一見二人的模樣差點打翻了鳥糧。將黛玉交給顏蕙,水溶自行回去沐浴後才重新上來,看到杜憲航已經在為黛玉把脈了。

“怎麽樣?”坐在床邊,輕撫黛玉的劉海。

“少爺放心,林小姐身體現在很不錯,今天也沒有受傷。”杜醫生收起小枕和血壓計,醫者父母心,看到自己照顧的病人身體完全康複,真是滿滿的成就感!尤其是像林小姐的身子骨當時糟踐成那樣嚴重的。

“少爺要不要看看?”杜憲航看見了水溶手背上擦傷的些許印記。

“沒事,一點小傷,待會兒我自己上藥。”水溶不在乎的翻手瞅了瞅。

“那我就告辭了,還要去像老爺回話。少爺,小姐晚安!”杜憲航施了一禮準備離開,不想一聲嬌呼傳來:“杜醫生請留步。”黛玉坐起身子,斜倚在靠墊上,舒服的沐浴與熟悉的家,剛剛的恐慌已經消散的差不多,禮貌讓道:“請坐。”顏蕙立即從外間搬了把椅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