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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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旭的目光順著楚閎馬鞭所指的看過來,四個年紀比他小的自然統統淘汰,而於潘那堪稱纖細的身子骨……於是安旭的目光又跳回到了裴威的身上。百度搜索讀看看

其實就麵子而言,安旭是希望坐到於潘背後的,因為就兩人的外在來看,那樣會更像是他在帶於潘,可為了自己的安全和舒適著想,安旭覺得還是坐在裴威身後更好,畢竟這段路不近,自己坐累了還能往前靠靠不是?

“安弟還是和我同騎吧。”

裴威也能想象到安旭的尷尬,所以在他的目光又落回自己這邊時,就主動開口相邀了,然後雙腿輕夾馬腹,走到安旭身邊向他伸出了手。

“麻煩裴兄了。”

見裴威那姿勢是要讓自己坐到他身前,安旭嘴上微笑客套,目光卻是看向他身後那寬廣的馬背……坐在裴威身前的話,他可沒什麽東西能抓著保持平衡的。

“……”

看懂了安旭想表達的意思,裴威伸出去的手變了一個角度,並把向著他那一側的腳抬離馬鐙,好讓安旭能自己踩著馬鐙坐到後麵來。

“謝了。”

安旭回了裴威一個真心的笑容,握著他的手踩鐙上馬,然後虛摟著裴威的腰在他耳邊輕聲道了句謝,卻不知除了弟弟以外甚少和人有碰觸的裴大少,被他突然的貼近弄的氣息一窒,然後才不為人知的輕輕恢複了正常的呼吸頻率。

楚閎這邊看安旭上了馬,也就沒再打趣他什麽了,因為路上不夠六騎並行,所以他們便分作了前後兩夥兒來走。而那六名侍衛也分作三對,先是兩騎在前麵開道,後麵楚閎和裴威兄弟三騎,然後中間又是兩騎防護,接著是楚閑和安昇、於潘,再有兩騎護衛在最後。

楚閎的興致高,一路上看什麽都新鮮,從出發開始就問個不停,裴浩也是自小養在深宅的,民俗方麵的見識跟楚閎完全是半斤八兩,而裴大少雖比他們強些,但也十分有限,再加上他本就是個悶嘴的葫蘆,所以就全靠了安旭的講解。

無論是民生百態,還是風情習俗,安旭都講的條理清楚並且趣味十足,楚閎和裴浩或許隻是聽個熱鬧,讚一聲安旭的博聞,裴威卻是在心裏把對安旭的評價又提高了一大層。

相對於前麵的熱鬧,安昇他們這邊就要安靜很多了,因為楚閑是看的多問的少,有不理解的也是聽安昇略一解釋,明白就算了,而於潘也因為和這位冷麵的小殿下不熟,又知道他對安昇‘護食’的程度,所以沒在他麵前撩逗安昇,而是矜持的扮了一路的護衛角色,隻是偶爾‘哀怨’的瞥瞥安旭,心道他要是選了自己同騎,自己不就不會這麽無聊了嗎?

等到出京城下了官道,在郊外踏春路人越走越少的情況下,原本扮作普通百姓的侍衛也都露出了身形,竟有四、五十人之多,不過除了一開始跟著的那六個侍衛外,其他人還是四散開來的,所以不會影響到了安昇他們的遊興。讀看看小說網

等到了城郊遠處,往裴威莊子方向已經是人煙稀少,所以安昇他們終於可以放開步子了,楚閎招呼了一聲就率先縱馬竄了出去,裴浩下意識的緊隨其上,裴威見狀吩咐一個二等禦前侍衛照顧楚閑他們,然後自己也追了上去,接著就是憋了半天的於潘,隻見他略一俯身縱馬,竟是幾息就追上了楚閎他們,可見他騎術之精湛。

楚閎也知道在不熟悉的環境裏不能亂跑,所以隻是竄出一段路就調轉馬頭往回繞圈,或急停或高躍的開始得瑟騎術,於是裴家兄弟和於潘也隻好陪他一起玩,隻是這樣一來,很少騎馬的安旭就遭罪了,這一路上他的腿已經磨的有些不舒服了,這一顛簸起來自然更是難受。

“抱歉啊裴兄。”

因為曾經被甩下過馬背的陰影,安旭無奈之下隻好摟緊裴威以固定身體,並借著重心的前傾而改變腿上被磨蹭的部位,而因著馬匹的縱越顛簸,安旭說話的時候差點咬到裴威的耳朵。

“……無妨。”

餘光瞥到安旭難得的苦臉,裴威忽然想起了那次自己坐他馬車的‘折磨’,於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然後一甩韁繩,讓馬跳的更歡快了。

“五殿下還真是精神啊……”

安昇看看呼嘯跑來又呼嘯著跑開的楚閎,再看看外圍那些被他牽動著也跑個不停的侍衛們,被這亂成一團的狀況逗的忍不住笑。

“他現在跑的歡,回去就等著挨母後的教訓吧。”

楚閑看著從來記吃不記打的五哥,有些咬牙切齒的哼了一聲,他幾乎已經看到幾十遍的孝經在等著自己了!

“咳!難得出來一次,就放鬆些吧。”

看著楚閑不忿的包子臉,知道他在不爽什麽的安昇笑意更勝,於是牽著自己的小矮馬貼近楚閑,歪過身子去跟他咬耳朵。

也虧得他們兩個年紀小騎的是最溫馴的矮種母馬,被他們倆牽的快貼在一起了也穩穩當當的小跑著,否則這姿勢可真容易‘撞車’。

“會罰抄。”

楚閑抿著唇回視安昇,微微瞪圓的雙眸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不滿……自從那次因趙昭宮選的事跟安昇發過脾氣後,楚閑發現隻要自己這麽看他,安昇就會對自己‘有求必應’的。

“……我寫。”

安昇的笑容頓時變苦,‘掙紮’的看了看傲嬌氣場開啟的某正太,然後坐直身子呈烏雲壓頂狀去了。

裴皇後素來舍不得體罰楚閎,所以隻能是靠罰抄寫來磨他的性子了,而楚閑因為常和楚閎在一塊,所以也總被牽連。一開始還是安昇主動要替他寫,但楚閑怕被發現堅決不許,於是安昇就專門模仿他的筆跡認真練了,直到楚閑自己都分不出來真偽,這才開始讓安昇替著寫一些,然後蓋上他的皇子印以證明是‘真跡’。

而到了現在,楚閑已經能毫無壓力的全部由安昇替寫了,他自己隻負責最後蓋戳的部分……反正裴皇後罰寫的那些,他都已經能倒背如流了,所以根本沒有穿幫的危險。

什麽叫自作孽?這就是了!

於是,在安昇再一次對他‘有求必應’了之後,七殿下好心情的彎了彎眼睛,然後一夾馬腹也加速跑起來了,背影很是輕鬆。

而在他的身後,本來苦著的臉的安昇卻是嘴角微揚,也加速跟上去了。

什麽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也是了!

眾人這樣走走鬧鬧的行了一個多時辰,才到了裴威的別莊上,於是除了裴威這個東道主還步履矯健的忙東忙西,其餘人等基本上都趴下了,尤其安旭這個純書生,盡管一路上自己都小心注意著,可大腿內側還是磨紅了,對虧了他們兄弟都習慣隨身帶著安逸秘製的藥膏,才免了學螃蟹橫行的尷尬。

因著今天是計劃好在別莊上宿一晚的,所以到了後大家就先簡單的吃飯休息了會兒,未初(13)時才在莊裏寬廣的馬場上集合,那裏已圍上了蹴鞠場,備好了風箏和射柳的弓箭,還架了秋千,另外也按安昇建議的,在草地上疊鋪了幾層粗布,然後每人點了喜歡的吃食和飲品擺做一堆,以供大家隨時休息取用。

“特權階層啊……”

盡管安昇已經在宮裏做伴讀兩年多了,但對於這種高人許多等的生活方式,他還是沒能享受的理所當然,就比如說現在,為了幾個少年在清明這天玩一玩,這宮裏宮外得有多少人折騰忙活了多少天?

“什麽?”

楚閑被楚閎以年紀小為由,從射柳那邊的場地攆過來**秋千了,這會兒沒聽清安昇低喃了句什麽,就用腳停住秋千的晃動側臉看向了他,心裏則還在感歎自家五哥的不爭氣。

說什麽**秋千是為了練膽子,他都十歲了還用靠這個練?還不是怕騎射功夫比不過他丟臉!

“我看那個老鷹的風箏蠻不錯的,殿下若是覺得無趣,咱們放會兒風箏去吧。”

變推的手勢為扶,安昇在幫楚閑停穩秋千後,指了指放在‘野餐布’不遠處的風箏,那些可是特製的,和成人差不多大呢。

“好吧。”

楚閑對那能飛上天的風箏也很感興趣,因為宮裏是禁止放風箏等一切可能用來傳遞消息的行為的,所以他隻從安昇那裏得到過巴掌大的風箏‘模型’做禮物,卻沒有真正見過這東西是怎麽飛上天的。

“那我先讓它升空。”

安昇也知道楚閑沒放過,所以就主動去叫了一道來的護衛幫忙拿著風箏,然後他騎上自己的小矮馬,拽好風箏線小跑了起來。

而那個幫忙的護衛顯然是個熟手,配合著安昇的起步,角度很好的往上空一送,那風箏就被安昇牽著慢慢的升了空。

楚閑開始還在看著那越飛越高的風箏,但不一會兒,他的目光就順著肉眼已不可見的線移到了安昇身上,並在對方停住馬認真控線的時候走了過去。

“等等、先閃開!”

安昇正拽著線想先下馬背,卻不料一陣歪風刮來,他的小身板被風箏的力道帶的有些失衡,偏偏楚閑還走到了他身邊,於是我們的偽少年越怕滑下馬,越是身不由己的側歪下來,並好巧不巧的撲在了想要接住他的楚閑身上,於是華麗麗的麵對麵壓倒了對方!

“……”

感覺到自己唇上那不太一般的觸感,安昇偽少年保持著一隻手臂被風箏線拽高的趴倒姿勢,囧囧有神的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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