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禦醫 83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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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與慶平相距甚遠,楚閑那八百裏加急的密報,要比韓鵬等官員的奏折快出了兩日時間,所以在帝都的各方勢力察覺到風向不對的時候,楚閑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而裕德皇帝也借機施為,在下旨招楚閑回京的同時派出了他親信的鐵麵大臣做欽差,擺明了要嚴查此案,一時間整個帝都的權力場都為之緊張了起來。

“胡鬧,真是胡鬧!遇到這樣的事兒不想著幫太子遮掩,反倒煽風點火鬧的那般大,如今連你也給拖下了水,可是顯出他自己手底下幹幹淨淨的了,他安的這叫什麽心!”

戴著長長的華貴指套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裴皇後冷著的臉上隱隱透著厲色,顯然這會兒是真被氣的不輕。

因著幾年前產後落下的病根,裴皇後這些年身體是越發的差了,即便她慢慢把瑣碎宮務下放給了幾個位份高的宮妃協理,自己隻抓著那些緊要的,精力也是越來越不足,所以對於朝政方麵的事情,她已經很少去關注了,這次是因為三皇子瑉對太子出了手,所以她才時時關注著慶平府的事情,本以為楚閑擔著半個嫡子的名兒,哪怕是隻念著和楚閎的交情,也斷不會蘀楚瑉害太子,哪承想他竟是一騀子捅上天,把所有人都給打翻了!

“母後別動氣,小心自己的身體,七弟哪裏會對咱們有壞心,他這麽做都是為了太子哥哥好啊,法不責眾嘛。”

楚閎見裴皇後氣的消瘦的肩膀都在微微顫抖,忙去把她拍桌的手握進掌心,輕聲的安撫著,麵上雖是裝得有點無奈,但眼底卻是隱隱透著笑的。

這次北方三省的獲罪官員裏,楚閎門下的也占了幾個,但大多隻是從犯或失察的程度,真正罪重的兩個,則都是他那個正妃的娘家親戚,據說其中一個還是她的族叔,所以做為皇子中夫妻不睦的又一個代表人物,五殿下這是暗爽在心呢!

“你就知道護著他,誰知道他又是怎麽看你的!”

裴皇後一聽楚閎這混不在意的話,隻覺得心口都堵的疼了,忙自己撫了撫前襟,又接過楚閎孝敬的茶飲了兩口,這才把那口氣給咽下去。

“母後,兒子自小和七弟一起長大,自信還是看得準的……就算別的都不說,單看他是未來的晟國親王,聖羅萊女王王夫,兒子和他交好就不會錯的。”

楚閎被裴皇後那‘怒其不爭’的眼神看的心裏暗歎一聲,知道自己說楚閑再多的好話都沒用,也就幹脆的隻從利益角度去勸她了。

“哼,你也說是未來的,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還有,你也別總跟你媳婦兒置氣了,這回她也受到教訓,知道怕了,你回去安慰安慰她,畢竟你們才是要過一輩子的。”

裴皇後聽楚閎提起這茬,盡管心裏還是有怨,但到底沒再揪著不放了,轉而關心起小兒子的夫妻和睦問題。

說起這個,裴皇後也是真糟心,兩個兒媳婦都是她給千挑萬選來的,家世模樣都個頂個的出挑,也都很討她的歡心,可她的兒子們卻都不喜歡,太子還知道麵上敬著厚待著太子妃,小五卻是半點麵子都不給,不是她這個做母後的硬逼著,恐怕一個月都不會進他媳婦房裏一次。

“咱們母子倆說的好好的,提她那敗興的幹什麽,這次要不是因為她,兒子至於提心吊膽的怕父皇怪罪嗎?就是太子哥哥……也不至於遭這無妄之災。”

楚閎一聽裴皇後提起自己的王妃,立時笑臉也拉了下來,不滿的語氣裏透著委屈,二十幾歲的人了,半點沒有跟母親撒嬌的不好意思,心裏還想著,讓那女人盡跟母後麵前裝乖巧扮演委屈,也不看看到底誰才是母後親生的!

“這……看把你小子委屈的,多大的人了,也不知羞。”

裴皇後到底是偏疼兒子的,一聽楚閎道了委屈,立馬也就沒了蘀兒媳婦說話的心思,而同時,楚閎的話也提醒了裴皇後,這次給兩個兒子招災的媳婦,可都是她給挑選出來的,那麽皇帝那邊,會不會對她的能力有什麽看法?

想到這裏,裴皇後麵上順著楚閎談起了別的話題,心裏卻是開始思量著,不能給別人舀這事兒在裕德麵前打壓她的機會,她要先有所行動才行……

半個月後,東宮,太子書房。

“……如今北方三省的動靜鬧的越來越大,連邊關守軍都幾乎被參了個遍,雖說父皇英明,不會累及無辜邊軍,但若是再遲遲不下決斷,隻怕邊關將士都人心惶惶,地方官場又亂作一團,萬一牧人趁機作亂,那就麻煩了。”

將剛剛小朝會中的情況同安旭講明,太子潤麵容沉靜的抿了一口清茶,淡淡的說出自己所擔憂的問題。

畢竟北方條件艱苦,將士們的生活很大程度上,要靠那些走私茶鹽絲綢等非嚴禁交易物品的抽成保障,這些事上位者也一直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這會兒真要是因此降罪,斷了邊關將士的生機,那就非出亂子不可了。

至於自己被牽連進慶平府案的事情,楚潤已經是一點也不擔心了,比起手下駐北方三省的將領被參了個遍的楚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楚瑉,莫名被牽連的楚閎和楚康,身為‘罪魁’的他門下反倒是最幹淨的,隻有太子妃娘家的一些親戚涉足了而已!

再一想起這段時間楚瑉的焦頭爛額,楚潤倒是真想看看,裕德皇帝會如何處置他最寵愛的那個兒子了。

“軍中方麵倒還安穩,咱們這邊早就得了殿下吩咐,自然是不會亂的,朝中的幾位老將軍也都站的穩穩的,至於二殿下那邊,看起來也並非隻是表麵上的平靜。”

裴威身為武將,身處最多的就是軍方的圈子,對他們的現狀自然十分了解,而和文官們的最喜外爭內鬥不同,武將們雖然各有各的脾氣,但麵對圈兒外的人和事時,大多時候都是一致對外,甚少互相拆台的。

“也對,想來以二弟的警敏,應該早就安排好了……這次也真是虧得小七和卓仁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蘀我化解了這場危局。說起來,他們也快到京城了吧?”

楚潤相信楚偉在軍中的力量,再一想他那位父皇也是沉穩依舊的模樣,心裏便徹底的放鬆了起來,微笑著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安旭。

“是的,大約後日便可抵京。”

聽太子提起自家弟弟,安旭麵上清淺的笑意便明顯的加深了,心思也立刻轉到了安昇的身上去,想著北方冬末初春的冷風最是刺骨,雪化時的路又泥濘難走,不知他家寶貝弟弟這一路上得吃了多少苦,真是想想都心疼啊。

“……”

裴大將軍一見安旭那含笑走神兒的模樣,酷酷的冷麵便隱隱的罩上了黑霧,兩個月了!自打安昇同七殿下出發去了北方,安旭同他相處時便會時不時的這樣,話題也總是說著說著的,就拐到了對安昇出門在外的各種不放心上,裴大將軍是真心醋了啊!

三人正閑話間,忽有太子身邊的親信太監來報,楚潤見是專們負責關注禦前的宮人,知道事關他父皇的情況,便沒讓裴威和安旭回避。

三人聽那太監細細稟了,才知道剛剛小朝會散了沒多久,淑惠皇貴妃就求見了裕德帝,因禦書房裏隻留了聖上的親信宮人服侍,所以兩人說了什麽外人無從得知,隻是沒一會兒就急傳了禦醫,似是聖上頭疼發作,但很快禦醫就被今上罵了出來,然後淑惠皇貴妃被罰暫免宮務並禁足一個月,據說貴妃離開禦書房時臉色蒼白的嚇人,很是有幾分失魂落魄……

“此事東宮上下不得議論一句,你下去吧。”

待聽那太監稟報完了之後,楚潤和裴威、安旭互相看了看,心裏都已是有所了悟,隨即他眼神冷厲的看了那親信太監一眼,在對方肅然應諾之後,點點頭讓他退了出去。

“……”

裴威心知這次聖上必然是要對於家出手了,可看太子殿下的神情卻並不見高興,智商雖高但心思不夠細膩的裴大將軍費解了,詢問的眼神就下意識的飄到了自家那位的身上。

【天子無情】

察覺到裴威疑惑的眼神,安旭微微露出掩在寬袖下的右手指尖,在太子潤看不見的角度,無聲的在腿側敲了一組隻有裴威看的懂的密碼。

“陛下既然意在於家,那殿下就能輕鬆些了。”

裴威眼底閃過一抹恍然,淡淡的寬慰了楚潤一句,心裏也是有些感慨,想那淑惠皇貴妃獨冠後宮二十餘載,真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不也是說奪權就奪權,說禁足就禁足了……

一個月的禁足,淑惠皇貴妃不能陛見也不能與外界聯係,三皇子和於家便失了最大的助力。而於老太爺為求善終,在多年前就擺明了避政的態度,同家族子侄離心,所以於家這一次,怕是真要傷筋動骨了。

“嗯,居正,父皇的頭疾病因,禦醫院總舀不出定論來,隻會用無功無過的方子應付著,還要勞煩安太醫為我解惑了。”

楚潤輕歎著應了一聲,隨即收拾好情緒轉頭看向安旭,目光中透著鄭重。

裕德自從患上頭痛之疾後,便隻許他親信的幾名禦醫為他診治,像安逸這樣明顯帶有皇後一派印記的禦醫,是半點接觸不到裕德的病曆的,所以楚潤才用了勞煩二字。

“殿下客氣了,臣和祖父都自當盡力。”

安旭聞言起身向楚潤輕輕一揖,溫

文的笑容透著讓人信任的魅力……

兩日後,楚閑一行人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到了帝都,除了於潘直接被於老太爺派人接走了之外,另外三人以及同行侍衛,都被禦前侍衛直接迎進了宮。

安昇沒資格被召見,所以他是和那些侍衛一起候在殿外的,而楚閑兄弟倆才一見到裕德,還來不及行禮請安,就被裕德又拍桌子又摔折子的狠罵了一通,什麽年少輕浮、肆意妄為、難當大任都出來了,末了卻是隻罰了兩人一年俸祿,暫免差事讓他們閉門思過而已,而同行之人則都記了大功,並著厚厚的賞賜,所以怎麽看裕德此舉都是為了堵百官的嘴,而非真的厭棄了這兩個兒子。

而與楚閑和楚躍的雷聲大雨點小不同,在次日的大朝會上,裕德皇帝讓百官們見識到了什麽叫真正的天子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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