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憶成河之離開

時光回到三年前

言沫冷淡的看著對麵這個自己喜歡了三年的人,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你和林夕的交易,你裝作和我交往,然後再在我們的生日party上甩了我讓我難堪,然後達到我們解除婚約的目的。”

言沫對麵的男子,用溫和的目光看著言沫,無奈的點了點頭。

言沫一捋耳邊的發絲,突然笑著問道:‘那麽你為什麽要提前告訴我。’

“因為我知道這樣就已經達到我的目的了,我們的婚約肯定作廢了。”男子輕撫那精致的咖啡杯,緩緩地說道。

“嗬嗬,陳建軒,我言沫在你眼裏就是那般不講理的人,你本可以正大光明的對我講明白,我不會糾纏你,你何苦再來戲弄我一番,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言沫低低的喊道。

陳建軒看著對麵因為極力忍耐而麵無血色的女子,眼裏閃過一絲心疼,但一瞬而過,目光又變成溫潤的模樣。

“我知道是我的錯,隻是夕夕說這樣做會讓你死心,她說你不會再去碰一下沾染她的氣息的東西,小時候的玩具是這樣,我,也會是一樣。”

“嗬嗬,她倒是了解我,從小到大,她動過的東西我從來沒有靠近過,你,是例外,隻是陳建軒,她所說的那些東西本來就屬於我,你,也不例外。”言沫往後一仰,沒有再看對麵的人一眼。

陳建軒見她不再搭理自己,知道自己該走了,於是拿起自己的外套準備起身,剛走出一步,他回過頭,說了一句:“阿沫,我喜歡夕夕,很喜歡。”然後直接朝外走去,沒有一絲留戀。

聽到那話,言沫一愣,接著嘴角換成一抹苦笑,還真是讓念之那丫頭說對了,她果然是智商和情商成反比。本以為自己二十一年來也算開了一回桃花,沒想到竟是一朵狗血爛桃花。陳建軒,你何苦要騙我,隻是自己不得不承認,即使是欺騙,這一個月也是我最幸福的時候,言沫在心裏想到。

雖然嘴上說的利落,可是感情這回事豈是那麽容易就能了結的呢,婚約可以解除,可是心上的傷要怎麽補,如果你們事前告知我,我怎麽會幹這種不明不白之事,即使是放手我也要瀟灑的甩手,而不是被你們像傻子一樣欺騙。我寧願你們提前就告訴我,因為,暗戀,隻是我一個人的事情,無關其他,無關你。

——言沫

言沫是在念之的婚禮過後消失的,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隻是在房間裏留了一個紙條:爸媽,我出去散散心,你們放心。

言家裏的人因為言沫的消失而亂作一團,言母為此還特地跑去隔壁的林家,想去問問念之有沒有言沫的消息,結果,念之隻是搖了搖頭,因為她的確不知道言沫的蹤跡。

林夕因為看見姑母姑父焦急的樣子而懷疑是不是言沫知道了什麽,於是就去找陳建軒。

“陳大哥,你是不是把我們的事情和言沫說了。”她試探性的問道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男子。

男子放下手中的雜誌,心中想了想,卻是在麵上搖了搖頭

林夕見他搖頭,就走上前,在沙發上坐下,疑惑的說道:“到底是為什麽呢?她怎麽會突然走了。陳大哥,你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建軒突然的吻堵了回去,林夕一愣,接著就猛地推開陳建軒。

陳建軒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呼吸,目光卻是一直瞧著對麵臉色泛紅的林夕,林夕本就有點慌張,被他一瞧更是慌得不行,她趕緊起身,想要出去,結果剛起身,就被陳建軒扯住了手腕,拉回了沙發上。

“夕夕,我的婚約已經解除了,你什麽時候履行你的承諾。”陳建軒捏緊林夕的手腕,疼的林夕一個勁兒的往後縮。

“陳大哥,畢竟你剛和我表姐解除婚約,如果馬上和我好,他們會懷疑的。”林夕貌似怯弱的說道。

陳建軒放開她的手腕,沒有再理她,朝臥室走去。看著陳建軒走了出去,林夕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本是嬌嫩的手腕此時正泛著青色,心中掠過一絲不悅。

而此時,言沫已經到達倫敦,從機場走出來,呼吸著陌生的空氣,心中也舒暢了許多,好久之前她就和念之叨叨想要來英國,隻是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最近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太多,言沫感覺格外的疲憊,就趁這段時間來好好休息吧,沒有任何人,隻有自己,雖然足夠陌生,但是足夠重新開始了。

在英國住下有幾天了,這幾天,言沫找了一個還不錯的落腳點,房東太太竟然是一個老華僑,對言沫也是多加照顧。

言沫從家裏出來的時候,身上隻帶了一張信用卡,還不太敢用,怕家裏人查到,再把她召喚回去。安頓下來以後,言沫也在考慮以後的事情,總是這樣飄著也不太好,不如在這申請一所學校吧,先念著再說。至於家裏人,找到這再說吧!

隨後的幾天,言沫開始忙活學校的申請工作,因為對附近不太了解,隻是暫時在一個酒店找到一份服務生的工作。酒店很高檔,待遇還不錯,這樣,她就可以在白天上課,晚上在酒店打一份零工,雖然有點累,可是言沫以前在大學的時候也做過兼職,想來想去,覺得這樣還不錯,足夠充實。

一個月過後,言沫已經開始習慣了這樣充實的日子,因為在大學的時候學的就是經濟,所以在這裏繼續進修經濟學。

這天晚上,言沫從換衣間換好衣服準備出去,電話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還沒等言沫說話,就聽見話筒裏傳來同事marry的聲音:“沫,canyouhelpme?”

聽來聽去,言沫才明白,marry今天因為急著趕去醫院看她男友,結果把手機落在了樓上的包廂裏,所以想要拜托言沫幫她取出來,明天再還給她。

言沫放下電話,朝樓上走去,在三樓找到那個包廂,幸虧裏麵沒人,免去了不必要的尷尬,她把手機塞進風衣的口袋,朝樓梯口走去,結果剛走出幾步,就聽見嘭的一聲,應該是一個包廂的門被人大力的甩上,遠遠的就能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是個中國男人在罵:“*,範辰你這個家夥,早不放屁,現在讓我從哪去找人,什麽?你就在樓下的包廂?幹我屁事,你他媽就是在我旁邊又有什麽用。”

言沫無奈的向前走去,因為這麵走廊的兩個樓梯口都在那邊,隻能在心裏念叨但願這人不是神經病,別傷及無辜,因為那男人抓狂的模樣的確是嚇人,言沫小心翼翼的超前走去,就在她心中放下一口氣的時候,就聽見背後傳來一句:“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