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狹路相逢梁凡VS範辰

林家的客廳裏,楚輕塵跌倒在地板上,周圍是散落一地的a4紙,林城此時正對著楚輕塵大喊大叫,林氏和言媽隻得在一旁看著,卻不敢上前扶起她。

林城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猙獰,他狠狠地拽住楚輕塵的頭發,憤怒的喊道:“楚輕塵,你給我解釋清楚,你一直給一個死人打電話是什麽意思?你現在都已經是我的妻子了,為什麽還要想著其他的男人!”

楚輕塵的臉上已經落滿了淚水,她蜷縮在那裏,淚水一個勁兒的流著,麵對林城的指責,她沒有辯駁什麽,隻是一個勁兒的說著:“我對不起他,我對不起他啊!”

林城氣急,踹了她一腳,楚輕塵嬌小的身體有些受不住,眼看就要暈倒了,林氏此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盡管林城那脾氣沒人敢惹,她還是上前將楚輕塵扶了起來,言媽在一旁幫忙勸著。林城冷哼一聲,對著林氏說道:“媽,你要是敢放了她,我這輩子就再也不回來了。”說完就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言沫一直站在一旁,她抱著一句話也不說的一一靜靜的看著,雖然很同情這個女人,可是言沫並不可憐她,凡事有因必有果!不過言沫今天似乎有一個發現,她今天聽到楚輕塵的聲音恍然覺得她的聲音與自己之前是林城婚禮上聽到的那小聲的啜泣很相似。

那天以後,楚輕塵就一直被“囚禁”在林家裏,林媽照顧著她。言沫因為請假的原因,沒有什麽事情的時候就會去林家照看一一。

這天言沫一大早就去了林家,林氏這幾天一直在忙活林夕工作的事情,所以就將一一交給言沫自己去書房了。言沫就坐在客廳裏和一一在一起玩兒,一一已經長大一些了,言沫有時候就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什麽也不做,一一也愣愣的看著言沫,兩人好似在比賽誰能不眨眼,一一總是先敗下陣來,他用小手捂著自己的眼睛鑽進言沫的懷裏,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

楚輕塵此時正從樓上下來,她就站在樓梯口,含笑的看著言沫和小小的一一玩鬧,心想這才是幸福吧!

“言小姐,我能和你談一談嗎?”楚輕塵有些拘謹的看著言沫,等待她的回答。

“你要和我談談?可以啊!”言沫抱著一一,頭也沒回的說道。

楚輕塵走過去,看了看正咧著嘴笑的一一,才輕聲的說道:“一一母親的事我很對不起。”

“楚小姐,人已經去了,說什麽也不會回來了,即使你說一萬句對不起,還是改變不了念之死去的事實。”言沫的語氣已經有些冷硬,她不想從她的嘴裏聽到任何一句有關念之的事情。

“言小姐,我知道你生氣,可是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已經害死了一個人,這輩子的罪孽隻能下輩子再洗清了。”楚輕塵的目光一直看著窗外,可是又仿佛是透過窗外看著什麽“言小姐,你願意聽一聽我的故事嗎?”楚輕塵轉回目光,有些哀傷的說道。

言沫挑眉,什麽話也沒說,目光卻是一直看著楚輕塵。

“在我自己的規劃裏,在我二十三歲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嫁給那個我喜歡了十年的男人。”楚輕塵此刻的表情好像蒙著一層朦朧的麵紗,那應該是她最美好的回憶吧,言沫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想道。

“他比我大一歲,我們畢業以後他就繼承了家裏的小企業,那時我去找工作,陰差陽錯之下就到了林氏,而林城就是我的老板。他很照顧我,可遲鈍的我竟然什麽也沒有意識到,直到有一天李渭城打電話給我,電話裏他告訴我,林氏最近一直打壓他的小公司,他幾乎要撐不下去了。又過了幾天他打電話告訴我,公司已經瀕臨破產,而他父親也因此住了院。認識他那麽多年我從未見他掉過眼淚,可是那次我卻在電話裏聽到了他的啜泣聲。那時的我並沒有想到是林城搞的鬼,可是林城後來還是找到了我,他把一堆資料放到我的麵前,我越看越吃驚,那些紙張足以讓林城傾家**產,而此時林城卻告訴我說,隻要我同意嫁給他,他就可以放過李渭城,他就可以救他。那時的我並不知道他已經有了妻子,那時的我也並不知道這會成為我一生最大的遺憾。”楚輕塵苦笑著說道,她看向言沫說道:“我本以為是救他,可是最終還是害死了他。”

言沫抱著已經快要睡著的一一什麽話也沒有說,她心裏也是很驚訝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楚輕塵的身後還有這樣一個故事,她從來沒有想到這個被自己定義為小三的女人原來過得這樣苦。

“你也覺得我很傻是不是?”楚輕塵看著言沫深思的表情,不由得問道。

“是,我是覺得你很傻!”言沫倒是沒有否認。

楚輕塵被她直白的話語堵在那裏,她愣愣的看著言沫。言沫將一一放在自己的旁邊,看著麵前這個長相平凡的女人說道:“你怎麽知道李渭城願意接受你如此的犧牲?你這樣做除了換來他家企業的平安還換來了什麽?你換來了他的誤會,換來了他以為自己被青梅所拋棄,換來他的死亡。”

“嗬嗬,是啊,是我害死了他。”楚輕塵低下頭,將頭埋在臂彎裏。

過了許久,就在言沫要起身抱著一一上樓的時候,楚輕塵突然抬起頭,目光有些猶豫的說道:“言小姐,能否幫我一個忙?”

言沫沒有說話,隻是等待著她的下文。

楚輕塵見此,就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從林家出來以後,言沫一直有些恍惚,命運就是這樣的無常,明明是相愛的戀人,卻偏偏不能在一起,明明是沒有愛情的兩個人,卻偏偏要綁在一起一輩子。她想起剛才楚輕塵的請求,心裏竟有些難受,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下午,言沫和言媽打過招呼就開車出去了,她將車子在藥店停下,猶豫了一會兒才下車,邁著腳步走了進去。當她從收銀員那裏拿過東西的時候,竟有些尷尬。隻是轉念一想,又有些難受。隻能說一句,命運弄人!

從外麵回來以後她就將東西送到了楚輕塵那裏,剛要出門便被林氏叫住了。林氏看著麵前的外甥女,笑道:“沫沫,你待會兒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能陪我和一一去趟醫院嗎?”言沫很吃驚,一一上午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要去醫院呢!林氏看著她吃驚的表情知道她誤會了,於是解釋道:“一一該去醫院打疫苗了,我這幾天也在家裏悶了好長時間,就想拉你做個伴兒。”

言沫心裏鬆了一口氣,她笑著說:“嗯,那我回去開車。”

醫院,

言沫坐在醫院走廊外麵的椅子上玩兒著手機,可是剛坐下不久,一道身影就站在了言沫的麵前,言沫感受到氣氛的異樣,她抬起頭,入眼的卻是範辰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

範辰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拽起,有些冷聲的問道:“沫沫,你是不是懷了梁凡的孩子?”他努力的克製自己不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可是心裏的火越來越大,他很害怕在聽到那個答案以後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

“範辰,你說什麽?”言沫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範辰,她懷了梁凡的孩子?

範辰有些氣惱的看著言沫,她還在揣著明白裝糊塗。“沫沫,那你告訴我你今天去藥店買驗孕棒做什麽?”範辰冷哼一聲,壓抑著自己心中怒火問道。

“範辰,你跟蹤我?”言沫一聽到他的話方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子,他竟然派人跟蹤她?

“沫沫。”範辰摁著她的肩膀,臉龐湊向她的臉龐,再一次的問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懷了梁凡的孩子?”

“嗬,範辰,韓星沒有告訴你我的身體因為避孕藥的關係需要恢複嗎?”言沫此時已經氣惱到了極點,她甩開範辰的手,一雙裝滿憤怒的眼睛直直的望向範辰。

範辰呆在一旁,顯然他是記得的,他上前想要擁住言沫,可是言沫卻已經躲出好遠,看著那個有些氣惱的女子,範辰低聲的歎道:“沫沫,什麽時候我們兩人已經變成了這種樣子?”

言沫心底的苦澀更重,聽他提到孩子,自己的心就一抽一抽的,她閉上眼,一手撫額,苦笑道:“範辰,你從來就不曾信任過我!”說完就邁著腳步朝科室的門口走去。一一和舅媽差不多應該出來了吧!

範辰無力的坐在那裏,那感覺就好像那一次她流產自己坐在走廊上的椅子時的感覺一樣。好絕望,好心疼。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就越走越遠了。

林家,

言沫看著靜靜坐在那裏的楚輕塵,出聲問道:“有了是嗎?”

楚輕塵無意識的撫著小腹,苦笑道:“是。”

“你打算怎麽辦?,一直瞞著他們?”言沫問道。

“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楚輕塵想了想,最後還是下了決心。

“孩子是無辜的,我看的出來表哥他是在乎你的,如果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生下他也未嚐不可。”言沫又想起了自己以前流掉的那個孩子,她看著麵前的楚輕塵,仿佛有一點自己的影子。

“可是,我給不了他!”楚輕塵心中一陣苦澀,怎麽可能給得了他一個完整的家庭呢?

言沫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一直躺在那裏,怎麽都不願意動彈了,一檔子事接一檔子事,自己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心的的確確是會累的。

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言沫接到了梁凡的電話,說要和她談談學校的事情,言沫倒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梁凡放下電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知道直接的說請她吃飯她肯定不會答應,隻能拐著彎兒的哄她。

楓晚,中午,

梁凡坐在大廳裏的休息沙發上,有些好笑的看著某個執意要自己開車來的女人。

言沫本以為梁凡會站起來,可是她這都要走到跟前了他還是不動彈。言沫心想,沒見過你這麽閑的總裁!

梁凡雙腿交叉,坐在那裏,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他與言沫,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氣氛倒不尷尬!言沫見他不動彈,自己幹脆也在旁邊坐了下來,她拿出手機自顧自的玩兒著,權當身邊沒有那麽一個招人眼球的男人。

梁凡見她悠閑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總是喜歡這樣,如果你不主動,她很少會去親近你。她此刻就坐在他的對麵,低著頭,發絲溫順的垂在胸前,從這個角度隻看得見她長長的睫毛。梁凡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仿佛怎麽看也看不夠。

一旁的言沫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她突然抬起頭,有些凶神惡煞的說道:“梁大總裁,你打算餓死我?”

梁凡一愣,隨即就暢懷的笑了起來,他從沙發上起身,看著有些餓得發毛的女人說道:“我怎麽舍得!”說著就帶著言沫朝已經定好的包廂走過去。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啊!範辰此時正和韓離,梁逸朝梁凡的對麵走來,範辰一早就看到了梁凡和言沫,從對麵走來的兩人,男人一身正裝,西裝外套搭在結實的手臂上,長身玉立,一身冷漠的氣質令人敬而遠之。女人一身米色的翻領風衣,腰部打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使她高挑的身材更加有曲線。範辰雖然極其的不想承認,可是他還是看出來,言沫和這個男人站在一起該死的相配。

梁逸沒想到會這麽巧,恰好兩隊人碰到了一起,他應該是最為難的人了吧!

梁凡之前就看到了對麵走來,表情各異的三人。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言沫,言沫此時的表情很平靜,就好像看到了三個普通人一樣。

“哥,好巧。”梁逸有些狗腿的說道。

梁凡看了他一眼,回了句:“不巧,影響了我吃飯的心情。”

梁逸有些無語,幹脆閉上了嘴什麽也不說了。“楓晚”的五樓走廊上,兩隊人相對而站。看著這景象言沫有些頭疼,她看了一眼身邊的梁凡,拽了拽他的襯衫袖子說道:“不是吃飯嗎?我今天早晨就沒吃飯了!”言沫頭上的轟轟轟雷聲已經把她震得不行了,偏偏就這麽巧,幾個人全都湊巧遇見了。

梁凡扭頭看著她拽住自己袖子的手,輕輕的退離她的觸碰,然後在她有些疑惑的目光中騰出手握住她的手,有些心疼的說道:“以後一定要記住吃早餐,嗯?”

言沫的手被他這麽突然的握著,雖然有些不自在,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也沒有掙紮,任自己有些冰冷的手被他的手掌包圍。

範辰看著兩人的親密,尤其是兩人相握的手,心中的火氣又上來了,他冷笑道:“看不出來,一向冷漠的梁總竟然也有如此溫柔的時候。”

梁凡轉頭看著範辰一臉的陰霾,握緊言沫的手說道:“我喜歡的女人,不寵她寵誰?”

站在範辰一旁的韓離看到這一幕,嘴巴張的大到足以撐下兩個雞蛋,他從未想過那個被自己冠以冷霸王的男人原來也有這般溫柔的時刻。

範辰看著一旁並不說話,表現平靜的言沫說道:“你喜歡她,卻不知她是不是也喜歡你?”

梁凡輕笑,說:“這是誰定下的規矩?她不喜歡我又怎樣,這總歸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與她何幹,她隻要不拒絕我就好。”梁凡說著,便將目光轉向言沫。

言沫有感應般的抬起頭,目光中有些夾雜的情感,她看著這個一直守在自己身邊,保護她,給予她依靠的男人,心中突然湧上一陣混合著暖意的衝動,她伸出空在一旁的手環住梁凡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低一些,踮起腳尖吻了上去。梁凡的眼睛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就閉上眼睛感受著那溫暖的觸感落在自己的唇邊,落在自己的心上。

範辰看著言沫主動吻了梁凡,隻感覺心裏好像長了一根刺,刺得他發痛。他冷哼一聲,帶著兩人轉頭就走了回去。

言沫有些支持不住了,他太高了,她慢慢的離開了他的薄唇。梁凡的一隻手還緊緊的握著言沫的手,他睜開眼看著麵前的言沫,突然打橫抱起了她朝就在不遠處的包廂走去。

剛關上門,他就將言沫放下,抵在門上。外套已經被他扔在了一旁,他低下頭,抵著言沫的額頭,輕聲而又有些急切的問道:“言沫,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麽要吻我?”

言沫此時早已沒有了剛才那般的勇氣,她聽著耳邊傳來的梁凡的粗喘,臉紅的直接蔓延到了耳根。

“言沫,回答我!”梁凡兩手抱住她的腰,臉頰馬上就要貼上她的。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誘哄的說道:“言沫,嗯,告訴我你剛才吻我可是有一分的真心?”

言沫抬起那已經紅成猴屁股的臉,咬著嘴唇遲疑了許久,才緩緩的開口道:“梁凡,我們試試吧?”

梁凡的腦海頓時一時間變成了空白,他拉開自己與言沫的距離,伸手撫上言沫的臉頰輕聲的說道:“言沫,試試什麽?”

言沫看著他那泛濫著驚喜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說,我們在一起試試吧!”

“言沫,你可知道你這句話意味著什麽?”梁凡再次箍上她的腰,將她貼近自己,他的薄唇貼在她的耳邊含笑的問道。

“額……”言沫因為他的靠近,耳後的皮膚敏感起來,變得癢癢的。

梁凡沒有再給她解釋的機會,他轉頭擦過她的麵頰吻住了那誘人的紅唇,再也不似蜻蜓點水般的淺嚐輒止,他吸吮著她的唇瓣,仿佛對待世上最寶貴的物品,箍在她腰上的手已經將她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裏。他隻是吻著她的唇瓣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那溫柔纏綿的吻讓言沫眩暈,她幾乎要站不住了,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輕輕抱住了他精瘦的腰。梁凡感受到了屬於她的那股溫度落在自己的腰上,仿佛是受了鼓舞般,吻得更加纏綿。言沫腿腳無力的抱住他,承受著他的溫柔。梁凡的吻終於要忍不住,他的唇舌開始向前行進,可是言沫一直緊咬牙關,始終不放他進去。梁凡離開她的唇,看著滿臉紅潤的她誘哄的對她說道:“言沫,張開嘴。”言沫此時已經羞得想要鑽進地縫裏了,梁凡低笑一聲,旋即又吻上她的唇,他這次不再是那般溫柔,而是有些急迫,當他終於和她唇齒交纏的時候,內心的狂喜已經淹沒了他一向冷靜而又淡漠的心。

這個纏綿的吻維持了許久,直到言沫腿已經發軟,呼吸也有些紊亂,梁凡才放開她。他看著她因為親吻而紅潤的嘴唇,忍不住又在上麵啄了幾口,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他緊緊的將她摟緊在懷裏,雙手將她按向自己,仿佛要揉進自己的身體,言沫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此時她的雙手還環在他的腰上,兩人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勢抱在一起。

梁凡吻了吻她的發頂,微笑著說道:“言沫,我今天很高興!”

言沫閉上眼,呼吸著他的氣息,安心的倚在他的身上,她環住他腰的雙手依舊沒有放下來,她悶悶的說道:“梁凡,謝謝你。”

“謝我什麽?”梁凡拉開她,撫著她的長發含笑問道。

“謝謝你,喜歡我。”言沫看著麵前五官泛著暖意的男人,朝他微微一笑。

聽了她的話,梁凡笑了起來,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他揉了揉她的發頂,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笑道:“謝謝你,接受我。”說完又抱緊了她。

“梁凡,學校的事情怎麽辦?解決了嗎?”言沫突然想起今天來這兒是要問一下學校的事情的。

梁凡清冷的聲音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暖意傳來:“已經解決了,你想回去上課,隨時都可以。”

言沫聽著他的話,心中漸漸地安心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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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輕塵和李渭城的名字來自那句渭城朝雨遇輕塵,當時一直沒想好該取什麽名字,結果突然想到了那句詩,結果就解決了兩個人名。我不否認,每看到一句新的評論我都感覺力氣又多了幾分,所以很謝謝鼓勵我,支侍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