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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茗在片刻的怔愣之後,迅疾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實他就是不說那兩個赤果果的字,就是不扯她的衣服,她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因為他黑眸中旺盛的欲色已經昭然若揭。

此時此刻,用如狼似虎來形容這個男人毫不為過。

眼睜睜地望著男人身上的衣服以飛奔的速度脫離,秦茗隨手抓了兩塊布料,一邊蓋住自己的柔軟一邊顫抖著聲音道,“別……小叔……別……我的手還麻著呢……麻得疼……”

她不是不期待他,也不是怕他對她野蠻,而是覺得又是大白天的,且小蘿卜還睡著,萬一兩人動靜太大將小蘿卜吵醒了,即便小蘿卜不會懂,她也覺得羞愧難當。

其實她抗拒他的真正原因,連她自己都未曾想明白。

因為一年之別,兩人尚未敞開心扉地將各自的心結解:開,所以他於她而言,近乎陌生人那般令她慌亂不習慣。

卜即墨眸色深深地望著秦茗,滿嘴鄙夷道,“沒見過手麻還能拿破布蓋的,騙誰呢?”

這一句,噎得秦茗什麽話也暫時說不出來。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她的手臂已經不麻了,隻是她到現在才覺察到。

就在秦茗醞釀著說些其他話的時候,卜即墨出手利落地將那兩塊礙眼的破布朝著陽台直接扔了出去。

“你--你--”秦茗麵紅耳燥地羞目瞪著他,表示自己對他的不滿與抗議,雖然那些破衣服她已經不可能再穿了,但他就這麽扔下去,若是被別人看到,會怎麽想她?

卜即墨用一根手指從地上挑起秦茗的一件體及衣,在她眼前惡劣地晃了晃,然後在她羞憤的眼神中,再度讓它從陽台飛了出去……

接下來的事,在秦茗的頑強抵抗中,更加如火如荼地進行起來。

領略到致命的愉悅之後,兩人各自躺在地板上,閉上眼一動不動。

等秦茗睜開眼朝著身側望去的時候,卜即墨就像是睡著了似的,緊閉著眼依舊沒有動靜。

秦茗注意到,卜即墨的臉色反常地泛著紅,與他曾經的麵色相比顯得有些不同,顯得十分深紅。

突然地,秦茗想到卜即墨在婚姻登記處因為發燒而昏迷不醒的事。

立時,秦茗自責地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焦急地側過身去摸卜即墨的俊臉,“小叔?小叔?你醒醒?”

卜即墨臉上的溫度與她相比,高了許多,而當秦茗的手移至他的額頭,尤其是他的胸膛之時,嚇得差點哭起來。

那灼熱的溫度,顯然不是一個男人在正常時會有的溫度。

秦茗在繼續叫了幾聲得不到卜即墨的半點回應之後,開始手忙腳亂地撿起他脫掉的衣服給他一一穿起來。

“小叔……小叔……都是我不好……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你別嚇我……”

秦茗含著眼淚自言自語著,其實她知道,就這件事而言,她何錯之有呢?整個過程,她都處於被動的狀態之中,根本就無法表達她的心情與感受。

她內疚的,是她竟然將他正在發燒的事忘得幹淨,若是她能夠在踏進卜家的時候還記著這件事,那麽,即便他還是發狂般地要跟她親熱,她也能先找出退燒藥讓他吃下了再說。

待秦茗將卜即墨全身穿戴整齊之後,正欲跑出去叫人之時,卻發現自己身上還是光禿禿的。

秦茗被自己的神經大條給弄得尷尬羞愧不已,連忙衝到衣櫃前隨便找了一身衣服換上,繼而,一邊整理著自己被汗水潤濕的頭發,一邊朝著房門再度衝去。

身後不遠處的陽台上,傳來卜即墨雖輕卻足以聽見的磁聲,略顯沙啞得性:感撩:人,“站住,去哪兒?”

秦茗猛地頓住腳步,繼而驚喜地轉過身,朝著他飛奔過去,蹲在他麵前,抹一把臉上的淚,啜泣道,“小叔,你醒了,我準備出去叫人把你送去醫院。”

卜即墨伸出一隻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輕聲道,“卜家現在除了你我以及小蘿卜,沒有其他人。”

秦茗一怔,隨即堅定地沒了先前的慌亂,道,“不怕,我打救護車的電話。”

卜即墨微微搖了搖頭,“我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需要如何救治,你,願意親手幫我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