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不知道?就這麽簡單地就想抹過此事了?這種負心的男人我見得多了,麻煩你別在這裏假惺惺了,看的我反胃。”王若男第一個看不過去,惡狠狠地罵道。

在王若男看來,這種男人就知道偽裝著虛情假意,在手術後出現,然後說一兩句歉疚的話語,就想讓楊洋能夠原諒他,王若男很是瞧不起他,東方碩。

“若男,別這麽說他,他是真的不知情,所以我不怪他。”楊洋一把拉住王若男,深怕後者會跟東方碩大鬧一場。

“不知情難道就沒罪了嗎?真是可笑,你在手術台上承受著冰涼的時候,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在哪了?”

“這個時候跳出來玩什麽情調,都是假的。”王若男氣哭了,她們兩個女人這樣來到醫院,承受著多大的思想壓力,然而這個肇事者的男人,卻可以如此淡然無視這件事情,

東方碩微眯著雙眼,沉暗了臉色,很是認真地審視著王若男。

“別說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又何必對此耿耿於懷呢!我不想你們因為我而吵架,對我而言,你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為重要的兩個人了,你們要真的是在乎我的感受,那就別吵了。”

“若男,我知道你為我好,也知道你一直都把我當成最為要好的姐妹,但是我想說每個人的愛情都不同,當你陷入愛情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愛屋及烏,自己的心疼永遠都抵不過對方的半點受傷,對我而言,也是如此。”楊洋輕聲細語地說道,淚水早已劃破了容顏。

那一張秀麗精致的臉蛋,也因此而變得更加蒼白無力,身子骨本身就很是羸弱的她,因為這幾天的勞累和意識上的鬥爭,令得她整個人的身心完全出於崩潰邊緣。

“我送你回家。”東方碩仿若是一位旁觀者,縱使眼前兩位美女淚眼朦朧,傷心欲絕,然而在他眼裏隻不過是在看一場戲而已。

這樣淡然的眼神,漠然的神情,令得王若男越發覺得可恨。

“你什麽都沒有表示,就想要把楊洋給帶走,你真的以為楊洋比較單純,你就可以這麽肆無忌憚地欺騙她和欺辱她了嗎?”王若男實在看不過去,哪有這樣的男人,來此就說了一句我不知道,對不起,然後就想把人帶走了。

王若男實在看不到東方碩眼神裏有半點歉疚,半點疼惜,這樣的男人,如何能夠照顧得好楊洋?這種男人的保證,能值幾毛錢?

“那我應該怎麽表示?是要三刀六洞地彌補還是要割肉賠罪?又或者是我要給楊洋跪下致歉?”東方碩嗤笑一聲,眉宇間展露出一抹不耐,深邃的眸子又暗了暗。

楊洋神情一變,心知東方碩這臉色是要生氣的態勢,立馬將王若男拉到一邊。

“若男,我知道你看不過去,我也知道他這麽做令得你十分難受,你是為我而打抱不平,但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我能夠感受到他的溫情這就夠了。”

“他是一個不善於表露情感的人,他能夠對我說聲對不起,這已經是多大的歉疚了,你不能要求他這樣一個高傲的人,也要跟平常人一樣,在我看來,這就夠了。”楊洋很是認真地解釋著,要知道東方碩的心和情,她能懂就好了。

她不是那種需要形式化的情感表達,隻要意會到了,她就滿足了。

她知道女人不能要求太多,不然男人隻會覺得女人太精明。

“楊洋,你真的是太愚蠢了,你都這樣了,還在替他說話,我不讚同你跟這種人在一起,哪怕他是金陵一哥,哪怕他是狼帝集團的總裁,我是真覺得他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王若男擦拭著淚水,她真的是被氣哭了,不僅是恨鐵不成鋼,更多的是感到憋屈。

她這樣為楊洋討回公道,然而後者的心卻依舊向著東方碩,她很不明白東方碩到底哪裏好了,楊洋的心居然這麽向著他,可謂是死心塌地,乃至至死不渝了。

“我自己的幸福,我知道,經此一事,我會好好反省自己的,更是會好好審查他的,若是他真的是那種虛情假意之人,我定然也不會就此認命的,隻是現在我不想因此事而過激地影響到每個人的情緒,不然我這個手術就白做了。”

“我之所以做這個手術,就是覺得可以讓彼此都可以少點聲音,少點怨恨,而不是要讓彼此都陷入苦惱痛楚之中,若是犧牲我一人能夠換來所有人的心平氣和,又有何不可。”楊洋並不覺得自己就是救世主,隻不過她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對她而言,東方碩就是她的一切。

既然後者不要這個孩子,那麽她又何必去忤逆他的意思,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的潛意識裏,對東方碩的旨意仿若是言聽計從了,也許是有了燭光晚餐的那次陰影了,又或者是因為自己的內心裏遭受著此次創傷,已經明白了東方碩在她的內心裏占據著怎樣的重要地位。

“可是你看看他這樣子,像話嗎?來到這邊不問緣由不關心你身體狀況,更不會對你噓寒問暖,也不知道你手術過後是否疼痛,他就僅是說了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了嗎?然而還要在對不起前麵再加上我不知道。”

“他作為你的男人,他憑什麽不知道,他怎麽能不知道?”王若男越說越激動,在她看來,這樣的男人純粹就是人渣,自己的老婆遭受這麽大的創傷,他居然可以說不知道。

這像是一個愛你的男人說出的話嗎?根本不像,或者說根本就不能算是愛,誰敢把自己托付給這種男人?試問誰敢!

“你對他壓根不了解,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對他會有很大的成見和偏差,我不希望你因此而對他產生怨念,在我看來你們對我而言同樣很重要,你們之間傷了誰我都會感到心痛。”

“而我不同,我相信他,這次他不知情,純屬意外,也是我刻意沒有跟他說明我要來此做手術,我都可以心平氣和地願意原諒他,你又何必緊抓著不放呢!”楊洋苦笑般地想起了自己之前還有著另類的想法和念頭,當初還想著就是要刻意隱瞞動手術的時間,讓東方碩知道痛楚才好,但是後者巴不得自己做掉這個孩子,從他的神情上來看,他所歉疚的是沒有陪同,而不是歉疚這個孩子。

楊洋認為,王若男定然是為此而打抱不平,隻是對方是東方碩,再多的鬧騰在他看來,也不過是無理取鬧罷了。

“楊洋,你離開他吧,我覺得衛子軒都比他要好,他前天還跟我來電了,說是要從巴陵調配工作來到金陵,他到現在都還對你念念不忘,我反倒是覺得這種人才值得你去托付,這種人才叫有情有義。”王若男心裏一動,想起了前幾天跟衛子軒的談話,從後者的談話裏能夠感受到他對楊洋的愛戀,這麽多年過去了,依舊不變。

這種好男人才是女人最為值得托付的,而不是東方碩這種居然連自己女人動手術都不知道的男人,這兩者的差別很是鮮明,鮮明到讓人無法接受。

“這是不可能的,行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也要跟他回帝苑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了,希望你能夠放下對他的成見和抱怨,我真的已經沒事了。”楊洋也不知為何她的心性變化這麽大,她居然不埋怨也不抱怨,甚至對東方碩的恨意也完全消除了。

是這場手術沒有病痛的感覺嗎?還是因為在墜入那黑暗之中緊握著的那隻手?又或者說是不願割舍這份感情?畢竟連手術都做了,自己還有什麽痛苦是不能承受的?

“不行,那你得要答應我跟衛子軒見個麵,他讓我幫他約你,我原本是不願意的,但是看到東方碩是這個樣子,我覺得我有必要幫他這個忙了。”

“除非你答應我跟衛子軒見麵,我要讓你自己體會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別,你就會明白什麽才叫情,就會明白誰才是對你最好的人。”王若男很是氣憤地說道,她真的不明白楊洋為何會一顆心吊死在東方碩身上了。

楊洋微皺著眉梢,反問道:“當真要去?”

“非去不可,不然我今天不會讓你跟這種男人回去的,憑什麽讓我來陪著你到醫院裏承受這種罪孽,而他卻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等到事情落下帷幕了,才來此說一聲對不起,我要讓他知道並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可以換來沒關係。”王若男惡狠狠地憤罵道,這種人渣,除了會玩弄女人的心,踐踏女人的身子,他還能幹嘛。

王若男是越想越來氣,把東方碩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她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憤恨,仿若是受害者就是她似得,但是她覺得是她的性格如此,她最見不得男人如此薄情,更加見不得自己的好姐妹遭受如此的欺辱玩弄。

“本來我是真不覺得有什麽,怎麽被你這麽一說,我這內心裏早已平息的怨恨感覺又要被你給挑起了,也許是我自己太自私了吧,我肚子裏的孩子,我居然可以做到無視一條生命的存在。”

“他東方碩可以玩弄我的身心,但是不可否認他欠這個孩子的,我絕對不會輕饒他,這個孩子也絕對不是他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完事的。”楊洋眼裏閃過一抹陰狠,這是屬於女人的陰狠,一股子強烈的報複心理油然而生。

就像她之前所想的那樣,他既然可以純寢,那麽她就要學會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