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手裏握著承德山莊的股權資料,一臉幸福地深陷在愛河之中,一整天都為此而感到十分開心,不管她的心性如何變化,也不管她的心思多麽地深沉,但是她畢竟還是少女情懷,很容易受情感的指引,也很容易重拾天真而又單純的本性。

在東方碩忙碌著上班之際,楊洋閑來無事地翻看承德山莊的資料,希望能夠盡早掌控和熟悉這份來自東方碩的大禮,她可不想成為擺設樣式的花瓶,更不想成為被人支配的玩物。

就這樣在靜寂的學習當中,一天又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王若男便發來短信,告知著衛子軒已經在金陵禦宴樓耐性等候著,就等著楊洋的大駕觀臨了。

楊洋在昨天被東方碩感動的一塌糊塗,甚至是主動以身相許了,怎麽可能還會在這種愛情蜜月期會移情別戀?之所以不想拒絕王若男,隻不過是給予後者一點麵子,畢竟後者費盡心思地想要將她從東方碩身邊脫離開來。

楊洋並沒有什麽精心打扮,很是隨意地拎上一個LV包包,開著一輛豪車便朝著王若男所指定的地點飛馳而去,在她看來,衛子軒當年就沒有給他機會,如今也不會再有機會了。

“楊洋,這裏,快來!”王若男站在禦宴樓門口親自接待著楊洋,看到楊洋剛停放好車子,正要朝著門口走來,便大聲喊叫道。

楊洋看見王若男的身影,臉上閃過一抹笑容,畢竟兩個人已經一周都沒見過麵了,上次自己去醫院做手術,也多虧了有王若男的陪同,這位好姐妹,陪她哭陪她鬧還會陪她一起笑。

“讓你久等了吧,走吧,一起進去吧?”楊洋輕笑著說道,眉宇間多了一抹女人的嬌柔,更顯得很有女人味。

“你最近是不是又買啥化妝品了?怎麽覺得皮膚都光澤靚麗了不少?而且看你這精神麵貌似乎也已經走出內心裏的陰霾,想來東方碩近來沒啥巴結你吧?”王若男嗤之以鼻地輕笑著,眼神裏透露著一絲不屑。

“你要是再這麽說的話,我可得要扭頭走人了呐!”

“而且在我看來,東方碩壓根就沒有刻意來巴結我,反倒是我去巴結他的,因為他昨天把收回的承德山莊丟給了我。”楊洋眼裏閃過一絲甜蜜,很是幸福。

“什麽?北冥蓮的承德山莊?現在變成是你的了嗎?”王若男一臉震驚,要知道承德山莊的構建可謂是頂尖設計師親手設計,以及眾多獨一無二的植物,在建築獨特上可謂是能夠與帝苑比肩的別苑山莊。

“是啊!要知道將我害的這麽慘的人是北冥蓮,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也是她的幾句話就讓我陷入了哀愁與憂傷並重的地步,甚至是讓我心甘情願地走上手術台,若不是因為她的存在,也許我也不會那樣認命地選擇做掉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恨她,我要用她的心血和產物,來踐踏她的尊嚴。”楊洋眼裏閃過一抹哀痛,她可以不恨東方碩,但是她不得不恨這個充滿心機,而又惡毒的女人。

“可是你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你們之間的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別,她可以幾句話就能夠把你撩撥地傷心欲絕,你覺得你什麽時候才能修煉到這種功力?”

“而且我今天可不是來跟你談論這種事情的,你先把此事放在一旁,今天最為主要的是要來會見衛子軒,後者已經在包廂裏等候你多時了呢!”王若男連忙轉移話題,更是率先走進禦宴樓,領略著這家在金陵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餐廳。

清一色的實木建造,以及前台和接待廳都改為紅木裝飾,古香古色的裝飾風格,令人仿若是來到了古時代的酒樓,就連樓梯都是采用實木板材,在一定程度上倒是有著金陵第一樓的風範。、

在王若男的指引下,楊洋來到了一處豪華包廂裏,裏麵僅有衛子軒一人,後者看到楊洋的到來,雙眼立馬放光,情緒略有激動地連忙站起來。

“快坐快坐,我也不知金陵哪裏比較好吃,隨便挑選一處,若是你不喜歡的話,可以再選。”衛子軒很是客套地輕笑著,溫潤儒雅的形象,佩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令得他顯得越發穩重而又成熟。

“沒事,這裏就挺好的,謝謝。”楊洋隨即還以一個微笑,不冷不淡,不濃不烈。

“這裏的菜色聽說挺好的,這是菜單,就由你們來點餐吧?”

“我昨天才剛到金陵呢!對這裏還不算熟悉,所以你們可得要對我多多關照一番呐!”衛子軒將一本很是厚實的菜單放在楊洋麵前,很是認真地說道。

“不用了,你就隨便點吧!我都可以。”楊洋輕笑著婉拒他的好意。

“子軒,你現在找到工作了嗎?還是說要在金陵打造一家律師事務所啊?要知道當初的你,可是咱學校的學霸級人物啊!真是羨煞我等啊!”

“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咱們這等小聚倒也算是可以重溫下學校的時光,就當是校友相聚吧。”王若男心裏一動,岔開了話題,將兩個人瞬間就拉進了距離。

楊洋下意識地瞥望了王若男一眼,隨即附和道:“隻不過是朋友間的一場友誼飯局,何必細分地那麽認真,而且事別多年,當初的同學早已是各奔東西,又有幾個人會懂得懷舊,更有幾個人會掛念著同學情誼。”

“唯有現實,才是擺在每個人麵前最為真實的情誼,彼此間都早已有了家庭,有了在乎的人,誰又能避免。”

王若男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瞪了楊洋一眼,沒想到後者居然會把話說的這麽死,而且這些話從楊洋嘴裏說出來,十分令人震驚,起碼在王若男看來,那個單純無邪的楊洋,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睿智了。

衛子軒反倒是一臉淡然,似乎對此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僅是回應一聲:“那我不知道該叫你楊洋,還是要叫你表嫂?”

楊洋微微一滯,隨即輕笑道:“表弟你想怎麽叫都行,嘴長在你身上,難不成我還能控製你不成?”

若是放在之前,楊洋指不定又要羞怯一番,然而如今的她,今非昔比,落落大方,絲毫不帶一絲矯情,更不會拖泥帶水猶豫不決。

衛子軒眼裏閃過一絲玩味,楊洋不再是當年那個清純的校花,而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木訥無趣的學霸。

“是嗎?那我還是叫你楊洋吧,那樣的話,多少都顯得比較親切一些。”衛子軒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如今的他何嚐不懂得什麽叫情趣。

“就是,何必要這麽生疏見外嘛!再說了,今天來此本身就是要互相認識一下,以後不管是遇到什麽事情了,都還能有個關照是吧?”王若男瞅著氛圍有點冷場,便出聲打圓場。

楊洋不以為意地默不作聲,在她看來,對此也沒有必要過多糾纏。

“我本身就是個隻會打官司的人,也不怎麽會說話,若是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衛子軒淡然地輕笑道,絲毫不覺得有所尷尬和怯場。

“沒有關係,我來此也就僅是要吃一頓飯而已,並無其他意思,再說了若不是我的這位好姐妹相邀,對於你這位表弟,我並未知悉,而且我更應該把你表哥帶來,也好跟你一起敘敘舊。”楊洋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滴水不漏地話語令人為之讚歎。

王若男神情微微一滯,沒想到楊洋這麽不給麵子,甚至還搬出東方碩來說話,並且一而再地強調關係,看似拉進實則疏遠了距離。

王若男很有深意地瞥望了楊洋一眼,後者的變化令她大感吃驚,起碼在言語上比以前的單純,強上百倍不止。

“表哥日理萬機,日夜操勞,怎麽可能有空來跟我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表弟,再說了我來此也不過是遊山玩水,又豈敢讓表哥親自來此迎接。”

“不過表嫂來此作陪,倒是也說的過去。”衛子軒眼裏閃過一絲玩味,滿是深意地輕笑著。

楊洋抬首望了衛子軒一眼,後者的儒雅氣質仿若一名學者,溫潤舒心的濃眉大眼,白淨的臉龐,純淨的膚色,外帶一個中規中矩的平頭,這種男人,不張揚,卻也不失那一分銳氣。

“既然表弟有此覺悟,倒也算是寬慰我們的心了。”楊洋借力打力般地輕笑著,溫聲細語,不急不躁。

“隻不過我可是聽說表哥對表嫂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而且你們之間似乎存在著不少的隔閡,若是有需要到我的地方,我很樂意為你效勞,即便他是我的表哥,我也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衛子軒眼裏閃過一絲不耐,很是認真地說道,在他看來,楊洋隻不過是在佯裝著幸福。

“那倒不必了,我想你肯定是聽錯了,我們之間可是親密無間,不存在什麽隔閡,而且我想這輩子都不會麻煩你的,若是真的有什麽變故,我會自覺退出的,你要知道我的眼裏可不容沙子的。”楊洋很是堅定地說道,在她看來,衛子軒這是在變相地詛咒他們之間的情感關係。

“楊洋,你就別再強顏歡笑了,東方碩是什麽樣的人,你比我了解,在我看來,他壓根就沒有真正愛過你,他愛的隻不過是他自己,愛的隻不過是他的事業,你又何必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得不償失。”王若男憤然地喝罵道,在她看來,楊洋就是這般愚蠢,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愛情如飲水,冷暖自知。”楊洋傲然地正視著,很是堅定地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