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上位？你真的可以幫我？”楊洋心知眼前這個男人也許是很有能耐，甚至是某位高官的子侄，但是她都說出了東方夫人，這個男子居然一臉淡然，仿若並不把後者放在眼裏一般。
要是平常人，隻怕聽到東方夫人的名諱，就早已經嚇破膽了，哪有眼前這男子這般風輕雲淡的態勢。
“我貌似說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也僅是幫你上位而已，想要對付東方夫人，那就得看你自己的能力和手段了，我能夠理解你此刻滔天般地怒意，但是我更是希望你能夠想清楚，對付一個人跟對付一個集團家族，那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可以給你想的權勢和地位，但是我想你也一定會明白與此相對比的代價，將會是多麽殘酷。”雲龍墓微眯著雙眼輕笑著，在他看來，楊洋肯這般合作，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隻要你讓我上位，讓我有著跟東方夫人叫板的實力，你要我怎樣都可以。”楊洋很是堅定地說道，眉宇間帶有著一絲堅毅，不論前麵有多麽地坎坷，她都會咬咬牙堅持下去。
“你就這麽想要報複東方夫人？可你的心性和手段跟她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更加沒有可比性，我雖然不介意扶持你做一次無趣的以卵擊石，但是我更想知道你有什麽想法？或者說你拿什麽來妄言顛覆東方世家。”雲龍墓微眯著雙眼，冷冷地輕笑道。
楊洋微微一怔，苦笑道：“我沒有過多的手段，但是我有一顆不屈的心，我也相信她終究會有老去的那一天。”
“你不會懂她對我的羞辱是有多麽地深，終有一天，我要回來，狠狠地扇她一巴掌，告訴她，不是隻有她才懂得強勢。”
雲龍墓眼前一亮，他喜歡楊洋這種務實的認知和對自身的把握，起碼沒有過多的浮誇和無知的衝動，在這個世道，壯誌淩雲，妄圖顛覆一切的人，那都是愚蠢的狂妄。
“很好，我不喜歡太過浮誇乃至做作的人，你能這麽想，在我看來已經很可以了。”
“今晚住我那邊，明天一早，我就帶你離開金陵，在此期間，我允許你有後悔的機會，不然以後你就得要聽我的了，不然你很難上這個位，當然我更希望你能夠真正地領悟到什麽才叫野心，什麽才叫權勢。”雲龍墓很是認真地說道，他希望能夠培養出第二個北冥蓮。
“能否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不然我怎麽相信你能夠對付東方夫人？要知道很多人都在聽到她的名諱以後，都是敬而遠之，我又怎麽相信你就可以徹底打敗她呢？”
楊洋雖然很是激動能夠有這樣戲劇性地上位，但是她依舊沒有衝昏頭腦，她知道，在這以後，她就真正地要學會獨立堅強了。
“這一點，我目前還不能告訴你，因為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場豪賭，如果每個人都能夠知悉彼此的底牌，那賭桌上也就沒有那麽瘋狂的賭注了。”
“其實你我目前都隻是空談，你不信我，正如我也不相信憑借你自己的這麽點稚嫩的想法和純粹的衝動，就妄言要打敗東方世家，這在我看來，是可笑的。”雲龍墓淡然地冷笑道，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戰，更不會率先去揭開自己的底牌。
“也許你還不知道我要對付的同樣也是東方世家，麵對共同敵人，我想我們可以做為朋友，畢竟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楊洋微微一怔，詫異道：“你想要對付誰？”
男子笑而不語，他剛受傷不久，有點累了，不想再過多交談，微閉雙眼，想要休息了。
“你想要對付東方碩？”楊洋微皺眉頭下意識地問道。
男子猛然睜開眼，爆射出一抹精芒，瞥望了楊洋一眼輕笑道：“我覺得此刻的你應該好好想想跟我合作的利弊關係，而不是在猜想我的心思，難道你不覺得你這樣有點逾越你的本分了嗎？”
楊洋下意識地撇撇嘴，絲毫不被其所威嚇到，忍不住回應著：“我隻是覺得你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因為他很有可能都熬不過今夜了。”
楊洋眼裏閃過一抹哀傷，要知道當初的她被東方夫人狠狠地刺痛了內心，完全沒法接受當時的狀況，她才會衝動地跑出病房。
沒有她在東方碩身邊，後者還有那求生的欲望和意誌嗎？後者還能抗的過去嗎？想起為她付出為她傷的東方碩，楊洋的心就感覺到一陣絞痛，很是難受。
“怎麽回事？他怎麽了？”雲龍墓眼裏精芒大盛，這怎麽可能，東方碩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平常人物豈能要他性命。
要知道這麽年輕就身居高位，必然會招惹到很多麻煩，而東方碩出門仿若都不用帶保鏢的，這就是見識過他武力值的人，隻怕都死了。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死呢？這在雲龍墓看來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完全是無稽之談。
“他是為了救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太過任性了，才會被人抓住，他為了來救我，受盡折磨，現在早已經是奄奄一息，隻剩下半條命了。”楊洋痛不欲生地哭泣著，想起東方碩，她就越發覺得這一切都是東方夫人的錯。
都是東方夫人讓自己陷入這般痛楚的地步，更是後者讓所謂的真相變成一個最為完美的布局，而這一切，入局的人太多，出局的也不少了。
“到底怎麽回事？我不相信他這麽容易就死了，要知道我還沒戰勝他呢！我還沒徹底地將他打敗，從此坐穩一哥的寶座，他怎麽可能會死呢！”
“阿坤，讓人立馬動用關係，密切關注東方世家的動向，看看他們都有什麽情況，並且鎖定東方碩身邊那些人的動靜，我要看看東方碩是否真的已經死了，我要最為確切的消息。”雲龍墓很是心急地樣子，要知道他唯一的對手就是東方碩，若是後者死了，對他而言，是一生的缺憾。
“你果然是想要對付東方碩的，隻不過你放心吧！他不死也得半殘，他的死是因為我，而我是因為東方夫人，所以他死了，我必然要覆滅整個東方世家，為他報仇。”楊洋惡狠狠地憤罵道。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即便東方碩還活著，隻怕也會是個半殘態勢，到時候大權依舊還是被東方夫人牢握在手裏，她依舊還是無可奈何。
“你要記住你的這句話，但是我不得不問你一句，如果有一天，我的那個要求就是要你去殺東方碩呢？你會怎樣？”雲龍墓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戲謔般地質問道。
“你不是說過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嗎？這似乎並不包括在內吧？”楊洋很是無奈地回應著。
“那我要你做一些對你而言也許是舉手之勞，對他而言，也許就是致命傷害，那一刻的你又該如何抉擇？”雲龍墓玩味般地神情，帶有著一絲戲謔笑意，再次追問道。
“那樣我會選擇自殺來償還我所虧欠你的人情，但是你要助我上位，並且要打敗東方夫人，我要讓後者知道什麽才是羞辱和踐踏，我更是要讓她明白，我也不是好惹的。”楊洋憤怒的小臉帶有著一絲濃鬱般地殺意，想起之前種種的一切，她就深感悲痛。
她不會忘記那個女人給她的羞辱，更不會忘記被人追趕，乃至於走投無路被市井小民追逐不已，她更加不會忘卻王若男拚死般地為她引開大部分追兵，楊洋覺得內心裏仿若就是存在著一絲怒火。
“你有這樣的心就好了，我希望你可以記住你所說的話，如果有一天我真需要你去對付他的話，我不希望你是用死來解決問題的。”雲龍墓眼裏閃過一絲戲謔，在他看來，楊洋這般回答，一點都不矯情做作，甚至於讓他有著一絲欣賞之意在萌生。
“我隻是想要對付東方夫人而已，對於東方碩而言，那是我的摯愛，我是絕對不會去傷害我所愛的人，他可以為我而死，終有一天，我也可以為他而死。”楊洋一臉地堅決，在她看來，為東方碩付出再多都可以。
如果東方碩此刻還能活著，楊洋希望後者能夠平安無事，如果痛苦一直在伴隨著他的話，楊洋寧願後者就此長眠，她不想東方碩再次受到傷害了。
“很好，我隻不過是在試探你對他的愛到底有多深，隻是我想說人是會變的，如果東方碩就此死了的話，難道你要孤獨一輩子嗎？”雲龍墓微眯著雙眼，試探性地問道，不知為何，他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也許是後者的純真，也許是後者的堅決，又或者是那兩次無意的碰撞。
“我今生隻會愛一個人，如果我還會再愛的話，那隻有他會為我死兩次，我才會考慮，因為東方碩已經為我死了一次，如果對方不能做到這樣的話，我也沒有資格去愛上別人，這對東方碩而言是不公平的，哪怕他已經死了。”楊洋悠悠地歎息著，她多麽希望東方碩能夠就此存活過來，他說過要為她的任性而買單的。
他說過的話，幾乎是從不食言，楊洋想到此處，淚水不經再次悄然滑落，想起過往，曆曆在目，她卻發覺放映在腦海裏的回憶唯獨給她留下了兩個沉重而又傷痛的詞語。
這一切的一切，都抵不過它的屬性和深意，唯有它才會讓回憶顯得是那麽地痛。
因為它叫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