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發高燒住院了,東方碩一整夜都在守候著。

病房外頭有著眾多朋友都在等候著,上次這個女人為東方碩挨了火耳一拳住了院,如今卻又是因為一場誤會,讓大雨徹底澆灌著心田。

“這個女人,就是事多。”歐曼拉很是氣憤地在病房外鄙夷道,在她看來,這個女人不單是愚蠢,簡直就是愚不可及,碩少讓她做的事情,她居然還會帶著質疑的心思去執行。

甚至還自作主張,破壞了公司的整個對敵方針政策,也不知道是不是東方碩太過自信了,居然會讓這種人去辦這樣的事情,隨便叫個人去給那些小公司報社乃至電台都比安排這個女人強,要知道這一係列的損失,便是將後續的所有計劃全都否決了。

歐曼拉是真的難以理解東方碩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居然會讓她如此地任意妄為,要知道這個女人前前後後可是耗損了公司幾百萬的經費,第一次因為高架橋談判中斷,東方碩因為這個女人而中場離去,直接損失了好多錢,而今為了查找這個女人,怕其出意外,直接導致整個集團上千人全部出動尋找,更是付出三倍加薪,隻為尋找她一人而已。

歐曼拉的內心裏很是不滿,為何她拚死拚活地為公司做出多少的貢獻,都不曾換來東方碩如此厚待,然而這個女人毫無作為,卻猶如是個敗家娘們,卻能夠讓東方碩如此不顧一切代價地去守護。

“你也別氣惱,也許彼此所對待的事情不同,重心不同,所看待的事情也就不同了。”諸葛候很是深沉地道出一句內涵,在他看來,東方碩的情感在萌發了。

他卻是說不上該祝福還是該為其歎息,要知道他同樣對於東方碩如此不理智的決策而感到不讚同,要知道經此一鬧,整個狼帝集團又將轟動整個金陵,因為尋找總裁妻子,而令得整個公司擋風冒雨地在這個城市裏尋找,這事情怎麽看都會成為明天的頭條。

“我就是氣不過啊!你說這個女人有什麽好的,我實在是看不慣了,身子骨這麽柔弱,居然還敢在大雨裏橫行,我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我更是不知道她這是裝的還是有意為之,若是每個人都跟她這樣,那這個世界,還有誰是正常活著的了。”歐曼拉很是憤怒,憑什麽就她會裝脆弱,憑什麽就她能發生意外,歐曼拉為自己感到很是憋屈。

“夠了,她已經這樣了,你在這裏吵吵隻會影響她休息,再說了,碩少絕對不希望你這樣。”南宮豪很是惱怒喝罵道,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已經是夠亂的了。

每個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了,有時候意外都是美麗的誤解造成的,而每個誤解卻又都是靠意外來合成的。

“都少說點吧!事情已經夠亂的了,我是實在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事情了,不過我想說楊洋她並不是一個善於偽裝的人,她更不是個虛偽的人。”

“假設你歐曼拉是她的話,你處於被人欺騙利用乃至迫害的狀況下,我想你的行為也許還不如她呢!所以你別用你現在的高度去衡量她的低穀。”南宮豪冷冷地瞥望著歐曼拉,眼裏滿是冷酷的威迫,哪怕他此刻還是受傷的狀態。

諸葛候沉默不語,要知道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令人目不暇接,更是有點疲於應付了,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對誰錯了,又或者說是誰的過錯導致誰的意外。

而就在病房外喧鬧不已的時刻,病房內卻是寂靜一片,東方碩依舊是習慣性地站著窗前,百無聊賴地背負雙手,眺望著窗外還在淅淅地下著細雨,仿若將他的思緒拉到昨晚。

當他找到楊洋的時候,發覺天仿若都放晴了一般,哪怕此刻的她已經昏昏欲墜了,大雨的鋪蓋直接令得柔弱的她,毫無征兆地發了高燒,東方碩直接棄車,背著她跑到了金陵人民醫院,第一次發覺活著真好。

東方碩再次點燃起一支香煙,地上已經堆積了一大堆的煙頭,很多事情壓抑著他心煩意亂了,他知道這次又上頭了,為了一個女人而上頭了,已經不是一次如此轟動了,先前是跟這個女人領證,如今又是引領著整個公司為其牽腸掛肚,全員出動去尋找這麽一個女人,估計也是史無前例的事情了。

“也許,都是我的錯吧!”東方碩發覺自己的心有點累,因為他稍微理清了頭緒,發覺自己純粹就是在做一件很是無聊的事情,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端端地為何要去試探這個女人對自己到底有多麽忠貞。

他就是這麽一個霸道的人,也許是自尊心和虛榮心在作祟,又或許是自己不想在愛情這方麵再次認輸了,這才導致會發生這麽一出鬧劇,當他看著昔日靈動美麗的楊洋,成為一個死寂如灰的死屍一般,心裏一陣心疼。

他得承認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不該為了滿足自身的虛榮感而去試探她,更不該拿著自己的尺度去衡量她的承受能力,畢竟愛情不是一個人的遊戲,誰也不能操縱誰的思想,有的僅是尊重和敬愛。

不得不說楊洋給他的潛意識上了一節課,雖然是潛在的,但是他有了覺悟。

“咳咳!”

楊洋很是難受地咳嗽著,整個人仿若是休眠不足一般,睡的很沉,若是可以的話,她不願蘇醒過來,因為現實對她而言完全是糟粕,沒有精華。

東方碩僅是扭過頭,倚靠在窗前,換個舒服的姿態瞥望著柔弱到令人心疼的女人,此時的她緩緩地蘇醒過來,六神無主地仰望著天花板。

東方碩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從前不曾關注,也不曾細細打量著這個女人,這一刻才發覺原來柔軟也是一種美,隻是美的有點凋零,有點惋惜。

生怕自己看完這一眼就不再是那麽地美了,又或許是下一眼,自己就再也看不到她的美了。

濃鬱的翹眉,微微動彈著,仿若有著心事難言一般,修長的睫毛,加上萌動的眼眸,雖然此時黯然失色,卻不失那一抹光彩,微微翹楚的瓊鼻下暗藏著一張性感而又柔軟的紅唇,配上此時蒼白的臉色,並沒有東方碩所想的那麽不堪,仿若有種別樣的美,起碼東方碩自認可以給予評定為優美的俏人兒。

東方碩饒有興致地望著她,仿若是永遠都看不夠一般。

直至楊洋臉頰泛紅,雖然不曾與他對視,但是蘇醒過來的楊洋依舊能夠感受到東方碩那灼熱的目光掃**在自己的臉上,而且是那麽地久久不曾脫離,令得她不由自主地羞澀難當了。

“看夠了嗎?請你出去。”楊洋被外頭的一記悶雷所嚇到,隨即想起了自己昨晚的遭遇,遊**在大街小巷,任由大雨澆灌著心田,澆滅了一切生機。

“你貌似還沒搞懂,這裏的病房是我給你開的?我憑什麽要出去,而且昨晚還是我救的你,你不知道對我致謝,還敢這麽冷酷無情地對我如此。”東方碩微微揚眉,他知道這個蠢女人在氣頭上,更是知道自己的過錯,不該如此試探著她,令得後者差點放棄了自身,做出愚蠢到無可救藥的事情來。

“你為何不讓我死去?你不是要害我嗎?你不是要用這資料來讓我負上刑事責任的嗎?你怎麽可以這樣!”楊洋的淚花再次洶湧冒出,瞬間濕透被子,一張柔弱蒼白的小臉徹底被淚花掩蓋著。

東方碩心裏微微一動,於心不忍地想要走過去安慰,卻不想腿腳很是沉重,令得他下意識地掏出一支香煙來*著,也許吞雲吐霧才能讓他以表歉疚。

“你為何要這麽做,你可知道,我已經把你當做我的男人了,我今生唯一的男人了,如果連你都要如此迫害我的話,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麽勇氣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對你是那麽地信任,我甚至連午休都沒有睡好,就急忙趕到我的老同學那邊,迫不得已地將你所給我的資料遞交給她,卻沒想到這裏頭卻是陷阱重重,她原本也很是欣喜,但是冷靜地細細料想,便是發覺這裏頭有著太多令人難以置信的門道在裏頭了。”

“她給我分析著你並不是要我播報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乃至是你公司裏的漏洞機密,這麽重要的信息你怎麽能給我,我雖然愚昧,但是我還是知道怎麽分辨事情的對與錯,真和假。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何要這麽對我,如果我做錯什麽,我可以改,如果你覺得我真的那麽不配做你的女人,那麽你可以趕走我,但是你不能如此戲弄我的情感和初衷。”楊洋泣不成聲,仿若是個沒有閘門的水龍頭,川流不息。

“說夠了嗎?發泄了嗎?好點了沒?”

“拿點紙巾擦擦吧!”東方碩神色淡然地將床頭的紙巾遞給她。

“不要,我隻要你給我一個答案,我不奢求你會陪我到老,也不奢求你會對我一心一意,但是我把最為珍貴的一切都交托給你,你不能負我,你若負我,我必死去,絕不另嫁第二個男人。”楊洋楚楚可憐的眼神很是堅定地望著東方碩,仿若後者隻要一個點頭,她都可以拋棄一切,立馬就走。

“你需要怎樣的解釋?你既然這麽聰明能夠猜想到我要迫害你,那你何曾想過我對你的在乎有幾分,不是我對你沒有信心,而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我說再多,做再多,也不過是為你的愚蠢買單!”東方碩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第一次發覺愛感當真是潘多拉魔盒,令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