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毒婦,你到底還要抱小爺抱到什麽時候?”

聽到這附有磁性而又憤恨的聲音,杜長安愣了一下,真的把也拖下水了嗎?

等等,他剛剛說什麽?她抱著他?

杜長安猛地睜開雙眸印入眼席的是一張俊美的臉,如果能忽略掉他磨牙的聲音,想必會更俊美的。

再看看地上影子,周圍的景色,一片小樹林裏,她沒死了啊!

想到他剛剛做的那一係列危險動作,杜長安立馬跳離他三米遠,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了,你說你,你自己想死就算了,也沒人會阻攔你,幹嘛拖我下水,老娘很惜命的好嗎?瞪?瞪什麽……”

風子阡鐵青著臉,看著眼前罵得唾沫橫飛的女人。

粗俗……

沒教養……

這還是女人嗎?……

直到杜長安終於罵累了,風子阡終於忍無可忍,一個劍步上前,死死扣著杜長安的手腕,怒道:“好你個毒婦,小爺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居然還敢罵小爺我,你信不信我……”

杜長安一手揮開風子阡的鉗製,打斷他話道:“我說你這人腦子有病是吧!老娘罵都罵了,居然還問敢不敢。孩子,姐是好歹也是個心理醫生,今天就當姐做好事不收你錢了,好心給你看看吧!”

見杜長安一副自己多麽偉大的樣子,風子阡突然覺得,這廝就不是個正常人類,強大,這厚臉皮的程度真的太強了!

風子阡怒火中燒,一橫眉:“錢?你這個貪心的女人,居然敢把爺賣到鴨店去,誰給你的膽子,現在還敢跟小爺說錢,這麽愛錢是吧!今天爺不讓你破產嘍,小爺跟你姓!”

“跟我姓?我是卲錦瀾那變態的未婚妻,以後是要跟他結婚的,也就是跟他姓,而你又要跟我姓,那你豈不是要姓邵?”杜長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一臉的奸笑,還時不時的用手臂噌噌風子阡。

風子阡躲都來不及。

“……哦!我懂了,原來你真正的目的是卲錦瀾那變態啊!你放心,你跟他的事就包在姐身上了,姐保準讓你們基情滿滿。”天呐!這個世上還有像她這麽善良的人嗎,她都忍不住為自己的善行感歎了。

麵對某個自我感覺太好的女人,風子阡真心覺得自己跟她就是兩個國家的女人,這女人怎麽比他遇到的那些鬼還難搞呢?

麵對她,他真心覺得,自己是要采取最適合她的方式,那就是――簡單粗暴!!

“閉嘴女人,打劫!”

杜長安一愣,隨即死死捂住自己的腰包,立馬跳離他三米遠,“啥?打劫?”

“你叫吧!今天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風子阡見她一臉驚訝的樣子,以為她是害怕了,心情頓時愉悅起來,尼瑪,他憋了這麽久的氣,終於可以好好發泄一下了。

“這位帥哥,你說你長的這麽好看,看著也不像是一個缺錢的人,怎麽就跟我一個小女子過不去呢?”杜長安獻媚的討好著,這錢可就是她的命呢!

這人要打劫,不就相當於要她的命了嗎?

“小爺是不缺錢,但是小爺就要打劫你的錢,怎樣,不服?”

“唉我說,我到底是哪兒得罪你了,你至於揪著我不放嗎?”看到風子阡那小人得誌的樣子,杜長安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就不明白了

,這美男子她沒見過好吧,這麽死皮賴臉的纏著她,搞得好像他們關係很好似的,她可是清白人家的閨女啊!

聽著杜長安發牢騷的話,風子阡隻覺得自己心裏最後那一道防線破了,一個劍步,在杜長安還沒看清楚之前,眼前就多了一張放大的俊臉,隻是俊臉上滿是怒容。

風子阡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不記得我了?”

杜長安一愣,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的回答道:“是有些熟悉,一般欠我錢的人,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認得,不過,我都不記得了的人,想必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人,難道說,你真欠我錢?”

風子阡隱忍著心底的怒火,捏著杜長安手腕的手越收越緊,杜長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另一手卻暗自將一枚銀針露出來,準備隨時攻擊。

“好,很好,你這個女人,把小爺打昏賣到鴨店不說,現在居然還敢把小爺忘了,簡直可惡。”

“啥?我啥時候把你賣到鴨店了,你可別血口噴人!”她賣過的人不少,不過她怎麽不記得有賣過他呢!

風子阡臉色越來越難看,“你訂婚當天,在淺水灣的別墅,你可說你忘了!”

杜長安仔細想了想,好像貌似,在那個時候,她是有賣過那麽一個人,不過當時她以為他是小偷啊!

“喂,誰讓你當時鬼鬼祟祟的,我以為是小偷呢,既然是一場誤會,大不了,我把你的賣身錢還給你好了!”這男人實力比她強,大不了退一步。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風子阡冷哼一聲,這個無恥的女人,他才不會相信她的鬼話,敢讓他丟臉,就得承受她應有的代價。

“你想的倒是簡單,小爺的賣身錢,精神損失費,恐嚇費,路費……一樣都不能少,我看就算你把你全身家當給我都賠不起。”

隨著他每說一樣,杜長安的臉色就變化一分,最後直接暴走了,“我去,你這是獅子大張口,你勒索我,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你也知道這是犯法的,你當初賣我的時候你怎麽沒想過那是犯法的?今天你最好是乖乖的交出來,一樣都不能少,不然,你會知道後果的?”

杜長安怒視著這個得寸進尺的男人,看著他身後,驚呼一聲:“卲錦瀾?你怎麽來了?”

風子阡也是一驚,忙回頭,然而在他剛回頭的一瞬間,杜長安立馬將手中的銀針刺向他的後頸處,隨後後頸處傳來的一陣刺痛,在倒下去的一瞬間,風子阡想,這個女人太狡猾,他又中計了!

杜長安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得意的笑起來,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朝某男人身上狠狠踹了兩腳,還一邊說道:“叫你得瑟,叫你丫的威脅我,也不在道上打聽打聽,你姑奶奶我是誰?敢跟我打劫,活膩歪了吧你,敢找姐麻煩,信不信姐再賣你一次?”

說著杜長安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很快電話便通了:“陳老板啊!這次給你送來一個極品,要不要……價錢啊!這個好商量,行,我等你的人來,不過這次這個性子野,你可得準備好家夥!……好,合作愉快!”

杜長安掛了電話,不快一掃而光,她又要進一筆錢了,哎呀,這賺錢怎麽滴這麽容易啊!

為了以防萬一,杜長安還是在風子阡身上多紮了幾針,畢竟這個男人太詭異了,她可沒忘記,前一秒她還在卲家大廳裏,下一秒就到這小樹林來了。

他是怎麽做到的?莫非會法術不成?

這個世界這麽大,什麽稀奇古怪的人都有,曾經她就見過有人天生就能看到一般人所不能看到的東西。

就比如,像在她身邊待久了,就會有一些莫名的災難發生。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個收養她的孤兒院,剛到那裏的第一年,院長去世了,第二年食堂起火,第三年全院的孤兒都生病了,她是一個災星。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她,直到她救了顧有蓉以後,身邊的怪事才開始慢慢的減少。

這些不好的記憶,都是她不想回想起來的,如今因為這個男人又害她想起來,杜長安不解氣的又在風子阡身上不踹了兩腳,這才罷休。

與此同時,卲錦瀾的辦公室。

“說吧,今天那個女人做了什麽好事?”卲錦瀾坐在辦公椅上,手裏拿著一份文件,眉也不抬的看著手裏的文件。

站在桌前的保鏢,一五一十的將杜長安今天一天所發生事報告給卲錦瀾。

聽到一半,卲錦瀾就停筆了,口才了得啊,一個人戰他那一大家子,為了錢還把風家人賣去鴨店,這女人可真行,還不是一般的拜金。

“行了,不用再去監視她了,下去吧!”

“是,大少。”

或許那女人並沒有什麽目的,隻是單純的為了錢才答應老頭子。

不過他還是不怎麽放心,拿出手機打給宋言:“把杜長安的資料,從出生到現在,都給我找出來。”

現在這種非常時期,他不得不防啊!更何況,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他認為,她應該不像是表麵上這般拜金,或許這隻是她的一麵,那麽,她的目的是什麽?

卲錦瀾聚精會神的想著,門突然被人撞開,隻見秦玉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臉茶色。

卲錦瀾還沒來得及問,就聽到他說:“把你那未婚妻的手機號給我?”

“那女人?你要她的手機號,什麽事?”

卲錦瀾微微眯起邪氣的鳳眸,審視著麵前極為不對勁的秦玉。

大熱天的,裹著一身黑衣,還帶著一副墨鏡,這是要上演什麽?

秦玉沉默著,不說話,卲錦瀾覺得有些不對勁,在秦玉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一把將秦玉的墨鏡給搶了,熊貓眼頓時暴露出來,卲錦瀾很不客氣嘲諷道:“我說你今天怎麽這麽反常,這對熊貓眼哪兒弄得?”

提起這個,對麵的秦玉臉色更難看了,卲錦瀾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不成你去強迫良家婦女,被女人給打的?”

秦玉恨恨瞪了卲錦瀾一眼,“廢話少說,把杜長安的聯係方式給我。”

訂婚宴當天,他好心給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解圍,結果反而被打了,這口氣,這口氣,他秦玉絕對不可能咽下去。

那張本來挺好看的俊臉,如今頂著一對熊貓眼,因為怒氣俊臉青紫交加,繞是卲錦瀾也忍不住勾唇一笑。

秦玉是個天才,更是各槍械設計的天才,可他唯獨不會武功,甚至連一些防身的招式學起來都是三天曬網兩天打魚的。

麵對已經空手道黑帶的顧有蓉來說,那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隻有被打成熊貓眼已經算是很輕的了。

不過那家夥賊精,逃命的本事卻是一流的,更何況身上小發明不少,這次失手,估計也是被美色所誤。

卲錦瀾倒是很好奇是那個女人能揍得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