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夏末跟想象中焦急不太一樣,這哪裏是焦急分明是興奮,激動的整個人都停不住了。

“到底出什麽事了?”邵錦瀾皺著眉走過去。

“你們趕緊過來。”夏末帶著他們去實驗室的內部,讓他們站好位置,神采飛揚的說到:“我先說,等會兒我要說的事,你們可別激動啊!”

兩人黑了一臉,大半夜叫人起來,不早點說。

宋言道:“我們當然不激動,你還是先把你自己的心情弄好再說吧!”

夏末嘿嘿一笑,這次難得沒有跟宋言鬥嘴。

最後,他深吸一口氣,“邵錦瀾,你的病,有救了!”

對麵的兩個人愣了愣。

“你說什麽?”就連邵錦瀾都誤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畢竟這十幾年來,他們嚐試了更多種方法,卻沒有任何效果。

這突如其來的話,讓他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而且他總覺得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過,這並不是最讓人激動的消息,現在我要告訴你們的才是接下來最重要的事。”

說完,夏末從實驗桌上拿出兩份對比圖。

“你們看,這一份是邵錦瀾身體裏那些未知明的細胞,而這一份……”要說下麵的話時,夏末明顯看了一眼邵錦瀾,邵錦瀾蹙眉,“說吧!”

“這一份,是杜長安的血液分析圖,她身體裏的血細胞跟你身體裏的那些未知明細胞一模一樣,所以很有可能,你身體裏的那些細胞,就是她救你的時候留下的,現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邵錦瀾一臉震驚的樣子,他身體那些救命的細胞是杜長安的,這也就代表,她是白巫一族的人,是現在各大勢力都在尋找的人。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

臉上除了震驚還有濃濃的擔憂,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她不是白巫一族的人。

宋言臉上也帶著震驚,完全沒有消化過來。

“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報告分析錯了?”邵錦瀾一臉緊張的問。

夏末不樂意了,揚起高昂的頭:“不可能,我夏末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如果你不信,你把她帶來,讓我做個全身檢查,看她有兩顆心髒,就知道了!”

邵錦瀾抿著唇,他已經不想讓她再流任何一滴血了。

“這個給你,隻需要一滴,她就可以睡上兩天,沒有任何副作用,她不會發覺的。”夏末遞給他一個透明的玻璃瓶。

看著那玻璃瓶,邵錦瀾遲遲無法伸出手。

那個小小的玻璃瓶,怎麽看起來這麽沉重,他的雙手都拿不起來。

見此,一旁沉默許久的宋言,一手深了過來。

神色凝重的看著夏末:“這事兒我們知道了,這件事夏末你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就連你老師都不行,知道了嗎?”

“知道了,你當我三歲小孩呢!”夏末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一想到能給白巫一族的人做檢查,他整個人興奮的估計要好幾天睡不著覺。

說完,就把身材高大的兩人趕了出去。

 

 本來身材矮小就是他的心病,再讓這兩個人留在這裏不就是自己找虐嘛!

兩個人站在黑夜裏,天空不知道什麽時候變的沒有一顆星星,月亮也不見了,隻餘下一片黑暗,籠罩著整個城鎮,看起來是那麽的沉重。

深夜裏的涼風,冷颼颼的,被風吹得淩亂的頭發,遮掩住了邵錦瀾的雙眼,讓宋言看不出他真實的想法。

“你打算怎麽做?”最後宋言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有了杜長安,他的病會治好,就連在美國的哪位也會治好,治好她的病,不是他一直希望的嗎?

邵錦瀾抬頭看著天空,冷冷的留下一句話:“我不信!”

雖然嘴巴裏這麽說,可是,他的心已經相信了,在他第一次在她麵前發病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全身是傷,想必是救了他。

第二次,在中了埋伏的時候,他清醒過來以後第一眼看到的還是她,從那以後他的病就被抑製住了。

其實,他早應該想到的。

從來沒有那一刻,心情像這般的沉重過,就連當初他在研究所裏被那些人注射這種東西時,也沒有這麽難過。

宋言將手中的瓶子放在邵錦瀾的麵前,“不管你信不信,隻要讓她給夏末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看著那個瓶子,邵錦瀾並不打算去接。

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宋言怒了,第一次對他大吼起來。

“邵錦瀾我警告你,這事兒關係重大,不管你要做什麽決定都得跟我商量,就算她不是白巫一族的人,單憑那些血,她就會成為所有人的目標,不早點確定,你想放走她,讓她被那些人放幹血嗎?”

在說到放幹血的一瞬間,邵錦瀾的身邊突然狂風聚起,飛沙走石。

邵錦瀾站在漩渦中間,隻是輕輕的一手,宋言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整個人撞在夏末的實驗室大門上。

門直接被砸破。

夏末穿著一身睡衣出來,看到此情此景,頓時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啊!我的門,邵錦瀾,你又發病了是不是,我的實驗室都要被你給毀了。”

夏末起紅了眼,一副眼上去跟他拚命的樣子,睡在廢墟裏的宋言整張臉都黑了,那個二貨的重點不該是在哪個上麵吧!

沒看到他的眼前正躺著個人嗎?

宋言吐了一口血,這就是病毒完全融合以後會發生的威力,簡直太可怕了,這樣的威力,要是有更多的人融合了這個病毒,這個世界不就是在那些人的掌控之下了嗎?

夏末謾罵聲讓邵錦瀾轉了個身,那雙紅的嗜血的眸子死死盯著他,被他盯著,夏末打了一個寒顫,趕緊躲到宋言身後。

這家夥太恐怖了,簡直不是人。不對,他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類了!

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夏末直接叫了出來,“別殺我,別殺我,老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對於夏末的激動,宋言表示得很冷靜,嫌棄的看了一眼身後這個小矮子。

邵錦瀾走到宋言的麵前,伸出手,聲音冰冷徹骨:“拿來!”

宋言知道他說得是什麽

,將保護好的瓶子給他,此時的邵錦瀾已經回複了正常。

見眼珠子變成黑色的了,夏末鬆了一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大門被毀得折磨徹底,又張牙舞爪起來。

“邵錦瀾,這門是你打壞的,你趕緊給我建起來,還有,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大張旗鼓的在我這裏破壞,我的實驗室會讓有心人發現的……”夏末那張嘴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串。

邵錦瀾隻是給了他一個冷冽的眼神,就立馬讓他閉嘴了,直到他走了以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趕緊把我抬進去,給我療傷!”這次可是傷的不清,估計著都有內傷了。

夏末撇了一眼地上的宋言,一臉不樂意道:“我欠你的還是咋了!”

把他家門打壞了不說,大半夜的還得去伺候他,真當他很閑不是。

他得早睡早起才能長個子呢!

宋言撇了他一眼,隻是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了,不客氣的諷刺道:“就算你睡得再早,吃再多有營養的,也是純屬浪費,你已經不長了。”

“你,你……你就給我在這裏睡一晚上吧!”夏末氣的扭頭就走。

宋言失笑起來,他敢說,邵錦瀾對他已經手下留情了的,不然,就憑他的力量,剛才那一下,他不死也殘。

不過,他也並沒有埋怨之意,是他自己觸動了他的逆鱗。

翌日,杜長安醒來,看見身邊睡得很沉的男人,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最近他好像總是很累的樣子,她也不想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

洗漱完畢,換上衣服,她就直接去找花苗苗了。

小黑小紅的孩子應該是她在養著。

剛一下樓,就看到小紅在廚房裏忙著,看到她做的粥,還用保溫盒裝著,看來是要出去,冷不防的問:“誰生病了?”

“啊!”花苗苗那些蓋子的手一抖,整個人被嚇得尖叫起來。

轉身見是杜長安,頓時鬆了一口氣,“長安姐姐,你來怎麽也不說一聲!”

算起來,從那日看到小紅的屍體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今天居然看到了她,她很是興奮,就連粥都忘了,抓著杜長安問東問西的。

杜長安當然不可能把所有的都告訴她,隻說了一半。

隨後問起沉重的話題:“小黑小紅你……”

“我偷偷的從夫人哪裏把小黑的那皮毛偷了回來,然後將它跟小紅的屍體火化了,就扔到了大海了,以後它們就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了。”

說到小黑小紅,花苗苗眼圈紅紅的。

小黑可以保護小紅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而小紅到死也要跟著小黑,這般的深情,真希望它們下輩子可以繼續在一起。

就連動物都能有這般的深情,再看看所謂的人,甚至還不如他們呢!

“做的不錯,它們的孩子呢!”杜長安收起思緒,故作輕鬆的問。

“在我的房間裏,我怕又有人加害它們,那幾天你又不在,所以我就拿到了我的房間裏。”

說著,花苗苗將粥蓋上,帶著杜長安去看那兩隻小東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