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的身份曝光,到時候不止醫學界,恐怕整個世界都會震驚。

而她就會像關在動物園裏的動物一樣,任人觀賞,那樣的命運絕對不會是她想要的,隻怕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他突然想起了在霍家的舞會上,難怪她那麽緊張,讓他一定不能去搶奪那顆藥,此刻他竟有一種逃過一劫的輕鬆,

幸好,他那個時候聽了她的話,沒有出手。

如果就是因為他害了她,他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安生了。

想到這裏,不由得更加抱緊她。

其實,他已經不需要帶她去檢查了,種種跡象已經表明了,她就是白巫一族的人。

可是,他心裏還有一絲的希冀,希望這隻不過是一場夢。

兩個人在房間裏相互依偎著。

與此同時,另一邊。

花苗苗氣喘籲籲的到了宋言的家,其實隔的不算遠,不過為了節約車費錢,所以花苗苗是直接走過去的。

用走的話,路程就要半個多小時左右了,更何況,她怕粥涼了,直接用跑了起來。

在看到不遠處,屹立著的一棟別墅時,花苗苗終於鬆了一口氣。

拿出一把鑰匙,開了門。

這是他昨天托人交給她的,說是生病了,讓她幫忙照顧一下。

雖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可是這一次卻有一種不同的感覺了,雖然她沒有想到是什麽。

花苗苗把門關上,輕車路熟的上了樓,提著保溫盒,打開了宋言的門。

隻見一間充滿男性氣息的房間裏,**躺著一個正在熟睡的男人,臉色蒼白的可怕,見此,花苗苗又不免一陣擔憂。

想著這會兒,他也該餓了,便把他叫醒,“宋少爺,您醒醒!”

他的瞌睡一向很淺,稍微有點動靜都會把他驚醒,不過由於昨天挨了邵錦瀾一下,又被夏末關在外麵直到下半夜,才把他拖進去治療,見差不多就可以了以後直接讓人送他回去不管他的死活了。

那個愛記仇的小子,等他好了以後,看他怎麽收拾他。

“來這麽早?”

看到她臉頰紅撲撲的樣子,在看穿著的衣服,想必外麵比較冷,有些不悅了,這女人還知不知道照顧自己。

早上冷,她不知道趁中午太陽大的時候再來嘛!

真是傻的可以!

“應該還沒有冷掉!”花苗苗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將保溫盒打開,一道濃鬱的香味邊撲鼻而來。

就連受了內傷的宋言聞著都食欲大振起來。

花苗苗細心的換了一個比較小的碗,給他盛了一碗。

“這是我特別去中醫店要來藥膳,聽說吃了是防風寒了,宋少爺,您就趁熱吃了吧!”

宋言歪著頭看著這個傻乎乎的女人,真不知道說她蠢還天真沒有防備,竟然敢單獨近一個男人房間,哪怕那個男人還在生病。

不過,幸好這個男人是他。不然,這小丫頭肯定得吃好多苦頭,長的就是一副讓人欺負的樣,還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

想到這裏,他就想教訓一下這個丫頭。

想著想著竟有些忘了她還在這兒呢,正叫喚

著他。

“宋少爺……”花苗苗見他回神了過來,邊把粥遞給他。在她的眼裏覺得宋言是這樣的一個人,麵冷心熱,不然為什麽好多次都幫了她呢!

看著麵前這碗熬得白嫩的粥,宋言卻沒有半絲要去接的意思,半響才冷冷的說道:“你不知道我受傷了嗎?”

花苗苗被他冷冷的眼神一看,不由得有些害怕,他好像說得沒錯,人家受傷了,還要讓人家自己吃,難怪會生氣了。

“那,我來喂您吧!”

花苗苗也沒有一絲害羞的一絲,拿著碗就開始一勺一勺的喂起來。

本來,等他吃完了,她是要走的,結果又聽到他說,他一點都不能動彈,所以於心不忍的花苗苗這一留就直接就到了下午晚飯後。

吃過晚飯後的杜長安在院子裏溜達著,想著從早上見這苗苗出去以後,這一整天就沒看到過人。

有些過於擔憂的杜長安,立馬叫來邵錦瀾,硬要讓他查查花苗苗現在的位置。

而邵錦瀾隻是神秘一笑,“別擔心,她不會有危險的。”

“你怎麽知道?難不成你知道她去了哪兒?”杜長安眯起眸子,看著邵錦瀾臉上壞壞的笑容,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言子該有個老婆了!”

杜長安本就是聰明之人,聽到他突然來這麽一句,先是一愣,隨後整個人驚訝不已。

那個看她不順眼的大冰山跟她家話嘮的小白兔,這麽一個組合。

“你,你是說,那個宋言,他,他跟我家苗苗……他們……”

無論如何,她是怎麽也不敢相信的,那個大冰山看上了她家苗苗,這尼瑪又是鬧哪一出呢?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其實言子這個人挺好的,他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他隻會把她寵到天上去,就跟我一樣!”某個男人也不嫌自己的臉皮厚,直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杜長安撲哧一笑,“錦公子,你臉皮還能再厚一點嗎?”

說著,杜長安去看了看自己被他逼著辛辛苦苦栽種的玫瑰,每一朵都長的很漂亮。

殘陽的餘暉灑滿了整個庭院,邵錦瀾深邃的眸子裏印照著那個比花還要嬌豔還要美的女人,真不知道,還能這樣看多久。

心裏一抽一抽的疼著,臉上卻揚著幸福的笑容,有她在身邊的這段日子,他才感覺到活著的滋味。

“邵錦瀾,你快過來。”

不遠處,背對著陽光的女人,一身紅色的秋裙站在玫瑰花叢中,聽到她的聲音,邵錦瀾笑著走過去。

見他站在離自己一米處,杜長安立馬叫停了,隨後左手從身後拿出來,“邵錦瀾,這個送你。”

邵錦瀾看著在秋風中顫抖的一朵玫瑰花,嘴角上揚,有些覺得好笑,“你,要送我花?”哪有女人送男人花的。

聽到他這麽說,杜長安瞬間冷下了臉來,“怎麽?你不想要?”

作勢就要把玫瑰收回來,這可是她栽的第一朵玫瑰呢,當時還把手給紮出血了,因此,她就恨上了。

她手快,邵錦瀾的手更快,一把就抓住了她往後退縮的手。

“誰說我不要的,你送的,不管是什麽,我都要?”

說著,邵錦瀾從她手中抽出那隻玫瑰。

他突然發現,一向最厚臉皮的女人,這次臉難得的升起了兩片可疑的紅雲。

“喲,杜小姐,臉紅了呢!”

“嗬,錦公子,那是太陽曬的!”

“……”

這裏一片溫馨,卻不知道房子裏麵一雙惡毒的眼睛正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那雙惡毒的眼睛,就是邵景希,斷了一根指頭,她成為了京城最看不起的女人,就連學校,她都沒有辦法再去了,這個恥辱,將跟著她一輩子,直到死,也無法解脫。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杜長安那個女人,因為那個女人的到來,一切都變了。

現在,她隻要聽那個人的話,她就可以得到她夢寐以求的哥哥的。

邵景希勾唇一笑,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癲狂。

深夜,屬於他們的大**發出一陣又一陣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就連路過的傭人都紅了臉。

杜長安正難受著,看著一直在運動不停的男人。

整個人仿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也不知道他發了什麽瘋,無論她怎麽求饒,他都不肯結束。

知道最後,自己已經有些昏昏沉沉了,他才從身上下來。

兩個人聲音都啞了,不同的是她是叫啞的,而他是因為情·緒才顯得聲音低沉而沙啞。

“要喝水嗎?”

杜長安無力的點點頭。

黑暗中,杜長安沒有看到,邵錦瀾的臉一直都是沉著臉,上麵帶著不忍,不舍,各種複雜的情緒。

他到了水,取出夏末給的玻璃瓶子,他隻放了不到一滴,一滴可以睡兩天,他隻需要一天就夠了。

弄完以後,她將水端了過來。

扶起渾身發軟的杜長安,“小心點,別嗆著了!”

見她喝的急,邵錦瀾不由得提醒著。

如果杜長安還是平常一樣的冷靜,鎮定,或許會發現邵錦瀾拿著杯子哪隻手正在顫抖。

喝了水,杜長安躺下了,渾身累的抽不出一點力氣。

卻還是問:“邵錦瀾,你怎麽了?”

走去放杯子的邵錦瀾,猛地一怔,隨後笑著道:“杜小姐說這話,莫不是還想要?”

“懶得理你。”杜長安臉一紅,翻了個身,打算睡了,她以為自己是太累了睡著了,卻不曾想,是因為藥物的原因。

邵錦瀾叫了她兩聲,都沒有醒,想必是藥效發揮了。

他很快的把她的身體清理幹淨,又給她穿上衣服。

都走到這一步了,他卻有些退縮了。

他不想跟她分開,他想要跟她永遠在一起,邵錦瀾緊緊抱住她,一滴淚自眼角滑落,落在她微紅的臉上。

她的身份呆在他的身邊,太危險了,隻要她能夠活下去,平安幸福,他做的這些就值了。

這樣想著,他心裏或許好受了一點,立馬抱起她,走了出去,趕路的邵錦瀾並沒有發現,沉睡中的杜長安,嘴角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而在他走之後,另一個人從房間裏走出來,邵景希那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比起之前的她,這個人更像是被一台操縱的機器,她拿出手機,“他們在半夜出去了,是,帶著那個女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