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末就被人拎著過來,那張娃娃臉上帶著濃濃的不悅,似乎隻要保鏢一放手,他就要跟他拚命似的。

拎著他的保鏢猛地打了一個寒顫,都不是他們這些能惹得起的。

至於為什麽會被拎著過來,相信都有所了解了。

這家夥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泡在實驗室裏,就連一步都不願意移動,再加上最近一段日子裏,經常被人叫出去治點小病什麽的,自然火氣就更大了。

不過,一剛到大廳,他就被這大廳裏凝重的氣氛給刺激到了,直覺告訴他,他還是溜掉更好。

但很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很快,他就被保鏢拎到了邵錦瀾跟杜雨生之間。

“你覺得,杜長安有沒有可能會患有人格分裂症!”

夏末被邵錦瀾這冷不防的話給嚇一跳,啥?人格分裂症,那女人!

不過這怎麽有點沒頭沒腦的,人都看不到,他哪兒知道?

黑著臉道:“有沒有這病,我的看過了才知道啊!”

接著,杜雨生把自己昨天晚上的經曆給他說了一遍。

說完,夏末一臉你命真的硬的表情。

“這位小哥,你還真是幸運中的一個,你說的這種情況呢,應該就是她小時候的陰影中,為了保護自己而產生出來的另一種人格,按理說,這種自我保護意識過強的人格,隻要你不去做什麽傷害她的事,她應該不會對你動手才對。”

夏末一臉疑問,他眯著眼睛看杜雨生,這裏麵一定有奸情!

隨著夏末話落,周秘書也插話進來,“的確,那個時候錦少被敵人打了一槍,是因為救杜小姐而受的傷,那個時候的杜小姐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睛都不眨的殺了好幾個人!”

想到當時的情形,周秘書打了一個寒顫,直到現在,她的樣子還在他的心裏,記憶尤深,那是因為太害怕了,一直忘不了。

邵錦瀾沉默了,種種跡象都證明了,她的確患有這種人格分裂。

可是,她是一個心理醫生啊,如果讓她知道了這樣的事的話,她該怎麽承受,她會崩潰的!

良久,邵錦瀾問:“她為什麽會攻擊你?”

這話也就代表,他已經認同了他們得出來的結論。

更是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杜雨生垂著頭,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憂傷。

見此,邵錦瀾心裏突然想到了理由,該不會是這家夥想要侵犯她,所以才會被她的隱性人格給攻擊了。

一想到這裏,邵錦瀾就恨得牙癢癢,該死,他居然敢對她動手!

某個男人已經忘了,他之前已經把人交付給了他,並且說過,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去見她的事。

這會兒因為自己的猜想就氣的火冒三丈!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雨生似乎跟自己的心做了一場天人交戰,最後抬起頭,看著邵錦瀾的眼睛,“她應該告訴過你了,她小時候發生的事吧!那個時候……是我灑下了一捧沙,說過要保護她,卻親手活埋了她,棄她於不顧!”

著他的一番話說完,邵錦瀾手裏拿著的茶杯應聲而碎!

陰戾的雙眸變得通紅起來,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瞬間就到了杜雨生的身邊,一手抓著他的衣領,將他從沙發上拎起來。

猛地就是一拳。

“原來是你,就是你啊……”

他一直都覺得,杜長安告訴他的事並不完整,她還瞞著他。

那個時候,她才七歲啊,就被那些喪心病狂的人這麽對待,她不過是一個孩子,還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親手活埋掉。

這一刻,邵錦瀾真心覺得,他就該死,為什麽要在那場大火中活著回來?

這一幕,嚇得大廳裏的人都愣住了,他們還是一頭霧水的,這錦少就衝過去了,福伯嚇得慌的,想救自家少爺,卻也沒有辦法,想過去替他挨打,被邵錦瀾一個冰冷的眼神,看的動彈不得。

邵錦瀾打了一拳又一拳,似乎還不解氣。

“錦少,您別打了,我家少爺身體不好,您要出氣,就拿我這個老家夥來出氣吧!”福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邵錦瀾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一時間恨不得打死了他才好。

杜雨生默默承受著,他不會還手的,這是他應該承受的,都是因為他的原因,杜長安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別打了,當務之急不是最先應該治安她的病嗎?還有,我告訴你們,她的隱性人格出現的越久,次數越多,她就再也變不會正常人了!”

夏末的這番話驚醒了發狂中的邵錦瀾,拳頭在距離杜雨生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俊臉上滿是不甘心。

冷冷的說道:“你這輩子都欠她,所以,你要用的生命去守護她,當然你也可以不照做,你的良心上能過去的話。”

杜雨生伸手察了一下,嘴角的血,喘著粗氣,看著邵錦瀾,“就算、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這麽做的!”

他敢不照做嗎?到時候他就親手了解了他。

解決完杜雨生的事,邵錦瀾著手問著夏末,“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

夏末拿個杯子倒了一杯水,繼續道:“目前所知道的情況,是她的雙重人格,還不算複雜,不過人格跟人格之間也是相互鬥爭的,當她的隱性人格打敗了正常的人格,那麽她一輩子就是處於那種狀態了,所以不要再去刺激她,給她施加更多的傷害,這樣會讓隱性人格有很多出現的機會。”

說到這裏,邵錦瀾的臉沉了下來。

傷害,這一次的事傷害到她了吧!

“邵錦瀾,我可跟你說啊!要是你傷害她的事做了太多的話,她的隱性人格會記住你,依照這小哥的樣子來看,就知道,那個人格可是有暴力傾向的,如果她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人,那麽那個人格肯定身手了得。”夏末若有所思的說著,那雙眸子,賊溜溜的。

警告了邵錦瀾,他又去杜雨生身邊,“現在不是該擔心,她人格的事,而是你啊!”

夏末語重心長的指了指杜雨生。

福伯愣住了,一臉的擔憂,忙問道:“夏醫生,您說的是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她的隱性人格一定會尋找

適合的機會,去報仇,現在你們住在一個房子裏,那就要小心了。”夏末一臉神秘詭異之色,弄得整個大廳裏的人都感覺到了陣陣陰風。

毛骨悚然起來。

“好了,既然這裏的事完了,我就去忙我的事了!”說完,夏末就想溜。

那種要其他人命的病,他才不想去觸碰呢!

而邵錦瀾則早一步的看出了他的想法,在他行動的一瞬間,他大手一伸,直接把人提了起來,薄唇微勾:“你最好給我想個解決的方案,否則……”

“喂,有你這樣的嗎?”夏末下意識的想去反抗。

邵錦瀾繼續說道:“要是還不老實的想治療的辦法,你的實驗室成為廢墟也行?”挑眉看了他一眼。

夏末咬咬牙,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這些威脅他的人好看。

“好了,你先放我下來!”隻能萬分鬱悶的說著。

邵錦瀾也不怕他跑,因為無論跑到哪裏,他都有辦法逮到他。

“這事必須得瞞著她本人,要是讓她知道了,作為心理醫生的她一定承受不住打擊,心理崩潰,到時候根本不用兩個人格互相爭鬥,隱性人格直接就獲勝了。”

這話說的,兩個大男人心裏猛地一緊。

夏末生無可戀的歎了一口氣,指了指杜雨生,“還有你啊!跟她相處一定要小心,估摸著,她的隱性人格智商挺高的,被到時候被騙了,直接給你一刀。”

杜雨生神色凝重的點點頭。

主仆兩人離開了,邵錦瀾揉了揉發痛的眉心,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寧願自己去保護她,可如今事情已經做到一半了,要是不做完豈不是更讓人懷疑。

周秘書也知道他的煩惱,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說起來,杜小姐其實也挺可憐的,什麽都不知道就被蒙在鼓裏,心裏得有多憋屈啊!

夏末回去想辦法,邵錦瀾一如既往的憂心忡忡,而杜雨生回去以後,那個隱性人格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杜長安一個人冷靜了幾天,倒是想了很多。

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事發突然,那個時候她隻顧得自己的心情,完全忘了去思考問題,那時的邵錦瀾明顯很不對勁。

雖然她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兒不對勁,不過她隻有再去一次,才能確定。

這樣想著,杜長安立馬下了床,換上衣服,一臉焦急的要出門,卻被剛過來的杜雨生碰個正著。

見到杜長安的時候,他永遠都是一副笑臉,“你要去哪兒?”

見她給自己打扮了一番,還拿著包包,一看就是要出門的樣子。

分明知道卻還是故意問著。

杜長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杜長安欲走,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卻被他猛地抓住,“你是要去找他。”

杜雨生沉著臉,杜長安想掙脫被他鉗製住的手,奈何卻掙不脫。

隻聽到杜雨生微涼的聲音傳來:“他都這麽對你了,你還要去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