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安猛地想到了老爺子正昏迷不醒,正欲開口告訴邵錦瀾的。

“邵錦瀾,我……”一道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話。

原來是自己的手機響了,見是周秘書打來的,想必是公司有什麽重要的事,杜長安就沒說了。

接通電話邊問道:“公司出了什麽事?……好,我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杜長安一臉焦急的對著邵錦瀾道:“我們先去公司,那群老家夥又意圖造反了!”

邵錦瀾二話不說,大手霸道的攬著她的腰,占有欲十足,帶著她走出房間,杜長安搖搖頭,勾唇一笑。

與此同時,邵氏會議室中。

“邵副總,請問杜總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是啊,公司丟下不說,昨天蘇家那場鬧劇又是怎麽回事?”

“依我看,這杜總隻怕是拿著公司的錢早就走了!”

一個股東氣憤的說著。

邵二叔垂著眸,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他心裏有一種直覺,昨天的事是邵錦瀾安排的。

可是,他不是應該死了嗎?他的人在那河邊守了三天三夜,怎麽可能有人在水裏待上三天三夜?邵二叔陷入了迷惑之中,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

“副總,您說話啊!”他身邊的趙股東見邵二叔一直沉默著,忙推了推他。

邵二叔這才從他的思緒裏走出來了,“首先還是要先找到她啊!”

此話一出,又有人不滿意了:“邵副總,這麽不負責的總裁讓她再帶領我們邵氏,我們真害怕邵氏走上下坡路,因此,我建議……哎喲!”

後麵的話未說完,會議室的大門出現了一個洞,一隻筆猛地打在那個挺著啤酒肚的股東身上,他哀嚎了一聲,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圓目怒瞪,看著偌大的會議室,厲聲道:“誰啊,是誰打的?”

會議室的眾人,麵麵相歔的看了看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出聲。

那個股東見沒有人承認,怒火更盛,臉色氣的通紅,大手猛地拍上麵前的桌子,威脅的話放了出來:“現在我們正在開重要的會議,居然有人做出此等惡劣之事,依我看,一定要找出那人給予相應的處罰,還要讓他賠償……”

“轟……”

話未說完,會議室的大門被人猛地撞開,發出一聲巨響。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楊董事,你可是要處罰我讓我賠償你?”

記憶中熟悉的聲音響起帶給再坐的各位是深深的恐懼,眾人臉色巨變,眼神中都帶著驚慌錯亂之色。

當看到一個渾身散發著邪魅氣息的男人,正帶著一群長的衣冠楚楚的商務人士走進來,輪廓分明的臉孔,如同精裝的雕塑,每一條曲線都是那麽的完美,深邃不見底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冷戾,會議室裏的氣氛瞬間就凝固了,空氣變得稀薄起來。

每個人放在桌子下麵的手,都輕微的顫抖起來。

特別是楊董事,恐懼的直接倒退幾步,最後踉蹌的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記憶中的恐懼猛地襲上心頭,他仿佛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被凍僵了一般。

 

 

他顫抖著聲音,喊了一聲:“錦,錦少!”

邵錦瀾勾唇一笑,眼神卻是極冷極冷,散發著莫名的壓迫感,似笑非笑道:“楊董事,我不在的日子裏,你的脾氣見長啊?”

“哪有,錦少您說笑了。”楊董事強壓著心裏的恐懼,抹著額頭上的汗賠笑道,根本不敢直視邵錦瀾的雙眼。

邵錦瀾光是站在哪裏都令人心生恐懼了,怎麽可能還有人敢跟他對視,天生上位著的氣勢充斥著整個會議室。

“瞧你剛剛那話說得,似乎是對我的未婚妻不滿意?”

聽到這話,楊董事忙說道:“錦少的未婚妻自然是比我們比不上的,公司在少夫人的帶領之下正在蒸蒸日上,絕對沒有瞧不起這事。”

阿諛奉承的話說得極其的順溜。

因為邵錦瀾的突然到來,整個會議室陷入一片死氣沉沉之中。

這裏麵,最驚訝的就要屬邵二叔了。

他看著邵錦瀾一臉的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活著回來了。

昨天蘇傾婚禮的事,真的是他一手策劃的。

邵二叔陷入了心裏的恐懼之中,拳頭倏地捏緊,邵錦瀾慵懶的眼神轉向邵二叔,勾唇,露出一口白牙:“怎麽二叔,你看到我活著回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聞言,邵二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佯裝出驚訝的表情,眼眸中帶著激動之色:“錦瀾,二叔是太驚訝太激動了,一時間竟忘了反應,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對啊,對啊,錦少剛剛度過了生死劫,是該好好休息一下,公司的事兒還有我們呢,您就放心的休息吧!”一群股東賠笑拍著馬屁。

站在最末尾的杜長安,心裏不禁感歎起來。

這尼瑪就是區別啊,想想她接手邵氏的時候,這些個股東一個兩個不都是蹬鼻子上臉的,這會邵錦瀾連股份都沒有,這些人就拍馬屁拍的這麽歡快,邵錦瀾有那麽可怕嗎?

在她眼裏看來,邵錦瀾就如同一隻有利爪的小貓咪一樣,可是在這些人眼裏,邵錦瀾就是地獄惡魔般的存在。

他們這些人可是親眼見證過邵錦瀾的殘暴冷酷的。

當時的他也就才十八歲而已,之後,雖然沒有再次做出令人恐懼的事,不過他的威信已經才在哪兒了,誰敢去摸老虎的屁股,他就連自己的親堂弟都不放過呢。

邵墨凡的下場有多慘,他們心裏多少還是清楚的。

所以才會見到邵錦瀾的時候都恨不得馬上跳離這個硝煙的戰場。

杜長安並不清楚,心裏有些不平衡了,猛地從後麵站出來,一把抱住邵錦瀾堅硬的鐵臂,帶著委屈道:“錦瀾,你不在的日子,他們可過分了,一點點小事都要我做,而且還處處刁難我,讓我一天隻要有空閑的時候就打瞌睡不說,人家還瘦了!”

站在邵錦瀾左手邊的周秘書手臂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小祖宗是不想這群老家夥活了嗎,這會兒還添油加醋的說出這一番話。

瞧瞧,錦少聽到當場臉色巨變,他斂去嘴角邊的笑意,眸色突然變得陰沉,被碎發遮擋住的眼睛儼然帶著嗜血的殺氣。他好不容易養胖了一點的小女人,他的心血就被這幫老東西給糟蹋了,敢讓他的寶貝累瘦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邵錦瀾尚未說話,那群老東西就慌了,哭喪著一張張老臉,對著杜長安:“少夫人,您可不能亂說啊!”

“就是啊,就是啊,雖然有些重要的文件會讓您處理,不過很多事都是我們自己來的,您每天都提前下班,我們不也沒有說什麽嗎?”

杜長安不買帳,邵錦瀾沒來的時候這般囂張,都是鼻孔朝天的家夥,這會兒想要來給她認錯,她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過他們。

況且,她杜長安向來是有仇報仇,得罪她的,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周秘書一臉氣憤的看著那群老東西,在美國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京城的情況,雖然這群老家夥說得是實話,不過敢把他家少爺的寶貝疙瘩累瘦,他們根本就是自找的。

就連宋言那張百年不變的麵癱臉都可以看出怒氣,就更別提邵錦瀾了。

臉色陰沉的可怕,一雙漆黑的眼睛正醞釀著恐怖的狂風暴雨,他凶猛的視線緊緊盯著對麵那一群老東西,仿佛憤怒中的野獸,恨不得上前將他們撕成碎片。

那群老東西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困難的咽下一口口水。

良久,邵錦瀾冷冽的聲音在會議室裏響起:“既然你們的能力不足,需要一個女人來守護邵氏,那就全都給我去培訓一個月,每個月還要增加你們的考勤,兩次到三次,你們可有不願意的?”

聞言,眾人一口一個沒有,雖然心裏有怨言,不過,要跟京城太子對抗是要有不怕死的勇氣的。

知道太子這個名稱是怎麽得來的嗎?

那是因為曾經有公司有一個股東反駁了邵錦瀾的話,結果從此以後那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了,至於是死是活,沒有人知道。

不過,很多人心裏都清楚那個樣子肯定是活不了了。

這事兒不知道怎麽就被外界傳開了,因此也就有了這個稱號。

在古代,太子就是下一任的皇帝,除了皇帝,太子就是最大的,而邵錦瀾這個太子也名副其實,就連政府都給他麵子,況且他的兄弟鍾離陌可就是政壇裏的一顆新星,這樣的背景,誰敢惹。

杜長安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家男人。

突然伸手捏了捏邵錦瀾的俊臉,不滿意道:“我不喜歡你板著臉,你看總是皺著眉都要長皺紋了會老得很快的,邵錦瀾,你該多笑笑。”

這一係列動作嚇壞了一群股東,居然敢對邵錦瀾說出這番話,也是需要極大的勇氣,不由得都在心裏暗想著,雖然錦少寵這個女人,不過敢在這麽多人麵前對錦少說,不喜歡他。。

那後果可想而知了,隻怕,她的獨寵也該到盡頭了。

然而,卻發生了讓人大跌眼睛的一幕。

聽到她說自己老的快,男人心裏一緊,緊繃這的臉鬆了下來,麵帶委屈,控訴著:“你嫌棄我了?”

“沒有,你什麽樣我都不嫌棄!”杜長安笑著,一臉的幸福之色。

對麵的眾股東,全都石化了。

周秘書撫了撫額,一臉汗顏,兩位祖宗請看看場合好嗎,請不要隨時隨地撒狗糧啊!

這麽嚴肅的地方,也被人突如其來的撒了一撥狗糧,周秘書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麽每次受傷害的都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