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鶴棠的一間包間裏,卲錦瀾開了好幾瓶酒放在桌子上。

看到幾個好友來了以後,他也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來了,陪我喝酒。”

宋言鍾離陌兩人麵麵相歔,最後進來的秦玉看到桌子上的酒,眼前一亮,一言不發的坐在卲錦瀾的旁邊,拿起一瓶就就開始喝起來。

兩人跟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喝的快,“這是怎麽了?”鍾離陌調笑著問。

卲錦瀾一臉鬱悶之色,“沒什麽,不過是上了一個妓·女罷了!”

見此鍾離陌又轉頭看向秦玉,“你呢?”

秦玉臉色更為難看,似乎自己女人被人搶了似的。

一旁的宋言倒了一杯酒,淡淡的抿了一口,慢條斯理道:“都是為了女人吧!”

說道女人,卲錦瀾神色微冷,秦玉則直接抱著酒猛灌起來。

一瓶酒幾口就下肚了,眼神也越來越渾濁。

他用手碰了碰身旁的卲錦瀾,“你說,這女人怎麽都那麽難搞呢?”他掏心掏肺的對她,她對他擺臉色,對他冷淡,對他拳打腳踢的,可是對另一個長得跟女人似的男人笑臉相迎。

看到那一副畫麵,他心一陣一陣的疼,他秦大少可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這麽難受,作賤過自己。

他特麽就是傻吧!

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聽到他的話,卲錦瀾那張俊臉又冷了幾分,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如果連一個女人都搞定不了,這還是他卲錦瀾嗎?

一旁的宋言見兩人如此,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說,你們兩個至於嗎?不就是一個女人?”

對啊,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秦玉苦笑著說:“你不懂,宋黑子,等那天你愛一個女人以後,你才會明白,不過像你那樣根本就沒有心的人,肯定不會有愛的人。”

宋言這個人看起來是他們這幾個中最好接近的,實則確實最難的,作為十幾年的兄弟的他們都看不透他,更何況能有女人看透他。

況且,他那個人,從來不接近女人,對女人都有些強烈的防備心態。

聞言,宋言也不想在跟這個陷入愛情裏的人討論問題。

隻見他一臉的嚴肅,對著卲錦瀾說道:“錦瀾,已經是這個月的最後五天了。”

隨著他的提醒,卲錦瀾有些微昏沉的腦袋又清醒了。

但是醉著的秦玉,不由自主的說道:“卲錦瀾,我覺得杜長安那個女人雖然吧,缺點一大堆,不過,在我看來,她比那個人要適合你……”

鍾離陌見卲錦瀾臉色已經變了,忙伸手去捂住秦玉的嘴。

那個人是他的絕對不可以觸碰的禁忌,這家夥今天這麽大膽的說出來,是不怕那廝的報複嗎,要不是他手快,估計今晚這家夥就別想健康的回去了。

聽到宋言的提醒,卲錦瀾也不喝酒了,起身坐到宋言旁邊,“心髒有沒有找到,解藥有進展了嗎?”

聞言,宋言難得的垂下他那冰冷倨傲的臉龐。

良久才慢慢道:“心髒,如果有親人的話,或許還能有一線希望,至於解藥,如果夏末實在配製不出來,就隻有回到那個地方去拿了。”

包間裏氣氛一時沉悶起來,除去秦玉喝醉了呼呼大睡。

“我還有多少時間?”

“最長一年,最短……半年。”宋言有些艱難的吐出這個數字。

他五歲的時候被抓到那個地方,那裏進行著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實驗,而他是唯一一個實驗成功的孩子,每天跟著那些孩子一起訓練,為了一點活命的食物而自相殘殺。

那三年的地獄生活,更是磨練了他堅強的意誌,從他逃離那個地方開始,他就決定了,總有一天,他一定會銷毀那個地方,他要親手殺了那個人。

可是現在,時機還不到,還差一點,以他現在的能力,就算拚盡全部也隻能傷了他,並不能殺了他,所以他要隆聚京城所有的勢力。

“不過,我發現一本古書的記載,你們知不知道白巫一族。”卲錦瀾跟鍾離陌一同搖搖頭。

宋言慢慢的講解起來:“那本古書上記載了白巫一族,裏麵掌握了各種救命的法子,白巫一族的傳人,據傳說,有兩顆心髒,而且這心髒可以跟任何人結合,不會產生溶血反應。”

“這怎麽可能,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鍾離陌垂著眸,一臉的不置信,不過這種話誰聽來都應該不會相信的吧!

可是卲錦瀾是何人,他相信,既然記載了下來,那就一定有可能的。

“能有辦法找到白巫一族?”

聞言,宋言一臉失落的搖搖頭:“白巫一族早在百年前就已經消失了。”

“不要放過一絲機會,找。”如果能找到白巫一族的人,她就有救了,而他也有救了,無論這是不是傳說他都要找到,突然間,他又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我們都知道了,那個地方的人想必也一定會知道,他們會有所行動,所以我們要在他們之前找到。”

那個白巫一族的傳人,照宋言的話說起來,渾身上下都是寶,那些老家夥們絕對會喜歡這樣的實驗品,醫死人,肉白骨。

這幾天他就要過去那邊,是得早點安排好公司的事。

站起來酒也不喝了,冷聲道:“我先回去了。”

兩人看到卲錦瀾都走了,頓時也起身,突然間,鍾離陌碰到攤軟在地上的秦玉,“這怎麽辦?”

聞言,宋言立馬飛快的跑出去,開玩笑,已經這麽晚了,他可不想留下來收拾殘局,臉上揚起腹黑的笑容,對鍾離陌說道:“人就交給你了。”

“喂,宋黑子你……”

看著門口處的一道殘影,鍾離陌嘴角抽了一抽,他永遠都是最倒黴的那個,看著秦玉,他恨不得就把他丟在這裏。

最後他也隻能認命的送他回去吧!

扶他起來,突然間撇到一旁的手機,頓時眼前一亮,隨後就找到手機裏那個號碼,看到名字,鍾離陌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親親老婆……

媽呀,這禽獸貌似還沒有結婚吧!應該就是那個女人沒錯!

此時的顧有蓉正準備開車送初一回去呢,突然手機響了,禽獸來電。

她下意識的拒絕接他的電話,可誰知道這電話似乎在跟她比耐心似的,似乎在說,你不接我就一直打。

“怎麽不接,男朋友打來的,蓉兒美人也能找到男朋友?”初一調笑著。

顧有蓉淡淡的撇了他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一眼,十足的威脅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下車,這裏可是離你家有好遠呢,要打車根本就不可能。”

聞言,初一識趣的閉嘴了。

這些女人好可怕,為嘛他認識的都這麽可怕呢,還有沒有一點女人樣子了?

最後顧有蓉還是接了電話,可是出乎意料的電話裏麵的人並不是禽獸的聲音。

什麽情況,讓她去夕鶴棠接人,似乎是出了什麽事?

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接那家夥,他有那麽多朋友,為嘛偏偏找她呢!

今晚還真是倒黴,先是初一這家夥車沒油了,停在高速公路上,大半夜的找她求救,這會兒禽獸又來電,讓她去接人,特麽的,不知道油費很貴的嗎?

雖然心裏極其不樂意去接那家夥,不過顧有蓉還是改變了路線,看在他也幫過她很多小忙的到份上,她好心一趟吧!

“怎麽?要去接男朋友?我在這裏怕是不好吧!”

“你閉嘴!再說信不信我讓杜長安那女人去你家住一個月?”顧有蓉沒好氣吼住他。

說到住一個月,初一立馬閉嘴了,他這輩子最大的克星,應該就是杜長安那女人,可這兩女人都拿同一招來威脅他,有一次,他說:“你們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這同一招來威脅我。”

結果兩女人卻異口同聲道:“同一招又怎樣,你不是照樣的吃這一招。”

自此以後,他把這兩人列為高危人群,這是他這麽久了,沒敢找女朋友的原因,他甚至已經對女人產生恐懼心裏了。

很快就到了夕鶴棠,顧有蓉拉著初一下車,“走,下去跟我去抬人。”

“什麽?”初一那張美麗的臉都扭曲了:“你力氣這麽大,我去了不一樣的幫不上忙,你去就夠了,幹啥拉上我。”

要知道在這個大力女漢子麵前,他就如同那種嬌柔的小女人,她這人是怎麽忍心的。

隨後顧有蓉一個怒容送給他,初一隻好認命的下車。

其實吧,她帶一個人去,是想表示,她才沒那麽在乎他,隻是出於朋友,好心而已。

雖然她腦子比不上杜長安那變態,不過跟在她身邊這麽久了,這點小事她還是能想到的。

顧有蓉按著電話裏那人說的來到包間,推開門進去,她以為那個人會是這裏麵的服務人員,沒想到居然是在那場相親宴中見到的男人,鍾離陌。

隻是,這家夥在這裏等了這麽久,如果是去送那隻禽獸的話早就到家了吧,至於嗎,顧有蓉嘴角抽了抽。

“你是他朋友,再怎麽著也輪不到我來接人吧!”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忙所以麻煩你了。”鍾離陌站起來,那張冷酷的俊臉的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當然這是他的想法。

在顧有蓉看來,這個男人真的好威嚴,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我也有事呢,我還要送初一回家了呢!”顧有蓉小聲的嘀咕,嫌棄的看了一眼睡在沙發上跟死豬似的男人。

鍾離陌順著顧有蓉的話,看向那個叫初一的男人,那雙冷漠的眸子一閃而過的光亮。

“你趕快送秦玉吧,這個人,我幫你送。”說完,鍾離陌不由分說的攬著初一的肩膀出去了。

那速度快的,似乎怕顧有蓉反悔似的。

可是,也不對啊,他不是說,他還有事要忙嗎?

還有,他跟初一有那麽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