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會,杜長安隻能聽到一片倒抽氣的聲音,他們一直都知道卲錦瀾前不久才訂婚,不過那場訂婚宴,雖然他們有不少人去過,不過,他未婚妻的真實樣子,可沒有誰見過。

因為,他們誰都知道,那天,卲錦瀾的未婚妻,是弄著一臉的大濃妝來的,根本看不清本來的麵貌。

沒想到,此刻,那個傳聞中的未婚妻,竟然就是這個貴為情婦的女人。

這些人,怎麽也不敢相信。

白粢更是驚訝極了,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卲錦瀾的未婚妻,不,她好不容易才能跟卲錦瀾扯上關係,怎麽能因為她就改變呢!

周秘書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看著自家老板,您老在這種場合公開,真的沒有關係嗎?

麵對卲錦瀾的這個回答,蘇傾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反而非常的淡定,他似乎早就料想到他會這麽說了。

沉不住氣了吧,卲錦瀾,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在乎她,蘇傾在心裏暗自想著。

杜長安微微眯起她那雙漂亮的杏眸,說實話,卲錦瀾說出這一番話,她著實是有些驚訝,不過,她更加看不懂他了,為什麽要糾纏著她不放?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可是,我聽說錦少你跟長安美人的婚約已經解除了,長安美人,我說得對嗎?”

“蘇少您說的對極了,估計是錦少這些天有些忙,所以忘了這回事吧!”杜長安挑釁的看向卲錦瀾,他們之間,那個所謂的婚約,本來就如同虛設,更何況,已經沒有了!

她是真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臉皮到底厚到了什麽程度,這樣的謊話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她或許真的應該跟他好好學習學習。

酒會上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致,兩個男人都不肯退讓一步,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杜長安覺得,難保不會殃及到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想要去洗手間。

頓時,蘇傾不悅的皺了皺眉,她走了,他的好戲又該怎麽上演?

“長安美人,你不會是想逃吧!”蘇傾一手挑起杜長安的下巴,語氣極其危險,她聽出來,還帶著幾分威脅的味道。

杜長安冷冷打開他的手,目光對上蘇傾邪肆的目光,“蘇少,剛剛紅酒喝多了,現在需要消化消化,人有三急,難道不行嗎?”

她剛剛基本上在品紅酒的時候差不多都喝光了,唯獨最後一杯,現在還在卲錦瀾手裏呢!

不知道蘇傾在想什麽,倒是大方的放手了,沒有了女主角,這場戲自然也沒那麽好看起來,似乎剛剛的箭弩拔張不曾出現過,該品酒的品酒,拉關係的拉關係。

誰都沒有注意到,白粢那個女人,在杜長安走了以後也跟上她的步伐走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杜長安解決了自己的生理需要,靠在洗手台上,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發髻處盡然冒著虛汗。

她隱隱約約覺得,蘇傾帶她來這裏的目的恐怕沒那麽簡單。

如果可以,她真想想到機會逃了,尼瑪這裏真心太危險了。

隨著身後傳來的一道高跟鞋的聲音,杜長安立馬防備起來。

不過,她早猜到了,來的人會是誰,當看到白粢以後,杜長安眼裏沒有一絲驚訝,嘲諷道:“白‘癡’小姐酒也喝多了嗎?”

白粢看著她,雖然她非常想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不過此刻並不適合做那種事,她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趾高氣揚的說道:“既然杜小姐你這麽喜歡錢,那麽這一百萬給你,希望別在錦少麵前出現了,最後我再奉勸杜小姐你一句,既然已經有了男人,就別在覬覦別人的男人,錦少是不會看上你的。”

聽到她的話,杜長安一個沒忍住,捧腹大笑起來,這個白癡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她當真以為經過今晚這麽一件事以後,她還能繼續待在卲錦瀾身邊嗎?

雖然,她看不透卲錦瀾那個男人,不過好歹她也至少要比這個白癡女人清楚卲錦瀾的個性。

他的身邊,絕對不會需要一個白癡的。

“我說白‘癡’小姐,你不覺得以你家錦少的身價,一百萬太少了點嗎,還是說你家錦少就隻值這一百萬呢,要知道,我若是繼續就在卲錦瀾身邊,那可不隻值一百萬呢!”

聽聞杜長安的話,就算她是白癡也該知道了,那個拜金女是嫌錢少了。

可是,她身上帶著的也就兩百萬,思考再三,白癡把剩下的一百萬拿出來,臉上帶著一抹不舍,很快被她掩飾住,“記住我的話,別來勾引錦少,守好你自己的男人就行了!”

杜長安含笑接過,開玩笑,有錢送你,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她又不是傻子,人家非要塞給她的,她有什麽理由不接,以後要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對於錢這東西,她向來是來者不拒的。

今晚雖然事多,不過運氣真不錯,賺了也有幾百萬了吧!

白粢走到拐角處,嘴邊浮現出一絲陰險的笑容,杜長安,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她要她身敗名裂。

等杜長安整理完再回到酒會上時,她突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再一看白癡那女人抹著淚站在卲錦瀾身邊,白皙的臉上還殘留著一道五爪印,雖然並不明顯,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的。

看到她來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躲在卲錦瀾背後。

白粢這女人除了白癡一點,皮相還是不錯的,哭起來梨花帶雨的,倒是惹得酒會上不少男人的憐惜,看向杜長安的眼神中也帶著譴責的味道。

雖然,這個女人很獨特,不過這麽狠,可吃不消啊!女人還是要溫柔一點的好!

見杜長安過來,蘇傾早就忍不住了,一把將她拉過來,半開玩笑的問道:“長安美人,錦少家小白癡說你在洗手間欺負她呢,有沒有這回事?”

聞言,她算是明白了,隻怕這又是那個女人的苦肉計吧!

她真心覺得,用白癡這個詞簡直是侮辱了這詞,這女人蠢的連頭豬都不如,如果,她是她,她或許會選擇安安靜靜的待在卲錦瀾身邊,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是這女人,卻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似的,稍微好了點就出來蹦噠,還是蹦噠得特別歡快,純屬自己找死的類型。

杜長安慢慢靠近她,明豔動人的臉龐上揚起一抹最燦爛的笑容,隨後笑容不

在,取而代之的是她麵對那些罪犯時的犀利質問,“白癡小姐,你是說,我在洗手間的時候欺負你了嗎?”

看到神色突然變了的杜長安,白粢心裏有些不安,怯生生的說道:“沒錯,錦少,我剛一進去,她就給了我一巴掌,還說,讓我離開您,又接著從我這裏勒索了兩百萬,錦少,我可是您的女伴啊,她這麽對我,不是在打您的臉嗎?”

白粢哭的梨花帶雨的,杜長安真心不知道她的眼淚咋這麽多,女人這生物,貌似都愛哭是吧!

不過,隻可惜,人家卲錦瀾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她,專心得看著杜長安,見她身上沒有什麽明顯的傷痕,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原來,我才打了你一巴掌,勒索了兩百萬啊!”杜長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咧,我什麽時候這麽善良過了,白癡小姐,你知不知道我通常都是怎麽欺負人的,來讓我教教,免得以後你用栽贓這種計謀還犯低級錯誤,看好了!”

看到卲錦瀾不以為然的目光,杜長安更是好心的為這個白癡問了一句,“錦少,我現在要好好教訓一下您的情婦,因為她實在是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可能有點血腥,您不介意吧!”

卲錦瀾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揚唇配合道:“如果是由杜小姐你來調·教,哪兒再好不過了,隻要杜小姐不覺得血腥就好。”

言外之意就是,你就邁開膀子做吧,有什麽事,老子給你撐腰著呢!

有好戲看,蘇傾自然不會妨礙她,自覺的站在邊上。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這風波不是才過去嗎?咋滴又來了,說到底也是那女人作死,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滿了同情之色。

不過話說,這卲錦瀾對那個杜長安態度也太好了吧,舊愛揚言要教訓新歡,身為男主角的錦少,居然還擔心舊愛會不會被惡心到,這畫風是不是變得有些奇怪了!

得到卲錦瀾的話,杜長安也不猶豫了,手裏的包以最快的速度出手,猛地砸在白癡的臉上,她整個人倒在地上,恰好她今天這包,外麵都有一層柳釘,隻見白癡臉上已經出現了好幾個血洞,可見用力之大。

而杜長安似乎還不夠,高跟鞋猛地踩上白癡的手,酒會上隻有她淒慘的叫聲,杜長安還順勢拿了一杯酒,從她的頭頂上澆下去,心裏在惋惜著,可惜了這杯酒了,“白癡小姐記清楚了嗎,我都是這樣欺負別人的,說實話,你那兩百萬真不夠看,要不你在多拿幾張出來,咱保證跟你玩更多花樣,如何?”

而此時的白癡似乎還看不清形式,流著淚,對卲錦瀾叫嚷道:“錦少,您看,她就是這麽欺負我的,錦少,您千萬不要放過她!”

眾人都搖搖頭,不由得想,以後帶女人出來,一定得帶一個長腦子的。

不要求像杜長安那樣聰明又狠辣的,至少能看得懂事吧!

卲錦瀾朝周秘書使了一個眼神,周秘書立馬會心的叫來兩個保鏢,將白癡拖下去,她以為是要救她,結果,直接被人堵了嘴帶了下去,她或許這輩子也想不通,她明明才是卲錦瀾的女伴,為什麽他寧願不要麵子,也不選擇幫她?

對此,杜長安隻能送她一句話:不作就不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