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大結局

戰爭的序幕,拉開得特別突然,毫無征兆。

兩天之後的淩晨三點,女皇宮忽然遭遇空襲,全麵轟炸。

刹那之間,硝煙彌漫了整個城市的上空。

時念卿從睡夢中驚喜的時候,驚天動地的直升飛機的轟鳴聲,震得整棟房子都要垮塌了般,連窗戶都嗡嗡地響,仿若下一秒都要徹底粉碎。

霍寒景昨天便離開湖心島了。

至目前還沒回來。

時念卿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急匆匆地跳下床,拉開房間通往陽台的玻璃門,剛跨出去抬頭,便瞧見頭頂密密麻麻的直升飛機,哄哄地飛馳而過。

她皺起眉頭。

飛機行駛的動靜,實在太大。

驚天動地得房子都搖搖欲墜。

她都來不及換衣服,剛剛折回房間,去拿手機給霍寒景打電話。

她想問問霍寒景,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結果,她電話還沒撥通出去,房門便被人從外麵急切地扣響。

敲門的人是徐則。

時念卿拉開門,徐則一臉的急迫。

他讓她即刻換好衣服,然後他護送她離開倫敦。

時念卿詢問霍寒景的情況。

徐則隻是說,這是霍寒景的命令,目前他很安全。

時念卿自然不想離開。

可是,她也清楚,她留在這裏幫不上任何的忙,反而還會成為他的負擔。

離開湖心島的路上,時念卿給霍寒景打了通電話。

那頭的動靜很大。

轟轟地刺耳。

她也搞不明白此刻他在哪裏。

霍寒景隻是告訴她,讓她去霍時安與霍渠譯那裏等他。

她問他,等幾天他才回來。

霍寒景那邊很沉默。

最後他還是回複道:“快的話三天,慢一點的話,大概七天。”

時念卿掛斷了電話。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去了機場。

在等待安排飛機的時候,時念卿瞧見徐則不停地掏出手機,反反複複地看。

徐則做事是最鎮定穩妥的,但此刻他不斷重複看手機的動作,泄露了他的心思。

最後,時念卿喊了他的名字。

“怎麽了,時小姐。”徐則抬起眼眸看向時念卿,以為她有什麽事要吩咐。

結果時念卿卻說道:“你不用送我去霍家的秘密小島,現在立刻去景爺那邊吧。”

徐則一聽這話,直接皺起眉頭,然後拒絕道:“這是景爺派給我的任務,就是安安全全送你過去。如果半路有任何的偏差,我怎麽向景爺交代。”

時念卿說:“這裏是倫敦,他人手本來就不夠,如果再缺了你,我擔心更危險。至於我,不用擔心了,這一路隨行的警衛,足夠保證我的安危。”

這期間,徐則接聽了兩通電話,她大概聽明白了些問題。

女皇宮被炸。

死傷無數。

而,那些軍用物資,上麵刻著霍家的滕圖。

換句話說:霍寒景被人栽贓嫁禍了。

被迫的保衛戰,與主動的侵。略。站,性子的偏差,實在太大。

如果霍家被認為是主動挑起事端的一方,便在這場戰役的最初,便落了下風。

時念卿不敢想象,所有的勢力,集中火力對付霍寒景的場景,到底有多可怕。

她甚至擔心,霍寒景能不能活著離開倫敦。

能給他多留個幫手,自然是多一分勝算。

最後,徐則還是離開了。

在時念卿登上飛機的那一刻,他急匆匆地駕車離開了機場。

時念卿坐在飛機上,整顆心七上八下。

機長,是霍寒景親自指派的。

據說飛行經驗特別嫻熟。

倫敦這樣的局勢,自然是需要飛行經驗豐富的機長,否則,飛機是怎麽墜落的,或許都不清不楚。

時念卿坐在靠窗的位置,扭頭看向窗外那寬闊無垠的起飛場地。

這是一家民用的小型飛機。

目前為止,不適合用霍家的專機。

畢竟,女皇宮出事了。

太多的英。國勢力,仇視霍家。

時念卿正盯得出神,忽然瞄到窗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了下來。

原本時念卿沒怎麽在意的。

直到她瞧見西嶽從車上下來,她呼吸這才猛然一窒。

西嶽目前的職位,便是掌控著宮梵玥的軍隊指揮權。

以目前倫敦的形勢,他怎麽會出現在機場?!

其次,是不是宮梵玥又想在背後玩什麽陰招?!

想到這裏,時念卿再也坐不住了。

她急匆匆下了飛機。

警衛自然是攔著。

時念卿卻說道:“我有東西遺落在剛剛的休息室,現在去拿,馬上回來。”

警衛想要一路陪同,卻被時念卿拒絕了。

她讓警衛好好排查下飛機的安全,麵得飛行過程中出問題。

時念卿許久沒有自己開車了。

她去到飛機的停車場,開了車。

好在車子開到飛機場的時候,她瞧見西嶽的車,還停在那裏。

目前宮梵玥的動向不明。

如果她能摸清宮梵玥的動向,或許能夠幫助到霍寒景。

如此想著,時念卿便一路開車跟著西嶽開車離開了機場。

此刻的洛瀛,焦慮到不行。

事發突然,根本與宮梵玥籌謀的完全不一致。

女皇宮出事,打亂了他們一切的安排。

而,那些秘密監控霍寒景勢力的秘衛,也是在戰爭爆發的刹那,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顯然,這是被霍寒景的人,一勞永逸了。

沒有了線人,絲毫摸不透霍寒景的舉動,怎麽可能還能淡定下來。

洛瀛讓宮梵玥先行回國。

這裏留給他與西嶽處理。

隻是談及西嶽,他眉頭忽然深深擰了起來。

宮梵玥也察覺到了異常,他問洛瀛:“西嶽呢?!”

洛瀛回複道:“好像自前些天,便沒怎麽看到他的身影。”

宮梵玥剛從總統公館出來,原本是要去機場的。

結果,一聽西嶽這幾天行蹤不明,他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如今的西嶽,做事特別我行我素,而且容易走極端,根本操控不住。

這些天不見他的身影,是不是在背後又在捅婁子。

宮梵玥剛坐上車,便讓洛瀛去查西嶽的動向。

一聽他早早就去了機場,他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西嶽去機場做什麽?!”宮梵玥問。

洛瀛搖頭。

宮梵玥讓洛瀛把機場的監控調出來,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麽。

知道宮梵玥在手機上查看到西嶽在機場圍堵時念卿,他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他讓洛瀛立刻根據追蹤係統,調出西嶽的精準位置。

洛瀛立刻行動。

根據植入西嶽身體裏的衛星定位係統,宮梵玥瞧見他一點一點朝著倫敦最偏僻的山區而去。

車隊,浩浩****駛入山區,目標太大。

宮梵玥下達了命令,讓車隊直接去機場。

他讓洛瀛驅車,跟著西嶽的定位係統追蹤而去。

時念卿驅車一路跟著西嶽。

剛開始,她還挺小心翼翼的。

隻是,越行駛下去,越發覺得情況不對勁兒。

這裏太偏僻了。

她一直在思索:西嶽去如此偏僻的地方做什麽。

忽然想到前些天,霍寒景跟徐則他們探討,宮梵玥秘密運至倫敦的軍火,早早便抵達了倫敦。

想要有突破,搞壞對方的軍火儲備,也不失為一條辦法。

時念卿想:這麽隱蔽的地方,是不是軍火的藏匿地址。

她正想得出神,就那麽眨眼的功夫,西嶽的車,忽然就不見了蹤跡。

時念卿猛然一腳踩住了刹車。

現在她所在的道路,是在一條分叉口。

一條是通往山上。

一條是通往往下走的盤山公路。

時念卿無法分辨出西嶽的車,到底走了哪條。

她尋思著,藏匿軍火,自然是越隱蔽越好,所以……她猶豫了會兒,將車開往了山上。

淩晨的緣故。

山上的氣溫特別低。

濕度也大。

空氣中,凝了一層厚厚的薄霧。

時念卿將車速,開至最低。

但是,開了許遠,也沒敲到西嶽的車。

在她猶豫著,要不要調轉車頭的時候,忽然汽車“砰”的一聲巨響。

轉而是一陣大力的顛簸。

時念卿猛然踩住刹車。

驚魂未定地趴在方向盤上許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車,爆胎了。

她在車廂內坐了許久,這才拿了手機,下車去查看車子的情況。

輪胎,是被釘子紮爆了。

時念卿蹲在車輪前,皺起眉頭,心想在山上,怎麽會有釘子。

正當時念卿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似乎隱隱聽見前麵似乎有極其細微的腳步聲。

她皺起眉頭,心裏想:是不是西嶽就在前方。

時念卿動作緩慢地站直身體,輕手輕腳繞到駕駛座,將車子熄火關了燈。

她屏住呼吸,緩慢地尋著腳步聲往前麵走。

洛瀛驅車被時念卿的車,攔在山上的時候,他眉頭都深深地擰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定位係統。

沒瞧見西嶽的車,不過,西嶽的身影,就在前方不遠。

他立刻扭頭看向後車廂的男人,剛要開口詢問下一步怎麽辦。

宮梵玥立刻下車。

時念卿越往山裏走,越覺得情況不對勁兒。

山裏,實在太黑了。

而且,愈發的安靜。

安靜到,根本聽不見任何的響動。

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折回去的時候,忽然,一束又細又長的紅外線,一晃一晃地投了過來。

第一時間,時念卿並沒有弄懂那是什麽。

她隻是下意識地轉過身,眯縫著眼眸,順著紅外線看過去,想要看清楚那究竟是什麽。

在那束紅外線的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額頭最中心的位置時,她剛要抬手去擋。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被一股大力,猛然一撞。

她還沒分清楚狀況,便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空氣中,霎時彌漫著極其刺鼻的火藥味。

時念卿整個人都匍匐在地上。

安靜的密林,咋起了洛瀛特別驚恐的呼聲:“閣下!!!!”

密林深處。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大概就是此刻形容西嶽悄無聲息拿著槍,對準拿著槍對準時念卿的馬亦。

隻要馬亦結束了時念卿的性命,那麽馬亦就沒必要再活著。

畢竟,馬亦這樣的人,留著禍患無窮。

西嶽聽到洛瀛的聲音時,立刻警覺出了不對勁兒。

他還沒搞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便聽見第二聲槍響猛然炸起。

下一秒,是洛瀛更為恐怖的嘶吼聲。

西嶽大腦一片空白。

在他整理思緒,從狙擊槍的鏡頭,看向馬亦的時候,剛好看見馬亦一臉的冷氣與殺意,再次扣動了第三槍。

西嶽反應過來,開槍擊斃了馬亦,然後聞著洛瀛的聲音過去的時候,宮梵玥已經滿身是血地撲在時念卿的身上。

時念卿自然是嚇傻了。

她躺在地上。

身下,是一片的潮濕與冰冷。

而,一顆一顆,滴落在她的身上,往她脖頸裏鑽的**,卻是特別的炙熱。

宮梵玥的血,濺得她滿臉都是。

她抬起手,抹了把,一片的潮濕。

時念卿也不清楚宮梵玥哪裏中槍了,她隻是借著極其微弱的白色月光,隱隱看見宮梵玥的臉,青筋炸起,一副無法用言辭形容的模樣。

她開口喊了他的名字。

宮梵玥似乎想要回應。

然而,他剛開口,溫熱的血,便噴灑得她滿臉都是。

洛瀛壓在宮梵玥的傷口上。

西嶽趕過去的時候,洛瀛正好要攙扶著宮梵玥回車裏。

洛瀛看到西嶽手裏拿著的槍,緊繃著的那點唯一的理智,徹底崩了。

他雙目血紅地衝著西嶽咆哮道:“這就是你幹得好事,如果閣下有個什麽意外,你們全族陪葬都無法贖罪。”

宮梵玥是胸口中槍。

兩槍。

子彈穿過了他的肺部。

所以他隻要開口說話,鮮血便瘋狂地從他嘴裏淌出來。

洛瀛的車,一路瘋狂地飆。

時念卿坐在後車廂,拿著一條早就被鮮血浸透的毛巾,死死地按住宮梵玥的傷口。

她大腦反應了許久,這才稍稍有些理智。

她對宮梵玥說:“很快就到醫院了。”

宮梵玥一直都試圖開口跟她講話,但是,他隻要張嘴,鮮血就瘋狂地往外湧。

時念卿從來沒見過這麽多的血。

所以,她是真的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