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隻愛你一個

“你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嗎?”一個如星星般發著光的圓球,從幽婉罌體內分離出來。

“你是……真正的幽婉罌?”幽婉罌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嗯……我會把自己的記憶展現在你的麵前,不過,需要你沒有雜念的靜靜回憶才可。”柔弱的女聲傳到幽婉罌的耳朵裏。

“好,我知道了。”幽婉罌沒有理會正在院子不知幹什麽的司馬炎,開始安靜的回憶——

自那次元殤和幽小悠的相遇之後,元殤開始和幽小悠關係越來越近,所以,元殤背著自己開始和幽小悠在一起,直到三年前的那一天,父母對幽婉罌說了要將其嫁給當今的二皇子司馬炎的消息,幽婉罌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樣——“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明明,明明知道我和元公子的事情,為什麽還要讓我……”就這樣,幽婉罌跑出幽府,跑到元府的門口,想要去找元殤,但卻聽到,元府下人們說的話,“剛剛那個和咱家公子一起回來的女人是誰啊?生的那麽漂亮。”

“那個女人你還不知道?”另一個下人帶著誇張的口吻驚訝的說,“她呀,就是和自己姐姐搶咱家公子的幽小悠啊……”

“……!!!”幽婉罌聽著兩個下人無意的對話,感覺自己似乎就像小醜一樣,一直在演一個獨角戲,台下有元殤和幽小悠兩個看客……

幽婉罌無力的回到幽府,躺在自己的屋子裏,打開了那瓶在回家的路上買的藥,喝了下去……

現在再仔細想一想,也許,當時的幽小悠就是在期待著這個時刻的到來,畢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她的心靈飽受磨難——帶血的白玫瑰,在這個朝代有一個很古老的傳說——很久以前,兩個很恩愛的戀人,由於被家人反對和當時的社會背景,兩個人決定隱居山林,從此過上不理世事的生活,但事與願違,兩個人雖然有著美好的願望,但上天卻不允許,所以,在兩個人住進山林的第二天,上天派猛虎和兩個人的親人找到他們,並強迫女子承認是自己**的男子。於是,人們將女子送進陰冷的石穴,綁在木樁上,並把猛虎放出,讓猛虎撕咬女子作為懲罰。過了一個時辰,人們將猛虎送回天上,並回到石穴觀察女子的屍身,在這個時候,人們發現女子早已被咬的隻剩一堆白骨,整個石穴裏充滿著鮮血的味道,不知為何,女子的骨頭在人們麵前變為白色的玫瑰,人們愣住了,慢慢的,白色的玫瑰將石穴覆蓋,把人們圍在石穴之中,再後來,進到那裏的人們都消失了,那個石穴裏,隻剩下純潔的白玫瑰。男子聽說之後,進入石穴,自刎於白玫瑰叢中,於是,就出現了帶有星星點點血跡的白色玫瑰……

於是,這個淒美的傳說流傳下來,並且,人們將帶血的白色玫瑰稱為——“恐怖的複仇者”,將給別人送出帶血白玫瑰的行為,稱為——“最深沉的報複”。被贈與血色白玫瑰的人將飽受傳說的折磨,每每入睡,必將被困在血色白玫瑰叢中,無法逃脫……後人們稱這種帶著血跡的白玫瑰為地、獄、戀。

回憶終止在這裏,幽婉罌愣在原地,對麵的圓球,悲傷地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為什麽,真的不知道為什麽,那束花,會變成,變成……嗚嗚……”

“沒關係了……沒關係了,”幽婉罌安慰著圓球,“你看,小悠她,現在也活得很好不是嗎?”

“可是,可是……”

“好了,先別哭了,”幽婉罌打斷從圓球裏發出的哽咽聲,“那個,你知道,為什麽我會擁有法力嗎?”

“法力?”圓球停止了哭聲,“不是你吸收的大姐的法力嗎?”

“曉夢姐?”幽婉罌感覺自己似乎被雷劈中了,“怎麽會?”

圓球將那天在幻界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幽婉罌。

“居然是這樣……那我為什麽會忘記呢?”幽婉罌長歎一聲,憂鬱的說。

“不知道,也許是那個男孩子……就是那個叫做君代離的人,消除的吧。”

“會是他嗎?”幽婉罌思索著,“可是,我覺得,似乎君代離想要收回我的原因,不隻是因為我吸收了曉夢姐的法力……”

“那我就不知道了,總之,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圓球有些抱歉的說,“不過,我會幫助你了解你的體內到底還有什麽秘密的。”

“啊,那就謝謝了。”幽婉罌笑了一下。

“我也要回去了。”圓球說著,回到幽婉罌的身體裏。

站在院內的司馬炎正想著為什麽幽婉罌會對易小悠做出那樣的事,畢竟幽婉罌不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難道僅僅是為了當年的事情?還是因為,元殤被易小悠搶走?或者根本不是幽幹的?

幽婉罌想著為什麽自己會被卷入這麽錯綜複雜的事件之中,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那個不知是否存在的黑衣人?

‘嘩啦啦——’大雨傾盆而下,像是倒掉積壓多日的悲傷情感。沉重而落地有聲的雨點,打在司馬炎的身上,春雨是冰冷的。而且,寒氣並沒有過去,所以,司馬炎承受的,是冬雪的寒冷和夏雨的沉重。

“啊……”幽婉罌聽到雨聲愣了一下,準備回東宮。但剛剛轉過身,便看到司馬炎正在院子裏淋雨。

“幽?……”司馬炎聽到幽婉罌的聲音轉過頭,聲音中有些歡喜的因素在內,“你沒有離開嗎?”

“啊……我,臣妾……”幽婉罌有些呆呆的看著司馬炎,“是啊,你也沒有離開……”

“嗯,因為出去的話,不知道要去哪裏。”

“你,先在走廊裏躲一下雨吧,最近也是奇怪,雨水居然這麽多,連冬天都在下雨……”幽婉罌淡淡的說,沒有移動位置。

“是啊……”司馬炎落寞的說,“幽,昨天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嗎?”

“……”幽婉罌看著司馬炎,本想嘲笑他,明明說怎樣怎樣的愛著自己,到了這個時候,卻仍是不相信,可是,嘴角卻像糊了一層漿糊一樣,僵硬得很,根本動不了……“你,不相信我嗎?”

“幽,我想相信你沒有做,可是昨天,那麽離奇的事情,你……”司馬炎正想繼續說下去,就看著幽婉罌從長廊跑了,看著越來越小的幽婉罌的背影,司馬炎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司馬炎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失去了支撐自己身體的木棍的稻草人一樣,倒在地上。

後來,隱約聽到身邊有下人在喊:“皇上昏倒了!皇上昏倒了!”之後,就什麽都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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