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終得歸隱 天意,歎離別(13)

“……”司馬炎抬起頭,目光冰冷的看著天女,一字一頓的說:“我希望你能跟我說一下,事情的原委。還有為什麽皇叔還給你靈力之後就消失了。”

“這是因為他的身體原本不能負荷我的靈力帶給他身體的壓力,所以,他的身體每天都和我的靈力發生排斥,後來,我將他身體和靈力的排斥力控製在一個相對穩定的平衡點,隻能使他感受不到排斥力,卻不能消除這個力量,不過,這樣也可以算是他的身體和我的靈力開始共處,,這個方法的弊端是,當我收回靈力時,他的身體在一直以來所受到的排斥力,會同時發出,將他的身體毀掉。就是你剛剛看到的樣子。”天女淡淡的說,聲音中聽不出太多的感情。

司馬炎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那幽呢?也會和皇叔一樣嗎?”

“你放心,她的體質和其他人不一樣。”天女看了看昏迷之中的幽婉罌,“她的體質是可以吸收所有人的靈力的,不過,這會讓她出現困乏的現象,所以,還是勸她不要過多的吸收其他人的靈力,雖然,不會像茗靖這樣,但是,時間長了也不好,說不定會成為一個‘火藥包’……”

“火藥包?”

“嗯,就是身體不可以將吸收來的靈力收為己用,而造成的體內靈力互相排斥,結果,會有一定的幾率將自己的身體爆掉。”天女安慰的笑了笑,解釋道。

“幽不會那樣的,幽吸收了曉夢的靈力之後,一直很後悔,所以,她會控製自己的。”司馬炎低下頭看著昏迷的幽婉罌,又搖了搖頭,說:“那,皇叔後來的話是什麽意思?”

“這個……”天女微微一怔,皺了一下眉,“這個……”

“怎麽?”司馬炎看著天女,“不要跟我說什麽這是你們之間的事,不用我管,現在,皇叔都跟我說讓我替他還幽盛一條命了,這件事,雖說我沒有參與,但我還是可以知道的。”

“你誤會了,”天女笑了笑,“那件事情,告訴你沒關係。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司馬炎有些懷疑的看著天女,“從開始說,我要知道全部的與皇叔說的話有關的事。”

“好吧,”天女無奈的搖搖頭,“先說好,這件事知道了,不許和其他人說。我不想說這件事,所以,我用‘心如明鏡’之術,將事情的始末,映在明鏡之上,你看著就好了。”

“嗯。”

“鏡之靈,請聽吾願,將昔日記憶,映於鏡上——”天女雙手相對,在雙手之間,靈力凝成一麵圓鏡,“……看吧。”

“嗯,多謝。”司馬炎點了點頭,走到鏡子的麵前,圓鏡上突然發出一陣白光,將司馬炎吸入其中。

‘呼~’一陣風吹過,‘咚——’

“啊,好疼——”司馬炎坐在地上,“咦?怎麽到這裏來了?這裏是……”

‘這裏是十三年前的幽府。’一個空靈的女聲從司馬炎的耳邊響起。

“你是誰?幽呢?我記得剛剛她還在我身邊的。”司馬炎轉過身,看到一個隻有十三四歲的身穿月白色長裙的女孩,女孩的眼睛裏沒有太多的雜質,精致完美的體型和外貌,看起來有些像陶瓷娃娃。

“我是鏡之靈,幽婉罌留在天女閣下的身邊了。”女孩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她一直昏迷,在這裏不能隨意移動,所以,天女閣下讓我隻帶你來看她和司馬茗靖的回憶。在這裏,誰都看不到你和我,不過,你要一直跟著我走,違反規則的人,會被永遠丟在時間的空缺處。永遠無法回到現世。”

“呃……我知道了。”司馬炎微微一滯,隨即,有些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這個小丫頭,看起來比自己小多了,怎麽一副看透了所有人的模樣?

“……”鏡之靈似是洞穿了司馬炎的內心,轉過頭看著司馬炎,“我雖然看起來比你小,但是,我已經活了幾千年了。有些事情自然早已看透。以後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出來就好,我不能每次都看透你的內心。”

“呃,呃,好。”

“這裏是十三年前的廉王朝京都,天女閣下和司馬茗靖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他們的故事,就是從這裏開始的。”鏡之靈指著當時的京都還不算太聞名的‘龍鳳閣’,一揮袖袍,轉眼間,兩個人就到了龍鳳閣內間。

“哎呦~兩位爺來的真是時候,我們妓院剛剛送來了一個漂亮姑娘,爺,要不要看看。”一個老鴇看著剛剛進來的兩個年輕公子,笑得和朵花似的,迎上來說。

“皇——哥,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十年前的司馬茗靖麵色微紅的看著身邊的男子,“而且,父——父親說的事,你還沒有做完吧。”

“哎呀,四弟,你怎麽隻知道父親父親的,”司馬茗靖身邊的男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自己的弟弟,“你哥我,從來就不是做大事的料,所以,與其和三弟從那裏爭,最後,落得一個惡名,倒不如我自己棄權,這樣和三弟的關係也不會太僵,而且,你們都過了的曆練,我根本就沒有經曆,要不是因為娘的原因,我早就已經被父親趕出家門了。”

“哥,你想太多了,三哥不會這樣的,若是你真的有才識,那三哥一定會很高興,將——”

“別再教育我了,”男子打斷司馬茗靖的話,對著老鴇說:“呃,把那個新來的丫頭帶到雅間,順便把我常要的也帶來。”

“是是是,兩位爺跟著小三子去雅間就好。”老鴇滿麵笑意的看著司馬茗靖和男子,將一個隻有十五六歲的小男孩叫了過來,“小三子,把這兩位爺帶到最好的雅間去。”

“嗯。”小三子微微有些青澀的看著兩個人,說:“兩位,請隨我來吧。”

“……”司馬茗靖看著跟著小三子一起向樓上走的男子,歎了口氣,喃喃道:“皇兄,你個這樣,讓父皇怎麽能放心把皇位交給你呢?”隨即,跟著兩個人走了上去。

“這裏真的是皇叔和天女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嗎?”司馬炎看著自己皇叔略有些害羞的樣子,有些好笑,自己的皇叔,在自己的麵前永遠都是一副大人的樣子,什麽時候見到過他這麽一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