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給嗎?

當然不白給!

天平姑娘的條件不變:“讓我吞噬奧林匹亞山,你就可以擁有九階的位格,你的上限將超過這個世界的認知,無論我和烏拉諾斯誰勝誰負,你都有與贏家抗衡的本錢,

想守住七星山?沒問題!想守住羅姆路國?沒問題!你隻需要把我帶進奧林匹亞山,就能擁有這一切,難道你真的不想要嗎?”

曼達抽了抽鼻子,搓搓手道:“假如我擁有了九階位格,而你把世界變成了混沌,我連半個信仰珍珠都收不到,有再高的上限又有什麽用處?”

“沒想到你多疑到了這種地步,我再給你一份承諾,在我擊敗烏拉諾斯之後,我永遠不會觸碰七星山,還會給羅姆路國留下一百年的時間,

一百年的時間,你能積攢多少信仰?足夠你攢下和我抗衡的力量,這還不夠誘人嗎?”

“太誘人了!”曼達很激動,激動的淚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他把哈喇子從嘴角吸了回去,問道:“如果你無法戰勝烏拉諾斯,反倒被烏拉諾斯吞了,我該怎麽辦?”

“你那麽喜歡賭,你知道沒有必勝的賭局,賭注雖然有點大,但收獲如此可觀,你還不敢賭一回嗎?”

“不敢!”曼達認慫,轉身走向了神殿的出口。

“曼達·克勞德賽!”天平喊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知道你一定會參加那場戰鬥,也知道你們會輸的落花流水,你們根本不知道戰勝他的方法,

等烏拉諾斯接管了這個世界,你或許還能帶著七星山苟延殘喘,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等到七星山徹底覆滅時,你又能找誰流淚?”

曼達背著手走出了神殿。

賭注實在太大了,曼達賭不起。

天平姑娘跟著曼達來到了神殿,曼達很欽佩她控製情緒的能力,剛才還在歇斯底裏的發瘋,轉眼間就跟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與曼達並肩而行。

“把那個喜歡流鼻涕的家夥叫來,我有事讓他做。”

“瓜特爾?你找他做什麽?”

“幫你再做一件事,至少讓你能在烏拉諾斯手上活下來,”天平托了托曼達的下巴:“你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你根本不知道烏拉諾斯有多強大,你以為僥幸沾過一點便宜,就以為他的實力不過如此?他擁有我大部分身體,還吞噬過我的力量,在你化作塵埃之前,你會為今天的選擇而後悔!”

……

距離決鬥之期還有兩天,奧林匹亞山上一片忙碌。

所有的神靈都在準備戰鬥,包括寧芙和苦工。

赫爾墨斯在公共神殿裏破天荒的舉辦了一場宴會,厭惡繁文縟節的祂沒有做振奮人心的演說,宴會當晚隻有美酒、美食和美妙的歌舞。

諸神很享受,也很珍惜。

為了今後還能擁有眼前的一切,祂們做好了血戰的準備。

宴會結束後,神靈們回到各自的神殿,去吞食珍珠,清點武器。

赫淮斯托斯請求暫時離開奧林匹亞山。

“我要去一趟七星山,幫我的信徒做件事,他的力量不夠,必須要我親自去。”

赫爾墨斯道:“是為了幫助曼達?”

“是的,”赫淮斯托斯已經準備好了行囊,“當初是我害他卷入了麻煩,這也算是對他的補償,也不知道我幫了他,他會不會報答我。”

“你想讓他怎麽報答你?”

“和我們一起戰鬥,不用他死戰到底,能添把手就好。”

“別指望他了,這本就不是屬於他的戰鬥,”赫爾墨斯打開了針孔,“你還回來嗎?”

“我當然要回來,這是我的家,無論我之前做過些什麽,相信我,我沒背叛過你,也沒背叛過我們的家園。”

……

瓜特爾正在為曼達打造神器,在天平姑娘的幫助下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但他沒有力量完成。

赫淮斯托斯出現了,看了看神器的樣子,撓撓頭皮道:“這東西到底怎麽用?”

瓜特爾搖頭道:“有技巧的,反正我是不懂。”

兩人正在研究神器,天平姑娘看著赫淮斯托斯,露出了異樣的眼神。

“他的味道好特別,要是能吃了他,也是不錯的選擇。”

曼達站在天平的身後,保持著隨時能觸碰到她的距離,幽幽說道:“除了吃,就不能想點別的,你已經有九階位格了,為什麽還一直想著吞噬?”

“位格和實力是兩回事。”

“我有很多信仰珍珠,你可以把它們變成原初之力,一直吃到你的上限。”

“傻小子,你的那點珍珠在烏拉諾斯眼中不值一提,可至今為止,他也沒能達到九階的上限。”

“他還沒有到上限?”曼達驚愕道,“應該是他沒有找到提煉原初之力的方法吧?”

“是的,他沒辦法提升原初之力,可那又如何?他可以肆意的使用珍珠,永遠不用擔心超過身體的限製,你根本不知道九階的位格有多麽寬廣。”

僅用了一天時間,曼達的神器完工了——三顆精致的金骰子,赫淮斯托斯還親自為曼達做了一個骰盅。

臨行之時,赫淮斯托斯把瓜特爾叫到沒人的地方,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一滴血:

“我挺慚愧的,難得來看你一次,卻是給別人打造神器,而我至今還沒有讓你成為半神。”

瓜特爾擦擦鼻涕道:“不怪你,你的錘子丟了。”

“無論將來能不能找到那把錘子,你都要好好活著。”赫淮斯托斯摸了摸瓜特爾粗糙的臉頰,轉過身,一瘸一拐離開了七星山。

……

決戰前夜,赫淮斯托斯把用脆金打造的假雙蛇杖交給了赫爾墨斯:“隻有這麽多了,不到最後關頭,不要輕易使用。”

赫爾墨斯接過了權杖,諸神還在外麵等候赫爾墨斯部署戰術。

“都回去吧,吃珍珠,能吃多少吃多少,攢足精神,明天打就是了!”

沒想到赫爾墨斯的戰術如此簡單,赫拉克勒斯覺得有些草率,可看著赫爾墨斯的眼神,祂知道了眾神之主的用意。

次日天明,赫爾墨斯走到了屏障之外,等候神罰之主的到來。

祂關閉了所有的針孔,身邊隻留下了六位神靈。

阿芙洛狄特、赫淮斯托斯、雅典娜、赫拉克勒斯、阿波羅和潘。

昨夜祂向這六位神靈布置了戰術,其他神靈則留在屏障之內,做好移動奧林匹亞山的準備。

“誰讓你們是主神,這是你們必須承擔的責任!”赫爾墨斯笑看著眾人,祂看到雅典娜在發抖。

“我不是害怕,隻是不甘心!”雅典娜咬了咬嘴唇,“你沒愛過我,可我還要拚上性命為你戰鬥。”

“不愛你,不代表不能娶你!”阿芙洛狄特笑道,“我們做個約定,誰能活下來,誰就做天後!”

“要是我們都能活下來呢?”

“那就都做天後,我不介意分享!”

“我有一點介意。”

“那你就去死!”

阿芙洛狄特轉眼看了看潘,“這對你有點不公平。”

潘不是主神,但祂堅持和赫爾墨斯一並出戰:“這是我的榮耀,生而為神的榮耀!為這份榮耀死何足惜!”

“別說蠢話!”阿波羅擦拭著銀弓,“你得活著,好好活著,帶著他們一起活下去。”

……

神罰之主出現了,沒有出現在奧林匹亞山,出現在了七星山。

曼達看呆了,這是什麽操作?

他急著要移動七星山,可為時已晚,神罰之主已經消化了之前吞噬的力量,一擊便打碎了屏障。

“真沒想到他會先對付我!”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曼達有些慌亂,天平姑娘道:“別擔心,他不是來對付你,他隻想拖住你,他答應和赫爾墨斯決戰,就絕對不會食言,否則他在凡間的威信何在?”

天平姑娘猜對了,神罰之主沒有進入屏障,酒神帶著兩百名天使衝了進來。

和之前的嘍囉不一樣,這些天使的實力都在大天使之上,再加上一個酒神,看來今天曼達哪也去不了。

“即使有必勝的把握,也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天平姑娘讚歎道,“烏拉諾斯要鐮刀留在這裏,因為鐮刀是唯一能傷害到他的武器,真沒想到他竟然學會了謹慎,到底還有誰能戰勝他?”

曼達看著絮絮叨叨的天平,問一句道:“你該不會一點忙都不幫吧?”

“想讓我幫你?”天平姑娘扭動著妖嬈的腰枝,一邊舞一邊唱,“來呀,求我呀,反正有,大把時光!”

唱著唱著,天平姑娘突然覺得一陣陣熱浪湧上了腦海。

“你敢對我使用技能!”

曼達笑道:“是不是覺得鬥誌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