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對許陽討論不休的時候,許陽已經坐上了回河北的動車。

許陽作為一個孤兒當然是沒有家的,這是他女朋友嚴悅的故鄉,作為她的男朋友兩人畢業之後許陽理所應當的和她一起回到了河北,並沒有像廣大情侶一樣讓畢業季成為兩人感情之間的阻礙。

對於許陽來說,自己本是沒有家的人,她在哪裏,哪裏就是家,以前的許陽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但是隨著嚴悅的離開,許陽再一次變成了沒有家的人。

而且許陽發現以前的許**本就沒有豬腳的命,大學沒畢業的時候許陽就已經來過嚴悅的家,也見過對方的父母,嚴悅的爸媽都已經把他當做準女婿來看待了,根本沒有像小說裏那樣,因為許陽要車沒車要房沒房而各種瞧不起他,連讓許陽說有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機會都沒有。

嚴悅是家裏的獨生女,家庭條件還相當不錯,爸爸是一家國企的員工,媽媽在一家醫院上班,家裏雖然不說是大富大貴,但是小康生活還是要相當富餘的。

嚴悅的父母還表示,等以後兩人結婚的時候可以出錢給兩人買房子,可以說是讓人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的那種。

其實也不難理解,以前的許陽和嚴悅戀愛,去了嚴悅的家後,她父母對許陽的印象都是非常不錯,小夥子長的很精神,說話上有顯的很有禮貌,在從小自己生活的條件下顯的十分自立,可以說是除了沒有家裏父母的支持許陽可以說是相當不錯了。

加上,沒有父母也不一定全部都是壞事,這樣說的話許陽那邊也就是沒有什麽牽掛,而兩人也就嚴悅一個女兒,許陽如果和嚴悅結婚的話,雖然是嫁過去的,但是,這和白撿個上門女婿有什區別啊。

加上,嚴悅父母年紀還都不大,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精力什麽的也很充沛,以後幫兩人帶個小孩什麽的一點都不會吃力。

種種原因讓嚴悅父母對許陽的態度很是不錯,這也和嚴悅父母態度十分開明有很大的關係,嚴悅的父母也都是上過學的文化人,並沒有像其他一部分那樣的嶽父嶽母一樣給廣大男同胞極大的壓力。

從這一點來看,許陽是相當沒有豬腳的命了,但是,老天好像和他開了一個玩笑,硬生生的非要把他往豬腳的道路上逼啊。

鐵柱,你為什麽沒有“叮”?許陽住在動車的座位上隨便的問道。

在許陽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有許陽才能看到的全息影像似的小“二哈”。

啥?你說啥?

鐵柱表示沒聽懂。

就是“叮”啊,別的係統出現,或者發布任務的時候都不是會有提示音嗎?叮……叮的,為什麽你沒有。

鐵柱……

要不……叮……?

鐵住小心詢問似的說了一聲,這一聲“叮”說的那是相當生硬。

行了,行了,拉倒吧,許陽趕緊打斷了鐵柱的話,一看你這個係統就沒接受過係統訓練,差評!!淘寶客服倒是學的很像,要你何用……

車上的時間在許陽與鐵柱的聊天中過得飛快,到了下午許陽就已經到了河北。

下了車,看著這座既陌生卻又熟悉的城市,許陽歎了一口氣,隨即坐上了出租車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那裏。

以前的許陽也在這裏工作,租的房子就在嚴悅家隔壁的小區,可以說是相當近了,畢竟沒有結婚,肯定是不可以住到人家裏去的,而嚴悅的父母肯定也不會讓嚴悅過來和許陽一起住,就這樣許陽就在她家附近租了個房子,這樣的話兩人就可以經常見麵了。

回家換了一身衣服的許陽並沒有因為坐車而感覺到疲憊,反而是因為喝多了後睡了一個高質量的覺而精力充沛。

許陽去樓下買了一小瓶白酒,放在上衣口袋裏直接打車去了城外郊區。

“福山墓園”

許陽真的想來看看這個姑娘,盡管自己愛的不是她,但是他們的故事有太多和許陽自己的重合了。

這裏葬著這具身體原主人的愛人,也許是受他的影響,但是許陽還是來了。

走進墓園,順著記憶,許陽找到了嚴悅的墓。

看著眼前墓碑上的照片,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許陽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撫摸著冰冷且堅硬的墓碑,好一會才生硬地說道:“丫頭,我來看你了”。

並沒有其他情侶之間那樣的愛稱,一句“丫頭”許陽很自然的說了出來。

嗬……不知道你在那邊過的好不好。

我知道的,我以後會照顧好自己。

最近我過的也還不錯。

我會連你那一份一起活出來的。

……

等等的一些話,許陽在輕輕的訴說著她離開後自己的生活狀態,仿佛真的有一個那女孩在他麵前輕輕的詢問他一般。

許陽伸進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錢包,從裏麵拿出了那張被“周董”簽過名的照片說道:“瞧,周董給你簽名了哦,他還誇你長得漂亮呢,知道你喜歡他,我特意給你要的”。

“我還去看了他的演唱會,隻是旁邊沒有你有點不習慣,早知道就早一點帶你去看了,你不知道,在現場真的和在手機上看直播有好大的區別呢”。

不知不覺許陽已經說了一大堆的話,好像根本說不完一樣。

許陽輕輕的把這張照片用石頭壓在了她的墓碑前麵帶笑容的說道:“你喜歡的偶像還不賴”。

笑著笑著許陽的眼睛就已經布滿了水霧。

人生嘛,不都是這樣,哪有人可以一直開心的,就好比現在的許陽,不自覺的在麵對嚴悅的時候,總是想把自己的笑臉給她,但是,有多少人都是像許陽這樣“笑著笑著就哭了呢”?

拿出踹在口袋裏的白酒,許陽擰開瓶蓋一口氣就喝掉了半瓶,小瓶的酒,一瓶也就一杯多點。

“這是我最後一次喝酒,我答應過你的”,許陽輕聲說道。

這句話是許陽對前世的妻子說的,嚴悅這裏許陽最少還能來祭拜一下,但是自己的妻子,許陽現在連一張照片都找不到。

許陽把剩下的酒倒在了墓前和嚴悅說了聲道別轉身離開。

在離開的瞬間許陽突然停下說道:“差點忘了,我還欠你一頭長發,下次回來看你時給你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