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夏雲走下河洗澡,摸摸喉嚨,那兒的皮膚泛起絲絲刺痛。上挑的桃花眼痛苦的眯了眯,眸中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岩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肉一邊看夏雲,有些擔心他被那不過五米寬的潺潺流水衝走。

將身體自虐般的狠狠搓洗了一遍,然後夏雲把還沒幹透的鞋子也搓洗了一下,上岸時又穿上了。站在岸邊時遲疑了片刻,然後走回野人的洞穴。

太陽移到了山洞這邊,夏雲把鞋子豎在外麵曬太陽,自己坐在草堆最裏麵躲太陽。空閑下來,夏雲翻出破碎的衣服,看了看,然後從背包找出了一卷白線。線卷中插著一根不鏽鋼針。

為什麽會有針?

這是他人生可觀的一筆黑曆史。

初中的一次校外郊遊,夏雲那時還有些調皮,在山上像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結果樂極生悲,不慎腳滑差點從十米高的樹上掉下來,人到是好運抱住了樹幹,但褲dang卻被斷樹枝勾住,一下被刮破了一條十幾厘米的口子,還險些受傷。

褲dang灌進來的風涼得他直打哆嗦,同學們的爆笑震得樹林的鳥都飛起了幾群,夏雲當時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後來他把外套係在腰間,在同學們的嘲笑中度過了一個終身難忘的校外郊遊。

於是,這件事就成了夏雲整個初中被人嘲笑的話題,然後他便有了遊玩帶針線的習慣。

他把衣服褲子拚好,思索著該怎麽補。

純棉t恤太爛,無法修補了,用來當洗臉方巾也行。休閑長褲的布料到很完整,但腰頭褲dang這些繁瑣工藝的地方都破了,讓他補成原來的樣子是不可能的。就**還算好弄。

想了想,夏雲決定把長褲改成短褲。匕首還沒開刃,長褲暫時改不了,夏雲就先縫起**來。

岩把一條羊腿啃得幹幹淨淨,直到一絲血肉都不剩,才意猶未盡的放下。在河邊清洗了汙血,回到了山洞。

“你在做什麽?”岩說著大步走進洞穴,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大片陽光。

夏雲縫好**正準備穿上,見他過來身體就是一緊。

岩的個頭比一米八零的夏雲足足高一個頭,差不多有兩米,背後的強光讓他的臉陷入黑暗,無端給人窒息感。

夏雲抱著衣物往後挪了挪,呼吸無意識的放輕了。

岩微微一笑走進來,日光從他背後流瀉,洞穴明亮了,他的臉也清晰了起來。

他身體遍布稀疏不一的棕色毛發,唯有一張臉和大半個脖子幹幹淨淨,連胡子都不長,形成一個幹幹淨淨的三角區。

棕毛人扁平的麵部如果長了毛發,進食時毛發必然會染上血跡,久而就是必會滋生各種細菌,現在這種毛發分布也是無數代進化出來的結果。

夏雲低下頭,快速套上**。岩蹲在草堆上,雙手穿過夏雲腋下把他拖了上來,打趣道:“都坐地上了,這麽怕我?”

夏雲低頭不語。岩自說自話也覺得沒趣,便不開口了。他見夏雲又把那布片套在了腰上,心情好了起來。

這布蒙的好,把伴侶的性.器完全裹住了,這樣別人就看不見了哈哈哈哈。

岩興趣盎然,伸手摸夏雲身上的布料。夏雲“啪”的一下拍上岩的手,把它丟開了。

“你做什麽?”夏雲緊張道。

岩俯身靠近夏雲的身體,兩人的距離近得夏雲的手臂能感受到對方呼吸間的氣流。

“果然語言不同,你既然生活在我們這兒了,就學我們的話吧。”岩說著話,無預兆的一把抓住了**中的一團,隨意地揉捏把玩。

“啊!”夏雲瞬間就炸了,胡亂揮開岩的手,急急往後挪。他眼神防備地盯著岩的臉,不得不承認,野人的臉長的挺不錯的,濃眉大眼,鼻梁挺直,麥色的皮膚緊實平滑,看得出年紀不大,最多也就二十五六。

“嗬嗬。”岩愉快地輕笑,露出一口白牙。

夏雲又被野人的一口好牙驚訝到了,就算是天天刷牙的現代人,也很難有這麽潔白的牙齒。野人是怎麽保持口腔和牙齒衛生的?

想到這兒夏雲舔了舔牙齒,他有一個月沒刷牙了,就算吃的少,每天還會用衣服擦洗牙齒,但還是感覺牙齒不如以前幹淨了。

岩可不知道夏雲這一瞬腦子裏閃過多少想法,他隻覺眼前的人被自己嚇得咋咋呼呼的很好玩。看向夏雲的腳,岩更是驚訝,伴侶連不單身體白白嫩嫩,連腳也軟軟乎乎的,那粉嘟嘟的趾頭像一粒粒肉球,捏起來一定手感超好。

想著他就伸手去捏了。

果然,捏著好舒服!

岩愜意地眯了眼,暗忖道:這麽柔嫩的東西到底是如何撐起整個身體的?難怪他要用東西包住腳,否則根本不能在叢林裏行走吧。就算包住,應該也會痛,他一定要好好照顧伴侶。

夏雲被捏的發癢,不安地動了動。他的腳在濕運動鞋裏泡了一天一夜,腳底的老皮都被泡軟了,洗澡時被他刮得幹幹淨淨,皮都掉了好幾層,當然嫩。

這種程度夏雲還能忍受,要捏腳就隨便捏去吧,又不會少塊肉。

兩個人的腳放在一起,區別巨大,夏雲也忍不住打量對方的腳。

野人的腿布滿三四厘米長的棕毛,不太密,因為他的毛孔間隔和正常人差不多。腿上肌肉發達,看不見一絲軟肉,所以沒有肌肉的膝蓋處顯得格外的瘦,像皮包骨,但骨骼的粗度卻不會給人脆弱感。

腳更堅實,連肉都看不見,全是凸起的筋骨。腳趾很長,微微弓起的弧度代替了人類腳底的足弓。隻有四趾,夏雲仔細一看,發現他的雙腳腳踝內側竟然還各藏著一根複趾,被毛發遮掩著,不容易看見。

難怪得野人爬樹那麽輕鬆。

岩見夏雲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腳,忍不住抓住他的腳與自己的腳兩隻腳底相對。堅硬結實的腳趾搭在軟綿綿肉呼呼的腳掌上,岩的感覺是就像踩在冬天裏的雪層,他不由放輕了力道,擔心稍一用力就踩出一個腳印。

而夏雲的感知就敏.感真實多了,腳底板被硬物戳著,野人的腳底簡直像一塊長滿棱角的石頭。

夏雲吃痛的收回腳,雙臂環抱住膝蓋把頭埋在裏麵,聽見了野人出去的動靜。

胃裏很滿足,沒多久夏雲就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間,聽見身邊有輕輕的敲擊聲,夏雲半睜著眼看去,野人在用石頭錘擊碗狀的石頭。對了,這是石臼。

會使用石器了嗎?

他沒在意,又閉上了眼。

“醒醒。”岩輕輕搖了搖夏雲。

夏雲沒動,不打算給岩任何回應。

然而很快他就無視不了了,岩見夏雲睡得沉,就不打算叫醒他了,放下石碗,伸手去抱夏雲。

夏雲瞌睡瞬間飛了,掙紮退出了岩的懷抱,緊張地看著他。野人又要幹嘛?

岩安撫地一笑,端過碗給夏雲看,“給你上藥。”

夏雲瞥了一眼,裏麵是綠油油的膏狀物,隱約還有淡淡的有些苦澀的植物清香。他拿不準野人的意思,就沒動。

岩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一手伸進夏雲後腰與洞壁之間,往前一收便將夏雲放倒在了草堆裏。手指勾了勾夏雲的**,有些犯難。

這東西該怎麽弄下來?哎?還有彈性!

夏雲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嘴裏喘著粗氣,護住下.身驚異不定地看著岩。

“別怕。”岩拍拍夏雲肚子,嚐試把他的內.褲往下拉,在夏雲激烈的反抗下將之脫了下來。

下.身突然涼颼颼的,記憶中最難堪的畫麵蜂擁而出,夏雲身體微不可見的抖了抖,嘶喊道:“你滾!滾!”

夏雲憤怒得歇斯底裏地怒吼,捏緊的拳頭直往野人頭上招呼。岩也不躲,憑著一身糙肉硬抗著,端著的藥都差點灑了。

這樣也不是辦法,岩沉吟片刻,轉身背對著夏雲騎在他肚子上,將夏雲的雙腿掰開,手肘頂住夏雲的腿彎,夏雲最隱秘的地方就暴露了出來。

他用手指剜了藥,輕輕塗抹上去。

這個角度,岩能將夏雲幽暗的風景看得清清楚楚,呼吸便粗重了起來。

“啊啊啊!”夏雲額角青筋直冒,握緊的雙拳骨節泛著青白,大吼道:“我要殺了你!”

夏雲的憤怒對岩沒有什麽實質性影響,隻是分去了他壓製欲,望的精力。長籲一口氣,岩快速將藥塗完,最後把剩餘的藥渣全部塞進裏麵。

放開夏雲,岩聲音沙啞道:“好了,別怕了。”

“哼!”夏雲卷縮起身體,將背對象岩。

上了藥夏雲一點困意也沒有了,岩倒是睡意來襲,強硬的摟著夏雲跟自己一起躺下,用那隻還殘留著草藥味道的手摟著他睡了。

夏雲睜著眼發了一中午的呆,時間將他的暴躁沉澱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愈發無悲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