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二章 “五毒”行動 四

金岩柏這話像是給全場打了針鎮靜劑,剛才的喧鬧在轉眼之間鴉雀無聲,心情也從不愉快變得沉重了。

“金同誌沒說錯,”陳天傑確認道,“大量的不明熱源出現在通道的遠處,而且還在以幾何倍數增長,不是大規模火災就是大規模的尤裏部隊。”

“先別管這些了,”我打斷道,“雖然我們和盟軍有著同樣的敵人,但他們要想撤退的話,很可能會殺害大廳裏的人質,而我們得撤離他們。”

“說得容易,怎麽做?”艾米莉轉頭瞪著我,滿臉寫著不服氣三個字。

“這個簡單,給我個對講機——嗯,謝謝,”我從印度人手中接過個對講機,清了清嗓子,“譚維惠同誌,聽到請回答。重複,聽到請回答!”

“收到,”對麵傳來個懶洋洋的聲音,“說吧……有什麽指示……”

“開啟防禦係統,”我說,“算了。金岩柏,你去向大廳釋放催眠氣體吧。艾米莉,還有綠同誌(我指那個印度人),你和藍同誌怎麽稱呼?”

“我叫格爾克,”印度人慢悠悠地回憶,“重生前是赤衛局少尉……”

“行了,我們可沒空聽你複述‘光輝曆史’,”英國老頭——已不是老頭了。在我詫異的注視下,她的胡子消失,頭發卻伸長了。露出張二十多歲精致的英倫少婦的臉——微笑著搭在我的肩上,對著我露出了個自以為迷人(隻引起了達夏不高興)的表情,“想不想知道姐姐的名字?”

姐姐……我感覺陣反胃。誰知道這張臉後麵還有沒有別的臉……但我隻是推開她的手,拉開定距離後不冷不熱地冒出句:“不想知道。”

這話是假的。但我太喜歡她自以為是的性格。我天生就反感所有以把其他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為能的家夥,因為在我眼裏,他們是既低級又幼稚。

“就這麽定了。金岩柏同誌,你去控製室吧,順便把達夏也替我帶上。艾米莉同誌,你收拾掉大廳以外的盟軍,對付這幾個家夥應該沒什麽難度。陳天傑跟我來,還有格克爾……”

“指揮官同誌,我叫格爾克!”

“隨便,反正樣,你和陳天傑隨我行動。‘英國青蛙’同誌(這個詞我特意著重強調,引起了哄堂大笑。讓我吃驚的是,這個英國人臉色並沒有不自在),你的任務是最重要的。”

“哦?什麽任務?”英國人眼睛亮,抬起頭興致勃勃地盯著我,“你不會強迫姐姐做些很討厭的事吧?”

她的賣萌讓我再次感到股強烈的惡寒,我也懶得跟她計較這些了。

“放心吧,”我盯著她的眼睛說,“絕對是你的能力可以勝任愉快的事。”

……

我的目標當然不是大廳。吸入催眠氣體後,無論多強大的催眠效果,注射“春日劑”都可以提前蘇醒。而在領袖地堡裏,肯定會大量儲藏這東西。

艾米莉會把其他的巡邏部隊都給幹掉。我相信,這對她而言這沒什麽難度……尤其是我注意到她身後跟著的那個像提線木偶樣的黑人士兵的時候。沒有生命訊號,沒有情緒波動,但卻會做很多奴隸勞工不會做的事。

那個英國人(好吧,我知道她叫金妮了,雖然“英國青蛙”更形象)的任務很重要,但我覺得關鍵還是我們。

“就是這裏了,”在距離間房間還有兩條走廊的地方時,我輕輕對陳天傑和格爾克說,“這間房間裏的監控探頭被拆了,監聽設備伸不進去。陳天傑,你感應得到裏麵的情況嗎?”

和人不樣,蛇是具備貨真價實的“第六感”(不是直覺)的。它能通過眼睛和鼻子之間細小的“酒窩”(從外表上並沒看到陳天傑長這種器官)感應熱量,而且比儀器更精密。

與艾米莉的熱感視覺不同,陳天傑不是用眼睛主動看,而是被動感應生物熱量。他閉上眼睛,皺著眉頭停了會,睜眼對我們說:“九個敵人。”

“隻有九個?”格爾克長呼了口氣,“還好,敵人不算太多。”

陳天傑伸出舌頭,仿佛是在品嚐空氣的味道。半晌他才確認:“我們可能進不去。大門是新型陶瓷的,厚度超過了天啟坦克正麵裝甲。密碼是64位數加密的,沒有鑰匙卡進不去。牆壁嘛……如果有火箭筒,發射十幾顆應該能破牆了。但我們沒有火箭筒。”

我滿意地拍拍陳天傑的肩膀說:“這個不要緊,有通風管道就行了。”

“通風管道的大小是25x30的,就是孩子也很難進去……好吧我進得去,但之後呢?這個房間太狹小了,個人進去肯定會吃虧的!”

“你想多了,”我風輕雲淡地糾正,然後對格爾克說,“這是格爾克的事。格爾克同誌,記得留個活口。”

“明白,”格爾克苦笑著搖搖頭,“但你什麽時候成了我們老大了……”

好在他隻是開玩笑(他好像問到了要點,大概我有領袖特質吧?),隨後在牆邊,用雙手扶住牆壁。

我看他皺著眉頭,仿佛是想用手指刺穿牆。分鍾後,雙手雙腳長出了大大小小的吸盤。隨後他向天花板奮力躍,雙手雙腳都黏在了天花板上!

“這就是壁虎的能力,”我滿意地感慨道,“格爾克不是你們,壁虎基因裏沒有太多超過常人的功能。但壁虎爬牆的本事,該是你們不具備的。”

陳天傑沒有說話,我們靜靜地站在門外等著。我感應不到陳天傑的內心活動,應該和我樣有些焦急吧。

三分鍾後,堅固的保險門終於開了條縫。我順手拉住門把手,格爾克得意洋洋地叫道:“他們真不經打!”

在這堆滿了各種錯綜複雜的儀器的房間裏,會絆到的不隻是電線,還有八具橫七豎八滿地是血的屍體。個盟軍士兵四肢無力地躺在地上,他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受到過精神刺激或心理暗示,但依然動不動地躺著。

“沒關係,我把他拉脫臼了,”格爾克心不在焉地說,“我來複位。”

陳天傑搬過張椅子,我屁股坐在他對麵。格爾克捂住他的臉,稍用力,他喊了聲疼,終於開始說話了。

“該死,你們是什麽人?”他大聲吼道。話音未落,陳天傑狠狠地扇了記耳光上去,打得他滿嘴是血。

“不要隨便發表意見,不然下次這位同誌不會手下留情了,”我慢悠悠地說,“好了,看著我的眼睛。”

格爾克正在接上斷掉的右手,而右手還緊抓著具盟軍屍體的脖子不放。

俘虜低頭不語。陳天傑再打他拳,把他腦袋綁在桌上,扒開他的眼皮。

“謝謝。”簡短地致謝後,我緊盯著他的眼睛。沒有植入心靈屏蔽裝置,不是心靈免疫者,也沒接受過心理暗示。在我的麵前,他沒有任何秘密。

五分鍾後,我從已經失去了意識的俘虜眼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滿頭大汗了。格爾克和陳天傑好奇地看著我,我有點驚慌地掃視他們下。

“怎麽了?”陳天傑輕輕問(我時不時會出現種錯覺,覺得陳天傑像跟了我多年的老部下),格爾克也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意識到不對了。

“把他幹掉,然後去大廳。盟軍的家夥殺光,其他人盡快撤退!”我字句咬得相當清晰,“叫金岩柏來趟,解決最好,解決不了……就當為抗擊尤裏部隊的入侵做貢獻了吧。”

“那您去哪裏?”陳天傑平靜地問。作為從尤裏格勒跟到月球,月球跟到這裏的老兵,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去找金主席,和那個漏之魚。”。《錯亂的革命之軸腦中地獄》僅代表作者群兔殺鷹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http://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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