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天洞可補 三

隨著達夏聲輕呼,我看見張龍山的手槍頂在了達夏的頭上!

“你們幾個都別亂動,”邊說著,邊張龍山慢慢退到了窗口,“不然的話……這位小姑娘漂亮的臉蛋,就要被我打爛了。”

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張龍山的另隻手摟在達夏的腰上。混蛋,我定要砍了他那隻手。

“張龍山,你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譚維惠大罵道,“你知道自由世界投在你身上的心血嗎?”

“你還真不要臉!”張龍山反唇相譏,“剛才你不也把我賣了!‘自由’‘冥煮’不過是騙騙人的工具罷了!你要真把我當‘戰友’,就不會叫尤裏部隊追殺我!”

“什麽派尤裏部隊追殺你?”譚維惠不耐煩地問,“還有,我和金正勇什麽時候出賣你了?”

“這個我解釋下,”我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說,“其實我沒有跟他說什麽。如果你指的是剛才的耳語,我隻是問他‘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幾幾年被腐蝕的’。”

“什麽?”張龍山副沒聽懂的樣子,“你……什麽都沒說?”

“廢話,我根本就沒有出賣你!”譚維惠氣急敗壞地大罵道,“你這個蠢貨!本來馬克耶布卡在我這裏最多隻能得到句屍體,上麵還會再派人跟你聯絡的,但現在呢?現在我們什麽都沒有了!”

其實我不會告訴譚維惠,哪怕他當場死亡,隻要死亡時間少於三分鍾,我也能掏空他的腦子。

“得了吧!”張龍山大吼道,“你們說得好聽,說白了,我們都是為利益不顧切的人!什麽狗屁主義,你不也是為了綠卡嗎?”

“我們跟你不樣!”伊恩沉聲怒吼,“你不過是個叛徒。”

“小埃裏克·馮·伊恩,你我彼此彼此!”張龍山氣急敗壞地反唇相譏,“你家也是德國皇帝的戰士,可是在吊著德皇家族的絞刑架下也能看到你們的身影。說到叛國,我們其實是丘之貉!”

“先不說這麽多麻煩的事,”我打住了這場馬拉鬆的爭吵,“別衝動。你的目標應該不是劫持達夏同誌,我們切都好說。”

“算你識相,”張龍山從鼻子裏冷哼了聲,“第四節車廂裏有輛摩托軌道車,把它給我。還有,我還要我房間裏所有的私人物品,讓盧愚哲少尉當駕駛。”

盧愚哲……我看了眼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此刻臉興奮的站了過去。傻瓜,真以為張龍山是許願樹,自己要飛黃騰達了?

“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那這個譚維惠你也要嗎?”我看了眼被銬住的譚維惠,後者臉上並沒有哪怕絲期待的表情。

最後張龍山說:“要他?老子要他這種過河拆橋的畜生幹什麽?”

“難道他和金正勇不都是你誌同道合的戰友嗎?”我故意問。

“戰友?誌同道合?”張龍山獰笑著諷刺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倆這麽傻,那可就別怪我了。別廢話了,快點開槍!”

他以為我會為了那點情報留譚維惠條命?真是太天真了。

“看,”站在萬念俱灰的譚維惠麵前,我提著手槍,冷冷地諷刺道,“這就是你為之付出生命的‘理想’,以及你的‘夢之隊’裏其他成員的嘴臉。不是我要殺害了你的,是你的戰友殺害了你。”

我沒把改變譚維惠的想法寄希望於這槍上。這段對話不是說給這個冥頑不改的蠢貨聽的。

我示意艾米莉退了出去。作為個隻有米四不到的小女孩,房間裏有沒有她都不容易被發現。

“給我讓開!退到那裏去!”在張龍山的示意下,盧愚哲揮著手裏的突擊步槍,要我們全部起立,站到第節車廂門左邊的角落裏。我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照辦。

“太狂了。”伊恩輕輕說。

“你無論是腿腳還是開槍的速度都沒我快,”陳天傑輕聲說,“還是我的毒液比較精準。”

“你們兩個的方法都是在賭博!”我把手搭在他倆的肩膀上打斷,“沒關係,我自有安排。”

就在張龍山轉頭的刹那,盧愚哲突然舉起了突擊步槍,打得張龍山整個腦袋都被炸開了,炸得達夏滿頭都是腦漿和鮮血。

場麵十分血腥,有的人吐了,有的人因無法接受突然的轉變而目瞪口呆。“怎麽回事?”有人問。

“當然是我的功勞啦。”車門被根鉤子推開,艾米莉拽著自己的尾巴,笑嘻嘻地走進來,尾巴上的針蟄在了盧愚哲腦袋上。

我走到盧愚哲麵前,看著他向我前進了幾步,然後頭摔倒在地上。“幹得好,”我對艾米莉說,“隻是我跟你說過,你應該……”

“你混蛋!”團溫香軟玉闖進懷裏,拳打在胸口上,我不得不在片哄笑中停止責備艾米莉。

“不哭不哭,問題解決了,”我看著達夏哭得通紅的眼睛,拍拍她肩膀,對旁邊的金岩柏下令,“找個女同誌帶達夏去洗洗。沾點髒水不可怕,但要顧及大家嘛。”

張龍山噴出來的腦漿和鮮血,在我口中竟然輕描淡寫地成了“點點髒水”,某些人笑出了聲。

“話又說回來了,”金岩柏坐回位置,愁眉苦臉地問,“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內奸是挖出來了,可是我們又能得到什麽情報……”

“這就是為什麽列車必須繼續南下的理由,”我回答道,“如果敵人以平壤為目標,這會太陽廣場上已經飄揚起世界帝國的紫旗了。之所以沒發生這種事,是因為敵人沒把平壤的聯軍放在眼裏!”

“所以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對嗎……”薑尚海撓著下巴上的胡子,若有所思。

“沒錯,”我回答道,“事到如今,唯讓聯軍掉頭增援南部的辦法,就是在南麵建立司令部。伊恩同誌說,尤裏部隊企圖在平壤南部郊區建立龐大的心靈控製裝置。不能讓他們如願以償!現在唯的辦法,就是展開全力反擊!”

“可是……”薑尚海麵露難色,“南邊有哪裏合適呢?而且,譚維惠和張龍山這兩個叛徒沒有告訴我們,盟軍其他的計劃和部隊……”

“哦,這個很簡單。”我對達夏點了點頭,後者打開通往第節車廂的門就出去了。過了會,兩個人民軍戰士把戴著副手銬的金正勇押了進來。看著他臉上的傷痕,他往日的神氣已經煙消雲散。

真正讓我觸目驚心的,不是金岩柏的人敢當著金日正的麵打金正勇;而是與金正勇朝夕相處至少年以上的戰友們,至少該有些念舊吧,可他們下手也不留情。

“臉色別那麽糟糕嘛,想點好的,”金妮跟我說,“至少朝鮮人是剛正不阿,公平公正的。”

好吧。這個答案我勉強接受。

“先幫他把手銬打開。”

“指揮官同誌,這……”

“這裏有六個人造神,他敢拿起片刀片,都會被瞬間擊殺。”

“坐下吧。”其他人魚貫而出(金日正刻意避開了與金正勇的眼神接觸),隻留下了陳天傑,達夏和金岩柏。我對金正勇做了個請的手勢,達夏開始做筆錄。

“你看,你信仰的主義和信任的人是什麽東西,”我沉聲道,“我們知道你隻是時失足。但是張龍山還有很多叛國的秘密沒有交代,作為他發展的下線,為他傳遞情報的人,你肯定知道更多……”

金正勇還在天人交戰,我向金岩柏使了個眼色,他緩緩開口了。

“朝鮮黨和政府是公正而寬大的。你立下過不少功勞,你的父親與這些錯誤都毫無關係,我們不會迫害你的家人。如果你能交代清楚,爭取立功,我以朝鮮暫領袖的身份發誓,政府不會殺你。”

話音未落,金正勇開始哭了起來,哭聲響徹了整個車廂。。《錯亂的革命之軸腦中地獄》僅代表作者群兔殺鷹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http://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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