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餒海孤舟
人群圍觀死狗的地方，我拿一條紅布條纏在手臂上，一顆手雷扔在了原地。五秒鍾後，手雷爆炸。
第一批爆炸的必然是士兵的宿舍。一些大樓在炸藥中化為了廢墟，另一些也浸泡在火海中了。裏麵的人鬼哭狼嚎著想要逃出來，外麵的人手足無措地在那救火，現場一片大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是聯軍間諜的襲擊！拿起武器！”
第二批爆炸也開始了，這次的目標就是武器庫。一個個火藥桶似的建築物在爆炸中燃燒著，每一個靠近的人都被炸成了焦炭。
載具紛紛爆炸解體。一輛灰熊坦克開出車庫後在一輛光棱坦克旁邊炸毀了，光棱坦克的爆炸導致了十多輛類似的坦克也成了廢鐵。
我捅死了一個路過的海豹突擊隊士兵，按下手上的按鈕。
盟軍的飛機都在一個簡易機場上，但威力強大的黑鷹戰機停在機庫裏，那裏麵有一個電磁彈射器，能讓飛機以極快的速度彈射出去。
停在他們麵前的那輛卡車成了炸彈。這和利比亞的遙控炸彈車差距還很遠，沒有裝甲防護也沒有布雷掃雷功能，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語，但想炸一個機庫，綽綽有餘。
看著機庫大門緩緩開啟，改裝後的卡車瘋狂地衝向了機庫。我算準時間，當機庫裏的電磁彈射器功率達到最大時卡車便如約而至。
十秒鍾後，機庫的天花板都被掀翻了。四架黑鷹戰機每架都比一輛滿載炸彈的遙控炸彈車恐怖得多，裏麵的人必然死無全屍了。
相比之下，入侵者戰機停放位置比較分散，我隻安排了幾個人去炸它們和控製塔，所以還是有一半的入侵者戰機飛上了天空。於事無補，這些家夥怕投鼠忌器。
第三批跟著爆炸的還有指揮所，雷達站和維修站醫療點之類的場所。雖然屠殺手無寸鐵者有違軍人的基本原則，但我從不挑食。最後當我們匯合在指揮所二樓的指揮部，站在橫七豎八的盟軍高官屍體中時，數了一下，還有12個精英戰鬥兵和24個風暴小組。
“指揮官，我們摧毀了盟軍鬼子所有設施和大部分載具。據我估計，盟軍載具至少還有二十輛，士兵還有上千人，還是太多。”
我看向窗外。至少盟軍還有四輛光棱坦克，十輛遙控坦克和一個戰鬥要塞，防禦還是太堅固。
“還是召喚基洛夫飛艇吧。我們去這個指揮所的防空洞！”
我又按響了一個按鈕，第四批爆炸開始了。愛因斯坦苦心經營的塔防陣地，在發電站爆炸時必然停機了。看著遠處二十幾個發電站在烈火中化為廢墟，所有人不由得歡呼了起來。不過如此，可是我看著窗外山頂上，卻發現那裏愛因斯坦的科研所正在運轉，他們門口的超時空傳送儀似乎動起來了。
還沒當我對此發表什麽評論，樓下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衝上來，大喊:“盟軍鬼子發現我們在這裏了，他們要衝進來了！”隨後就中彈身亡。格蘭藏姆拔出槍帶人衝下樓道，我向窗外看了一眼，媽呀，黑壓壓一大片都是盟軍鬼子，還有兩輛光棱坦克！我打爆了一輛，另一輛發現了我，準備開火，被我也給摧毀了。“我們這樣是擋不住這些鬼子的！”諾布朗加大喊。
“我知道。把指揮部大樓的坐標發給基洛夫空艇編隊，我們立即下樓進防空洞！快！”說著我把背包扔下樓，一刹那間把諾布朗加和兩個戰士也推了下去。樓上爆炸了，灰熊坦克集中火力把剛才那間房間炸得粉碎，還有三個來不及下樓的便再也下不了樓了。
“全體退進地下室，把我們路過的所有房間所有走廊全部炸毀堵住敵人的入口！”我向在大廳掩體後麵與衝進來的盟軍交火的部隊下令。也許是為了保護指揮所裏的一些關鍵設施，盟軍部隊沒有炸毀大樓，而是要慢慢剿滅我們。
最後我們慢慢退進了地下停車場裏，把出口的樓梯用炸彈炸毀了。還有9個精英戰鬥兵和18個風暴小組的人。真是損失慘重。
大家累壞了，但不能休息，我們隻有四十五人，不能掉以輕心！
“不是休息的時候，”我說，“進防空洞再休息吧。當初基洛夫飛艇空襲時，連紐約地鐵站的鐵軌都可以炸到馬路上麵來的。”
……
“對表:現在是1986年12月4日下午3點49分——德國的白天也不長，跟蘇聯一樣，這麽快就天黑了。”爬出了漫長的地下室隧道後，我對格蘭藏姆感慨道。
盟軍基地已成了包圍著幾片殘垣斷壁的瓦礫廢墟，能夠保持在地平線上方的建築物，隻剩下了之前我們躲避的盟軍指揮部，和幾間早已化為火海的殘破宿舍樓了。
愛因斯坦的科研所燈火通明，仿佛照亮了黑暗德國的燈塔，俯視著我們這些渺小的撲火飛蟲。
我這才想起自己的口袋裏還有一張文件報告，此刻已經揉成了看不清字跡的一團紙團。但是我還是能看清幾個單詞:區域……隨意……移動……入侵……？什麽東西？
“連接上總部了！”諾布朗加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跳了起來扔下手中的紙片，邊走過去邊大喊:“問問他指揮部在搞什麽名堂！這麽久都沒有援軍，還得自己動手！45人殺1800人，我們……”
“是馬克中校嗎？”對麵通訊員慌張地坐在一個通訊帳篷裏，他的周圍太安靜了。這不對啊。
“指揮官同誌！我們出大事了！”納吉的聲音裏帶著哭腔。
“保持冷靜！到底怎麽了？”一種冰冷的感覺蔓延到全身。
“所有聯軍戰士……還有，幾乎所有載具……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