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大師的真相

“什麽?”我衝著辦公室大叫。

至少一個小時前不是這樣的。當時科研所的牆壁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大洞,而我被炸彈氣浪掀飛出去時抓住了六個攀牆的恐怖機器人幸免於難,同時又得到了機會,從牆上的大洞鑽進了科研所的三樓。

麵前的保安雖然嚴陣以待,但他們所應對的都是樓道方向,沒人注意背後的牆邊有沒有人摸進來。

更多的保安人員從樓上下來發動反擊。這些保安的組織性紀律性戰術素養遠高於盟軍鬼子的戰鬥力,一度也曾實現火力壓製。

但是一等對手企圖前進時,我的手雷和子彈就會帶走他們的部隊。可惜這裏沒有足夠大的通風管道了,不然我還可以再來一次“遁天術”。聽著外麵子彈亂飛,看著已經開始變亮的天色,我歎了一口氣:真是小陰溝裏翻了大船。難道我要在這裏被他們用子彈堵到失敗?

死馬當活馬醫吧。“諾布朗加,還有沒有單兵便攜式蜘蛛(指恐怖機器人)?放一個上來,我需要支援。”我拿出對講機說。

恐怖機器人的速度很快,我真的沒有感覺到。等恐怖機器人爬上高牆並以靈活多變的速度撲向這些該死的保安時,我已經等待了40分鍾,並且幹掉了20個保安了!

“諾布朗加!麻煩你下次快點。再等下去愛因斯坦都要跑了。”走在已經血肉模糊的走廊裏,恐怖機器人一直在前麵引路,我拿著槍一邊給那些奄奄一息的士兵解除痛苦一邊抱怨。一共是36個。

走到樓梯口,上麵飛下來一顆炮彈——恐怖機器人跳起來,替我在比較遠的地方引爆了。

但另一顆炮彈跟著飛下樓梯。爆炸時的火焰和氣浪讓我覺得疼痛難忍,似乎是受傷了。更要命的是,這些保安已經衝下樓了!不行,我不能被他們活捉……

一個熟悉的女人嗓音跟在後麵,大聲嚷嚷道:“讓開!老娘要看看這家夥有沒有三頭六臂!”

“狐假虎威。聽說這家夥來了一副慫樣,這會又弄得自己像個大英雄。”一個保安抱怨道。

譚雅上校,你是不是對羞辱屍體特別有研究和興趣愛好啊?

接下來的十分鍾,我隻聽見譚雅·亞當斯一個人在那裏破口大罵,各種隻有前美國政府公立學校學生才會說的詞匯真是不堪入耳。

隨後她還拿她的皮鞋踢了我兩下,罵道:“有本事你繼續扇我耳光啊,還敢讓黑鬼來打我,你是不是自尋死路?你繼續囂張啊!”

“上尉,我們還是把他搬上去再說吧……”一個保安戰戰兢兢地向譚雅匯報。譚雅估計是想了半天,這才說:“也行,把他帶走。看看大師想要怎麽處理他吧。”

說話間,我感覺已經有兩個保安企圖帶走我了。這幫膽大妄為的家夥,現在可以去死了!

我突然拿起旁邊的槍,把他倆推開,向後麵掃射,好幾個保安中彈倒地。譚雅畢竟反應敏捷,躲過了子彈,這兩個我拿來當擋箭牌的保安很快就死在自己人手上。

“快!我們撤退!”譚雅邊撤邊走,保安們隨之殿後。但是那三四個保安此刻已經驚慌失措,在樓梯上被我一個個打了下來。

“別跑!”我追擊到了四樓。愛因斯坦辦公室,也是高層開會的樓層。此刻屍橫遍野,無數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死在了血泊之中。這個禽獸,為了防止資料泄密,竟屠殺了自己所有的科研人員!

不過也不太對呀。這些科學家都是他研究超時空傳送儀的重要科研人員,難道愛因斯坦忍心下手,殺死這麽多自己重要的人物?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路過的每一寸土地,看著四周每一個可能會有襲擊者的地方,可是一無所獲。

看來愛因斯坦的私人武裝已經完蛋了。剩下如果隻是一個譚雅的話,我有75%的把握可以殺死他。

既然如此,一切都快要結束了。我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

這裏至少有20平米,沙發桌椅等擺設的華麗我隻在克裏姆林宮裏見過。正中央是一台超大電視機,絕對比我見過的所有電視機都大。可房間裏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正中央坐著愛因斯坦,那個曾在各種場合下出現了無數次並且神采奕奕的愛因斯坦,雙眼無神死氣沉沉地坐在正中間的真皮轉椅上。

不太對。麵前的愛因斯坦隻能算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這裏沒有人類生活過的痕跡,太幹淨了,幹淨得就像沒人生活過一樣。

我走上前,試探地問:“愛因斯坦大師,你現在還好嗎?”

沒有回答。我用槍捅了捅他,沒想到這具軀體竟然倒在了桌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屍體。

相比思考他怎麽死的,我更願意認為,愛因斯坦他根本沒有活過。那麽,和我們說話,長著一張愛因斯坦臉的人,又是誰呢?

“你沒有死死,或者說,你不是真正意義上,我們認為的那個愛因斯坦,對吧?”我看著愛因斯坦背後的大屏幕說,“真正的愛因斯坦不可能是這個軀殼,而是……”

背後的門關上了,窗簾也緩緩放下,“愛因斯坦”軀殼身後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但上麵沒有出現愛因斯坦的影像,隻有……隻有一部正在放映的黑白電影。

電影裏是愛因斯坦,年輕幾十歲的愛因斯坦,正站在很空曠的地方,背對著一台巨大的機器演講。

錄像是無聲的。但假如愛因斯坦說的是英語,那麽他是在宣布一項命令,或者是進行戰爭動員。

動員的對象是一支拿著可以進博物館(或者說,是盟軍對蘇聯占領時期盟軍所用的)的武器的盟軍部隊,一共十二個人。雖然裝備較現在看來是很老舊的,可是愛因斯坦那模糊不清的臉上卻寫滿了自豪。看來錄像時這是一支精兵。

愛因斯坦就這麽說著話。每當他講到似乎十分激動之處時,那些盟軍部隊的人就會大喊什麽,口型像是“明白”……我一直看下去,終於,一張臉讓我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