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H日行動

因禍得福。在心靈震**爆發的一刻,包圍大使館的尤裏部隊也死了不少,尤裏自己擊潰了自己的包圍圈,給了我們進入大使館的機會。

但是一進入大使館,眼前的景象不得不令我大失所望:我軍已經所剩無幾了。心靈震**摧毀了大部分我軍的防禦設施,還把我們所有不在大使館裏的部隊都變成了自己的奴隸!

“不必管那些人是不是我們的同胞,隻要被尤裏控製了,就是我們的敵人!開火!”對麵的那些人猝不及防,很快就被擊斃了。我們越過無數屍體和殘缺不全的工事,走進了大使館。

剛剛進入大使館,背後尤裏圓盤就尾隨而至了。多虧了防空炮的反擊我們才轉危為安。“必須把外麵的陣地重新建立起來!”我皺著眉頭看著天空說,“不然尤裏部隊一個突擊就可以打進這個擁擠的小地方,你們知道的,V3一旦來個多彈頭模式足以把這裏炸個底朝天。”

可是算了一下,這裏除了我的450個統一行動的風暴小組,隻有40多個士兵了。“你們就留下修複大使館和使館周圍,我會派20個旋風縱隊的人給你們提供幫助的。第一大隊長布加涅夫,你負責防禦麵向東南麵的陣地!這裏主要都是一些發電站等後勤設施,你必須確保這些設施不會被尤裏再次破壞!第二大隊長葉若夫,你們守住東麵向敵部隊回收站的方向,小心尤裏的心靈控製單位和盟軍炮灰打我們!第三大隊長唐瀚,你的任務是在東南角據守,製止那個方向可能來突襲的心靈信標附近單位,騷擾心靈信標!盟軍會替我們……”

“盟軍已經沒可能來支援我們了。剛剛的心靈震**已經控製了他們的部隊。對岸的陣地成了敵人的了。”使館裏的士兵小心翼翼地打斷我。靠,這簡直是雪上加霜!

“那麽第三大隊,你們去防禦北岸可能來到的盟軍進攻吧。不必擔心,盟軍部隊隻有渡河才能進攻你們。炸毀這裏的兩座橋。”我指的是跨過泰晤士河連接蘇聯和美國大使館的兩條公路橋,盟軍部隊就在橋的對岸虎視眈眈。

“可是這裏是我們和盟軍之間的交通要道啊!一旦失去了這裏,我們就是背水而戰。”

“是的,所以盟軍現在也可以從橋對岸出擊攻打我們了。就算他們是我們自己人又怎樣?算上這些盟軍,我們依舊是被圍在尤裏部隊中間的一個孤島,依舊得要背水一戰。旋風縱隊其他人負責作為機動部隊來回作戰!”

“那麽您呢指揮官同誌?您去哪?”

“我去檢查大使館內的領導人們情況如何,問問各位領袖們對於下一步有什麽擔憂。所有人記住,我們這一次是背水一戰,身後的不是一個大使館,而是一個孤懸海外的華沙,是黨和人民的大腦和心髒,是共產主義世界的一切,是人民民主轉政時代的未來!”

“七千裏江山如畫,五百年黨史輝煌!”這個與風暴小組無關的風暴小組口號是個中國人寫的。過了很久,我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

“噢,感謝仁慈的真主。馬克耶布卡同誌,你終於來了!”一踏進這間隱蔽昏暗的地下室裏,易卜拉欣就第一個激動地大喊。我皺了皺眉頭,不卑不亢地答道:“當然,但是也不要高興得太早,我不是飛機也不是鐵幕,我能做的隻有盡可能拖延尤裏的進攻速度,想辦法讓尤裏露出破綻,而不可能一直擋住尤裏部隊這麽多的進攻。事實上,我可以到達這裏完全得感謝尤裏的愚蠢,他們沒在郊區布置防空火力外加剛才心靈震**摧毀了大批自己的部隊才得以讓我們從郊區毫無阻礙地來到這裏。”

我不喜歡易卜拉欣,這家夥以前就隻是已經背叛聯軍的卡紮菲手下禦用文人的頭目,逃出卡紮菲手下之後憑著和尤爾裏奇的同窗之誼從洛馬諾夫那裏得了一塊“利比亞流亡政府主席”的金字招牌,招兵買馬的同時越發退化成洛馬諾夫的一條狗而不是一個正常不卑不亢的戰友。被人認定為走狗的印象對於一個流亡政府是很危險的,可是洛馬諾夫和他都沒意識到。

也許洛馬諾夫意識到了,隻是他需要一條聽話的狗,而不是一個有思想的人做“戰友”。

沉思之際,大廳裏已經議論紛紛。文鼎一陰陽怪氣地問我:“你有什麽計劃可以幫我們脫離這?洛馬諾夫同誌的增援部隊什麽時候能到?”

我看了一眼洛馬諾夫總理,此刻他正沉默不語。難怪,剛才我衝易卜拉欣的時候他就一直無話可說。隻有一種可能,援軍來不了了。對於這個已經陷入對自己女兒生死未卜的老人來說,這可謂是雪上加霜。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對他產生了一絲小小的同情。

“我想洛馬諾夫總理的承諾已經做到了,”我輕輕說,“我們就是援軍。”

“你是想說,你們的400多個新兵就可以擋住尤裏幾十萬大軍的圍攻?你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嗎?”年近古稀留著銀色大胡子的北印度總理拉普昂激動地跳起來大吼,“盟軍15萬大軍在北麵離這裏7公裏處被3000尤裏部隊擊潰了!你們400人能比15萬人更強大,更有用嗎?”

“拉普昂同誌,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一個間諜十個特種斌所能做到的事往往數十萬大軍也做不到,這個道理你理解嗎?”

“我們研究了你的方案,馬克耶布卡同誌。但我希望你能解說一下,”哥倫比亞總統瑞斯曼摘下老花眼鏡,緩緩地開口,“請問現在西北角和東南角的心靈信標都在啟動,你的時間隻夠炸毀一個心靈信標,你該如何同時炸掉兩個?”

又是一次馬拉鬆問答。該死,這簡直比最高機密任務完成後政委的“忠誠審問”還頭疼!

……

“等等,馬克耶布卡!我還有事和你談談!”剛出門沒多遠,洛馬諾夫就追著趕了出來。真是難為他這個胖子了,追上我可不容易。

總理無視了別人的指指點點,把我拉到角落裏問:“達夏在黑海療養院和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很正常的話。她說她應該來倫敦找總理同誌了。怎麽,總理您……”我的心頭一緊:看來尤裏說的是真的,達夏出事了。

“可是我並沒有叫她來倫敦找我!”洛馬諾夫急躁地抱怨,“她也沒有去過莫斯科!告訴我,達夏她到底在哪?是不是你……”

“總理同誌,請不要懷疑我的人格!”我憤怒地打斷他,“我不是那種人。達夏她可能已經在倫敦,但這肯定是尤裏的陰謀!”

“好吧,馬克耶布卡同誌,我求你,我以一個父親的名義求你,幫我找到達夏,把她帶回來……看在列寧同誌的份上,我發誓……她要是能平安回來,回到莫斯科之後,我會把所有的事做個最後的了斷。”他的聲音從亢奮轉向低沉,漸漸帶上了哭腔。這不是演戲,但真正吸引我的也不是最後半句隱含的“所有的事”……

而是達夏。直到總理同誌被保鏢扶走,我也沒有來得及告訴他,達夏的命不止關乎他一個人的事,也不止他一個人擔心達夏。

走出使館大門時,一個工作人員指著我輕輕說:“他不是那個洛馬諾夫同誌的寵兒,聯軍第一戰士嗎?他來了我們也就有救了!”

“聽說這家夥帶領的幾次重大行動從來就沒有失敗過,成了總理同誌未來的女婿。你看看人家,神氣得連總理都不放在眼裏!”

格蘭藏姆迎上來,本想說些什麽,可是巨大的爆炸聲和我糟糕的臉色讓他猶豫了。

“發生了什麽?”我們異口同聲地問對方,隨後格蘭藏姆尷尬地回答:“是炸橋行動。根據您的命令,我們已經炸毀了通往北岸的兩座高速公路橋梁!指揮官同誌,您的臉色也不太好,怎麽了,是不是……又說了什麽……”他是我的老部下,知道我和洛馬諾夫的一些瓜葛。

“沒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情況有了變化:我們是最後一支增援這一帶的聯軍部隊了。所以今晚的兩個方向的戰鬥目標都要修改,必須從一個佯攻一個實攻改成兩次主攻!”

“這太冒險了!”格蘭藏姆激烈地反駁,“尤裏的進攻這麽激烈,如此大規模分兵作戰簡直是自尋死路!萬一尤裏突擊了我們的使館,剩下的風暴小組士兵是無法抵抗的!”

“這點你放心,我有辦法讓尤裏無視這些細節。現在繼續加固我們的工事吧,估計直到今晚之前尤裏的進攻部隊都不會停止攻擊的。”

說話間,天空中的鵝毛大雪已經停了,密布的烏雲若明若暗。“看,說曹操曹操到。把所有‘避雷針’都拿出來吧,我們先避避風頭。是啊,今天晚上的事那才叫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