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新的職務
海警船和“紅箭”水麵巡邏隊到達現場後，李戰他們就轉向返航了，殲-8FR的續航力有限，無法滯空很長時間。但是黑絲帶是有足夠的燃油繼續滯空的，在這種情況下陳銘按照計劃繼續進行下一步測試。
戰機不能提供任何幫助了，所以李戰他們轉向返航，把剩下的事情交給了“紅箭”水麵巡邏隊。鍾國邦對此感到非常的激動，他的兵終於能派上用場了。
回到忘我礁機場後，李戰馬上和朱煒、李梓辛開分析會研究在訓練過程當中遇到的問題，形成更加完善的教學方案，未來能夠用到對117中隊的教學當中。
第二天，“紅箭”水麵巡邏隊完成人道主義救援任務返回，這一天朱煒和李梓辛起飛向北飛，為一架空客320進行護航。這架空客320包機上搭載的是忘我礁官兵的家屬，兩百多號人踏上了來隊探親之旅、南海島礁風光旅遊之旅。
李戰以空軍部隊代表的身份參加了忘我礁的家屬歡迎會，他還發表了熱情洋溢充滿感激的講話。
他說道，“尊敬的軍屬們，我非常非常的感激你們，感激你們默默之中作出的貢獻。沒有你們，我們的兵不可能能安心工作，沒有你們的支持，我們的防線不可能如此牢固！你們是偉大的，軍功章有你們的一半！向你們致敬！”
對所有的軍屬，李戰給予了非常高的禮遇。
接下來的時間裏，李戰、朱煒和李梓辛三人繼續和117中隊搞對抗，在對抗中幫助117中隊盡快地熟悉灰白色殲-8FR的使用。同時，繼續協助忘我礁守備部隊進行巡邏，保障航道的安全。
如果要在空軍裏選一位最有經驗的戰鬥飛行教官，那麽無疑是李戰。他帶出來的鷹隼大隊就是個活生生的體現他能力的範例。在朱煒和李梓辛的加持下，對117中隊的改裝訓練進展是相當快的，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在忘我礁待了半個多月後，李戰三人揮別鍾國邦等人，駕機起飛返回水靈場站。李戰回家繼續他剩餘的休假，朱煒、李梓辛在水靈場站等待。一周後，李戰結束休假再一次來到水靈場站，然後和朱煒、李梓辛駕駛殲-8FR返回北庫場站。
在北庫場站，陳銘和四代機試飛團隊的其他成員已經到達，同來的還有兩架黑絲帶，即將要展開的是黑絲帶和鷹隼大隊之間的對抗性測試，全麵檢測黑絲帶的空中作戰能力。
李戰來到基地機關樓，老領導、空防基地首長方成河在等著他。
一看到李戰，方成河就起身快步迎上來，拉著李戰的胳膊請到會客那邊落座，笑著說，“看吧，你還是回來了。你小子啊，這一趟出去時間是夠久的了，該回來了。”
“老領導，革命軍人是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啊！”李戰也很激動，方成河是他下部隊後遇到的第一位領導，當年就是方成河把他從訓練基地拉過去的。
方成河哈哈笑著，指了指李戰說，“你小子是塊幹政工的料，到我這裏來當個團政委？怎麽樣，考慮考慮。”
他是在開玩笑。
但是李戰居然真的沉思了，說，“好，我考慮考慮。”
“你來真的？”方成河就有些被嚇到了。
李戰攤手說，“也不是不行嘛，什麽崗位都得試一試。”
“有人說你去飛鯊是因為他們有海補，你小子考慮問題從來都是很實際的，不飛行你受得了？”方成河盯著李戰問。
李戰突然笑了，說，“我開玩笑的老領導，我這麽可能離開飛行一線呢，不飛行我一天都待不住的。”
“這才對嘛！不飛行的拉杆小王子還是拉杆小王子嗎？哈哈哈。”方成河鬆了口氣，李戰不拉杆，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他說，“就算你不想飛部隊也不會讓你停，你不飛的話，部隊得損失多少。你啊，且繼續飛個十幾二十年吧，停飛後去當教員，你的路子啊就是這樣了。”
李戰笑道，“老領導，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啊，我就不能當個軍事主官什麽的，當個旅長師長。”
“可以啊，你完全有這個能力，時間問題而已。不過我可是一直聽你說你對領導崗位沒有興趣。”方成河說道。
李戰點頭，“是的，我喜歡在一線飛行，管一個大隊我可以，管一個旅一個師我沒那個能力。”
方成河擺擺手說，“人是一直在成長的嘛，現在能力不夠以後會夠的。說正事，上麵把四代機下一階段的試飛交給我負責了，我就掛個名，你負責實際工作。為了方便工作，給了你個臨時職務。你知道是什麽職務嗎？”
“就是掛職嘛，什麽職務都可以。”李戰笑道。
他的編製已經在空司了，到基層來工作就隻能是掛職，除非手續調過來。
“掛職也是職。”方成河說，“你小子啊，現在是101旅的副參謀長兼基地訓練處處長。”
都是正團級職務。
李戰很意外，道，“訓練處處長？老領導，正職不合適吧？”
掛職一般都是副職，這樣安排不會對部隊的工作造成很大的影響。你過來掛職個半年一年的，要是當正職的話，掛職期滿拍拍屁股走了後麵的工作銜接很容易出問題。
基地這麽安排似乎有什麽別的用意。
果不其然，方成河說，“旅副參謀長也不是虛的，訓練處的工作就更加重要了，負責基地所屬部隊所有的訓練工作，還要負責組織指導所有過來駐訓的部隊的訓練工作。你既然來了我還能讓你歇著啊，你小子現在不一般了，空司的人，我再不抓住機會讓你多給老部隊出出力，以後恐怕就真的沒這樣的機會了。”
李戰無奈苦笑，“老領導你這是要榨幹我的剩餘價值啊！”
“你也該為老部隊出出力了。”方成河說著臉色慢慢嚴肅起來，道，“正好基地下轄部隊訓練方麵遇到了一些瓶頸，你帶出來的鷹隼大隊也有同樣的情況。我認真考慮過了，突破了這個瓶頸部隊戰鬥力會上一個層次。如果你不來我是會向空司申請把你調過來一段時間，正好你要過來搞試飛，再好不過了。”
李戰頓時就上心了，鷹隼大隊是他的心頭肉，在他心裏的地位是比飛鯊部隊都要重要的。
他問，“具體是什麽問題？”
方成河卻是笑道，“具體問題會給你一份全麵的材料，咱們現在不談這個。你跟我說說你的試飛要怎麽搞？”
“直接開打，黑絲帶和鷹隼大隊開打。研發團隊要具體數據，他們是專業人士，隻有數據才能讓他們接受，光是談感受是不行的。第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是，四代機和三代機之間對抗，到底是什麽樣的戰損比。”
微微點了點頭，方成河說，“這樣一來恐怕要打很多場，次數上不去的出的數據沒說服力。”
李戰說，“初步計劃未來一個月裏要打一百場，也就是說每個飛行日要打三到四場。先和殲十打，拿到初步數據後再和殲十一打。所以接下來的飛行強度會很大，基地這邊恐怕要優先保障一下。”
“這不是問題，南庫、東庫兩個場站都可以用，我把大部分日常訓練起降安排到這兩個場站，北庫場站以你們試飛的為主。”方成河一口答應下來。
四代機的試飛工作絕對是第一位的，方成河這麽一位老空軍在看到黑絲帶轉場降落之後都老淚縱橫了，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研發的四代機出來，再沒有比這個更讓他激動的了。
李戰說，“我就知道老部隊一定會全力支持我們的試飛工作。另外還有一點，我想要的不是單機對抗，而是一架黑絲帶和至少八架三代機對抗。所以鷹隼大隊要全部留在北庫場站，鷹隼大隊的所有飛行員都不能休假，要全員待命隨時出動參與對抗。”
“一對多？”方成河很驚訝了。
一般這種對抗性測試是一對一進行的，根據模擬空戰的鎖定射擊次數來模擬多場對抗。比如我連續鎖定射擊你十次而你隻能鎖定射擊我一次，那就可以認為戰損比是1比10。
李戰說，“是的，為了追求更加真實的數據，必須要這麽做。”
方成河沉吟著說，“也就是說未來一個月幾乎每天都是飛行日，幾乎每天都要有九架戰機在天上自由空戰。”
“不是九架，是十八架。”李戰搖頭說，“我開一架，陳銘開一架，分成兩個對抗組，分別對抗八架三代機。這樣一來一百場之後我可以得到最真實的近千次戰鬥的戰損比。”
方成河就有些呆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感慨著說，“你這是要往死裏飛啊，很缺錢嗎？”
“老領導，你看你這話說的，不帶這麽開玩笑的啊。計劃是我做的，空司也批準了，沒有什麽拉杆費的事啊。”李戰無奈地說，“黑絲帶還是原型機，研發團隊迫切需要實際作戰數據來評估戰機的全麵性能。部隊催得緊，研發團隊和廠家壓力很大。”
“沒錯，這個計劃是瘋狂了一些，可是當年咱們不是沒幹過，鷹隼大隊就是從這樣的超高強度飛行訓練走過來的，效果是很明顯的嘛。”李戰說。
方成河說，“那要看老天爺配合不配合了，不可能每天都是適合飛行的天氣。”
“不，隻要不是極端惡劣天氣，我的試飛都不會停止。”李戰果斷地說。
方成河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仰身子，重新打量著李戰。
他突然意識到101旅的訓練為什麽會遇到瓶頸了，不是訓練模式有問題，而是大家的意識淡薄了。不是軍事訓練的問題，而是思想教育的問題。
“看來你真的給我客串一把政治委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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