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440 沒人性

姚爺剛到樓下就和君爺說:“你故意的嗎?”

由俞澤浩,親自把他們再次送入那部可以直接送他們抵達樓下的電梯。???.

而君爺流露出來的這種糾結,似乎很讓對方這群瘋子感受到了一種快感。因此,他們答應了。

似乎,能察覺到君爺心裏頭那種糾結的矛盾。

“二十六個小時——”君爺破了以往強硬的作風,和對方討價還價,“先給我兩個小時,我需要和其他人協商。這事兒,不是能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自己兒子,可是小時候,都經曆過心靈上的創傷了。

君爺無論如何,得想著自己兒子的感受。

有人質在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保住人質的性命為第一。

強攻這裏,固然不是不可以。但是,隻怕,強攻沒有達成前,人質被人撕票了。

姚爺和君爺互相對了對眼神。

遇上的是一群,這世上最可怕的瘋子了。

歇斯底裏,像是瘋子的一群人,卻始終,沒有失去那絲理智的思維。

“多遠都好,用飛機!難道你們把人能送到國外去了嗎?送到北極南極或是火星上去了嗎?”

姚爺立馬站了起來,道:“二十四小時辦不到。在很遠的地方,到這裏不止二十四小時。”

終於,有人開了口,說:“把苗家的人送過來,一換一。這很公平,你們不要拒絕。你們沒有拒絕的條件,二十四小時之內。”

君爺冷冽的目光掃視這群人:“你們想清楚了。她是無辜的,是絕對無辜的。你們殺她的話,代表什麽,你們很清楚。”

一群人,都沒有回答。

“你們想殺她了嗎?”君爺的眸子裏放出了一道冷光。( 800)

顯而易見,對方是打算把一群受贈者,都一杆子打死。

對方的人,肯定是不接受他這種模棱兩可的說法。那個老頭子把拐杖敲到地磚吧啦響,吼著:“她體內那顆心髒究竟是誰的?!如果不是她受贈,是誰受贈了心髒?!”

“是,我作為醫生,是不可以說出,對她說出,或者對你們說出,捐贈者器官的患者是誰。”

“可是,現在,她親口否決了,說她體內那顆心髒不是李悠然,你作何解釋?”

“不管怎樣——”君爺暫時撇去其它,隻注重一點,“那孩子是無辜的。我,作為給她做這場移植手術的醫生,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她是不知情的。不然,她不會活到現在。”

可是,如果說,是由於這些受贈者本身,知道事情的真相,存在做賊心虛的可能性,導致,身體排斥反應的發生,這倒是有可能的,有些科學論據的。

是不太可靠的論斷。

姚爺的眉頭不禁擰巴成了個疙瘩,這是,他們之前有疑心過的事情。畢竟,如果說由於捐贈者的問題,導致受贈者出現一些用科學醫學無法解釋的現象,是有些神鬼作怪的說法了,一點都不合邏輯和科學。

“不要胡說了。胡說要有個尺度!陸委!你心裏很清楚的,那些接受器官捐贈的,是知道捐贈給他們器官的人是誰,否則不會一個個發瘋了,出事了——”

“接受移植手術的病人是無辜的,他們並不知道,捐贈給他們器官的人是誰。”

一個老人,痛聲竭力地喊著:“你說我們沒有人性?你怎麽不說說那些口裏說著善事,結果把一個孩子在她青春年少人生最美的時候奪去她的性命,這樣的人,能有人性嗎?!更不要說,那些接受了那孩子恩惠的卻不知好歹的人!”

對方二十幾個人,一瞬間,都要飆了起來,因為被君爺這句話刺到體無完膚。

“不是事實告訴你們沒有辦法不信法,是本來法律可以辦到的事情,你們覺得不夠自己手刃來的痛快。”君爺的冷眼掃過這裏一屋子仿佛斯文人的表象,說,“你們一個個,其實已經失去了人性。”

“是事實告訴我們沒有辦法信任法——”

“你們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吧。你們比起底層的那些人,甚至有機會有條件,可以觸及到律條的建立,你們都來說不信法?”

“那是因為,這個社會,連法律都是假的。”

“問題是,你們觸犯了底線。”君爺秉持法不容情的聲音說。

包括,那個剛才和杜玉心對話後走回這個房間的中年男人,對著君爺幾乎用吼起來的聲音說:“我們不作為,誰幫我們討回公道?!”

一群人,貌似對君爺這句質問聲,露出惱羞成怒的表情。

君爺為此,喉嚨裏發出了一聲鄙夷的冷笑:“怎麽,你們這是認為,你們是在替天行道?”

“這點,陸委自己都心知肚明,我們就不多說了。”

這群人,像是對此沒有想過遮遮掩掩的,不假思索的回答:

“這點事關醫德,我不可能給你們。”君爺斬釘截鐵拒絕後,接著反問一口,“之前和苗家有關的案子,全都是你們做的嗎?”

這回,是俞澤浩代替眾人開口,說:“陸委,我們想要,你手裏有關當年你的病人進行移植手術的資料。”

很顯然,君爺這句反問,出乎了屋裏那二十幾個人的意料。有些年紀較輕的人,與老人們對著眼神兒。

君爺冰冷地繼續開口:“隻有這個條件嗎?”

居然和葉老頭一樣的固執。

“那個孩子有沒有死?死要見屍。”

一句話,讓姚爺咳了兩聲嗓子。在君爺未發脾氣前,姚爺先笑著與對方說:“你說的什麽苗家人?苗家人,不是都死在你們手裏了嗎?”

“苗家人。”

“什麽人?”君爺問。

“陸委這話就錯了。”對方的人說話口氣也不好客氣,道,“我們的人,也在陸委手裏呢。”

“有什麽話就說吧。”君爺大刀闊斧地開口,“人在你們手裏,我們隻有一要求,把人交出來。”

君爺拒絕入座。姚爺比較好奇椅子的樣子,看了下那張木頭椅子平凡無奇的椅麵之後,自如地坐了下來。

俞澤浩親自搬來兩張椅子,給兩爺坐。

“給陸委和姚科,安排椅子吧。”對方一個老者開口。

隻等著攤牌的瞬刻。

姚爺隻等著,這些人,打算怎麽對他們兩個進行交涉。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似乎雙方的底牌都露出來了。

這種情況,君爺倒不是第一次遇到。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君爺感覺,現在一眼掃過去的這裏每張麵孔,確實是沒有一個,把他君爺放在眼裏的。

或許正因為是不相幹的人,可以更加作案時,肆無忌憚的,連陸家未來的掌門人都敢說下手就下手。

君爺知道,葉老這個老頑固說的話,固然那麽令人討厭,可是都是對的。

葉老加上一句:“當然,你想的是,有人有可能借刀殺人,一舉兩得,漁翁得利,坐享其成。這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你總得先抓住在前台的那些人。而且,犯罪的,也是這些人。”

對此,君爺保留意見。

這倒映證了葉老對他們說過的話:“我哪怕看在自己孫兒的份上,都已經幫你們,把過去的事兒都解決掉了。所以,這次事,針對南南來,不可能是哪些人做的,除非他們對我也得罪了。可能嗎?”

彼此照麵時,君爺和姚爺基本可以斷定,這裏麵,沒有一張麵孔,是他們所熟悉的。可以說肯定地說,要不是因為苗家的案子,道不定,他們和這些人,真扯不上什麽瓜葛。

一眼掃過去,二十幾個人的規模,好像一群虎視眈眈,準備審批犯人給犯人定罪的超級巨大陪審團,坐在四周的座椅裏,審視著走進中間的他和姚爺。

君爺戴著慣有的肅穆的那張臉,步入房間。

可是,終究都是犯了罪的。

不得不說,這是一群,太有底氣的犯人了。

讓他們驚訝的,無非是,對方好像根本不在意,他們身上是否帶有些什麽跟蹤監視裝置,或是些武器之類。

而在此期間,君爺也好,姚爺也好,都在短暫的走廊通道行走過程中,努力的,想挖掘所在環境裏麵的任何蛛絲馬跡。

前麵,到了一個房門口,俞澤浩給他們推開房門。

反正,都要攤牌了。

“是。”事到如今,俞澤浩沒有必要隱瞞。

君爺腦子裏思索了下,道:“你家開藥廠,又開報社?”

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過,如果去仔細回想每個案發現場,其實不難發現一些詭異的蹤跡。比如說,那些高科技的電子眼之類,都無法完全捕捉到凶手的身影。如果凶手背後沒有一個強大的組織,可以無孔不入的組織,似乎是,不能解釋這類現象的。

之前,在好幾個凶案犯罪現場中所出現的凶手身影,隱隱現現的凶手身影,可絕對不是,俞澤浩這種白領精英高級知識分子的形象。

說話倒是很客氣,十分的知書達禮,和他們想象中的犯罪集團完全兩樣。可能正是這樣的緣故,讓他們總是在調查中失去了方向,很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