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肆的笑聲漸漸停止,他看著依然跪在地上顫抖的馬亞,冰寒刺骨的聲音如鬼魅般響起,“那我還要你幹什麽?”

直到,波塞休斯一怒之下,砍了馬亞的腦袋。

隨後,整個大西國的王宮裏,迅速被整片陰霾覆蓋。

十天後——

位於海灣港口的泊船處,氣溫卻開始驟降,加上波塞休斯的緊緊追迫,以至於本就懷有身孕抵抗力差的丹娜,猝不及防的染上了風寒。

阿卡一直都沒有蘇醒,丹娜沒有問,因為比爾臉上的表情不容許她多問一句。她爹地不願意說的事情,她問了也沒有用。

克裏提不知道被米德丟到了哪裏,一直都不見她。

船舶裏,因為溫燒不退,她醺紅的臉燙得驚人,臉色也白到令人堪憂的地步,波塞休斯不斷的加大力度追捕他們,而偏偏此刻她還生病了,這一切都讓丹娜擔憂的直皺眉頭。

比爾不斷地用擰幹水的冷毛巾敷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俊美臉上流露出懊惱的神情,為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責不已。直到她沉沉的睡去,他才細心將毛毯蓋好,悄然的離開。

一出船舶,就迎上了剛準備進來的米德,比爾看著麵色緊張的米德,並沒有打算說話。本來以為他幫助他們之後,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再次回到波塞休斯的大軍當中,沒想到,一路上,他從來沒有提過要離開。比爾對他存不上什麽信任,但是他偏偏幫了她和丹娜,這讓他即使不信任也找不到懷疑的理由。

他緊張的問道:“怎麽樣?她要不要緊?”米德一口氣的將問題全部傾吐出口,不知為何,他緊張她的程度一天比一天高漲。

比爾低沉著頭,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隨即開口道,“不太好,波塞休斯追的太緊,我們的藥材不能全麵。”這個時代的治療本就落後,現在藥物還不齊全,在無法離開這裏的情況下,沒有更有效的醫療環境和藥材,這真的不太好。

他的話讓米德的臉色異常慘淡,他就是來催促趕路的,追兵在一天之內就能追上來。他麵無表情的臉上瞬間覆上一層寒冰,手掌不自覺地收緊,手裏的盒子在他的猛烈的摧殘下,發出‘吱呀’的聲音。盒子裏已經沒有可用的有效藥物了,那些藥物本就是他從老百姓的手裏討來得。該死的大西人連地上能止血的草都拔得幹幹淨淨,當初的所有逃跑路線都被緊緊把守著。

“我們必須趕路。”好在這裏沒有任何效果,米德突兀的說道,“否則她不是病死的,而是被逮住而殺死的。”

接著又是一片沉默。

兩個大男人的情緒異常煩躁,船裏裏隱約傳來一席微弱且嘶啞的聲音,“怎麽了?”

猝然間,響起一陣焦急紛亂的腳步聲,在聽聞她的聲音後,他們立刻衝進了帳篷。

她吃力的坐起身子,眼神有些渙散,一直的溫燒不退令她美麗的臉頰呈現不自然的紅色,雙唇已不再潤澤紅豔,取而代之的是幹澀和蒼白。

腦袋昏昏沉沉的,注意力根本沒有辦法集中。在半醒半睡之際,就聽到他們的說話,讓她從昏睡中慢慢醒來,嗓子裏的幹癢的厲害,她用力的用手撐起身體,怎奈她虛脫的連半分力氣都使不上,米德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