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不可思議的是,真正讓我們驚訝的,這座廟的正中央,一棵高大的月桂樹,不可思議的生存在這深不可測的海底,碧油油的葉子在在陽光和水的輝映下,泛著銀白色的光芒。

如果不是人多,丹娜真的想走過去摸一摸這顆神奇的樹木。她一出生似乎就與月桂樹有著不解之緣,十歲那年,她再一次行動中被毒蛇咬傷,差點喪命,結果,爺爺用月桂的枝葉煎藥,救活了她,從此,月桂幾乎成了她所有傷口的良藥。

他們遊到樹跟前,這棵樹的粗大至少要六個強壯的成年男人才能勉強圍住。奇怪的是這棵樹幹上有一道很深很深的溝壑。

一行人圍著樹轉了好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麽來。而那老頭一臉的坦然自若,也不去看那棵樹,反而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對著樹發呆的丹娜,丹娜就是他的百科全書。很久,他終於忍不住了,他的小孫女喲,能急死他。於是,他擠著眼睛推了推丹娜的身體。

“丹娜?你怎麽看?”

那是一種讓人很難形容的感覺,望著眼前的這棵樹,她感覺水中的浮力讓心髒的地方緊緊的貼著胸腔,眼前是璀璨的月桂樹,上方是逐漸明亮的光圈,丹娜的大腦開始缺氧,隻感覺光圈越來越迷蒙,像在遊向天堂。忽然渾身一震,丹娜這才從幻境中醒過來,看著爺爺一臉的著急,自己這是怎麽了?算了,解決眼前的東西在收拾收拾自己的思緒!

她圍著樹轉了一圈,抬頭看了看樹上繁茂的枝葉,“我也隻是大概推測,假設這真的是亞特蘭蒂斯,那麽,祭祀可能就是這座城市非常重要的事情了。這棵樹可能並不是關鍵,起作用的可能是樹上麵這些溝壑,當時祭祀時候,這東西可能是用來收集一些**,比如說雨水、血液或者露水之類的東西。”

爺爺問道:“是不是就像以前中國皇帝收集露水來泡茶葉一樣?那叫什麽,無根水?”

丹娜拿鋼筆在那些溝壑裏刮出一些黑色的積垢,經過幾千年的歲月,也無法分辨這些是不是先人幹涸的血液還是雨水中的沉澱物。她又看了看這些枝椏,說道:“你看,這些枝椏下麵也有像刺刀放血槽一樣的東西,一直通到樹底,這枝椏在祭壇中必然也有功用。有可能,真是和血祭有關係。”

“我不是很明白,丹娜你說仔細點,為什麽說這些溝壑和當年的血祭有關,這種血祭又是怎麽進行的。”

“祭祀實際上就是信奉神,與神的一種溝通。犧牲人牲是難免的,所謂不同的祭祀方式,隻不過是把人牲殺死的方法不同而已,比如祭祀土地,就把人活埋;祭祀火神,就把人燒死;祭祀河神,就丟河裏去。這裏這麽一棵通天一樣的巨樹,祭祀的可能就是太陽神一類的通天神,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溝壑一路往下,直達樹根底部,也有可能是海神,通常這一類神用的都是血祭。事情就很明白了,這裏必然是用來進行血祭的。”

“丹娜,你在說的仔細點,具體祭祀的過程是什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