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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恒離開之後,rose和陸亨達坐在包間裏沉默相對,陸亨達看著rose,看女人臉上複雜難耐的情緒收攏起來,又恢複了正常的淡定神色。

rose攏了攏頭發,紫色的耳釘在包間的燈光下閃了一下,陸亨達歪頭看了一眼,唔了一聲,讚道:“耳釘很好看,也很貴吧?女人?”

rose看著陸亨達,知道陸亨達話說了一小半,陸亨達和rose對視,勾唇笑得邪性:“我倒是蠻好奇的,你剛剛自稱是王殷成的朋友,怎麽感覺聽你講了這些,王殷成根本就不待見你呢?還是說,其實你也隱瞞了些什麽?”

rose回視陸亨達:“和你有什麽關係?陸先生,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不見!”說著就起身離開。

陸亨達鬆鬆垮垮坐在位子上,看著rose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突然大聲道:“你幫王殷成做了那麽多,最後機構沒放過你吧?你這幾年走奔西走,為了逃開機構的眼睛,花了不少精力和錢吧?”

rose握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住,站在原地幾秒鍾都沒有動,終於她麵無表情的回頭,看著陸亨達:“我果然是小瞧你了,你能調到內部資料甚至查到那份資料是假的,想必也有挺深的背景吧?!”

陸亨達站起來,拉了拉西服,勾唇看著rose,並沒有回答rose的這個問題,卻扯到另外一個話題:“我剛剛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你和王殷成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麵,當年又那麽多管閑事的幫他,讓我猜猜是為什麽。”陸亨達繞開沙發朝rose走了過去。

rose站在門口看他,眼神無畏,然而心裏卻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淡定。

陸亨達眯了眯眼睛,勾唇道:“一種情況是,你當年為了吃利,擠掉同事管了王殷成的事情,和王殷成的相處中很欣賞他的性格,並且母性泛濫同情他的遭遇,自發幫了他,最後還不計酬勞,把王殷成當成是自己的朋友一樣幫著。要麽,當年你根本就是受人指使幫了王殷成,事後拿了一筆錢並且在那個人的幫助下脫離了機構的管製,從機構逃出來了,而那個人或許就是幫王殷成換掉資料的人。我說得對麽?”

rose看著陸亨達,表情再不是淡淡的樣子,她知道即便自己裝得再淡定,在陸亨達的雙眸下都隻是一種偽裝而已,索性她也不裝了,就這麽流露情緒看著陸亨達。

rose突然垂眸歎了一口氣:“所以說,我最討厭和你這種人說話!”

陸亨達抱胸好整以暇看著rose:“被我說中了麽?在王殷成的整個事件裏,你的出現未免也太突然了,怎麽剛剛好你就出現幫了王殷成?而且據我所知,你就算耍手段也未必有能力擠掉同事自己管王殷成的事情吧?”

陸亨達繼續道:“應該背後是有一個人的,隻是那個人當年的權利還沒有大到可以隻手遮天,他應該承諾了你什麽,讓我猜猜看,幫你從機構出來對麽?讓你不用繼續在灰色產業裏呆著?”陸亨達垂眸看著rose的眼神,漸漸心裏就有底了,“王殷成的父母都死了,其他親戚幾乎都沒有往來,再讓我猜猜看那個人是誰?”陸亨達摸著下巴,眼睛裏精光一閃,“想幫王殷成最後自己卻沒有路麵,權利不夠卻還是盡可能幫忙,最後換掉了內部資料,說不定當年周田過得那麽悲慘他也攙和了幾腳……哎呀呀,如果這都不算真愛,老天爺都要哭了吧?!”

rose看著陸亨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說完推門準備離開。

陸亨達道:“女人!留下來給我做事吧!我幫你解決代孕機構的事情。”

rose腳步狠狠一頓,心下一顫。

豆沙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抱著香香甜甜的麻麻醒過來,表示很不高興,他懷裏抱著一個枕頭,嘟嘴巴表示不滿,準備把枕頭扔開的時候突然聞到枕頭上一股子和麻麻相同的沐浴露味道。

豆沙躺在**把枕頭抱在懷裏,臉埋進枕頭裏狠狠聞了一下,好香啊真的好香,有麻麻的味道有大橙子的味道。

豆沙不滿的心情突然就好了,他把枕頭放到一邊,坐起來下床跳到地上,拖著大拖鞋走到門邊,發現門是虛虛合上的,他拉開房門,探著腦袋好奇的朝外看,正看到王殷成端著早飯從廚房走出來。

“早安!”豆沙很主動的打招呼,昂著小脖子從門後走出來,一眼看到王殷成腰間的圍兜,竟然是橙色條紋的,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豆沙昨天晚上睡得很早,一起床格外有精神,雙眸都是亮晶晶的,臉頰也是粉撲撲的。

王殷成看著豆沙笑,也跟著孩子的話語道:“早安!刷牙洗臉,吃完送你去幼兒園。”

豆沙拖著大拖鞋走出來,“吧嗒吧嗒”走到王殷成身邊,拉著王殷成橙色的圍兜,又忍不住看了好幾眼,接著才昂起小脖子,忽閃著睫毛:“我今天不想去幼兒園,可以不去麽?”

王殷成把早飯放在餐桌上,低頭看孩子:“不可以!”說著蹲下來,抓著孩子的小胳膊:“今天為什麽不想去幼兒園?”

豆沙一點都不為不想去上學感到什麽羞恥,上學什麽的好沒意思啊,他要跟著大橙子去上班,他要做大橙子的小尾巴!

王殷成認真看著豆沙,“不可以不去上學哦,不上學會被老師和同學笑話的哦!”

豆沙才不管什麽老師同學呢,他隻要麻麻就好了,豆沙忍不住嘟嘴巴抿唇,看著王殷成,很驕傲的昂起脖子:“才不要去學校呢!”

王殷成點豆沙的眉心,心裏盤算著該怎麽哄孩子上學啊?完全沒經驗啊?這個時候做家長的應該嚴肅表態不縱容孩子才對,但王殷成怎麽都覺得自己麵對著豆沙就是狠不下心去。

王殷成看著豆沙,豆沙也看著王殷成,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豆沙一臉傲嬌又乖萌的小樣子,看得王殷成心裏都快化出水來了,他想他實在太喜歡豆沙了,孩子說不想去上學他竟然會覺得其實不去也沒什麽問題,此刻豆沙要是再進一步撒個嬌賣個萌,王殷成覺得自己恐怕班都不想去上班了。

這樣不好,這樣不好!王殷成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在上學的事情上容著孩子胡來,於是很認真道:“豆沙要乖知道麽?”

豆沙撅嘴巴:“我很乖的!”但就是不想去上學啊!

王殷成解開腰間的圍兜,把豆沙抱起來帶進衛生間撒尿洗漱,決定不和孩子討論這個問題,等會兒直接打的去幼兒園,往老師手裏一送!

要尿尿了,豆沙的注意力很快轉移,王殷成家裏沒有那種矮凳子,王殷成就把孩子抱著放在坐便器上,對豆沙道:“就這樣尿吧。”

豆沙氣憤了不幹了!怎麽能坐著尿尿啊!隻有女孩子才會坐著尿尿啊!!豆沙扭著身子不肯尿尿,怎麽都不肯讓王殷成幫他脫褲子,氣憤別扭道:“我不是女孩子!不要坐著尿!”

王殷成無法,隻得抱著豆沙,夾著孩子的咯吱窩,把豆沙提起來抱在坐便器旁邊:“這樣行了?自己掏小*尿尿。”

豆沙這才勉強接受了,拉起衣服從褲襠裏掏出小*開始尿尿,特別認真的樣子。尿完了還鬆出一口氣,看得王殷成直想笑。

尿完之後王殷成帶著豆沙刷牙洗臉,接著走回房間換衣服。

兩人坐在餐桌邊上吃飯的時候王殷成的電話進來了:“在吃飯?”

王殷成看了看豆沙:“是。”

“我在你樓下,昨天忘記了,帶了豆沙的衣服過來。”

王殷成放下筷子,走到窗邊朝下看,果然看到劉恒的車子停在樓下,他想了想才道:“我這裏有小孩兒的衣服。”

王殷成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劉恒聽懂了王殷成的意思,他是不能上去的,王殷成在這方麵非常有原則,他可以因為豆沙和劉恒有交集,但並不想過多的將兩人的私生活繞在一起。

劉恒什麽都沒說,隻道:“我在樓下,等會兒送豆沙去幼兒園。”

“好。”

豆沙吃完飯,王殷成拎著小書包帶豆沙下樓,豆沙還是很糾結不想去上學,一邊牽著王殷成的手一邊慢慢磨著下樓,昂著脖子看王殷成,“可以不去麽?不想去呀!就是不想上學呀!可以不去麽?”

王殷成牽著豆沙,豆沙磨著,他就陪著孩子磨,大人小孩兒下個樓梯恨不得用了十分鍾。

好不容易下到一層了,從樓梯口走出來了,正看見劉恒靠在車邊低頭不知道想什麽。

“爸爸!”豆沙一天一夜都沒有看到劉恒,雖然談不上有多想念,但看到劉恒的時候還是很激動的,鬆開王殷成的手朝劉恒小跑了過去,跑到一半頓住腳步,突然想到劉恒肯定是來接自己去幼兒園的,於是又沒有那麽期待了。

豆沙跑了幾步停下來,接著走到劉恒麵前,朝劉恒伸出小爪子,劉恒接過豆沙的小爪子,彎腰摸了摸兒子的頭,蹲下來,道:“想爸爸了麽?”

豆沙糾結看著劉恒,點了點頭,頓了下,又搖了搖頭。

劉恒笑著看豆沙,摸小孩兒的腦袋,起身把豆沙抱起來,看著王殷成.

王殷成走過來,把包遞給劉恒,劉恒幾乎是同一時間伸手,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很有默契的一個遞出包一個接過包。

豆沙看王殷成,還是特別不想去幼兒園,幼兒園有什麽意思啊,幼兒園又沒有橙子可以陪著!

劉恒把小崽子和小書包一起塞進後車位,轉身上了駕駛座,邊問王殷成道:“今天加班?”

王殷成想了想:“不確定,可能需要。”

劉恒點頭,沒有關上車門,隻拉上保險帶:“那晚上聯係。”

“好。”

“豆沙,說再見!”劉恒合上車門,衝車後道。

後車門開了小半,豆沙扒拉在車窗邊上,小爪子半捏著摳著車窗,就這麽看著王殷成,眼神裏滿滿都是不舍甚至還有不甘,他為什麽就不會撒嬌啊!!?他要是會撒嬌,說不定今天就不用去上學了啊!!

豆沙糾結死了,看著車外的王殷成,劉恒催了一句,“說再見!”

豆沙抬起爪子揮了揮,憋在嘴裏的那兩個字怎麽都吐不出來,他覺得又害羞又別扭,喊麻麻真的好難為情啊,可是他其實又很想喊一聲麻麻。

豆沙性格怪別扭的,自己都要被自己弄哭了。他這麽糾結看著王殷成,王殷成被他乖萌又別扭的表情弄笑了,王殷成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輕聲道:“在學校要乖知道麽?拜拜……”

豆沙吸了吸小鼻子很用力的點了點頭,但還是沒說出那兩個字,扒拉在窗口衝王殷成揮手道別,劉恒慢慢啟動車子,後視鏡裏看孩子戀戀不舍的樣子,他想豆沙沒喊王殷成,大概是不好意思或者不知道該喊什麽。

劉恒車子開得很慢,王殷成還站在原地朝這裏看著,豆沙扒拉在窗邊腦袋伸不出去卻還是死命朝後看,最後車子快拐彎的時候突然朝窗外大喊了一聲:“橙子再見!!”

劉恒一愣,開車都晃神了,他聽到小崽子很用力的喊了一聲,是“橙子”還是“成子”?

劉恒沒看到王殷成什麽反應,車子拐彎進了小區主幹道,接著就開車出了小區。

劉恒合上後車窗,豆沙不再扒拉著車窗,老老實實坐在位子上,劉恒看了看後視鏡,注視著前方邊開車邊道:“你剛剛喊他什麽?”

豆沙坐在後麵回味著那兩個字——橙子?橙子?橙子!

真的是哎,麻麻身上有橙子的味道,不就是香香甜甜的大橙子麽?昨天晚上洗完澡之後他自己身上也有橙子的味道啊,他是小橙子!

豆沙沒聽到劉恒問什麽,自己坐在後麵想著想著默聲笑了出來,小臉上**漾著幸福,自己偷偷坐在後麵直樂。

劉恒又問了一遍,豆沙才聽到了,“他身上有橙子的味道,大橙子的味道,我昨天洗完澡之後也有,他是大橙子,我是小橙子!”豆沙很高興很認真的和爸爸分享自己突然發現的事情。

劉恒開著車,嘴角忍不住扯出一個弧度,大橙子和小橙子?小崽子已經這麽快忘記自己是個豆沙包了麽!?

劉恒送豆沙去幼兒園,小崽子沉浸在大橙子小橙子的興奮中,早就忘掉自己之前還不想來幼兒園的事情了。

劉恒送完豆沙之後出來,剛好和陳角打了個照麵,陳角一臉苦逼相看著劉恒,什麽都沒說,牽著自己兒子指了指劉恒,眼神很明顯——你他麽給老子在門口等著!老子有話問你!

陳角送完兒子出來,劉恒站在自己車邊等著,陳角上去就揪著劉恒的領口,怒目瞪著他:“老子昨天真是被你們玩兒死了!我兒子回去打滾撒潑愣說他親生的一定是垃圾堆裏撿來的!”

劉恒看著陳角,挑眉,感慨道:“唔,喜聞樂見!”

陳角:“……”

喜聞樂見你妹!!陳角鬆開劉恒,兩人靠在車邊說話,陳角看著劉恒:“哎,我說你怎麽搞的,我家大神怎麽被你泡成‘兒子他媽’了?臥槽!”陳角一想到王殷成和豆沙那麽相像的兩張臉,整個人都不好了。

“說來話長。”劉恒總結。

“你妹的。”陳角也總結了一句,從口袋裏掏出煙,也不點上,咬著過濾嘴就這麽叼著。

“你是怎麽認識王殷成的?”劉恒問道。

“我?”陳角叼著煙,想了想,道:“小說吧,我這個人沒什麽愛好,就是喜歡看小說,各種都看,他當年在一個論壇上寫小說,我就跟著後麵看,他紅了之後我給他做官網的管理員,後來有一次無聊就說出來見見吧,然後就認識了。”

劉恒隻以為王殷成是做編輯的,沒想到還寫小說。

陳角說:“豆沙……你那寶貝兒子,是他的吧?”

劉恒點頭。

陳角歎了一口氣,突然心裏一頓,想到了王殷成之前連載了小半年的那本小說……不知道從哪裏流傳出來的話說那其實就是作者自己的親身經曆!陳角覺得不可思議,轉頭看著劉恒,心道不會吧?!難道是真的?

陳角沒和劉恒多聊,兩人各自開車回去,一個回去研究王殷成的小說去了,一個去公司上班去了。

王殷成早上和邵誌文直接約了在印刷廠見麵,非常著急,報社也和印刷廠及各方麵打了個招呼,通知今天下午一下廠就分銷到各個渠道,不求撒大網,隻求把消息第一波搞出去。

兩人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呆在印刷廠幫忙,中飯就買了幾個包子吃,一直到下午三點才算忙完了。

老劉給印刷廠和分銷渠道的人打電話,通知趕緊上貨,立刻就上,於是王殷成和邵誌文又開始當苦力上貨,兩人忙前忙後一天下來,結束的時候已經五點了。

王殷成這才注意到時間,忙翻手機,發現有劉恒的幾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短信【你忙完了再說。】

王殷成鬆了一口氣,知道劉恒已經把孩子接回去了,他和印刷廠的人打了個招呼,與邵誌文一起出來,跟著邵誌文去裱畫。

王殷成在店裏把油皮紙包的沙畫拿出來,老板接過來展開看了一眼,點點頭,對王殷成道:“小孩子的畫?嗯,那挺好的,掛在家裏就蠻好的。”說著帶著畫去了店鋪後麵,量尺寸裱畫。

邵誌文早上出來吃的包子,中午還吃的包子,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兒整個人都要變成包子了,和王殷成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他對王殷成裱沙畫的事情其實蠻好奇的,但他忍住不多問,這點上其實比葉安寧識趣多了。

邵誌文走之後王殷成就在店裏等,百無聊賴的在店裏看掛在牆壁上的那些水墨畫,他不懂這些東西,也就隨便看看,看著看著不知怎麽的,突然想起早上豆沙坐車離開時朝窗子外麵喊的那一聲“橙子再見”,王殷成忍不住勾唇笑起來,滿眼都是溫和的笑意。

周易安在這一整天卻過得分外忙碌,他申請的項目通過了,接下來需要在填寫各種預申請,經費上的、材料上的、項目上的、還有人員配備上的。

他昨天聽了王殷成對於往事的描述,今天卻沒有半點時間來消化,上課帶實驗,下課的時候院長係主任各方麵都要跑都要走動,他知道這個項目辦下來不容易,自己簡直就是撞了大運了,他不能放棄,也無法放棄。在王殷成身上他已經看不到任何希望了,隻能在自己的事業上多費點心思。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周易安幾乎跑了一天,提交了各種申請,才有空回教研室的辦公室。

他的項目申請下來了。教研室不知道多少人紅了眼嫉妒在心裏,周易安留學的海歸,空降兵落地一上來就是副教授,學校裏很多老師都是從副助講師慢慢升起來熬出頭的,不知道等了多少年熬了多少年頭,周易安一來就是副教授不說,竟然還申請下了項目經那麽大的科研項目。

周易安正準備推門進辦公室,就聽到辦公室裏傳來同事的交談聲:“還真是,走了大運了嘿,這種項目都能申請下來,當時還在辦公室裏說什麽走個過場的東西有什麽意思,瞧瞧,多假啊,人家那就是裝客氣的,說不定私下裏早就知道自己的項目能申請下來了!”

“你應該知道吧?他駕座是奧迪,你見過哪個副教授一上來就開奧迪的?人家有錢!”

“哎,不對啊,我聽說他父母都不在了啊。”

“遺產唄!什麽都說不準,也許人家富二代說不定呢!”

……

周易安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最後轉身離開了。他苦笑了一下,心裏很不舒服,他也不知道項目經費最後到底是怎麽下來的,但同時的揶揄嫉妒確實非常讓人難受,平時都是一個教研室的老師,關係也都不錯,卻沒想到一個項目倒成了別人口誅筆伐的對象。之前和樂融融的關係,倒像是假的一般。

周易安走出大樓,從教研室出來拐過實驗樓,走一條小路準備去圖書館,突然被人叫住。

周易安疑惑回頭,看到一個很眼熟的男生從後麵追上來,手裏拿著幾張a4紙。

學生看著他迎麵走過來,喊了他一聲老師,周易安點頭,突然想起來這個學生好像是新聞係的,但是來生物係聽過他幾節課,他問道:“是你!你有事麽?”

“有啊!”學生看著他,笑意讓周易安覺得看不懂,他道:“這是我從一個權威網站上下的資料,老師幫我看看好麽?”

周易安以為是學生對生物感興趣,特意下了生物製劑方麵的資料來問他,接過來一看卻發現是一篇社科類的論文稿,論文的題目是《論男性婚姻在國內的可行性》,周易安挑眉抬眸看學生:“同學你找錯人了,我是教生物的,你這個應該照社科類的老師。”

男生看著他,垂眸看著周易安手裏的打印紙,道:“這篇論文已經很多年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老師不看看是誰寫的麽?”

周易安莫名其妙低頭去看,視線凝固在那個名字上的時候腦子裏哄一聲炸開。白紙黑字,論文大標題之下是論著者的名字,三個黑體小字——王殷成!

周易安心裏一抖,差點沒拿得住手裏的幾張紙,抬眸時突然覺得耳邊有勁風擦過,男生一拳頭就砸在周易安的右臉頰上,接著狠狠一腳踹在周易安肚子上。

男生冷麵肅殺,下手毫不留情,一拳頭一腿已經讓周易安坐在了地上。

周易安手裏的幾張紙掉在地上,男生撿起來拍了拍紙上灰,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的周易安,沒打算再費力氣揍人。

“周易安,帶著你的項目經費早點滾吧!離他遠遠的,要不然見你一次揍一次!”男生說完就轉頭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教研老師的話就是抱怨,其實沒有惡意【黑誰不能黑老師】【兔子出門吃大餐了,巴紮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