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神展開番外慎買謝暮言X謝忱

謝暮言剛下飛機打開手機,就接到vivi的催命連環call,謝暮言接通電話,隻聽到那邊的女人英文法文一竄亂飛,謝暮言挑眉等了足足有半分鍾,那邊的女人才用比較理智的語氣道:“老板,剛剛會所打電話過來,二公子昨天又宿醉了。”

謝暮言:“知道了。”

謝家的司機很早就在機場等了,謝暮言幾乎沒什麽行李,空手就上了車,對司機道:“去接二少。”

沒要謝暮言吩咐去什麽地方,司機熟門熟路的朝著一家會所的方向開去。

謝暮言見到謝忱的時候,謝忱正躺在會所包間的沙發上,包間裏一股還未散去的酒氣,沙發前的台子上擺放了無數的酒杯酒瓶,謝忱就那麽四仰八叉的躺著,胳膊架在眼睛上,上身的襯衣全是褶皺,衣衫大開。

謝忱是這裏的常客了,侍應生都見怪不怪了,但隻要謝暮言來,當日負責接待的人總是戰戰兢兢,伺候在一邊。

謝暮言把侍應生打發了,自己沉著臉站在沙發邊上,垂眸的視線冰冷,“酒醒了就起來!”

謝忱是已經醒了,隻是他懶得動,此刻聽到謝暮言的聲音才抬了抬腿,動了動胳膊,卻依舊沒有起來,胳膊依舊架在眼睛上,一副誰都不高興搭理的樣子。

謝暮言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向沒什麽耐心,但今天顯然不太一樣,他剛剛下飛機,不久之前他還在機場和王殷成打電話道別,所以現在他站在那裏,雖然還是很不耐煩,但至少他還願意過來看一眼。

謝忱足足躺了有好幾分鍾,謝暮言就這麽冷臉站在那裏站了幾分鍾,幾分鍾之後謝忱突然笑了起來,嘴角勾起的弧度滿是嘲諷,“哈,哈哈……”

謝忱放下遮在臉上的胳膊,露出了十分白淨卻依舊帶著酒氣的一張臉,他頭發染成酒紅色,左耳還有一排的耳釘。他起身坐了起來,雙腳赤著放在地毯上,抬眸時眼裏有謝暮言熟悉的戾氣和陰冷。

謝忱勾唇笑,笑得十分嘲弄:“怎麽?剛剛從那裏回來,現在看我這張臉是不是沒有以前看著那麽討厭了?是不是覺得其實還挺好看的?”

謝暮言垂視謝忱,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淡淡道:“你拿自己和他比?”

謝忱抬起下巴,讓自己整張臉都鎖定在謝暮言的視線範圍以內,謝暮言的瞳孔縮了一下,手指動了動……確實太像了,不,根本就是一模一樣,鼻子眼睛嘴巴眉毛,臉龐輪廓,隻是唯一的不同的,是謝忱眉心沒有那顆朱砂痣。

謝暮言有一刻的恍惚的,但是再恍惚又能怎麽樣,眼前的人不是王殷成,是謝忱,是他父親從小就養在國外的私生子。

謝暮言冷冷道:“別把自己整天弄成酒鬼!”說完轉身就走。

謝忱坐著,看著謝暮言的背影,突然大聲道:“你怎麽沒把人帶回來!?你那麽愛他,怎麽不把他帶回來?國外可以結婚可以領證,你們可以正大光明的……”

“閉嘴!”謝暮言捏著拳頭,轉身冷冷看著謝忱,眼裏有怒火,他知道謝忱實在故意激怒自己,他這個弟弟一直樂於做這樣的事情。

謝忱又笑了起來,笑得相當無所謂,他酒紅色的頭發和他蒼白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謝忱張張嘴:“哎呀,生氣了呀!……”

謝暮言沒有再理謝忱,轉身離開。

謝暮言離開之後謝忱重新躺會沙發上,閉著眼睛,他想謝暮言回來了,卻是一個人回來了,為什麽不把他那個同胞的哥哥一起帶回來呢?這樣兄弟三個不就團聚了麽?嗬嗬,嗬嗬……

謝忱的酒勁已經過了,但他現在還處於瘋癲狀態,他起身離開會所,去停車場拿車,開著他騷包的藍魔基尼一路狂奔……

就像謝暮言評價他的——他根本就是個瘋子,一個真真正正的瘋子!

謝忱回家的時候頭發已經重新染了回來,耳邊的耳釘也拿掉了,換了一身幹淨的白襯衫西裝褲,走進來的時候就像個幹幹淨淨的年輕人,管家瞪著眼睛看謝忱覺得不可思議,二少什麽時候能有這麽幹淨利索的裝扮了?這個是二少麽?

謝暮言去公司了還沒有回來,謝忱就坐在自己客廳的沙發上百無聊懶的看報紙玩手機,安安靜靜這麽坐著,不吵不鬧。

家裏的保姆都躲得遠遠的,管家也站的遠遠的,他們都知道謝忱從來沒有老實的時候,他的短暫安靜不過為了等待時機的大規模爆發瘋癲。

謝暮言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大廳裏黑漆漆的沒有開燈,隻有角落的沙發裏亮著一盞台燈,男人安安靜靜窩在沙發裏看書,垂眸的姿勢特別美好,黑發白襯衫西裝褲,姿勢輕鬆自然,就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不想被人打擾一樣。

謝暮言遠遠站著,覺得不可思議,他想王殷成怎麽會在這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殷成”這個時候突然動了一下,抬眼轉頭衝謝暮言這裏看過來,謝暮言眼神一閃,看到“王殷成”對自己笑了一下,笑容特別淡,就像之前在學校裏一樣。

謝暮言朝沙發的方向走,身體有些僵硬,“你,你怎麽……”

“王殷成”一直看著謝暮言,斜靠在沙發上,手裏還有一本書,等謝暮言走進了,才突然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眼睛眯了眯,雙眸裏都是嘲弄!

謝忱把書一把扔開,諷道:“像不像?把頭發染成黑色,穿白襯衫西裝褲坐在這裏看書是不是特別像?恩?”

謝暮言終於從恍然的狀態下回過神來,他愕然了一下,接著惡狠狠看著謝忱,謝忱和王殷成長得一模一樣謝暮言一直就知道,但是他從來沒有把兩個人認錯過,從來沒有!因為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人!靈魂早就腐朽的紈絝子弟謝忱又怎麽能喝清清冽冽活得淡然的王殷成比?

謝忱這次成功觸到了謝暮言的底線,謝暮言跨步走到謝忱麵前,狠狠一拳頭砸在他臉上,揪著他的衣領一把將人摔到地上,謝忱也不反抗,就這麽笑著,像個瘋子一樣。

他根本無所謂,完全無所謂!

謝暮言把謝忱扔在房間的**,壓上去的時候謝忱還在笑,他看著謝暮言,一直看到謝暮言的眼底心裏,他勾著謝暮言的脖子,眯著眼睛惡狠狠道:“你就別想了!他有愛人還有可愛的孩子,你以為你算什麽?你搶得回來麽?你什麽都得不到!什麽都得不到!”

謝暮言進入謝忱的身體,狠狠的占有,謝忱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一清二楚,他靈魂深處比任何人都明白,他要得到的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但他現在擁有的,他卻舍不得放棄。

權勢金錢地位,如果讓他放棄這些就可以得到王殷成他會這麽做麽?

不!他根本不會!!

謝忱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知道他心裏齷齪的想法,知道他的不甘也了解他的貪婪,也清楚他麵具之後那顆肮髒的心!

謝暮言趴在謝忱身上,強迫他轉回頭看自己,謝忱被他弄得十分難受,但還是很乖順的轉頭,謝暮言又有一刻恍惚,好像躺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為所欲為的人是王殷成。

謝忱回視謝暮言,看清了他眼裏的癡迷,道:“醒醒吧,我不是他!”

謝暮言狠狠一下頂在謝忱身體裏,謝忱忍不住shenyin了一下。

謝忱趴著用身體承載一切,他雙手抓著床單,臉悶在床單裏笑,他想這樣最好,謝暮言什麽都得不到隻能和他一樣,用腐朽的身體和空洞的靈魂日複一複生活著,直到老去直到死亡!

謝忱第二天很早就醒了,窗外已經蒙蒙亮了,但謝暮言還在睡著,用他慣有的姿勢趴著睡在一旁,眉頭有些微微皺著。

**一片狼藉,謝暮言後麵抽痛,他動了一下,有東西從裏麵流了出來。

謝忱很無所謂的笑笑,自己起身去衛生間弄幹淨,洗澡的時候他赤/身/裸/體站在鏡子前,看鏡子裏自己的臉,視線集中在眉心。

他一直知道自己有個同胞哥哥,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一直一個人生活在國外,別墅保姆,不知道自己媽媽是誰,隻每年的固定幾天,他的父親會過來看他一眼,然後匆匆離別。

他小時候也很聽話,像所有希望得到父母關愛的孩子一樣,他努力上學努力學鋼琴,他想有一天也許自己變得特別優秀了,自己的父母就會把自己接回去,他那時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已各自為家,他的同胞哥哥被母親帶走了,自己跟隨者父親,但父親娶了一個特別有錢人家的女人,所以他隻能被送到國外。

他一直一個人寂寞地活著,直到快20歲的時候,謝暮言來接自己“回家”。

可是哪裏有家呢?

他的父親和謝暮言的母親死於車禍,謝家隻剩下了他們兩個兄弟,當年的謝忱和曾經的王殷成一樣,活得孤單無奈,但一直還是堅強活著。

那時候的謝忱還覺得生活是有希望的,至少他還有一個同胞的哥哥,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毀了,謝暮言就像囚禁一個禁臠一樣囚禁自己,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透過皮囊看著另外一個人,謝忱在最初驚恐懼怕,而現在……他比謝暮言還要瘋狂。

謝暮言像是活在深淵裏的惡魔,固執得拉著謝忱,而謝忱最後卻又把謝暮言和自己一同推進了地獄。

他們永遠得不到幸福,他們都囚困在自己給自己編造的牢籠裏,相互折磨。

謝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又嘲諷地笑了笑,多好,有人經曆折磨和苦難之後終於回歸平靜幸福的生活,而他和謝暮言,隻會一輩子這樣,永無天日,而他會一直拽著謝暮言,承受地獄的淩遲,日複一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