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被休假的上尉
議會風波剛過去的幾天,申屠少將近衛隊長雷凱一再強調要加強警惕，生怕有不甘心的反對派議員一怒之下做出點什麽出格的事。對此加央倒是不擔心,她對隊友們還缺乏了解，但是就光憑申屠徹和她兩個人的戰力就已經能夠橫掃一片了，再加上兩人都有s級機甲，誰敢招惹那不是找死？
不過加央奇怪的是，這麽大的一出鬧下來,議員們被元帥關禁閉當場威脅,事後居然沒有人出來叫嚷。議員們從來以維護民主自由為旗號,但凡有悖民主自由的事,都要拿出來大談特談刷存在感。雖然帝國最大的不民主就是政治製度,帝製，世襲的帝製,二元製君主立憲製，本身就有悖民主。可議員們叫嚷民主的時候，誰都不會把這個拿出來說事。
不管加央是不是有疑惑，這件事卻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沒有在公眾和媒體麵前造成什麽輿論。倒是軍費預算案通過以後，議長發布了這一消息，又是舉國歡騰，首都到處都有人在興高采烈地談論這件事。在出征在即的時刻，所有人好像都被打了興奮劑。
軍部沒有放過這樣的好時機，就在全國熱議軍費預算案通過的時候，軍部正式發表聲明，荊棘號的升級計劃將提前在明年完成，此事已經和聯盟戰線其他國家有過溝通，出征時間正式確定在明年9月。
在兩波好消息的接連轟炸下，帝國上下展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團結姿態，尤其是聯盟軍團。軍團內部人人都摩拳擦掌，訓練都認真投入了很多，仿佛他們明天就要奔赴開荒前線一樣。盡管事實上軍團內的很多人是沒有機會參與這次行動的。
聯盟軍團總人數300萬人，按照最終確定的預算案，參加這次出征的人數隻有20萬人，就連原本在荊棘號服役的70萬人都不能全部出動，而僅僅隻是其中的三分之一而已。
經此一役，首都政治舞台這沒有硝煙的戰場，近距離接觸以後，雖然隻是看到了一些表麵現象，卻還是讓加央有了很多新的認識。政客們的說辭很多時候代表的隻有利益和立場，他們的內心複雜而難以捉摸，卻總是在公眾麵前表現得簡單專注來博取支持。
人心，這是她還才剛入門的一項功課。
預算案通過後的第三天，加央收到了陸堇桑的邀請，邀請她去家裏做客。加央長大這麽大還真沒有經曆過這種場合，被邀請去別人家裏做客這種事，從來沒有過。而且她要去的是陸勻上將家，聯盟軍團長，聽起來就很有點正式。
於是加央就跑去問最近關係發展良好的雷凱隊長了，“隊長，去別人家做客需要帶禮物嗎？”
“誰家？什麽關係？”
“軍團長家。”加央如實作答。
“軍團長……”雷凱真想奉送一頭汗，這姑娘了不得啊，s級機甲，逼近600的精神閥值，現在還受邀去軍團長家。雷凱已經開始在想這姑娘什麽時候離開他的小小近衛隊了。
加央見他一下就不說話了，隻好又出言提醒了一聲：“隊長。”
雷凱回過神來，大手一揮，又是那股無比豪邁的氣勢，“用不著，軍團長要什麽沒有，你就去他家該吃吃該喝喝，有什麽好東西給兄弟們順一點回來。”
加央：“……”聽起來她好像是被安排去軍團長家掃**的。
雖然隊長這麽說有點不靠譜，不過這個問題在加央心裏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不帶就不帶吧，好像老頭去別人寺裏串門也沒帶過什麽禮物。
於是當天晚上，加央就按時赴約了，一條街外的上將府邸，近的很，走路幾分鍾就到。
相比申屠徹的公爵豪宅，陸勻上將就顯得簡陋許多，一棟兩層建築，一個小花園，沒有更多了。上將家裏也沒有太多仆人，她到的時候陸堇桑已經等在客廳了。
“學姐。”雖然已經畢業，但是喊習慣的稱呼，陸堇桑不介意，加央就一直這麽叫著。
陸堇桑一看她來了，二話沒說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把拉過她就說：“我們上樓說。”
加央一看這架勢，看來陸學姐是找她有事，就是不知道什麽事。
陸堇桑沒有表情掛在臉上，加央也不是多話的人，兩人一言不發就上了樓。加央也懶得去猜是什麽事，反正一會不就知道了嘛。
回到自己房間，陸堇桑把門一鎖就開了一個小型的電磁屏蔽場域。加央跟著陸堇桑走到窗邊，就見陸堇桑指著不遠處一棟建築說：“看到那棟白色的房子了嗎？”
加央點了點頭。
陸堇桑神情嚴肅，接著說道：“我想要你幫個忙。我需要潛入那裏，但是對方戒備森嚴，你幫我引開部分守衛。”
加央有些驚訝，但是想到這個任務，她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有些激動。雖然她還完全不知道陸堇桑是要做什麽。所以加央當即就點頭應了下來。
對於加央如此幹脆地就答應下來這件事，陸堇桑也有些驚訝，這姑娘怎麽都不用忽悠就答應了這種一看就有陰謀的差事。加央什麽都不問，她反倒覺得更該說清楚。
“那是喬氏家族，我需要去找一份文件的原件。這是非法入侵民宅，你完全有理由拒絕協助。”
“我可以和你一起潛進去，兩個人找應該會更快一點。”加央明顯對於這個非法入侵民宅一點都不介意，在她看來，陸堇桑如此鄭重其事要去找的資料，一定是關係重大，而且極大可能事關聯盟軍團。既然如此，那稍微非法一下就非法一下吧，這事她也不是沒幹過，當初為了救季凱莉，她不就非法入侵了奧爾巴赫家嗎？
加央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這樣完全信任的姿態，陸堇桑當時就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原本是沒什麽其他人好找，總不能去找申屠徹幫忙，他那張臉在首都就是活招牌。父親的近衛肯定不會幫忙，想來想去有這個身手的，就是這個不是太熟的學妹了。
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姿態，結果加央一口就答應了，都不需要她給個更多的理由。她不知道的是，加央也是有點憋壞了，在首都待著每天跟著申屠徹東奔西走，連個放鬆筋骨的機會都沒有。
陸堇桑是非常果斷的人，加央這邊應下了，她也不多說，當即表示明天白天兩人一起乘懸浮車去實地考察一下地形。雖然她去過兩次，但是也並不是非常熟悉，加央更是完全沒去過，喬氏作為皇後的母族，五大家族之一，百年的積累，主宅防守不容小覷。
“那我明天向隊長請一天假。”現在這種時候請假倒是非常寬鬆，如果是在荊棘號服役期間，要說請假，那就得走正式審批程序了，不像現在隻要口頭說一句就好。
“這事別跟阿徹說，不然他說不定不讓你來。”陸堇桑當即交待。
兩人於是約好了第二天上午碰麵的時間，加央就回去了。可第二天快到約定時間了，陸堇桑卻接到加央的短訊，表示她上午不能來了，軍備研究所突然通知她去一趟。
加央本來都換好了便裝，接到通知以後立刻又換上軍裝就趕去軍備研究所了，至於軍備研究所找她什麽事她還是能猜一猜，要麽有關雷霆，要麽就是因為她的精神閥值，不作第三個設想。
她思路清晰，想法很合理，不過到了軍備研究所以後見到海因茨，還是有些意外。
海因茨還沒有從昆侖學院畢業，他作為後勤技術研究專家，卻申請了參加荊棘號出征，這是加央沒有想到的，也是軍備研究所沒有想到的。海因茨作為特級研究員，主持的又是全新的研究項目，研究所根本沒有可以替代他繼續這項研究的人員儲備，修仙並不是誰都有天分的，這還真是個硬傷。
這次海因茨突然返回研究所，帶來的是他的新研究成果。在經過兩天的說明和實驗以後，這項成果終於被研究所其他專家認為值得嚐試。而海因茨在這時候卻提出了改造雷霆的設想。
雷霆作為帝國最先進的s級機甲，相比其他s級機甲卻有一個非常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的所有者。雷霆屬於申屠少將近衛隊的一名上尉，而其他s級機甲，無一不是跟隨將官服役。在戰場上，一名將軍的重要性當然不是上尉可以比擬。所以用將軍的機甲來進行實驗，太過冒險了。
加央在聽到海因茨說要對雷霆進行改造，並跟隨聯盟軍團出征隨時觀測數據和改進以後，立刻就想到了這一點。不過她倒是不介意，相比將軍們，她確實是更合適的人選。雖然之前海因茨的發明很有些不靠譜，但是自從他連續借了幾次斬魔刀以後，他的實驗成品開始越來越靠譜起來，加央覺得可以一試。
這時候研究所也是關心她的意願的，以她的精神閥值，萬一她對雷霆發出指令，雷霆肯定會立即執行，毫不猶豫。所以當加央點頭表示理解和支持的時候，海因茨也暗暗鬆了口氣。
改裝雷霆的s級武器裂雲，就是海因茨的計劃。他要嚐試為裂雲增加新的功能，借助靈力催動的新攻擊效果，到底最後會產生多麽強大的威力，這目前不得而知，但是接連幾次實驗的成功，讓他對改裝這個帝國最精密的大武器，也有了很大的信心。
於是雷霆被留了下來，雷霆對此沒有拒絕，但是卻表現出了一定的抵製情緒。離開主人讓他感覺到不安，加央不知道怎麽安撫，隻好撿最直白的話說：“出征前我一定來帶你回去。海因茨要是欺負你你就跟我說，看我怎麽揍他。”
海因茨：“……”這女人，當事人在現場好嘛，說話能不能有點分寸。
在軍備研究所這一通折騰，等加央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還沒來得及和陸堇桑聯係，她又收到了林雪的消息：艾森通過了出征申請，明年也將登上荊棘號。
申請結果公布是在同一時間，接下來消息就接二連三那地發了過來。都知道加央這樣優秀的第一軍校和昆侖學院畢業生是一定會參加出征的，於是幾個熟人通過申請以後都給她發了消息。
林雪之後是儲風的短訊：學妹，征途漫漫，學長陪你打發時間！
加央一看這消息，頓時腦補除了儲風說這話的表情，不得不說，儲風這個人，實在是讓人想無視都難。
接著又是季辛遠，他的短訊卻很簡單：我通過出征申請了。
季辛遠自從天山一戰之後，完全是一路跟著加央走，儼然一副當定了跟班的樣子。加央不太搭理他他好像也不在意，一反當初認識時候靦腆羞澀的樣子，目光冷寂，目標明確。可加央作為被他跟隨的目標，心裏的滋味，卻一直是混混沌沌。
不是說她多在意季辛遠的出賣，而是她找不到重新信任他的必要。她需要這樣一個跟隨她的腳步的人嗎？如果你問加央自己，她的回答一定是不需要。
可是一年的時間也足夠讓加央認清一個問題，在這件事上，季辛遠好像也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意見。在加央不知道的時候，這個曾經的夥伴已經變了，他開始成熟堅定了起來。
除了林雪的短訊，加央一概沒有回複。她的腳步沒有停頓，回到公爵府邸換上一身便服，她直接就去往了陸堇桑家裏。換衣服的時候摸到自己如今空空的手指，一年多的日夜陪伴，雷霆已經成為她不能缺失的一部分了，乍一摸不到他的空間紐，她頓時就很不習慣。想著雷霆還要一年才能回來，加央的動作就不自覺緩了緩。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隻有一更，華麗麗地卡文了，有個情節還沒理清楚
感謝酸奶妞的地雷以及華麗麗的屠版留言，問題是你剛扔了地雷我居然突然沒有雙更，真是不好意思我接下來努力攢點存稿吧，爭取盡量避免這種狀況，穩定的更新自己也覺得比較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