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孟澤應該是在和那些鬼魅賽跑吧,慢了的話,就會被鬼魅找到了,道士不能擁有家人的說法果然是真的。
發到這裏,我也發了一個哈哈過去,之後開起了孟澤的玩笑,他們也跟著一起開孟澤的玩笑。
說笑了一會兒,孟澤發了一個糗的表情,之後說:“行了行了,說兩句就夠了,說這麽久幹什麽。”
我們這才換了一個話題,他們說:“如果不是你跟別人說的,那還有誰?”
“真不是我說的,我沒跟任何人說過。”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那你你就要注意你身邊的人或物了。”
我看了看周圍,然後漫不經心地哦了一句,心想問題應該不是出在我這裏。
之後我問:“你們為什麽讓小希叫我老張?”
這時那個算命的出來說:“你身邊本來就不應該有親人,你天天讓她叫你哥,你會害了她的,想想你的父母就知道了。”
他說了,我愣了愣,說:“真的?”
“騙你幹嘛。”
“我不信,你教我算命,我自己算。”
我說了,他們便不再應我了,難不成我還真的不能有親人?
“王小希,你給我過來。”我假裝嚴肅地對小希招了招手,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呆滯地搖了搖頭,示意不過來。
見她不過來,我直接說:“你就真的準備叫我老張?”
“可是他們說,叫你哥哥會害了你的。”小希一臉無辜,臉上寫滿了我是被逼的,好像完全不關她的事一樣。
我白了她一眼,說:“以後有人的時候你還得叫我哥,沒人的時候可以叫我老張。”
“不行。”她又反駁道,“他們說我繼續這樣叫的話,會把你害得很慘的,很慘很慘!!!”
我白了她一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最後在群裏發了一句:“你們是不是跟她私聊了?”
“沒有。”他們說。
“我這麽好騙?就你們群裏的那幾句話是不可能改變她的態度的。”我甚至都懷疑群裏發的那些話隻是作秀給我看,真正勸動小希的東西他們不想讓我看見而已。
今天遇見的那個女孩兒好奇心重,我的好奇心也重,特別是關乎到小希的事情,我更加好奇了,所以對小希說:“把你手機給我看看。”
我一說,她立馬抱緊手機搖了搖頭說:“不要,不給!”
“你敢反抗?”我眼睛一瞪,她理都不理會我,抱著手機就走進了臥室,留下我一臉黑線坐在了那裏。
我坐了一陣,他們在群裏又給我介紹起了新知識,我很謙虛地全部記了下來,然後再把我以前的一些沒弄明白的問題向他們請教了一下。
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他們建議我打坐,說從我談吐可以看出我最近心神不寧,打坐可以靜一靜。
我哦了一聲,等到他們下線之後,我開始打坐,這樣靜坐,確實可以起到平心靜氣的作用。
坐到淩晨一點左右,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猛地睜開眼睛,推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客廳裏麵空****的,什麽都沒有,可是這感覺很明顯。
人都有第六感,稱作超感官知覺,可就是可以預料到將要發生的事情,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曆,就是某一件事情,總覺得什麽時候經曆過一樣,這就是第六感在起作用。
我現在總感覺外麵會有什麽人來,所以我開門走了出去,走廊裏麵空****的,根本沒什麽人。
我返回屋子裏麵,將我平時用的那個包拿了出來,一手持符,一手持劍,在走廊裏麵踏著罡步走了幾圈,希望能將鬼魅嚇退。
走了幾圈之後,我回到了屋子裏麵,坐在沙發上發起了呆,坐了不到十分鍾,還是覺得不對勁,坐這裏依然感覺焦躁不安。
坐不住,我又準備拿起桃木劍和符出去,不過想了想,換成了乾坤法劍,黃符也換成了藍色的符籙。
出門直接筆直站立在走廊不動了,如果是來找我的,我就站在這裏,他應該會來找我的。
走廊黑黢黢的,看不見,隻能靠感覺。
閉著眼睛站了大約十分鍾,那感覺還在,很不舒服,但是依然沒什麽東西來找我。
或許是我感覺錯了,今天精神是有些不對勁,所以準備回屋子裏麵好好睡一覺,正我轉身的時候,感覺到了不對勁,定住了身子,過了幾秒鍾,猛地將手裏的符向我所感覺到有東西的地方按去。
果然中了,隔著符,我碰到了東西。
藍色的符一按上去,就感覺到了身邊的陽氣被驅散,被陰氣排擠走了。
黑暗中也傳來了一個女性的痛苦的悶哼聲。
“咦……是個女的?”我驚訝了一下,重新拿出一道黃符點燃一看,立馬驚呆了,站在我麵前的竟然是林瞿。
我連忙撕下了她身上的符籙。
“臥槽,林瞿……怎麽是你?”我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高興,反正隻憋出了這一句話,還是一句髒話。
“把手鐲還給我。”她摸了摸剛才貼符的地方,然後皺著眉頭對我說,另外一隻手裏還抱著那個骨灰盒。
我看了看她手裏的東西,激動的說:“我找你好久了。”
“我是來拿手鐲的。”林瞿再次說道。
我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回來,怎麽光說這麽一句話。
“不是,你怎麽了?真不記得我了?”
林瞿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最後帶著哀求之色說:“把手鐲還給我好嗎?”
我愣了一下,將兜裏的手鐲緩緩地拿了出來,遞給了她。
她接過手鐲,笑了笑,說:“謝謝,那我走了哦。”
我翹了翹嘴角,完全不知道說什麽好。
就在這時,那幾個屠夫的門突然打開了,人還沒出來,裏麵就傳來了一句怒吼:“滾。”
之後就是:“給我把手電筒拿來,我看看是什麽東西。”
我連忙將火滅了,然後迅速拿出符貼在手上,把林瞿拉進了屋子裏麵。
“別出來,我去看看!”
我出去剛好和那幾個屠夫碰到,他們把手電打到我身上。
我說:“怎麽了?”
“這裏不幹淨的東西……”
我說:“剛才那是我。”
他們這才哦了一句,之後說:“這裏晚上可能有些不幹淨的東西,你要是看到什麽,就叫我們。”
我說了句謝謝,他們嘿嘿笑了笑,之後就進屋去了。
等到他們走了之後,我返回自己屋子裏麵,林瞿在我屋子裏麵打量,見我進去,臉上有寫後怕地說:“剛還那幾個人好凶。”
我嗯了一聲,想了想:“這些天你都呆哪兒了,我找你好久!”
“我們認識?”林瞿愣了楞,之後又說,“我也覺的我好像認識你一樣,我們真的認識嗎?”
我嘶了一口氣,之後說:“我們當然認識,你知道你手裏的盒子是怎麽來的嗎?”
林瞿低頭看了看那骨灰盒,然後往懷裏一收:“這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是我以前送給你的。”
我說完,林瞿一臉懷疑地看到我,臉上寫滿了迷惘,最後說:“為什麽越看越覺得你很熟悉?”
“因為我們本來就認識,我們倆是最好的朋友。”我說。
“你知道我是鬼嗎?鬼是不會有朋友的。”林瞿說。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才好。
“對了,我要走了,我很喜歡你哦,有什麽事情可以來找我。”林瞿笑眯眯說了一句,然後抬起手從我臉上撫了過去。
這場景跟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竟然是那麽像,她也說過這句話,也做過這個動作。
她說完就轉身離開,我連忙追了上去,伸手去想要拉住她,但是卻落空了,現在根本碰不到她。
“那手鐲……”我喊了一句。
“已經用完了,我該拿回來了啊。”她轉頭對我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