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小希的身邊,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煞風景的。

現在用一句很通俗的話來形容小希的話,那就是隻想和她聊天,而不是生出邪念,人的想法都是歲對象的改變而改變的,小希現在無疑就是那個一塵不染的異世女子,因為從她身上看不出半點兒塵世的斑點。

穿上這衣服之後,她一把合著雙手放在束帶前,我站在她的旁邊,跟她並肩走,所謂的紅花綠葉被我們倆體現的淋漓盡致。

活了這麽久,這一次的回頭率是最高的,雖然知道不是因為我,但是還是挺高興的,每個男人都虛榮,我也不例外,別人羨慕我身邊的人或事的時候,我也會高興。

小希這回沒有牽我,人靠衣裝,裝的不僅僅是外麵,還有隨外表而改變的心態,小希本來就很文靜溫柔,加上了這一身衣服,再挽著我的手,恐怕就真的格格不入了。

我走在旁邊,就像是一個保鏢一樣,事實上,我一直都是保鏢。

看了看她,然後說:“咱們不去買手機了吧。”

小希微微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不是不願意給她買了,而是因為手機是在不適合她的氣質,要是她拿著手機的話,絕對跟牛仔配睡衣那樣,別扭得很。

就在這條路上隨便走,到了步行街的石梯上放,看見一群人圍在那裏。

步行街就是一個很長的石梯,石梯的兩邊是賓館,一些擺小攤的都喜歡到這裏來賣小東西,其中不乏一些寶貝被不識貨的人弄來這裏低價賣出。

看著那裏圍著的人,我就知道又有些人在那裏大肆宣揚自己的一些草藥了,以前遇到過,他會先給你介紹這些要的作用,然後再說一些“老了,得病了,後人不待見”“有病是自己難受”之類的話,說得最多的就是老人得病了,後人雖然拿錢給治,但是心裏是很不高興的,所以就要用到他們的藥了,用了他們的藥,可以治這病,也可以治那病。

這些草藥確實有療效,但是他們這樣說就是在破壞別人家庭了,所以不怎麽喜歡他們。

“哥哥,我們去看看吧。”小希跟我說。

我點了點頭,走了過去,果然被我猜中了,又是賣藥材的,我跟小希上去的時候,邊上一個整理藥材的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抬起頭看了小希一眼,便再也舍不得放下去了,弄得小希怪尷尬的。

我跟小希看著另外一個人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之後轉頭對那個整理藥材的年輕人說:“來,你拿一點兒藥材給他們。”

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後抓起了一味藥材,給了幾個老人,最後走到了我跟小希的麵前,拿起了拿點兒藥材,準備遞給小希。

這裏一般都是老人,因為隻有老人才會相信這些,相信他們在宣傳之前就說好了的,這些藥材發給老人,年輕人一般是不會買這些的。所以他們遞藥材的對象也是老年人,現在竟然遞給我們,多半是色迷心竅了。

小希不知道該不該接,對我投來了詢問的眼神,我說:“接著啊,幹嘛不接。”

她這才從長袖裏麵伸出了手,將那個年輕人送來的藥接下了。

“這一點藥是免費送給你們的,一味藥起不了什麽作用,加上這裏的其它藥,那作用可就大了去了……”

說了老半天,原來是這個意思,還是要買他們的藥材。

最後等他說完之後,一些老人直接拿著他們送的藥材離開了,留下的隻有幾個人,過了一會兒,那幾個人也離開了,這裏就我跟小希兩個人了。

那個整理藥材的人看見我們倆人留下,臉上跟綻放的**一樣,弄得小希都不敢直視他。

另外一個比較老的人,也就是那個一直在說話的那個人,他多看了小希幾眼,最後臉上有些失望了,畢竟他辛苦說了一場,現在人都走光了。

他正準備說第二遍的時候,我叫住了他,說:“你都不問問我們買不買藥材嗎?”

他看了我一眼,說:“你們這些年輕人都不相信這些,怎麽會買。”

我聽了,蹲下去,將他擺在地上的各個盒子裏麵的藥材抓起來看了看,問:“怎麽賣的?”

他仔細打量了我們幾眼,然後蹲下說:“這是茯苓,25一斤。”

之後我問了幾味其他的藥材,他都說了價格,等他報完價,我跟小希說:“你跟他講價吧,能講到多少就多少。”

小希一聽,連連擺手,還順帶搖頭,說:“我不行啊。”

“去吧。”我說。

小希這才那個介紹價格人笑了笑,然後說:“好……好貴呀。”

“小妹妹,這一點兒都不貴,你不了解行情,外麵比我這兒貴很多呢。”

小希聽了,轉頭看著我低聲說:“哥哥,現在怎麽辦?”

我無奈歎了一口氣,然後說:“你叫他便宜一點兒。”

小希為難地轉過頭,不敢抬頭看那個人,看著那些藥草弱弱地說:“便宜一點兒好不好?”

我一聽,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這是在講價還是在求人啊,最後無奈,隻得說:“好了好了,我來。”

十分鍾後,我以很低的價錢買了一些藥材,然後逛起了其他的路邊攤,我們離開的時候,那個年輕人還在盯著小希看。

小希快速走到了我身邊,始終不敢看那個年輕人。

我故意逗她,說:“他看上你了。”

小希聽了,臉有些紅,畢竟她對感情這方麵了解還甚少,對這些話題還很敏感。

離開了這個買藥材的攤子,繼續往石梯下麵走,一路上很多賓館門口都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媽,看見我和小希就喊:“小夥子,開個鍾點房休息一下吧。”

我看了看小希,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往下走,路上有幾個算命的攤子,還有幾個賣書的攤子,我買了幾本有關風水的書,到梯子的盡頭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賣野味的,肩上扛著一根棒子,棒子的一頭是一隻野雞,另外一頭是一個白色的麻袋。

小希看了看,說:“好可憐……”

我說:“確實挺可憐的,可能是上輩子沒做好事,這輩子投胎投成了野雞,被人殺害,還債的。”

那個挑野味的人聽見了我們說話,轉過身,對我們說:“這小夥子說的好,你們要買嗎?”

我和小希同時搖了搖頭,他這麽名目張膽地賣,也不怕被抓。

“你那袋子裏麵是什麽?”出於好奇,我問道。

他將袋子放在地上,坐在石梯上,說:“是蛇,大補的,小姑娘吃了養顏的。”

我聽了,說:“是蛇的話,你最好把它放了吧。”

“為啥?”

我想了想,說:“蛇可是神呢,也是我們的圖騰。”

那個人聽了,嘿了一聲,說:“我就不信這世界上還真的有神。”

“你那蛇還是活著的嗎?”我問。

他點了點頭,之後我說:“我買了。”

畫了一百多塊錢將這個袋子買了下來,沒有立即打開,怕嚇著小希,提著袋子在這裏玩兒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回去之後,將袋子放在了三清像邊上,燒了兩柱香。

蛇在以前被人尊為神,牛鬼蛇神就是這樣來的,在《嶺南雜記》中把蛇稱為遊天大帝,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以還是謹慎一點兒為好。

香敬完,我提著袋子走了出去,到了屋子後麵,將袋子打開,一條黑色的蛇慢慢出來了,慢慢地纏在了我的腿上,有幾個路過的老人看見了,連忙上來,準備幫我解決掉這條蛇,被我阻止了。

我低頭看了看,然後彎下腰將它取了下去,說:“走吧,走遠點兒,這地方危險得很呢。”

我剛說完,這蛇就轉進了草叢裏麵,最後進入了石縫之中,我看了看它滑過的痕跡,笑了笑,相信這也能為我解去不少的業障的。

蛇雖是冷血動物,但是並不是沒有感情的,世間所有的活物都有感情,隻是我們不了解它們而已。

像家蛇,狗,馬,是三種動物是最忌殺害的,否者真的會遭到報應的。

家蛇是江蘇人的稱呼,在其他的地方,分別把家蛇和野蛇稱呼為“裏蠻”和“外蠻”,家蛇就是盤踞在房梁,房簷,牆縫,瓦楞,閣樓之中的蛇,大約三尺長,跟剛才那條蛇差不多。

這種蛇一般都是死人回魂之後的化身,化身為蛇來守護家人,所以如果打死了這樣的蛇,也就是打死了自己的親人,那才是作了大孽。

在農村,如果有家蛇進屋,還是很受歡迎的,小時候在農村聽過一個事,是爺爺隔壁家的老頭子死了,在回魂夜的時候,睡在**的人聽見來了米囤裏麵傳出來了莎莎的聲音,第二天他們去看米囤,在裏麵發現了一條蛇褪下的皮,接下來的第三天,在水缸前麵看見了一條黑色的蛇,他們一時慌張,將蛇打死扔進了臭水溝裏麵,之後不出兩年,他們家的人都相繼得了重病死掉了,隻有在外地的打工的幾個人逃過了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