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完之後才看見著病房裏麵有監控,為了避免醫院把我當成不良居心之人抓起來,所以沒等我多檢查,就離開了。

這醫院的陰氣確實挺重的,一半是受到太平間的影響,要是能把太平間移出醫院的話,醫院的傷亡率可能會降低一些的。

在醫院的樓道等了一會兒,沒有發現那個蚩陀鬼的蹤跡,沒有在這裏最好,要是在這裏的話,就算是當著眾人的麵,我也會選擇跟她幹上一場的。

蛇骨婆說的是事實,如果在這樣下去,恐怕這附近的人都會受到鬼魅的騷擾,一想到這裏,我把手臂抬起來嗅了嗅,然後自語道:“也沒什麽味道啊。”

回家的時候,小希已經回來了,在路上想了很久,做出了一個影響小希一生的決定,那就是把我所學到的東西教給她,蛇骨婆在今天提醒了我,從她小時候開始就是我在保護她,但是即便我的防護再怎麽縝密,也會有紕漏的,最安全的往往是自我保護。

剛剛進屋就讓小希把我放在櫃子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拿出來之後,我說:“你先別走,我教你一些東西。”

小希點了點頭,站在了我的旁邊,我看了她一眼說:“去搬個凳子來。”

等到小希坐下之後,我把我以前用來練習的東西給了她,她拿在手裏把玩一陣,我說:“洗澡了嗎?”

她嗯了一聲,問我:“怎麽了?”

我說:“你閉上眼睛,手放在下丹處,想象你正在彈鋼琴。”

初學畫符的人,在畫符之前一定要沐浴,精心,男人要求要鬆一些,女人就必須要苛刻,出一點兒差錯都不行。

小希點了點頭,照做了,我盯著她的臉看了大約五分鍾之後,說:“睜開吧。”

她睜開眼睛之後,我拿起以前用過的那一支毛筆在白色的紙上畫了一張夫妻和合符,說:“你照著畫一張。”

小希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照做了,低頭專注地在白色的紙上畫了一道符,女生比男生細心多了。

我拿著那道符看了老半天,然後把它放在桌子上所:“你覺得哥哥奇怪嗎?”

小希搖了搖頭,我嗯了一句繼續說:“那好,那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她又嗯了一句,就算上次不跟她說她也知道,在我身邊這麽久,就算我再怎麽隱瞞她也會知道。

她知道這個就好辦多了,我說:“想不想學抓鬼的辦法?”

小希看著眨了幾下眼睛,然後才點了一下頭,我說:“那好,我教你抓鬼的辦法。”

“為什麽要教我?”小希問我。

我想了想,說:“因為怕你有危險啊。”

“不怕,有你呢。”小希滿臉無憂地說。

我笑著捏了她鼻子一下,給她講起了我對符咒的認識,以及符咒的作用,最後將畫符的要領。

給她講的要領跟我所學的時候不同,而是換了一種更加苛刻的方法,這種方法更加嚴密,對人的影響也小一些。

“一般畫符的時間應該是子時最佳,因為這段時間是陰陽交替的時間,萬物感應最靈驗。”

講完之後,我又給她講了畫符需要的紙,符紙的大小,畫哪種符要念哪種咒。

足足講到了晚上十二點左右,小希聽得昏昏欲睡,我講完之後,問她:“記住了沒?”

她搖了搖頭,笑嘻嘻地說:“沒有,嘻嘻。”

我哦了一句,說:“今天就到這裏吧,去睡覺。”

小希點頭,在這裏跟我說了一些話之後才會臥室,我看著她的背影無限感慨,她剛剛來的時候才那麽小,現在已經這麽大了,我本來也很年輕的,現在也要老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小希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我說:“哥哥,生日我不給你送禮物了哦。”

我問為什麽,她想了想,說:“因為我怕你老了啊。”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呆站在了原地,才三十一歲呢,怎麽會老,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我確實已經老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直接去學校了,我一個人在屋子裏麵,這間屋子又顯得空空****了,實在耐不住這份寂寞,我拿著一把傘就跑了花園裏麵。

蛇骨婆在裏麵,我把她叫出來,然後把傘給她說:“有空嗎?”

她說:“你說呢?”

“到樓上坐會兒吧。”我這算是發出正式邀請了。

蛇骨婆聽了,往後退了一步,說:“你想幹嘛?”

我看了一下她的表情,合著她把我當成色狼了啊,一意識到這一點,我就立馬解釋說:“就想請你坐坐而已,不然陪我去逛街也行。”

蛇骨婆哦了一聲,說:“去逛街。”

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地去邀請她逛街,想想怪別扭的。

二十分鍾之後,我們倆出現在了大街上,外麵有太陽,為了避免別人看出來,所以讓她一直撐著那把傘,一是怕人知道了她是鬼,二是怕她被太陽所傷。

“你說我這一天多無聊啊,就坐在那裏等死了。”在路上的時候,我跟她說。

她聽了,停下腳步,擋在我麵前,看著我看了好久才說:“怎麽了?”

“沒什麽啊,就是有些無聊。”

“你可以找我玩兒嘛。”蛇骨婆馬上說。

我聽完,看著她挑了挑眉說:“找你……玩兒?”

“嗯啊。”她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說:“我們去開房玩兒怎麽樣?”

她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以應該不知道開房是什麽,不出我意料,她確實不知道。

“開房?隻要你願意,我無所謂啊。”她一臉微笑著說。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有種罪惡感了,這樣糊弄別人是不是不太好,她看著我在發愣,問我:“怎麽不說話了?”

我看著她說:“你知道開房是什麽意思嗎?”

她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呆滯地搖了搖頭。

“那你知道賓館嗎?”

她有搖了搖頭。

“額……一般男性跟女性說開房呢,就是要去做那事兒。”我說的很隱晦,但是也很明顯了。

她皺了一下眉,問我:“哪事兒?”

我想了好久才憋出一個詞,於是低聲說:“巫山雲雨……懂了吧?”

這回她懂了,一聽我說便怔在了那裏,他們那個時代封建得很,根本不會有人對女性說這些。

她愣了一會兒之後,說:“你是第一個對我這樣說話的男人。”

我嘿嘿笑了笑,說:“我們這裏朋友都這麽說話的。”

“朋友嗎?”

我點了點頭,她也哦了一聲然後對我說:“老男人……我好像有點兒喜歡你了誒。”

這回輪到我震驚了,愣了一會兒,撓了撓腦袋,始終沒憋出半個字兒。

見我沒話說,她說:“開玩笑的,我們繼續走吧,天氣挺好的,要是沒這把傘就更好了。”

我看著她前進的背影,始終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最後無奈隻得加快步伐走到她身邊,問:“一會兒想玩些什麽?”

“看電影。”她直截了當地說。

我就說了一個好字,然後徑直帶著她進入了一家電影院,從進電影院到出來,我們沒有說一句話,從影院出來在街上走了一截兒之後,她說:“我不想在外麵了,我想回家。”

“好啊,我們回去吧。”我答應了她。

“我想回山上。”她跟我說。

我呆站在原地,過了好幾秒才問:“為什麽?”

她說的那山上就是平鄉她墳墓所在的位置。

“我不喜歡這種地方,那裏清淨一些。”

我哦了一句,說:“先到我家去吧。”

她嗯了一句,走在了我麵前,到我家門口的時候,我對著她背影說:“別走,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