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血光之災啊。”老頭對著我說。

我嗯了一句,根本沒有太在意,從剛才他跟我算命說的那幾句話就可以看出來,他根本不會算命,說的東西都模棱兩可,他現在說的東西我自然也不會太相信。

走了一截兒之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老頭兒還坐在那裏,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小希已經起床了,在廚房裏做早餐,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說:“有我的份兒?”

小希點了點頭,我說:“你怎麽知道我這個時候要回來。”

小希想了一會兒說:“我也不知道。”

我笑了兩聲就坐在了飯桌上,在吃飯的時候,小希跟我說:“哥哥,我們就要期末考試了。”

我停下手裏動作說:“是嗎。”

她嗯了一句,說:“哥哥,我放假的那天你能不能來接我。”

我說:“好啊。”

她很少主動要求我什麽,她開口了,我自然不會拒絕,事實上,隻要她開口了的東西,我有能力給她的話,什麽我都不會拒絕的,但是十年來,她主動要求我做的事情卻少之又少。

小希吃完飯之後我,我送她去了學校,看著她走進學校之後我才會到家中,又是半年過去了,一學期這麽快,過不了多久她就十七歲了,再就是十八歲了。

回到家中,寫起了稿子,好幾天沒寫了,應該要催稿了。

這幾天每天晚上我都去接她,我們之間又回到了一開始那樣,很親密,很親密。

依然是晚上八點鍾左右,我從屋子裏麵出發去往學校,這一次不如先前那麽平靜,在路上遇到了一對吵架的小情侶,男的穿著白色的夾克,女的穿著一身紅色的裙子。

他們倆一直跟在我身後,都隻有二十多歲,應該是附近大學的學生,看他們這麽年輕,我就覺得他們吵架不意外了。

在路上聽了他們吵架的原因,又是因為第三者的插足,他們倆才會吵架,從他們吵架的內容還可以得出,他們已經同居了。

聽到這裏,我就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實在不願意聽到這樣的事情,先前對他們隻是失望,現在對他們就已經是鄙視了。

可是剛往前走沒幾步,身後就穿了一聲悶響,我回頭一看,已經不見了那個女的,腦袋再一偏,在馬上上發現了她的殘肢,她身體另外的部分正被卷在一輛卡車的輪胎下麵,直接被拖到了老遠的地方,那司機不是道是不是沒發現還是故意的,根本不停車。

拖了大約一千米左右車才停下,司機下車的時候,耳朵上還戴著耳機,看見這景象也被嚇慘了,地上被脫出了一條近千米長的血痕,整個人被分成了兩塊。

跟那個女的吵架的男人現在呆站在那裏,被嚇得不輕。

我站在那裏多看了一眼,紅色的血跡在路燈下閃耀著別樣的光芒,那件紅色的衣服也已經破成了兩塊,但是還是在那個女生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警察來了,在這裏弄了一陣就把屍體運走了,那個男生和司機全部都被帶走了,我呆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血跡,最後在血跡的旁邊看見了一顆眼珠,這應該是那個女生留下的,我在猶豫是不是要上去把它撿起來,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別沒事兒找事兒了,自然會有人處理的。

剛才那女生是怎麽出的車禍,我完全不知道,恐怕隻有那個男生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看著地上的血跡惋惜了一陣就到了學校門口,接到小希之後,沒有從這條路走,而是在裏車禍現場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走向了另外一條馬路,看了看那裏,那裏有一個人正在彎著腰,應該是在清理地上的血跡,受累的還是保潔人員,對他們挺不公平的,這些車禍死亡的人怨氣挺重的,一般建議是不要到車禍現場去,要是被這裏的陰物盯上就麻煩了。

車禍現場一般都會有其他的鬼物來盤旋,因為這個地方的陽氣在短時間內會很低,他們就可以趁機近人的身,然後跟著人回家,所謂的鬼上身就是這個緣故,鬼打牆也是因為這個,如果知道原因了自己可以解決的,這樣的鬼都很弱,才剛成型不久,活人中指血,童子尿都可以,不過在現場如果有鬼趁機扇滅了人的三把火的話,那才是大麻煩。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就完了的,但是第二天送小希去上學的時候卻看到了地上一條長長的血跡,在血跡的盡頭正有保潔人員在清理。

小希問我這是什麽,我說:“是顏料。”

等把小希送到學校之後,我回到這裏,問那個保潔人員,說:“你們什麽時候下班啊?”

保潔人員說:“晚上八點鍾。”

“所有的都是這樣嗎?”

保潔阿姨嗯了一聲,我繼續問:“昨天晚上有人來清理過沒有?”

“清理了我就不用來了。”保潔阿姨說。

我聽了,哦了一聲,然後走到了昨天看到的那個人那裏,地上的眼珠已經不見了,我跑過去問保潔阿姨:“你看見地上的眼珠沒有啊?”

保潔阿姨一聽,立馬直起了身說:“小夥子,什麽眼珠?你別嚇阿姨啊。”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麽……沒什麽。”

之後我又跑到那裏去觀察了起來,在路的那邊,看到了一顆眼珠,剛好在這個時候,昨天跟那個女生吵架的男生來了,看見路邊的眼珠,先是嚇了一跳,然後走到我身邊彎腰撿起了眼珠。

“你撿它幹什麽?”我問。

男生看了我一眼,說:“我要讓她完整的走。”

“她昨天是怎麽出的車禍啊?”我問的同時,仔細觀察男生的表情和四肢。

男生說:“昨天我們吵架了,當時我沒讓她,她就直接一下跳到了車輪下麵,之後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他講完之後我,我沒有看出破綻,點了點頭,然後說:“她是穿著紅衣服死的,還被分屍了,你要小心一點兒啊。”

男生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希望他沒事才好。

男生離開之後,我也離開了,回到家的時候,我家門口聚集了不少的人,我一去他們就說:“張遠,你可算回來了,快開門看看吧,你家剛才進去了一條蛇。”

我一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天我放生的那條蛇,所以立即開門,沒有在客廳裏麵發現它,那些鄰居想要進來幫我找,我說了一句謝謝,拒絕了他們的好意,要是讓他們發現那條蛇的話,多半要打死它。

在屋子裏麵找了個遍,最後在櫃子底下看到了它,果然是那條蛇,我將它弄出來,它身上已經破了一些皮,應該是外麵那些人打的。

在外麵捏著這蛇感覺還沒什麽,在家裏捏著這蛇感覺怪冰冷的。

捏著它我說:“你怎麽又回來了。”

然後拿出了上次買的那些藥材,挑選了一些敷在了它的身上,它跟蛇骨婆那兩條蛇的大小差不多,如果呆在一起的話,很容易認錯。

這些藥材是我買來了畫藥符的,沒想到現在用上了。

給它敷好了藥,然後找了個大一點兒的瓶子,把它裝了進去,放在了那個小鬼頭的旁邊,蛇喜歡陰柔,放在小鬼頭旁邊對它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其實蛇骨婆那兩條蛇也挺好的,性情跟它一樣溫順,沒準兒是條母蛇,下次蛇骨婆回來了,得好好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