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去哪兒?”我問。

孟澤那邊冷冷地說:“我的事情你別管,不要給我打電話了。”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我完全愣在了原地,他從離開開始,對任何事情就顯得有些冷漠,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難道他知道了我查看他手機裏麵東西的事情?

猜想了一下,我到群裏說起了這事兒,他們嗯了一聲,沒有回答我,多半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否則不可能不管的。

我們聊的時候,他們提到了小希,說小希很久沒有到群裏去聊天了,應該偶爾讓她去群裏學習一下,這樣對她有好處。

最後他們還說了一句,他們說:“在做家長這方麵,你很失敗,我們見過最失敗的,根本不合格。”

我看了看,明白他們指的是哪方麵,我苦笑了一下,他們完全不理解我的經曆,我從小就是一個人,本以為會孤獨終老,突然出現這麽一個人,我不溺愛她溺愛誰。

其實我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子女的言行品格以及未來的路,一大半是受家人的影響,我這樣對她,對她以後沒有好處,這些我都明白,但是卻管不住自己。

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兒,我出門去了,早就做了一個計劃,就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找到林瞿,如果她不重新出現的話,或許還沒這麽強烈的欲望,她一出現,就很想立馬找到她,有時候我自己都在想,她是不是僅僅是我的普通朋友,不過隨後就一笑了之,我這樣黃土都埋到額頭的人了,還想這些幹什麽,我現在隻需要讓她能按照自己的思想活著就行了。

她喜歡整蠱別人,現在沒有真正思想地呆在別人那裏,肯定過的不舒服吧。

不過在去找她之前,一定要把自己身上的東西強化一下,光靠幾把破木劍肯定不行。

這麽些年,群裏的人一直在給我灌輸道術知識,他們隻是在口頭上跟我說,所以我隻知道一些輪廓,很多東西我都沒有用過,因為不敢用,怕害人害己。

在進群的第二三兩年,我經常在群裏麵抱怨為什麽不麵對麵的教我,他們那個時候跟我說我又沒交學費,隨便教教就行了,能不能學會看自己的造化。

當時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他們教給我那些手決陣法罡步,我都隻能根據他們說的步驟去自己領悟,有時候一個簡單的手決,我要看著他們給的那幾個字一上午才能勉強領悟出來。

他們曾經跟我提到過,說符有五種顏色,他們還給我拍過照片,符籙分為黃、藍、紫、銀、金五種顏色。

我現階段用的是黃色的,他們曾經在群裏發過一張紫色的符,那是一張茅山的斬邪符,他們說光這一張符,就可以相當於一個六合陣。

當時我問他們紫色的符需要些什麽,他們沒跟我說,說是讓我先把黃色的符畫好,在第五年的時候,他們告訴了我藍色符的做法。

黃色象征仙靈之氣,藍色象征深遠強大,紫色象征帝王。每種顏色都代表了一種意義。

藍色的符紙要比黃色的符紙高級不少,在外國,藍色是辟邪之物,尤其在土耳其,藍色的眼睛被他們稱作邪惡之眼,但是他們學到了以毒攻毒的辦法,現在藍色已經成了避邪的顏色。

不知道是誰傳給誰的,在中國,藍色也可以避邪,不光是在現實生活中,就連網絡遊戲中的道士角色也大都是藍色的打扮,由此可見一斑。

畫藍色符紙肯定需要藍色的染料,他們告訴我,需要一種叫做菘藍的植物作為染料。

菘藍不僅僅可治病,還可以製作符紙,倒挺新穎的,不過這東西一般隻生在河北和江蘇,所以這麽多年來,我都用黃色的符紙代替過去了,沒時間去找它。

有些事情必須去實踐,否者光學到一些理論知識根本沒用。

所以不久前,我花了很大的氣力弄到了已經是成品的菘藍染料,買來之後就一直沒時間,現在剛好有時間,我花了好幾個小時將白色的紙染成藍色,然後裁切成了七乘以二十七的小紙片,以便於日都直接使用。

藍色的符可以用朱砂畫,不過紫色的符就不可以了,而是要用血。

群裏人說,畫符需要集天地所養的生靈的靈氣,菘藍隻是其中的代表之一,以後畫其他的符還需要犧牲各種各樣的生靈的靈氣。

畫了二十幾張符,我便放進背包裏麵,往我以前住的老房子走去。

畫藍色的符要費力一些,不光是畫畫就算了,還需要發自內心的聲音,這些才是最費勁的。

我到老屋子的花園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食發鬼也不在,他一般不會出去的,所以我坐在這裏等起了他。

開始我以為他去接小希去了,所以等了一會兒就往小希放學的路上走,他們倆已經見過了,不過看起來小希對她好像沒什麽感情一樣,我想改變一下這個局麵,我現在去接小希,也正是這個意思。

不過直到小希的學校,都沒有見到食發鬼的蹤跡,我心想林瞿走了,不會你也走了吧。

正想著,小希她們下課鈴聲出來,小希出來滿心歡喜走到我麵前,正準備眯著眼問我怎麽突然來接她了,我搶先回答:“怕那幾個小青年啊。”

我說的是讓小希去網吧的那幾個人,我活了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他們什麽心思我一看便知。

再說了,那本麻衣相法我也看過,確實挺高深的,不過其中有些東西跟我看過的有一類書很相似,那就是心理學的書,看完麻衣相法之後,我曾經懷疑過,那些心理學是不是就是根據相術演變而來的。

麻衣相法中高深的東西我不懂,但是那些研究人內心的東西還是挺容易懂的,用來看人挺實用。

我搶先回答了,小希噗嗤一笑,揚了揚拳頭:“他們不敢……對了,他們今天還給我紙條呢。”

說著,小希從兜裏掏出了一張被她揉得鄒鄒巴巴的小字條。

我接過來說:“別人給你的紙條你就這麽不愛惜啊,有可能是情書呢,看了嗎?”

小希搖了搖頭,我當著她麵把這紙條拆開了,看到裏麵內容,咬了咬牙,小希見我表情有些怪異,湊上前來問我是什麽。

我收起紙條說:“走吧,先回家,我一會兒還有事情。”

本以為會遇到食發鬼的,他不在這裏,一會兒還要去找找他。

小希哦了一聲,跟在了我身後,剛才那張紙條裏麵是一幅誰用鉛筆畫的活春宮圖,幸好這小妮子沒看。

走了一會兒,我假裝不在意地問:“你們班很多人給你這種紙條嗎?”

小希唔了一聲,說:“也不是很多啦。”

“都是他們給的?”我問。

“不是,他們就給了這一張。”

“其它的都是些什麽啊?”我問。

“有時候他們叫我出去玩兒;有時候問我要不要帶什麽,他們幫我帶……就沒啦。”

我哦了一聲,這幫小崽子泡妞技巧倒挺高明的。

剛才那張紙條上還寫著一句話,那就是放學後在路上帶你去酒吧玩。

看來是我平時的積德起了作用,幸好我今天來了。

走到了回家最暗的石階梯上時,我停下說:“你先在前麵走,我馬上來。”

小希哦了一聲:“你快點哦。”

我嗯了一聲,看著她往石梯下麵走,等她走了一截兒之後,我換了一條更這條階梯平行的路往下走,我倒要看看這幫小崽子要幹什麽。